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八章:眼袋都大了好幾圈
「沒怎麼,只是不想讓你為了買點東西就發愁…」冷沉說完,一把抓住了摸著自己額頭的手,放到唇邊輕輕的吻了下,他現在還能想起昨晚薛俊林在電話里對自己的提醒。
如果換做是別人,冷沉也許不會這樣,但薛俊林太優秀,甚至很多時候,都比自己強多了,作為情敵,冷沉是真的覺得有壓力,也好怕刁朗哪天真的會選擇和那個男人在一起,而不理會自己。
「我也不用買什麼太奢侈的東西的。」刁朗很認真的說著。
的確,如果不是因為媽媽的生日,刁朗怎麼會花那麼多的錢買香水呢?自己來到冷氏企業工作后,那些工資就可以讓自己還有奶奶和刁弘的過得還算穩定,雖然還是有些吃力,但要是不浪費的話,也是足夠的。
「我的小花獸…很懂事的…」冷沉單手捏著刁朗的下巴,然後輕輕的印上一吻。
「今天我到【輔仁醫院】,中午,和我一起吃飯。」冷沉眼神溫柔的和刁朗說道。
刁朗把小公寓收拾好,然後兩人一起出門,當冷沉看到刁朗鑰匙上的那個精緻的鑰匙扣時,眉頭微微一蹙,他從來都沒有見過刁朗會有這麼精緻的東西,而且,他也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送過他這麼細緻的物件。
看著冷沉一副納悶的樣子,刁朗頓時知道了他這是因為什麼,便很實在的回答道,
「這是薛俊林送我的,昨天我去他家了,回來的時候,只是以親人的名義送的禮物。」
冷沉聽到刁朗這麼回答,眉頭擰得更緊了,他有些無法想象,這個小花獸還有什麼是自己不知道的。
「又是怎麼回事?你還有事瞞著我?」冷沉努力的壓制自己心裡的不滿,朝刁朗問道。
刁朗本不想把這件事說出來,但…
「還記得當初我和你說,刁弘的媽媽的事吧…我不想讓我和弟弟的存在,影響她現在的婚姻幸福,沒錯,我的媽媽,就是現在薛氏企業老總的夫人,也就是說,她現在是薛俊林和薛芷蕊的繼母…一次偶然的機會,薛家知道了我,昨天我參加媽媽的生日宴了,是薛俊林送我回來的。」
刁朗說完,露出一個無奈的笑,他無力的把頭仰靠在車座的椅背上,然後繼續說道,
「這件事,你知道就好了,千萬別讓薛家再知道,刁弘和她的關係,就讓外界認為刁弘是我十七歲那年有的孩子就好了,讓刁弘一直管我叫爸爸,而且,我不想讓刁弘小小年紀就過早的知道這種事,會對他的心理發育不健康的。」
刁朗的語氣一直很淡,那樣子就好像在講述一個別人的故事似的。
冷沉聽到這樣的事後,頓時驚到了,他沒有想到,原來除了自己,還有別的孩子經歷家庭的不幸,之前是有聽到刁朗說過他媽媽的事,但並不知道他的媽媽就是薛氏目前的夫人,聽著真讓人難受。
「她這麼做,你一點都不會有怨氣嗎?」冷沉問完,連抓著方向盤的手,都跟著不知不覺間收緊。
天知道,刁朗這一家老小,這些年是怎麼過來的?他本以為貝夢丹拋棄孩子走了那麼多年已經很過分,沒想到,還有比這更過分的女人…
「…我為什麼要有怨氣?上次的婚姻,受害者是媽媽,我的媽媽,當初為了那個搖搖欲墜的婚姻付出了很多,現在她能在經歷過那麼多的痛苦,找到屬於自己的幸福,我祝福她。」
在爸爸和媽媽的婚姻中,刁朗是真的很心疼媽媽,至於爸爸…他也不想和冷沉提起,那個為了利益拋妻棄子,連親娘都能不管的男人…
刁朗沉浸在過去痛苦的回憶中,然後接著說道,
「昨天,我看到媽媽和薛老爺在一起時的畫面,我才覺得,他們之間真的好般配,她天生就該是貴婦,而不是為了柴米油鹽讓自己變得越來越蒼老的家庭主婦,只要她幸福就好了。」
「理解你的想法…但,以後和薛俊林保持距離,以親人的名義送你東西,以後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呢。」冷沉酸溜溜的說著。
一切都是因為薛俊林太優秀了,甚至可以說從他的身上很難找出缺點來,這樣的他,讓冷沉覺得壓力很大,而且,只要一想到薛俊林看刁朗時那溫柔的眼神,就覺得心煩的要命。
「知道了。」刁朗乖乖的回答著,還不是怕自己和薛俊林有過分的關係。
到了單位后,各自回到工作崗位上,中午時,冷沉帶著刁朗去了一個貴族銀行開卡,當那張卡塞到刁朗的手中時,冷沉揉了揉他的頭,
「想買什麼隨意,不用想著給我省錢。」
從銀行出來,二人又去了餐廳用午餐,午餐結束后,正要回單位的時候,刁朗的手機響了起來,他看了下,原來是段晨,刁朗想都沒想的接了起來,
「段哥…嗯…那我幾點去…好…知道了…謝謝段哥…」
刁朗和段晨在電話里聊了一會,然後掛斷電話,當他再次抬起頭來的時候,身邊的某男已經臉色變得鐵青。
「這個段哥又是哪裡來的?早上剛送走了一個薛哥哥,一頓午餐后,又冒出來個段哥,這又是怎麼回事?」冷沉像個孩子似的發著脾氣。
他一直知道自己的小花獸很有魅力,很多人喜歡,但他沒有想到,其受歡迎的程度,會這麼過分,過分到自己無法預料。
刁朗也能理解冷沉的心思,他有些心虛的縮了縮脖子,說道,
「段哥,是【魅惑之都】的現場經理,當初我一邊上大學,一邊要打工掙錢,還要養家,費用挺高的,如果不是段晨的話,我跟本就沒有機會有那份高薪的工作。這幾天酒吧要舉辦老歌手登台演唱的活動,剛好昨天往公寓走時,遇見了他,然後就…」
刁朗避重就輕的和冷沉說著這些事,他當然不能把自己獨守空房的那份寂寞,和想多掙錢的事,都給鼓搗出去,要是讓冷沉知道了的話,那自己哪裡還有來這裡唱歌掙高薪的份?
「那下班后我送你去。」冷沉可不放心,畢竟酒吧那個地方的人,有些亂有些雜。
「那你不用去看從夢嗎?」刁朗眨巴著眼睛,看著冷沉。
「她現在病情很穩定,還有別墅的傭人和她的媽媽照顧,我少去一次沒什麼的。」冷沉大步的往辦公樓走去,刁朗像是個犯了錯的貓咪似的跟在主人的身後。
下班后,冷沉按照中午說的那樣,陪著刁朗去了【魅惑之都】,當刁朗身邊出現一個身材魁梧,相貌冷硬的男人時,酒吧里的老同事們都被震住了,尤其是段晨,他只是知道刁朗已經心有所屬,並且都帶了定情戒指,但沒有想到,會是這等的人物。
段晨作為酒吧經理,想熱情的招待冷沉,但冷沉只是做了淡淡的商業禮儀,在吧台那裡喝了幾口酒,他看到這裡的,所謂的刁朗的老同事,對刁朗只是純純的友誼,而且是建立在一起工作那麼久的老同事的基礎上,便也沒有再繼續問什麼,他只要確定,那個段哥,是不是也像薛俊林那樣的情敵就成了。
冷沉只是告訴刁朗,唱歌之後,給他打電話,然後一起回去,和這裡的人打過招呼,然後就離開了。
冷沉離開后,這些人都跟炸了鍋似的圍著刁朗問這問那的。到了演唱的時間,刁朗和以前一樣在舞台上獻藝,在台下一片熱情中刁朗下台,和同事聊了一會,他見時間不早了,就想著要離開,想著給冷沉打電話,可打了好幾次之後,那邊卻一直顯示無人接聽。
這樣的結果,讓刁朗的心裡一陣發緊。
段晨好像看出了什麼,走到刁朗的跟前,說道,
「怎麼了?是不是男朋友有事啊?要不你再等一會,我忙完這陣子就送你回去好嗎?」
「沒事的,我自己打車回去就好了。」刁朗朝段晨露出一個好看的笑,心裡的苦只有自己知道。
…
翁家的別墅內,翁金闊坐在大廳里,看著前方的電視里播放著一個諜戰片,但故事的情節是什麼,他根本就不知道,眼睛一刻也沒有離開電視機屏幕,心思早就不知道飛向什麼地方了。
一直到手指間的香煙燃到了皮膚,他這才回過神來。
這些日子以來,翁金闊足足老了十歲,而於白曼也從一個貴婦型的鋼琴家轉變成了一個憔悴的女人,哪裡還能看出她在舞台上演奏時的風采。於白曼一仰頭借著手裡的礦泉水,把醫生開的中藥水丸咽了下去。
當她把杯子重新放到茶几上時,於白曼的眼眶一陣發熱發疼,目前都不覺得酸了,這是長期哭泣導致的結果。
接著眼淚就不受控制的流了出來,滾燙滾燙的,灼得皮膚都跟著疼。其實她也不想這樣,只不過一想到自己的寶貝女兒在牢里,心就跟著揪到了一起。自從翁向薇出事後,於白曼整日以淚洗面,哭得眼袋都比之前大了不知道多少圈。
「白曼啊,你別哭了。」翁金闊把手裡的煙頭熄滅,用遙控器換了個頻道,無比頭疼的朝妻子說道。
「我是小薇的親娘,女兒在裡面受苦,我怎麼能不難受?都怪那個男.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