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七章 接周萱,偽善的城主
待秦陽出城,不由大驚:「萱妹,怎麼是你?」
心中才自吃驚,但見那邊周萱投來一個眼色。
二人早就做到了心意相通,秦陽一經確認周萱的眼神,就明白她心裡在想什麼,正要脫口而出的話,又咽了回去,只是心裡奇怪,心想:「萱妹這是怎麼了,她的眼神是不想我對大家說她的身份。」
但是既然是周萱的意思,那麼秦陽相信,她這麼做一定有她的理由,所以轉而對戰天玄,說:「天玄你來了。」
戰天玄說:「聽聞主上落腳於此,特意帶使女前來迎接主上歸來。」
「好,我知道了。」
秦陽只好這樣應了一聲,心裡還是在想著周萱的事情。
楚氏父子,沒人真正見過戰天玄和周萱其中任何一人,畢竟父子二人一直行事低調,只想著保住他們歷代可以世襲的城主之位,然後就無其他的大的追求,雖然到了這一代出了楚驚鴻這樣的人才,可是到底家風如此,就算楚驚鴻有實力,卻沒有什麼太大的野心。
無非是偶爾對於聖子榜的排名,有些微詞,但也只是私下的一些牢騷而已,並沒有真正地因為這事,而發生和出現任何不好的事情。
不但如此,這父子二人行事,一向愛民如子,也堪城主當中的典範。
雖然這所謂的愛民如子,是有私心的,因為不如此,如何保得住這城主的位置,沒有百姓的支持,就算還坐在城主位置,這位置就坐得會安心和舒服?
當然也可以理解為,這父子二人確實於城主百姓來說,是有些善事,但是骨子裡這父子二人,其實那叫偽善也未可知。
出來迎接的父子二人,都不認識周萱其人,而楚驚鴻只是對於周萱一眼的相望,就把她驚為天人。
「沒想到秦陽身邊還有如此漂亮的使女。唉,長得如此美麗俊俏,只在秦陽身邊當使女,真是可惜了。要是……」
楚驚鴻到也不是心中生出什麼邪念,他與父親不同,如果說楚渙然到底還是心存偽善,但是至少平時對於楚驚鴻的教育,還沒有教會他一些這些方面的東西。
不是不想教,而是認為時機沒到,楚煥然覺得他的身體還行,並不想絕對放權,至少放權以前,他要把一切路子都為兒子鋪得更順才行。
因為心存偽善,到底他教育兒子的方式,表現出來的反而是處處嚴格要求。
有句話說得好,人性本無善惡,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甚至為了在兒子面前表演,一次楚煥然路過一間染坊時,居然流淚了。
「父樣,這不過是一間染坊,你因何哭泣?」
楚煥然說:「驚鴻,其實為父也是效法一位先賢聖人所為,來告訴你一個道理。」
「哦?」楚驚鴻不解。
楚煥然答:「驚鴻你有所不知,關於那們先賢的事情呢,有一個典故,叫墨悲絲染。」
「父親,何為墨悲絲染,孩兒不解,還請示下。」
楚煥然開始解釋起來:「說來,那情形卻與今日相似,那位先賢卻也是路過染坊,而發出如此哭泣之聲。」
「那為何那位先賢會發出哭泣?」楚驚鴻繼續追問起來。
楚煥然說:「驚鴻你看,那些用來染絲的缸,還有那本自潔白的絲線,原本潔白的絲線,一經浸染,就變成種顏色,難道與人不是一樣的嗎,最終失去原本的潔白,變不回原來,這也正是那位先賢發出哭泣的原因啊。」
楚驚鴻一下子明白了過來:「原來如此,那父親是想我潔身自好是嗎?」
本來說,有這樣的教育,楚驚鴻不會學會,但是到底楚煥然不是出於真心這樣教他,更多的只是給世人在演戲,告訴世人他楚煥然如何教子的。
此時的楚驚鴻,見到驚為天人的周萱,骨子裡面男人天性的衝動,佔據了全部。
所謂知子莫若父,楚煥然一看兒子的表情,他心裡想什麼能不知道,心裡就在想,雖然暫時不能把城主的位置給他,但是到底他是我楚煥然的兒子,也是到了談婚論嫁的年齡。
「這女子屬實不錯,而且是秦陽的使女,與其他城主的聯姻全是交易,但是與秦陽的使女如果成其好事,就不是,而只會對我楚家有好處。而且娶一使女的話,只會給外人來說,我兒更加不為權勢,畢竟只是使女,不是什麼城主王公家的千金,看來我兒眼光不錯。」
心裡想了很多方面,雖然念頭在多,也不過一閃而過,但是到底他心中有了這樣的想法,眼前這女人,將來必要為兒子娶回他們楚家。
至於兒子是只迷戀於周萱的外表,還是真愛,這些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世人看到的是什麼。楚氏一脈,能得到的是什麼。
楚家嫡系,是城主世襲制,但是楚氏家族,卻是族長制。
一個周家集後面變成那樣的環境,尚有周氏家族存在,而他楚煥然到底是一城之主,如何身後沒有一個楚氏家族。而偽善的楚煥然,為了給世人做個姿態,培養出一個傀儡的族長叫楚煥新。
「我楚煥然既然已經是城主了,那麼族長一職,就不能兼得,而且我楚家從來不分外系、旁支和嫡系,雖然城主之位,舊時規矩只得嫡繫世襲,但是族長之職,我楚家世代,不分這個,都將能者居之。」
楚煥然這樣的表達,當然是說一套做一套,如果楚煥新不是聽話的族長,他會不利用城主的身份進行打壓。
而且把楚氏家族安排於城外,這本身也是一種策略。同時又抬高了自己,並對外說成了楚氏家人,不因他是城主,而有別的更多的特權。
今天秦陽到來,在父子二人出城迎接時,他就通知了楚煥新。
這時楚煥新正帶著族人代表,往城內到來的路上。
一番寒喧后,周萱和戰天玄被熱烈的擁進城內。
但是這待遇和禮節相對來說,只能配得上迎接戰天玄,自然比不得了來迎接秦陽時那般隆重。
楚煥然也想好了,如果待遇和禮節抬得更高,豈不是把秦陽顯沒了,所以只要不失禮就好,絕不可能按排得再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