第一百九十二章 心軟
夏可染走過來,電梯門正好在他面前合上,她有些疑,又有些緊張地看著江寒:「念曦——她怎麼了?」
江寒沒有回答夏可染的問題,只是道:「今天晚餐你自己吃,地址你已經有了,所有的花銷記在我的名下。」
夏可染剛剛在洗手間補完妝,原本還在幻想著能夠有一個浪漫的夜晚,但是江寒的話像一根針,直接將她的幻想全部戳破。所謂的同桌吃飯,竟然是讓她一個人去,這算什麼?夏可染臉色一變,又不好表現的太過急躁,便道:「江總,反正今天也沒什麼事情了,不如我們一起去坐一坐,你要是不喜歡法餐,我們也可以吃別的。這段時間我跟著您學到了不少東西,這頓飯就當做是我對您的答謝,可以嗎?」夏可染言辭懇切,一個大美女如此溫柔,放在別人身上,只怕早已經點頭答應了,但是江寒,確十分果斷,一邊走進電梯一道:「你要是不想吃就放到下一次,這算是我請你的,我不習慣和不熟悉的人吃飯。」言下之意就是吃飯可以,但是想和他一起吃飯,不可以。
電梯到了負一層,江寒走出去,司機已經等了很久。夏可染想要叫住江寒,再努力一番,但是又擔心自己的做法會惹江寒厭煩,只好竊竊止住了腳步,戀戀不捨地看著江寒在自己眼前上了車。
「什麼叫不熟悉的人啊?」好脾氣如夏可染,此時也不由得覺得有些委屈。江寒爽約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她被江寒對自己毫不在意的態度深深地刺傷了。再怎麼樣,她也是家裡父母慣著長大的,從小到大沒有收到過半點委屈,想要的東西不需她開口,就會有人捧著送到她的面前。她自己的條件也是豪門千金里的佼佼者,性格又好,長的又好看,學習又好。可是偏偏就是在江寒這裡碰了一次又一次的釘子,共事了這麼久,竟然還被化分為「不熟的人」,她真是又冒火又委屈。
再加上江寒對她不冷不熱的態度,這些事情不想起來一想起來夏可染心裡就更不是滋味。悶著頭在路上走了一會兒,最後還是忍不住給周景言打了電話。周景言剛剛下班準備回家,聽到夏可染電話里的聲音不太對勁,便直接驅車來到了夏可染所在的酒吧。
夏可染一向是家裡的乖乖女,從來不沾染那些壞小孩的習性,就連去酒吧的次數也是屈指可數。周景言到的時候,她面前正擺著一瓶人頭馬,悶悶不樂。見周景言來了也不打招呼,只是悶悶地看著眼前已經喝空了的酒杯。
「出什麼事了?」周景言不悅地看著一言不發的夏可染,坐到她的面前,將酒瓶遞給一邊的助理,問道:「出了什麼事?」
夏可染癟了癟嘴,還未開口,眼裡吧嗒吧嗒地落下來,像是斷了線的珠子。周景言看過夏可染哭的次數不超過兩次,見她這麼傷心,身為表哥的周景言將臉上少有一點的不悅都轉化成了安慰:「你應該知道,哭是最無濟於事的辦法。你叫我來,不是只是想哭給我聽的吧?」周景言最擅長識人用人,對於這麼表妹更是十分了解。
果然,夏可染抽抽搭搭地扯了一張紙巾,將臉上的眼淚擦乾淨,哽咽地問周景言:「表哥,我還好看嗎?」
「好看。」夏可染一聽,眼淚又下來了:「那他為什麼不喜歡我?」
「江寒心裡沒有你,」周景言淡定無比:「就算是你哭得再怎麼好看,也入不了他的眼睛。與其一直在這裡鬧,不如早點回家休息。」夏可染愣住了。連戲都忘了演:「你、你怎麼知道是江寒,我還什麼都沒說呢!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是怎麼知道的?」夏可染被嚇得眼睛瞪得老大,彷彿見了鬼。
周景言掀了掀眼皮,道:「不用別人告訴我——只是我不明白,那麼多追著你的人,你怎麼就要選江寒這這一塊硬石頭?」夏可染急了,連忙為江寒分辨:「他才不是硬石頭,你胡說!」
大概陷入愛情的女孩子都這樣,當喜歡的人被詆毀的時候,恨不得第一個站出來為他解釋。喊完了之後,夏可染也覺得沒有意義:「我就算這麼解釋又有什麼用處?他心裡還不是沒有我,只有念曦。」夏可染嘆了一口氣,靠在周景言的肩膀上,道:「表哥,看在我是你從下看著長大的表妹分上,你就幫幫我,怎麼樣才會讓江寒忘掉念曦,喜歡上我呢?」
……
江寒回到家裡,陳明和溫迪已經等候他多時了。小芒果被陳明抱在懷裡,小芒果的懷裡抱著一個玩具小兔子,大概是因為要長牙了,只要沒人注意,她就低下頭去咬小兔子的耳朵,溫迪一發現就去把耳朵拽出來,一來二去,一大一小,兩個人鬧得咯咯笑,為原本空蕩蕩的房間增添了不少生氣。
「這麼晚了,有事?」江寒問道。「當然是有事了,要不然我們才不來你這冷冰冰的地方,回到我們的小愛巢了,對吧?」陳明沖著溫迪揚了揚下巴。溫迪無奈的翻了翻白眼,才對江寒道:「我們找你來,是想商量婚禮的事情,我們所有的準備工作已經進入了後期階段,只有一件事——伴郎伴娘,因為拿不定主意,想來問問你的意思。」
之前原本定的是,由張念曦做伴娘,江寒做伴郎。但是現在兩個人的關係已經鬧到了現在這個地步,就是在同一個地方出現都尷尬得不得了,更不要說扮演伴郎伴娘這麼曖昧的角色,張念曦肯定是不同意的。
「你覺得呢?要是你想要念曦,我就上門去找她,一定要讓她同意我才算數,但是如果你不想的話,我再另外找伴娘就好。」陳明親了親小芒果的臉蛋道。
「這是你們的婚禮。」江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