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08:給我搬出去!
姜子壘手上端著一個托盤走過來,裡面的白瓷碗正散發出濃郁的香味。
程靜吸了吸鼻子,聞這味道,這應該是媽教瑤瑤熬的……
童瑤看著姜子壘走過來,她立馬縮了回去。
快到嘴的甜點沒了,莫南爵黑眸冷睨著他。
姜子壘走過來,就看到趙折祁射過來的眼神,他有點莫名其妙。
這是幾個意思?叫我盛雞湯,我照做了,怎麼還兇巴巴的對我?
他縱然不滿,也是不敢惹他家兄弟的,「折祈,這雞湯我剛剛嘗了一點味道,簡直是太美味了,所以……我就盛了兩碗。」
「你盛那麼多,想撐死我?」
姜子壘:「……」
兩碗雞湯能撐死人?姜子壘很想甩碗走人。
「你跟你女人一碗,我跟我女人一碗,這總不……」
「倆人喝一碗,你想餓死我?」
「……」
真是見過找茬的,沒見過這麼不講理找茬的。
姜子壘忍無可忍,托盤砰的一下,重重的放在桌上,碗里的雞湯都被灑出許些,「那你跟你女人一人一碗,撐不死也餓不死,喝完你們隨便再滾個床單,反正你也是干不倒的小強。」
「……」
姜子壘氣呼呼的拉著程靜走出去,程靜回頭看著床上無語的倆人,「看他們做什麼?」姜子壘一把摟住她,「回去叫媽給我燉一大鍋雞湯,我們慢慢喝,不給他們喝。」
「……」
他們走到門口正好碰到走來的白哲。
「子壘,我哥怎麼樣……」
「他們在喝雞湯滾床單。」
「什麼?」白哲沒聽明白,姜子壘摟著程靜已經走了出去。
喝雞湯滾床單?
白哲一個特大問號走進房,看到童瑤坐在床邊,一勺一勺的喂著趙折祁喝雞湯。
「哥,你醒了?」白哲高興的跑過去。
童瑤見白哲一個人,「白哲,曉曉呢?」
「她,她在休息,」白哲走到童瑤身邊,看著倆人慾言又止的。
趙折祁眉梢挑了下,「劉曉曉恢復記憶了?」
「嗯?曉曉恢復記憶了?」
「沒有,」白哲搖了搖頭,「是,是她想到了點,她想到了孩子,我,我就告訴了她。」
「她聽完接受不了?」
白哲還是搖著頭,「她說過去的事情,她不會去多想,她說暫時想獨處會。」
「曉曉都這樣說了,你別多想了,」瓷碗里的雞湯喂完,童瑤放下瓷碗看著白哲,「孩子的事情,她聽后心裡肯定難受的,你讓她一個人待會,明天她可能就會……」童瑤說到這,她緊張的口氣,「曉曉不能懷孕,你應該沒有……」
「我怎麼可能會把這個說出來,」白哲緊皺著眉,「曉曉不能懷孕這點,我這輩子都不會讓她知道,就是不能生,那也將會是我的問題。」
「你打算騙曉曉你……」
「少主,」這時倆個黑衣人搬一個大箱子,「姜醫生說您醒了,需要做幾個月的輪椅,對您身體的康復……」
「給我拿出去,」趙折祁冷冷抬眸,黑著一張俊臉,他怎麼可能坐輪椅,「要再讓我看到這破玩意,你們就天天給我坐這破玩意。」
「是,是,」黑衣人聞言,立馬又搬著大箱子出去。
童瑤見狀,立馬起身喊道,「等下,趙折祁,你……」
「給我搬出去!」
黑衣人肯定是聽趙折祁的,兩名黑衣人聞言他家少主冷冽的口氣,趕緊撤了出去。
「趙折祁,坐輪椅對你身上的……」
「你要再說,我現在就堵你兩張嘴。」
「你……」他出口就是不正經的話,童瑤氣的真想一口咬死他,她氣呼呼的站在邊上,也不看病床上的男人。
趙折祁拉了下童瑤的手,童瑤不睬他,男人低下聲音道,「我不用那玩意,身上的傷照樣能康復的快。」
童瑤還是不睬他。
「哥,」白哲知道趙折祁是不可能做輪椅的,轉移話題解圍著,「基地上的孩子已經都被他們各自的父母給接回家了,還有五名中國孩子沒有被接回去,還有,」白哲沉靜了幾秒,「有個孩子被炸死在基地中。」
「什麼?」童瑤聞言也顧不上生氣,她蹙起眉,「死了一個孩子?」
「嗯!」白哲看著趙折祁,把最近所有的情況都一一的說出來……
「馨兒被那些死士給抓走了?」趙折祁聞言,俊眉皺起,「那方晨還沒死?」
「黑衣人說那個方晨好像死了,但有沒有死也不確定。」
趙折祁微眯起桃花眼,「程安消失,他是去了義大利。」
「什麼?他去義大利做什麼?」
「是去救馨兒嗎?」童瑤聞言倆人對話,幾乎立馬想到。
「他去救姐?」白哲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就他那三腳貓的功夫,他獨自去,還不是白白的送死?」
「小黑,」趙折祁喊著守在門口的黑衣人。
「少主?」
「去叫子壘過來。」
「是!」
「就算姜子壘說你明天能下床種地,」與童瑤對男人的了解,她就知道他叫姜子壘來要做什麼,「你也不準一個人獨去。」
她說的是不准他一個人獨去,而不是不讓他去。
他身上的傷,最少也得個把月才能好全,但童瑤知道,趙馨兒於趙折祁,與她與他們,都是不可缺少的一家人,還有程安……
趙折祁是不可能安心帶著這養傷的,她也不會安心,唯一的就是,他們一起去義大利。
白哲也聽懂了童瑤的話,「哥,我們一起去。」
「不行,」趙折祁俊臉陰沉反對,「孩子還沒醒吧?你們留下守著孩子……」
倆人剛想開口反駁,姜子壘與程靜走了進來。
趙折祁剛剛最後的一句話,他們正好聽到,也知道白哲會把所有的事情告訴趙折祁。
本來這些事情,姜子壘開始就想說的,可一個勁的被自家兄弟欺負,給氣的沒說,實際上是被氣的給忘說了。
「折祈,你就算要去,無人如何也得卧床躺幾天,而且你更不能一個人去。」
趙折祁沒有開口,黑眸輕眯不知道在想什麼。
童瑤見狀就知道男人的想法,她咬唇低聲道,「你要是一個人偷偷的去義大利,那我,我晚上就不吃飯了,睡覺我也不穿褲子了,讓你沒大饅頭摸,晚上只能看不能幹。」
趙折祁:「……」
趙折祁扭頭瞪向她,童瑤可不怕他,她同樣瞪著他,二人對視幾秒,趙折祁無奈敗下陣來,「那你跟我一起去,帶黑衣人加特工。」
他知道,他要是不讓童瑤去,自個的小女人還真會如她所說那樣,沒大饅頭摸,只能看不能幹。
比起不能幹自己的小女人,這對趙折祁是最大的折磨。
當然,趙折祁肯定是不會讓童瑤受到半點危險與傷害。
另外仨人聞言,都對著童瑤一個佩服的眼神。
也只有童瑤能搞得定趙折祁。
「哥,」白哲看著趙折祁五官英挺的臉龐,窗外陽光濃烈,照在趙折祁有點蒼白的俊臉上,「我跟你一起去,那也是我姐。」
「你要讓劉曉曉擔心你?」趙折祁斜瞅他眼,「你那三腳貓的功夫,跟子壘有什麼區別?」
姜子壘:「……」
「多一個就多一……」
「沒得商量,」趙折祁皺起眉頭,雙眼微眯起別向窗外,「你們在這好好守在孩子,我會帶馨兒回來。」
白哲還想開口,童瑤出了聲,「白哲,聽你哥的,不是還有五個孩子沒被接回去嗎?你在這正好幫那些孩子找下父母,姐還有媽姜子壘正好守著孩子還有唐嫣。」
這些人也只有童瑤說的動趙折祁,童瑤都這樣說了,那他們就算說破嘴皮子,也是改變不了男人的決定。
白哲知道說不動趙折祁,他直直的盯著他的俊臉。
趙折祁被白哲盯的滿心不爽,「你再盯,我讓你那婆娘捲鋪蓋走人。」
白哲:「……」
白哲冷哼了哼,踩著步子走出房。
走了一個,還有兩個,趙折祁黑眸看向程靜姜子壘。
程靜很識趣的不當電燈泡,她拉著姜子壘要走,姜子壘卻忽然說道,「折祈,程安要去了義大利,那他兒子呢?小黑去他公寓都沒找到他們。」
趙折祁微眯起眼睛,「你不是說初初突然失憶,是受到了刺激嗎?她應該是親眼所見,又或者知道程安的兒子,」趙折祁說著黑眸看向童瑤,說出下半句話,「死了。」
「什麼?死了?」
童瑤心口猛地一跳,她別開臉,眼眶酸澀,趙折祁將她的手拉過來裹在張心內,握緊。
沉默了一會,程靜率先出聲道,「初初親眼看到十一死了,她接受不了,所以就失憶了?」
這是接受不了事實,選擇性的忘記嗎?……」
「十一死了,那為什麼程安不告訴我們?」姜子壘有點不解,「當時他送初初回來,他為什麼還說他們沒事……」
「是不是因為……」童瑤深吸了口氣,說出她想到的事,「當時那些人故意讓程安在倆個孩子中選擇,好讓我們互撕,就像我跟唐嫣一樣,他們也是讓我們倆個人相互的選擇,誰死誰活……」
唐嫣胸口中彈,童瑤也告訴過他們,現在聽她這麼一提醒,他們才想到,事實可能就是這樣的。
「唐嫣她……」程靜望向窗外,她咬了下唇,「她要是知道她兒子死了,不知道她能不能受的住?而程安這輩子又不能再有他自己的孩子,唯一的兒子都……」程靜說不下去。
「可能那小子沒死呢?」姜子壘摟著程靜,語氣故作輕鬆,「那小子雖然五歲不到,但身手還是挺好的,比他那個爸還要好,他應該不會那麼容易掛的,說不定哪天那小子突然就冒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