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你是個好人

「轟隆，轟隆……」

綠皮火車沿著固定的黑的發繡的的軌道，緩緩的朝整個神州大地上最繁華的城市駛去。

「尊敬的乘客您好，h市到了，祝您旅途愉快……」廣播若無其事的叫囂著，隨著過節慢慢的停下來，聲音也越來越大。

「啊……」於小魚打了個哈欠，站起身來，雙手蹭蹭的揉了揉已經一天一夜沒合眼的眼球兒。

一把從火車櫃檯上，提起乾癟癟只有幾件隨身衣服的雙肩背包。側著身子，推推搡搡，來到車門口：「終於到了，累死我了」。

「啊」於小魚張開了大嘴巴，止不住的睡意再次沖斥他的腦袋。

「轟隆，轟隆……」列車再一次朝他原來的方向啟動了。

走出站台，於小魚，回頭望了望，火車開來的方向，不知何時。眼睛里已經有些濕潤了。

那，是家的方向。

於小魚，看了看那邊天空，飄過來的雲，慢慢的在他眼中行成自己老爸的模樣。

「走開，走開…鄉下仔」，一句h市的地道口音打破了於小魚的沉思，一下子把他拉回口現實世界。

於小魚，抖了抖身子，給那兩個彪形大漢讓出個過道空間，「抱歉，真不好意思」。於小魚極力的低著頭向對方說著抱歉。

畢竟，是他自己擋住了別人的路。

兩個彪形大漢，似乎絲毫沒有看見站在旁邊嘴裡連連說著抱歉的於小魚一樣，他們抬起頭，昂首闊步的從於小魚身邊走過去，「呸！一看他一身打扮我就知道是個沒見過世面的想下仔」。

望著，他們遠去的背影，於小魚心中有一種說不出的韻味。

於小魚知道，是苦澀。這或許就是他之後在這座城市裡的生活。

但是，他不會放棄，更加不會在意，因為，這裡有他最愛的女孩兒，那個曾經和他就差拜天地的女孩兒—李小蕊。

李小蕊，於小魚心繫之人。

他們都一樣，都是屬於那個偏遠，落後的舊山村—石碣兒村。

在這樣的村裡，每個滿十八歲的少年在父母的，或是媒人的安排下都會在自己村，或是周圍村取個媳婦兒，然後在父母老一輩的尊尊教誨，安排上一輩的路走完這一生。

而於小魚，確實不一樣，他是他們村唯一一個考上大學的大學生，十多年的寒窗苦讀，獨自多少個寒夜的的孤獨。

終於，到了高考。

他沒負時光，時光亦沒負他。

終於，當騎著破舊自行車的中年快遞員將一個包裹見到他手中時。

他的手有些顫抖，當「錄取通知書」映入眼帘之中時，他在也無法掩飾心中深藏許久的情緒。

明明是高興的事，卻是濕了眼角。

……

於父，高興的張啰著私下鄰里，為了慶祝於小魚考上大學，他特意的請所有村裡的鄰居，自己的遠方七大姑八大姨，一起來為於小魚慶祝。

「哈哈，真的恭喜你了，你可真有個好兒子」，鄰村的張菊花高興的和於老打著招呼，這地方說大不大歲說小不小，所以大家鄰里都相互認識，而張菊花平時又嘴巴多喜歡給人家做媒，又叫張媒人，於小魚都叫她張嬸。

於父看是張媒人，一把拉過她來，強擄著來到人群外邊，便小心翼翼的問道：「張嬸，上次跟你提過的事怎麼樣了。」

張菊花扭了扭腰，做了個蘭花指，一手輕推開於老接著道：「我辦事你還不放心，你家媳婦我給你帶來了，你看……」說完他指了指人群最最外圍的位置。

「趕緊叫小魚出來看看吧」張菊花在旁邊催促道。

「好勒……」

「哎喲……」於小魚和旁邊的朋友在打鬧，那群狐朋狗友沒輕沒重，一直想要灌他酒他一退再退，終於「啊…」於小魚倒了下去。

帶著點微醺，於小魚感覺身邊有個人，便抱著對方的大腿，慢慢的站起身來，一隻手撐在對方身上。「噫，好軟，好舒服」。於小魚借著酒勁，還捏了捏，「喲，還挺舒服…」。

「啪……」

一聲巨響，於小魚便覺得自己臉上潑了辣椒油一樣。

「色狼，混蛋…」

「下流，無恥…」

「我打死你…」

於小魚直接倒在地上，便聽到各種謾罵聲，拳頭不停的朝自己揮舞過來。

「哎呀，這哪家得潑婦啊」於小魚一邊躲避，嘴裡一邊叫喊著。

「住手住手……」張菊花拉著於父的手，一邊喊著一邊拉著他跑了過來。

張菊花一下摟住那女子的腰不讓他繼續在揮打於小魚。

於小魚好不容易被他老爸扶了起來，正要撲上去。

「她就是我給你說的媳婦兒啊—李小蕊」張嬸開口道。

「啊……」

「啊……」

「哈哈……」

於父和周圍的鄰里笑成一片。

只留李小蕊和於小魚大眼瞪小眼……

……

「哈哈……」於小魚大笑一聲。

突然身體一緊後背發涼，感覺情況不對。

「滴，滴，滴滴……」於小魚愣了一下神，朝旁邊看去，只見自己站在了馬路中央，正前方的司機不停的按著喇叭，嘴裡不停的叫喊著。

周圍的路人看著，他大笑一聲，又站在路中央不動。

「怕是個傻子哦」周圍的的人瘋狂的議論著。

「抱歉，抱歉」。

於小魚飛快的跑過馬路，恨不得找個地動鑽進去。

掏出手機，於小魚撥通了那個記憶中，讓他魂牽夢縈的女孩兒。

也正是那一次的烏龍，認識了李小蕊，本來他早就要成婚的了，但是由於他要上大學的原因，所以一直拖著。

又到了要分離季，於小魚即將走進大學學堂，而李小蕊則是跟村裡的其他女孩一樣，背起行囊，為了生計出門打工。

最後，在兩家人的安排下，他們決定，雖然於小魚現在不能結婚，但是他可以訂婚。

於是，他們辦了訂婚宴。

於小魚那個晚上笑開了花。

訂婚宴不過就是結婚晏而已，只不過兩家人都心照不宣罷了。

而他心裡，早就認定了，李小蕊這輩子是他的媳婦兒。

於小魚，撥通了那個讓他魂牽夢縈的號碼。

「嘟，嘟……」一秒，兩秒，三秒。

……

於小魚，心中不免有些失落，這次剛畢業他就拖著行李來到這個城市就是為了找她。

當然再此之前他沒有告訴她他想給她一個驚喜。

她肯定在上班，於小魚安慰自己。

半個鐘后……

於小魚再次撥通了那個號碼。

「喂，您好，你是哪位……」電話那頭傳來熟悉的聲音，聲音嘹亮而富有磁性。

雖然幾年不見了，但是，於小魚仍舊聽出來這是讓他無限思念的聲音。

「是我，我是小魚……」於小魚語言中帶有一些慌張，「我在火車站，馬上到你那裡……」

「啊？」電話對面傳來一聲驚呼，隨即而來的便是電話的掛斷聲。

她可真大大咧咧，還和以前一樣，連電話都高興的摔地上了。於小魚給自己找了一個理由。

他打算在給他的一次，畢竟這是第一次來還不知道她住在哪裡。

「玲，玲……」還沒按完，自己的手機鈴聲便響了起來。

是小蕊的電話，於小魚心頭樂開了花。就像當初訂婚宴上一樣。

「喂。小蕊，你住哪兒呢，我現在過來…」

於小魚回復道。

你到」天上人間」來吧，我在那裡等你。說完便掛了電話。

於小魚，一頭霧水，完全搞不懂她想幹什麼，不過既然她說了去那裡找她那就一定有她的道理。

於小魚，一路遇到個人就問「天上人間」在哪兒。原來是整個上海最繁華的酒吧，那裡是富人的天堂，是窮人做夢都想去的地方。

很明顯路人看他這身打扮，而問這麼個問題，他們我都是面露嘲諷。

魔都沒有黑夜。

於小魚走了一下午，終於到了她所說的的酒吧門口，他拿起電話準備撥通那個熟悉的號碼。

「小魚……我在這兒」。

於小魚一轉身，只見一柳條細腰，穿著時尚，面帶紅光，身披大衣的女子，她的秀髮隨風而動，胸前的一對玉峰高高聳立，這樣的誘惑無疑是男人最致命殺器，說她是一個尤物也不為過。

雖然幾年沒見，她變了模樣，但還是有她以前的影子，他能確定這就是李小蕊，只不過現在她變得更美了，身材更豐滿了，成熟了。

在她旁邊，卻是有另一個挺著大肚腩，帶著點油膩的大叔模樣的中年人。

於小魚，看著他們。

他沉默了，「砰，砰……」他已經看到自己的心在跳動，越來越快，最後跳出胸膛。

於小魚盯著李小蕊，就像當初他們剛見面是的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