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鋃鐺入獄
「休書!」
雖說女子無才便是德吧,可身為將軍的妻兒,又怎會一字不識呢?
婦人看著韓風寫出休書這兩字后,腦袋嗡地一下炸開了,韓風寫休書,這可不是要休自己嗎?為何要休自己?憑什麼要休自己!
「韓風你......」
韓風看著面前手指微微發抖的妻兒不禁心如刀絞,可嘴上卻是絲毫沒有一丁點的留情:「我這次凱旋迴來,皇上要給我賜婚!」
韓風真是話不驚人語不休,什麼話也都敢說。
「你個老不正經的東西,你都已經快四十歲了,皇上怎會給你賜婚!」婦人一聽就不信。
「這都不重要,反正我是休定你這瘋婦了!」韓風一咬牙一跺腳沉聲道。
「天呢,韓風你就不怕落個拋棄糟糠之妻罵名?」婦人眸中已是滿是淚花。
「......」韓風沒有說話,手中毛筆絲毫沒有半分停止的意思。
......
襄國皇宮,
此刻的馮不為也沒有入睡,宴席結束后他便將禮部尚書秦檜留在了御書房中。
至於所談之事,當然還是韓風了。
「陛下,微臣想到了一個罪名!」秦檜摸了摸自己嘴上的小八字鬍。
「哦?」馮不為不禁瞬間來了興趣,關於韓風的罪名,這可是難得啊。
「秦愛卿快快說與朕來聽聽。」
「桀桀~這韓風他犯了莫須有罪名!」秦檜極其陰險道。
馮不為看著極其認真的秦檜不禁有些丈二摸不著頭:「莫須有?這是什麼罪?國中還有這樣的罪名?」
「陛下~你且聽微臣給您慢慢分析一下。」秦檜開口道:「這莫須有罪名便是不一定有罪,但又不一定無罪!」
「不一定有罪,但又不一定無罪?」馮不為嘴中喃喃了一遍后更加糊塗了,這莫須有到底是有罪無罪啊?
「陛下,這莫須有罪名是一個很模糊的罪名,而且這也是微臣方才靈機一動想出來的,說白了是為那韓風量身定做的罪名。」
「量身定做啊!」馮不為聽到這句話后更加來了興趣。
「對,陛下現在就可以制定一條莫須有的罪名,然後便能去將韓風的府邸抄了!」秦檜眼中閃過了一絲精光:「以莫須有的罪名先將韓風打入大牢!」
「然後......」馮不為嘴角已是勾起了微笑。「然後就讓那韓風一直在大牢待著唄!」
「陛下聖明!」秦檜連忙拱手又拍了拍馬屁。
「......嗯,此莫須有罪雖不是死罪,但卻可以一直將韓風囚禁在牢中!」馮不為心中甚是欣喜:「妙啊!秦愛卿,妙啊!」
「全是陛下的功勞!」秦檜對著馮不為就是一拜,彷彿這個點子真的是馮不為想出來似的。
「哈哈,秦愛卿不必多禮,事後我定會好好賞賜你!」
「微臣能幫陛下解憂就可,怎還敢要賞賜啊!」
「哈哈哈~秦愛卿你總是這麼謙虛!」
「微臣再謙虛也沒有陛下謙虛啊,陛下文韜武略,年少有為,當之無愧森羅千古一帝......(此處省略一大堆。)」
......
次日清晨,
韓風府外已是被大量的御林軍圍了個水泄不通!
「老爺,老爺~」老管家急急忙忙地跑進了屋子:「老爺,大事不好了!」
「夫人走了嗎?」韓風吸了口煙,慢條斯理地開口道。
「夫人?」老管家這才發現面前的韓風異常憔悴。
「老爺啊,現在府外已是被官兵團團圍住,夫人怎麼可能走的出去呢?」
「來的這麼快嗎?」韓風沒有表現出絲毫德驚訝。
「是啊,我一大早剛出去就發現府外面全是官兵!」老管家一副心有餘悸地說道:「我地乖乖呀,黑壓壓一片,都是拿著刀啊!」
「好了,我這就出去會會他們!」韓風掐滅了手中煙蒂,站起身來就欲向門口走去,可剛走兩步,突轉過身來極其嚴肅地沖管家說道:「告訴你個事,以後韓府就沒有夫人了,我昨夜已將她休掉了!」
「沒有夫人?休掉了?」管家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韓風便已經大踏步地走出了屋子......
「讓我來看看是誰這麼大的膽子敢圍我的府邸?」韓風望著門前密密麻麻的御林軍朗聲道。
韓風話音剛一落下,便有一身披金鱗甲之人走了過來:「韓將軍,在下也是秉公辦事,還請見諒。」
「昂,原來是嚴將軍啊,我當時誰呢?」韓風睥了眼來人道。
「韓將軍,還請與在下走一趟吧!」
「我韓風與你走一趟自是沒有問題,但我得知道我的夫人現在在何處?」
「您的夫人?」嚴將軍不禁有些疑惑。
「哦不,她現在已不是我夫人了,昨夜我已將她休了!」
「......呃!」嚴將軍對韓風不禁有些無語,你說你都把你夫人休了,還找她幹嘛?不過這些話他也只能心中想想,表面上還是非常的恭敬。
「韓將軍,在下並沒有見到夫......」話說到一半,這嚴將軍猛然想到韓風已將其休掉了。
這還怎麼稱呼啊,叫夫人明顯是不合適了,稱呼其姓氏?可問題是他得知道姓氏啊!這怎麼辦?
「韓將軍,在下並沒有見到她!」嚴將軍靈機一動道。
「嗯~」韓風緩緩點了點頭,他心中的那塊大石頭終是緩緩放了下去,看來夫人是在御林軍來之前走掉的。
「那就走吧~」韓風雲淡風輕地走向了眾御林軍......
君要臣死,臣怎能不死,此去,韓風早已是報了必死之心!
襄國征南大將軍韓風,凱旋而歸第二日,因莫須有罪名被打出大牢,隨後其府中上上下下三百多口皆被處死!
那日,襄陽城天降大雨,有一高貴婦人趴在泥濘中嚎啕大哭......
韓風點燃了身上最後的一顆煙,他望著冰冷的牢房長長嘆了口氣,他知道這裡是自己此生最後的一站了,也罷,既來之則安之,此時的他已是了無牽挂,他已經將自己能做到的都做到了,至於剩下的那就都交給天意吧!
為襄國戎馬半生,到最後卻落了個鋃鐺入獄,文武群臣皆是唏噓不已,但卻根本沒人敢站出來為其說一句話。
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人性的扭曲?或許只有大殿之上那似笑非笑的秦檜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