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淵燼的眼淚
淵燼咧嘴,不屑的冷笑,「這就是你們靈界的待客之道?」
「退下。」羽昇一聲呵斥,然後看向淵燼,問到,「你怎麼來了?」
淵燼不以為然的答到,「你們靈界搞得這麼大動靜,我能不知道嗎。」淵燼看向祭壇里的彌月和花慍,「你就放心讓她們倆這麼去祭奠?」
羽昇端起茶,細品一口,「你來了,我倒放心些了。」
淵燼咧嘴邪魅一笑,調侃到,「那你是想我護花慍,還是護彌月啊?」
「彌月是我未婚妻,閻王莫又忘了。」羽昇冷言到。
淵燼好笑的翻了個白眼,「我本也不是為那薄情的彌月而來。」,淵燼說完,拿起羽昇的茶杯一飲而盡。
祭壇法陣開啟,祭奠開始了。
彌月和花慍各自站在一方太極眼中,施術割破掌心,使鮮血從掌心流出,然後一滴一滴滴落在太極眼內,陣中閃出一道金光,邪靈化作煙霧襲來,直奔彌月和花慍。
但因為有長老們護法,邪靈不得進陣,但卻開始貪婪吸食起彌月和花慍的鮮血,有邪靈不得鮮血,便硬吞彌月和花慍的靈力。
此刻,彌月和花慍感知體內突然靈力亂竄。
「慍兒,施術護住心脈!」彌月察覺不對,連忙大聲對花慍說到。
淵燼和羽昇見狀,立馬起身,瞬移到祭壇法陣旁。
「月兒!」羽昇焦急的喊到。
但在法陣中的彌月和花慍根本就聽不到陣外的聲音,也看不到陣外的情況。
花慍太白修為終是不敵邪靈吞食靈力,癱倒再地,彌月見狀,來不及顧自己,勉強自己施術渡靈力於花慍,可是彌月稍有鬆懈就被邪靈趁虛而入吞噬掉大量靈力,彌月也體力透支癱倒再地。
彌月和花慍逐漸地身體變得透明起來,顯出元神,彌月元神天虹閃現,一道美麗泛光的彩虹閃耀在陣法一邊,另一邊,花慍的元神夜星和淵燼的半身龍尾也交纏著顯現。
元神顯現,表明靈力已消耗殆盡,再這樣下去,邪靈便會吞噬元神了,彌月和花慍很有可能會丟掉性命。
羽昇和淵燼見狀,都焦灼不已。
羽昇和淵燼準備衝進陣法,卻被第三長老攔住了,「王上,閻王,你們不能進去啊,法陣會被破壞,你們也會被反噬的!」
羽昇和淵燼推開第三長老,不管不顧的衝進了陣法中,羽昇和淵燼施術控制住法陣,然後羽昇強度靈力於彌月,淵燼強度靈力於花慍,羽昇和淵燼進陣不久,也受到陣法內的反噬,靈力消耗極快。
彌月和花慍在羽昇和淵燼的解救下,又化出軀殼,躺於地面。
羽昇和淵燼分別蹲地抱起彌月和花慍。
羽昇輕喚,「月兒。」
彌月微微睜眼,看著羽昇,「你怎麼進陣了?」
「你騙我,你說了不會有事的。」羽昇蹙眉,落淚到,「你若出事,我怎麼活?」
彌月瞧著羽昇的模樣,擠出一絲微笑,「我這不是沒死嗎。」
一旁
淵燼輕搖花慍,叫到,「小肉敦兒,小肉敦兒,醒醒。」
花慍修為不夠,被吞噬掉大量靈力,一時間沉睡未醒。
邪靈突然匯聚一團,齊攻法陣,奔向彌月和花慍,羽昇和淵燼見狀,起身施術,耗盡靈力拚命護住彌月和花慍,只見陣法中灰暗的邪靈衝撞進彌月和花慍的身體,蘇醒的彌月也頓時失去意識,昏倒了過去,但邪靈入體,侵入了彌月和花慍的血液中,邪靈不堪雙生之血的洗禮,頓時被彌月和花慍體內血液沖洗消散。
邪靈侵體,本不可能存活,但因為羽昇和淵燼耗盡靈力強護,才得以保存彌月和花慍平安,可是另一方面,淵燼和羽昇一邊承受陣法反噬,一邊強渡靈力,一邊又施術維持法陣,終不堪所負,口吐鮮血,臉色慘白,見到邪靈全部消散而去,才鬆了一口氣,頓時失去意識,摔倒再地。
祭奠后,第三長老主持大局,將閻王和靈王以及大小靈女暫且安置在祭壇殿內,找來靈醫為他們診治,並令第四長老等前去閻界告知祭壇之事。
彌月和花慍因為有淵燼和羽昇的保護,除了靈力大量消耗外,身體並無恙,彌月醒來后,見花慍還在沉睡,並無大礙,便前去照顧羽昇了。
「靈醫,王上可還安好?」彌月見羽昇臉色慘白,蹙眉問到。
「回大靈女,王上他傷勢很重,尤其是王上他強撐著替您抵擋邪靈侵體,震破了五臟,需要雪蓮晶才可醫治。」靈王作揖回答道。
彌月露出驚訝的神情,然後緊接著又聯想到了淵燼也進陣一事,「那,那閻王的傷勢如何?」
「閻王的傷勢也頗重,而且心脈受損,但是相比王上,算是好很多了,不過也需雪蓮晶入葯,這樣便可痊癒。」靈醫說到。
「怎麼會如此呢?為何王上傷得更重?」彌月很是疑惑。
「大靈女,這,大靈女你,你有孕在身,要,要你平安,還得將你腹中胎兒一併護下才可,所,所以,王上他,他還護了您腹中胎兒啊。」靈醫吞吞吐吐的說著。
彌月摸了摸小腹,的確,若是在陣中丟掉了這個孩子,自己一定不會是現在這般平安無事。
「靈醫,所需藥材你一併去取,王上和閻王你都要好好醫治。」彌月對靈醫交代到。
靈醫的表情有些為難,「大靈女,雪蓮晶萬年才在靈山之巔開放一朵,且極不易保存,好不容易我們護下兩朵悉心照料,但先前和閻界交戰,赤王也曾受重傷,已用掉一朵,如今,只剩一朵了,這,王上和閻王都需要用到,這可如何是好啊?」
靈醫說這段話的時候隔壁的淵燼迷迷糊糊的醒來,聽見了靈醫的這番話。
「那便給王上。」彌月說到。
「可是,閻王那……」靈醫說著。
「你不用操心,閻界必會派仙靈來接閻王,他們閻界自然有醫治閻王的法子。」彌月打斷了靈醫,「你照做便是。」
靈醫作揖退下。
「姐姐,這樣真的好嗎?淵燼他畢竟也救了我。」花慍現身說到。
花慍醒來本是來找淵燼的,卻不巧聽見了彌月和靈醫的談話。
「慍兒,你醒了?可還有覺得不適?」彌月見花慍前來,關心的問到。
「我沒事,姐姐。」花慍蹙眉,「你們的談話我都聽到了,我們不救淵燼真的好嗎?」
「可現在羽昇傷得更重。」彌月頓了頓,「更何況,淵燼是閻界的閻王,閻界自會盡心儘力的醫好他的。」
花慍只能輕嘆一口氣,一切都是因自己而起,要是自己好好修鍊,也不會在陣中如此虛弱,不敵邪靈,拖累了姐姐,也拖累了羽昇哥和淵燼。
「都怪我,還說什麼要保護姐姐,結果我只是一味的拖累你們。」花慍自責到。
「慍兒,你莫自責,就算是我的修為,也敵不過邪靈的。」彌月摸著花慍的頭,輕聲安慰到,「好了,我知道你擔心淵燼,去看看他吧。」
花慍輕輕點頭,面色凝重。
彌月仍留在房中照顧昏睡的羽昇,花慍則去了淵燼的房間。
淵燼裝作還在昏睡的模樣。
花慍靠近床邊,看著淵燼,一臉抱歉,「對不起啊淵燼,都是我們不好。」
花慍起身,將一旁的方帕沾濕水,擰乾后給淵燼輕輕擦臉。
「你輕點,我疼。」淵燼突然睜眼說到。
花慍瞪大了雙眼,盯著淵燼,有點被嚇到,也有點驚喜。
「幹嘛?不認識我了?」淵燼看著花慍的表情,好笑的說到。
花慍才反應過來,「你,你醒了!感覺怎麼樣?」
淵燼蒼白一笑,「我疼,好疼。」
「疼嗎?哪裡疼?」花慍擔心的問到。
「哪裡都疼,好疼,好疼。」淵燼的眼裡慢慢的滲出了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