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9章 殘酷的資本家

第639章 殘酷的資本家

「你下跪就能夠求我放陶遠勝一條命,這筆交易很值得,你應該感激我才對。難不成你真覺得你的膝蓋值一百億?」

「你費盡心機把我引回來,就是讓我給你下跪?」

「是。」

他朝她吐了個煙圈,微微眯眼時,眼裡傳達出的是尖銳的恨意。

「我不跪。」

她堅定地說。

「所以你偉大的父女情不過是虛情假意一場?你下跪能換陶遠勝一條命,這在我看來是一筆非常划算的交易。」

他鼻子里也淡淡噴出了煙氣,他就像個殘酷的資本家,或者說魔鬼,無情無義。

「你要的是羞辱我,就算我跪了,你也未必會證據交給我,不是嗎?」

「是不是,你不試試怎麼知道?」

陶媛倍感荒唐,他怎麼不幹脆狠狠揍她一頓或者給她一刀來得痛快?這樣有意思嗎?

「看來你是沒誠意和我交易了,打擾了,再見!」

陶媛扭頭就走。

「站住!」

陸離將一份文件丟到地上。

「你先看看這個再確定跪不跪。」

陶媛撿起來翻了幾頁,上面全都是那座大廈的工程漏洞,每一條都仔仔細細,比她所以為的更加嚴重,手在發抖。

如果陶遠勝不是她的父親,一個無良地產商做出這種工程,她都覺得應該槍斃。

她的臉色慘白慘白。

「我昨天看了一眼,嘖嘖……你說他是不是該死?別說二十年,就算他把牢底坐穿都是罪有應得。哦,如果我再跟上面打一聲招呼……」

他冷冷地笑,那笑容叫人毛骨悚然。

「給他判個死刑也不是不可能。」

「當然,像你那麼有骨氣,也可以不跪。我想你現在心裡也一定在想,他的確該死,不是嗎?都說基因是有遺傳的,你骨子裡的劣根性都是遺傳陶遠勝的吧?還有什麼?貪婪?殘忍?」

陸離越說,面上的神情就越是無所謂,像個劊子手。

望著她面如死灰地站在那兒,心情說不出地痛快。

只要能夠折磨他,不惜用任何手段,付出任何代價,他就是要讓她嘗嘗他所經歷過的絕望。

陶媛清清楚楚地看到自己被逼入一個絕境,站在那兒,孤立無援。

說實在的,她和陶遠勝並沒有多少感情,但血緣這種東西就是那麼……操蛋,她做不到眼睜睜看他死。

閉了閉眼。

「是不是只要我跪了,你就放過他?」

陶媛握緊拳頭,逼出全部的力氣才說出這句無比恥辱的話,然而陸離聽了只不過是眉心顫了顫。

「你可以試試。」

「你……好,如果你認為這樣羞辱我可以讓你開心,可以讓你心理平衡,那麼,我可以跪,但希望你能夠遵守你的承諾。」

她說著就要往下跪。

陸離以為這一次自己能夠殘忍,能夠眼睜睜看著,就像當年她在手術台旁眼睜睜看著他那麼痛苦一樣。

然而……

「我改變主意了。」

就在她的膝蓋即將落地的那一刻,他道。

陶媛羞憤地望著他,立刻站了起來,死死掐緊拳頭。

「你究竟還想怎麼樣?」

「看你剛才那副為難的模樣,我感覺我已經達到了目的。我想了想,這樣的交易太不划算了,所以我改變主意了。」

他的語氣是無比輕描淡寫的那種,就好像在玩弄一件有趣的玩具,想怎麼折騰怎麼來。

「換個條件吧?怎麼樣?」

「陸、離。」

她齒縫間逼出他的名字。

「怎麼?很恨我嗎?恨不得殺了我,但是又無能為力?」

他又點了一根煙,原本嚴肅的臉上出現了幾許輕佻之色。

「恭喜你,已經嘗到了我當年十分之一的感覺,當然,這還不夠。」

「我沒那麼多時間應付你的善變,你究竟想怎麼樣?你一次性說出來!」

「你當我的情婦。」

聽到這個厚顏無恥的要求,陶媛倍感荒唐。

「情婦?我沒聽錯吧?你失憶了嗎?就在五分鐘之前,你親口說了,你不稀罕我這堆爛肉,和我這種水性楊花的女人在一起是對你的侮辱。」

「我是不稀罕,不過……既然當年你連名正言順的陸太太的位子都不想坐,那我想你骨子裡大概是流著陶遠勝的血,所以特別賤吧。那樣說來,當我的情婦是不是比當陸太太讓你更喜歡,更加興奮?」

「需要我提醒你已經訂婚了?」

「那又怎麼樣?」

陸離無所謂地摸了摸嘴角。

「謝清歌是我的女人,我的未婚妻,我將來的妻子,而你不過是見不得光的情婦而已,你憑什麼和她比?」

「就算你想找情婦,也找個年輕漂亮點的才有面子不是嗎?沒聽說過讓自己前妻當情婦的,你不認為背後別人會笑掉大牙,會認為你是在犯賤?」

「你以為我會在意別人的看法?在這個遊戲里,只有你和我。只要能夠讓你痛苦,我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

陶媛搖搖頭,因為感覺太荒唐,都說不出話來了。

「那你想要我做什麼?脫光衣服在床上等你,伺候你?這樣就算踐踏我的自尊了?」

「情婦該做的,你都必須得做。換言之,我要的是絕對的,毫無自尊的服從,我要你幹什麼就幹什麼。甚至我叫你去伺候其他男人,你也得到照做。」

「你變態!」

「這不過是情婦的義務之一而已,過分么?如果你連這都受不了,那麼我只能告訴你,還有更過分的在後頭,很刺激,很能滿足你的那下賤的基因。我保證你會喜歡的。不信,試試看。」

他幾個大步上前,一把箍住陶媛的後腦將她壓向自己,就要吻下去。

「放開我……」

她慌亂地掙扎著,別開臉逃避他的吻。

「放開……你放開我……陸離……放開……」

她身上還是那種淡淡的花香,和幾年前一模一樣。那時候就是這種該死的香味吸引著他,讓他瘋狂,陸離恨透了。

可是一聞到這種味道,腦子就跟著魔一樣,完全脫離了控制。每一個細胞都像聞到了毒品的味道那般興奮,叫囂著要吸入更多。

她的肌膚還是那麼細膩,那麼柔軟,一切都是熟悉的感覺。

陸離已經分不清楚究竟是想泄憤還是痴迷她的味道,他只知道他發瘋那般渴望她的唇。

她越是厭惡他,他就越要強迫她。全世界沒有他得不到的女人,他更不會被同樣一個女人踐踏兩次。

胸膛里那股怒火狂肆燃燒著。

「我不要……放開我……」

陶媛就像繩上的蚱蜢一樣,被困住了,但求生的本能還是讓她卯足勁掙扎。

她很害怕很心慌,如果這一吻讓他得逞,那麼將來她就更無法擺脫他了。

「放開我……不要……陸離……你要結婚了……你不能這麼對我?」

「不要?不能?你有什麼資格說這些話?」

他譏諷道,五指用力一箍緊,就讓她動彈不得。那麼近的距離里,她死死瞪著他。

就連面紅耳赤的時候這個女人都美得驚人。

陸離心裡充滿了強烈的恨意,神經突突跳動得厲害,讓他的五官變得猙獰,卻有一種奇異的俊美。

「難道你對我施暴我還要欣然接受?憑什麼?我沒那麼下賤。」

她的態度也很強硬。

「就憑你現在小命在我手上,至於下賤……」

他輕笑一聲。

「你本來就很下賤,你才知道么?」

「你無恥!」

「我是無恥,無恥和下賤很般配,不是么?你這種下賤的女人,就只配和我這種無恥的男人在一起,我們是天生一對。」

「誰和你天生一對?我和你這種天生陰暗的人不是一對!」

「不管怎麼樣,你在我手上,你沒有的選。」

那張喋喋不休的一張一合,說出來的話很討厭,但蜜津卻散發出香甜的味道,讓她的聲音都有些模糊了,只有那清甜的味道,縈繞在他鼻間。

陸離的喉嚨哽動了一下。

陶媛如臨大敵,她太清楚他慾望爆發前的徵兆。

她剛尖叫了一聲「不要」,唇瞬間被堵住了,他用力吻了下來,在她唇上激烈地輾轉著。

陶媛羞憤欲死,這不是一個吻,而是對她自尊的踐踏,是粗暴的掠奪。

她緊咬著牙關,但陸離還是有辦法強行撬開她的唇,長驅直入,讓她的舌無處躲藏。

一股強烈的噁心湧上心頭,伴隨著熟悉的恐慌。

過去的感覺一齊漫上來,她彷彿眼睜睜看著自己陷入了同樣的漩渦,一直往下墜。

不能這樣……一道聲音在耳旁吶喊著。

然而那個男人卻越吻越深,另一隻手環著她的腰將她扣入了他的胸膛,激烈熱吻。

初始粗暴的動作似乎有些緩和,慢慢滋生出一種溫柔,一種情慾的味道。

手在她纖細的腰肢上用力撫摸著,掐揉著,似乎怎麼用力都不夠發泄體內那種強烈的欲。

陶媛用力在他舌上咬了下去。

他沒有躲,反咬她。

唇齒間瀰漫開濃濃的血腥味,她覺得好噁心,然而他卻更加興奮,他迷戀這種嗜血的味道。

血腥味中很快混雜了另一種咸澀的味道。

眼淚的味道。

她哭了。

連哭聲都被他的吻吞噬,悄無聲息,無法感受到她的絕望有多麼強烈。

在兩人都要窒息的時候,這一吻終於結束了。

陸離就像不會接吻的人的那般,喘息粗重,嘴唇被咬破了,掛著一絲血絲,讓他看上去更加像飢餓的野獸。

一陣掌風襲來,他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

臉上仍瀰漫著情慾之色,眼裡卻閃爍著譏諷之芒。

「你這是對誰動手?我臉上有寫著你可以隨便打我這幾個字?」

「難道我臉上有寫著你可以隨便強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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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別兩寬,各生歡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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