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災難降臨
?無論在電影中,在生活中,還是在真實地戰爭中,狙擊手都是一個讓人心悸又充滿了幻想的職業。
這些常人眼中神秘的殺手,是戰場上孤傲的獵鷹是遊走在死亡邊緣的狼是最能隱忍的毒蛇。在這個以機甲為戰鬥機器的世界,狙擊手雖然已經少之又少,但是他們卻更加恐怖。就算強大如斯的機甲戰士對他們都是聞聲色變。
他們遠離戰場,將自己藏在黑暗之中,銳利的眼睛透過小小的十字准心,審視一切,鎖定目標,一擊致命,而後神不知鬼不覺的慢慢隱去。
無論是彈指間上千上萬人灰飛煙滅的高級軍官,還是那些坐在寬敞的辦公室中懷裡摟著貌美如花的妖嬈小妖精**的財政大腕,亦或者是黑夜中壕溝里明滅的香煙,都在那漆黑深處的一根手指輕輕地收縮后,成為一具冰冷的屍體。
狙擊手,就是黑暗中冷酷的死神。他們的身上,籠罩著難以驅散的濃霧。靜靜地在黑暗中揮出收割性命的鐮刀,又靜靜地離去,不帶走一片雲彩,只留下一抹死神的恐懼。
很浪漫是么?可惜,這些都他媽的是個傳說。
夜風靜靜的單膝跪在粗大的樹叉上,茂密而又寬大的樹葉將他的身體隱藏其中,眼睛透過瞄準鏡死死的盯著直線距離五公里處巨大的停機平台上。在他所有刻苦專研的技能中,坐在電腦旁邊嘴裡叼著煙捲兒玩戰局推演是他的最愛,在艱難的環境中如何逃跑和生存是他的拿手好戲。反正,狙擊手是他最痛恨的。
當初之所以苦練狙擊,夜風實在是上了傳說的當。
對於軍事知識有著莫名愛好的他,感覺狙擊手這種不用端著槍傻里吧唧地去衝鋒。躲在安全的地方,光打別人這樣的職業簡直就是為他量身訂做的,尤其是他父親從小對他的誘導,以至於他從小就夢想著成為一名狙擊手。
當這個夢想在心裡積壓20年之後終於爆發了。背著家人偷偷摸摸跑去參軍了,因為他父親曾經給他說過一句話:只有在軍隊裡面才有機會成為一名正真的狙擊手。
可是現實是殘酷的,這個看似神話的職業和傳說的差了不止十萬八千里。
透過瞄準鏡,夜風可以看到整個克里斯基地的所有情況。
基地里的一切情況夜風早已經了如指掌。當然這不是說他很牛x,任誰蹲在這個可以俯瞰基地一切情況的樹杈上不眠不休的看上三天三夜,也會對這個地方所有的布局了如指掌。
瞄準鏡里的十字準星死死的鎖定在直線距離五公里處巨大的停機平台上。
在這個陸地上以機甲,空中以艦艇為主要戰爭機器的時代,狙擊無處不在。
也正因此,那些足以印響整個戰場的指揮官是不會將指揮所建在陽光下的。他們就像是一群地鼠,整日整夜的將自己藏在地面之下。除了特殊情況之外,他們是不會將自己脆弱的**暴露在陽光下的。
除非這些指揮官一時犯傻沒事想考驗一下自己的腦袋到底是不是比子彈硬。哪么,停機平台在戰爭時期可以說是狙擊手狙殺他們唯一的地方。
夜風所在的地方是一棵兩人環抱的大樹上一個視野開闊卻有極其隱蔽的樹杈上,這是他經過深思熟慮反覆思量之後才選擇的一號狙擊位置。
克里斯基地所在位置是鳳凰星東半球唯一一個被植被覆蓋的盆地,其三面環山,叢林密布,非常有利於隱藏和防守,而且這個盆地距離前線戰場足有2000多個公里。這裡對一個軍事指揮官來說是一個天然的後勤基地。當然,對狙擊手來說這裡也是一個非常理想的狙擊場所。
夜風所在位置是一個前凸的被高大的植被所覆蓋的小山頭,在他身後一公里的位置是一個直徑只有十多米的小湖泊,湖泊後面是長滿半人多高的草原,而草原過去就是丹洛爾帝國和雷勒聯邦你爭我搶長達一月之久的萬寶嶺區域。
如果丹洛爾帝國成功佔領萬寶嶺區域,哪么他們就可以調集部隊長驅直入,而聯邦在鳳凰星最後一個軍事基地鳳凰市將如同被拔掉褲子的女人任由帝**蹂躪。
在這個地下水及其稀少的星球,這個湖泊可以說是克里斯基地唯一的一個水源,一個機甲大隊就駐守在湖泊的外圍。
夜風靜靜的蹲在樹杈上,他已經保持這個姿勢三天了,酸麻的手臂和幾乎僵硬的雙腿讓他幾近崩潰。
三天的不眠不休忍飢挨餓為的只是等目標出現扣動扳機的一瞬間,夜風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堅持到目標出現的那一刻,好幾次他想就此走人,可是心中的哪絲執著卻讓他在崩潰邊緣堅持。
就算死,也不能放棄!
古代的狙擊手。大多數還配有觀察員,兩人偶爾還能聊聊天消遣一下時間。而現代的狙擊手,是寂寞的,他們必須自己尋找目標,自己做出判斷。他們唯一地夥伴,就是那把替代了觀察員地狙擊槍。
飢困難耐的夜風感覺自己為了一瓶7級強化液接這個任務簡直就是自己跟自己過不去,簡直就是犯賤。跨越直線距離三千公里的交戰區,深入敵人後勤基地狙殺其前線後勤部最高長官,那個酷似小白臉的哈德威克少將。一路上的危險就不說了,就現在這份寂寞都他媽不是人能忍受的。
已經三天三夜沒有睡覺,沒有吃東西了,不聽話的眼皮又一次耷拉了下來,輕輕的咬了下自己的舌尖,勉強打起精神繼續盯著哪空曠的而又巨大的停機平台上。
這是聯邦*直屬特戰隊上校夜風的第n次獨立任務。從卡洛爾星繫到鳳凰星系,一路敗退的聯邦軍丟掉了六十七個資源星球和三個人類移民星球.鳳凰星是鳳凰星系兩個人類移民星球中的主星球,另一個人類移民星球埃爾斯星早已經在半個月前被丹洛爾帝**全面佔領.如果這個星球再被佔領的話,聯邦軍就只能將擁有五十多個資源星球的鳳凰星系拱手相讓。不光如此,聯邦的主星系瑪雅星系的北大門也將向敵人敞開。
這些並不是夜風所關心的,他所關心的是如何在狙殺目標之後安全的回到聯邦,然後從哪個卑鄙無恥下流的賤人隊長手裡拿到7級強化液之後再用什麼理由將這個牲口狠狠的揍上一頓,彌補一下自己這幾天來所受的苦。要是能在敲一筆錢出來的話那就再好不過了。
他媽的,自己就是被這賤人給騙來的。聯邦國防統帥部幾個上將聯合發出來的代號「斬腰」的ss紅色密令被這賤人說成了「美差」。
夜風舔了舔自己乾裂的嘴唇,幻想著賤人隊長在自己胯下呻吟的場景。
典型的意淫。
剛進部隊的時候后,夜風被劃到了聯邦航空陸戰隊第三十七師,到了新兵連他才知道了後悔,後悔跑來參軍。每天超常規的訓練沒什麼,可是每天長達四五個小時的軍姿幾乎要了他的小命。衣服要自己洗,被褥每天都要疊好。新兵訓練還不到一周,他就感覺支持不住了。雖然老子很想當兵,可是這地方那是人呆的地方?每天被操練的和狗一樣,老子又不是受虐狂。不行,得走。反正現在天下太平,有咱沒咱都一樣。
現在申請退伍應該不算是逃兵吧?
狗膽包天的夜風,幾近打聽之後直接跨過教官跑到三十七師師長的辦公室。
「你要退伍啊?」
「是。」
日理萬機的師長壓根就沒抬頭看他一眼。衣衫不整,連紐扣都能扣錯,這種孬兵他還是第一次遇見。這讓他好氣又好笑,什麼時候,聯邦徵兵制度這麼差了?
「你為什麼來當兵的?」
「為了成為一名狙擊手而來。」
聽到夜風的答案,又氣又好笑的師長心道「這小子太他媽逗了。狙擊手,哪那是說能練成就能練成的,整個三十七師三萬三千人,槍法好的大有人在,可是狙擊手也就哪么兩人。」
放下手中的電子筆抬頭看著夜風。
「就你這樣,還想成為一名狙擊手?」師長輕笑道:「瞧瞧你這小身板,一桿槍都能把你壓趴下了。」
「啊呸,你怎麼就知道老子不行?」
這時候夜風好像已經忘了自己是來要求退伍的。他從小被人欺負,受盡欺凌,雖然手底下沒多少真本事,可是嘴上的本事卻是連的怒火純情,氣勢非凡,見人噴人見狗咬狗。
師長被氣樂了,敢在他面前這樣說話的兵還真的沒見到幾個。
淡淡一笑,「既然這樣。如果我能讓你成為一名狙擊手,你還要退伍嗎?」
「如果我成為狙擊手,哪新兵訓練肯定就不用參見了,有這麼好的事,要是還退伍那不成了傻子?」夜風心裡一尋思就直接噴出一句:「要是能成為一名狙擊手,我還退個屁伍啊。」
「希望你不要後悔。」
師長拿起電話撥出一串號碼。
「狗熊,你過來我這裡一下,你不是整天說自己太寂寞想找個徒弟玩玩么?人我給你找到了。」說完不等那邊回話就掛斷了電話。
幾乎是電話剛一放下,一個粗壯猶如狗熊一般穿著教官服的大漢一腳踹開門跑了進來。
「人呢?」
師長笑著指了指有些發愣的夜風。
狗熊大漢提了提腰帶,笑呵呵的走到夜風面前圍著他轉了兩圈,瘦是瘦了點,湊合這用吧。
這哪跟哪啊,湊合這用?當老子是什麼了?想翻臉,可是當夜風看到狗熊哪魁梧的身軀,再看看自己這小身板。心裡安慰自己,媽的,先忍忍,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等老子成了狙擊手,第一槍就爆他菊花。
「小子,怕死么?」
「怕。」
「怕寂寞么?」
「怕。」
狗熊教官哈哈一陣大笑對著師長道:「細竹竿,人我帶走了。」說完就如同拎小雞一般拎著夜風風風火火的朝外面走去。
等兩人走了之後,師長長長的舒了口氣。
「媽的,特a隊的都他媽一群瘋子。」
等到開始訓練的時候,夜風才知道後悔兩字到底怎麼寫。
他的訓練很刻苦。常規訓練的強度是新兵的好幾倍,他訓練的地方是單獨一個小型訓練場,雖然小,可是樣樣俱全。那狗熊一般的教官整天樂呵呵的跟在他後面,看他的眼神就好像看到**美女圖一樣,精光直冒。只要他有一點偷懶就是一通痛揍。他從小被欺負,他父親雖然不會出面幫他,可是卻也從小就強迫他鍛煉身體。他父親也是軍人,訓練的手段當然是和軍隊裡面的一樣,常規訓練的科目雖然繁雜,可是他從小就在開始練,只不過現在的強度超大了一點。加之他從本質上那股子執著。
所以,一年的訓練下來,他的訓練成績非常優秀,在野外生存,偽裝,潛伏,長途行軍、定點狙殺、運動中狙殺等方面,讓狗熊教官嘡目結舌,大嘆自己這次撿到寶了。當他的徒手搏鬥到達非常高的水平時,兩人決鬥的時候,狗熊教官總是在半途穿上融合式機甲蹂躪夜風。直到有一天,不知道夜風從哪裡搞來一輛單兵式制式機甲捻的狗熊教官是雞飛狗跳。之後,教官直接拒絕和夜風決鬥。
而作為不決鬥的條件就是「只要完成了訓練,要幹什麼都由你,只要不出人命,隨便你怎麼折騰。」這是教官的原話。在他看來,每天超常規三倍的高強度訓練,要是還有體力干別的事,那這小子不是牲口就是妖孽了。
一時間,整個三十七師怨氣衝天雞飛狗跳,各個連隊每天送到師長手裡的報告猶如雪片。
「食堂被盜……」
「彈藥庫門被加密……」
「衛生部女士兵內衣出現在男士兵宿舍……」
「靶場的訓練靶被人惡意破壞……」
「緊急集合鈴聲總是沒來由的響……」
「a級紅色作戰鈴聲一周內被拉響二十二次……」
「十三團女兵連士兵在洗完澡之後發現軍裝丟失事件……」
……
這樣的報告還有很多,幾乎每天都有發生。
看到這些報告之後,師長簡直是暴跳如雷,這事必須嚴肅處理,要不然三十七師的臉往哪擱?
辦公桌前的師長一臉鐵青,坐在沙發上的狗熊教官也閉口不說話。而當事人夜風卻一臉無辜的站在師長面前等著訓話。
揉了揉有些發脹的腦袋,師長開口道:「說說,說說,誰讓你這麼乾的,啊。」後面的話師長几乎是吼出來的。
夜風皺著眉頭,眼裡含著淚水,彷彿受莫大委屈的小媳婦似得幽怨的看了一眼坐在沙發上修指甲的狗熊教官。心裡罵道:剛才來的時候說什麼一切都有他擔著。阿呸,說的比唱的好聽,這會屁都不敢放一個。個大卵小沒用的東西。
他媽的豁出去了,既然你不仁就別怪我不義,要死大家一起死。
「報告師長,是教官讓我乾的。」
狗熊教官蹭的一下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怒道:「放你娘個屁,老子什麼時候讓你干這缺心眼的事了?」
「缺心眼?」媽的不幫我說話,你還有臉罵人?臉紅脖子粗的夜風指著教官的鼻子跳著罵道:「媽的,你個個大卵小的傻筆,你說過只要老子完成訓練,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只要不出人命,隨便我折騰。草,你敢說你沒這麼跟我說過?」
「個大卵小?」
狗熊教官一聽這話,頓時怒不可言,「我草你大爺,你他媽誠心找抽是不。」一把抓住夜風的領口,兩人怒目而視。
「來啊,來啊,來打我啊,你要是敢動我一個手指,我回去立馬把大白兔的視頻給刪了,讓你五個打一個的時候連意淫的對象都么有。」
被說道了痛處,狗熊教官趕緊鬆開夜風,幫他整理好衣服獻媚道:「別介,咱兩啥關係,我怎麼捨得打你呢?」
「夠了!你倆,你倆給我滾出去!」
這他媽什麼跟什麼啊,真他媽造孽啊,師長真想將兩人給斃了,免得以後他們再禍害人,可是他明白,就算自己是上將,面對特a隊的人也不能說斃就斃。
聽到師長讓走,狗熊教官一把攀住夜風的肩膀嘀咕,「以後干這些事,別讓人發現好不好?丟人的要緊啊。」
夜風卻嘀咕道:「大哥,我故意的好不。要是被這些個小b都能發現,哪老子還不如直接找根頭髮上吊算了。」
「說的也是,也不看看是誰教出來的。哦,對了,哪個大白兔的視頻等下我得拷貝回去?」
「要就拿去咯,不光有你喜歡的哪個大白兔,還有哪個可愛的小白兔也給你。」
「真的?」
「煮的。」
兩人晃晃悠悠的淫笑著走了,而師長卻一屁股癱坐的椅子上,看著空蕩蕩的門口心裡不知道是什麼滋味。心裡恨罵道:畜生,兩個畜生。知道那幾個小護士都是極品也不知道給老子也共享下,草。
一想到那幾個花兒一般嬌艷的小護士被這兩畜生意淫,師長就感覺怒不可言,「媽的,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早知道這樣當初幹嘛費那麼大力氣把這狗熊請到自己部隊來?請來就算了,還把這個小畜生丟給他?自己真他媽犯賤。」
師長恨恨的扇了自己兩耳光。他也想過處罰夜風,可是在哪個軍隊里沒有護短的傳統?尤其是特a隊哪個被稱為「瘋子集中營」這種傳統被徹底的發揚光大。
處罰夜風?自己還嫌事不多?現在他所乞求的就是這兩爺爺消停下來,最好是就這麼的離開三十七師。
也許是他的乞求感動了上蒼。在繼續忍受折磨一個月之後特a隊來人了。
特a隊總是會不定期的在各個部隊尋找自己所需要的人才。
如果來的是別人,師長還不至於這麼激動,可是這次來的卻是特a隊的隊長,有著少將軍銜的范肖。雖然大校和少將只有一步之遙,可是在和平年代想要跨出這一步卻難如登天。
穿著便裝的范肖一來到三十七師,師長就一個勁的誇夜風。聽的范肖對這個被別人盡說好誇讚的如同自己兒子一般的小子從心底里有些排斥。早在一個對月前,因受傷休假已經長達一年的狗熊,突然給他發消息說他給特a隊弄了個好苗子。
特a隊已經很久沒有遇見好苗子了,如果狗熊說的是真的,哪對真箇特a隊來說,這可是一件大好事啊。因此,他才會親自過來接人,順便到處轉轉,整天呆在哪個「瘋子集中營」他感覺自己都快成瘋子了。
特a隊不要只會聽從命令的兵,這是特a隊自從建立以來一直所貫穿的一個傳統。
當看到夜風之後,范肖絲毫不顧及夜風的感受,當著他的面對師長說:「凱里師長,你說的那個人就是他么?」師長一個勁的點頭。
被莫名其妙的亂瞅一通的夜風用胳膊肘撞了撞自己身邊的狗熊教官道:「喂,這小白臉誰啊?」
范肖是長的有些白凈,可是當面被人喊成小白臉,放給誰誰也不好受。被一個小兵當著面喊小白臉,范肖還是頭一次遇見。心裡不知道是該生氣還是該高興,這樣的兵,多少年沒遇見了?距離上次被喊小白臉已經快有20多年了吧。真懷念哪時候的光景啊。夜風一句小白臉,讓范肖想起了很多往事,酸甜苦辣咸一股腦的澆在心口。
狗熊教官也傻了,特a隊誰不知道隊長最忌諱的就是別人喊他小白臉。
「啪!」狗熊教官在范肖發難之前照著夜風的腦袋就是一巴掌。
平白無故被打一巴掌,而且還是自己的手下敗將,夜風蹭的一個側踢,卻被躲了過去,見自己攻擊被躲過,夜風對著狗熊教官就是一陣破口大罵道:「媽的,兩天沒揍你,你丫的就敢打你爺爺?來來來,咋兩練練,老子今天不把你揍爬下哥給你當兒子。」
狗熊教官黑著臉挽起袖管露出長滿黑毛的兩條粗壯的胳膊。
「媽的,反了天了你,爺爺今天一定要讓你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
就在兩人準備拉開架勢大幹一場的時候,范肖一腳踹在黑熊肥碩的屁股上,「媽的,就你那點技術含量,還演戲。」說完走到夜風面前呲牙一笑道:「小子,準備接操吧!」說完對著狗熊教官道:「黑熊,你的假期取消三天之內歸隊。」
等到了特a隊之後,夜風才知道嘴賤的後果非常嚴重。訓練的科目非常之多,一天二十四小時他最多只有兩三個小時睡覺,更可氣的就是完不成每天定下的訓練目標就不給飯吃。尤其是在機甲維修和改裝這個科目,每天都要面對數百種各個國家,各種型號的制式機甲,拆了裝裝了拆。這對於天生對機械有著強烈反感的夜風來說這幾乎要了他的親命。他感覺自己就像是進了地獄。而當他去找小白臉范肖要求退伍的時候。人家死活不同意,看著那張比自己帥氣的臉,氣不打一處來的夜風破口大罵。
不管他怎麼罵,那張比他帥氣的臉就是無動於衷,夜風怒火燒腦,惡向膽邊生。他媽的豁出去了。就算被送上軍事法庭老子今天也要出這口惡氣。被操練了一年多,夜風已經不是當初剛進部隊哪個愣頭青。聯邦軍隊,軍官對士兵有懲罰權,但是卻沒有處決權。
只要不會死,哪還怕個屁!
「啪!」響亮的一耳光扇的范肖差點找不到北。打人不打臉,這賤人打人專打臉。
兩人從辦公樓一直打到訓練場。各種下三濫的招數被兩人翻來覆去反反覆復的輪了個便。尤其是夜風,各種招式被用的是如同神技。「啪、啪」巴掌和臉蛋接吻的聲音響徹整個訓練場。原先還在訓練的戰士們都停了下來在一邊瞎起鬨。這種事在基層部隊也許看不到,可是在特a隊卻是常事。但是,敢打小白臉隊長的確沒幾個人。
「對,對,就這樣,撩陰腿。帥啊。」
「媽的,這一招抓奶龍爪手使得妙啊,神乎其技啊。」
「哇,看見沒,隊長又被扇了一耳光。」
「看見了,真解恨啊。」
……
被夜風連續兩次猴子偷桃成功之後,范肖怒了,直接穿上了融合式機甲,夜風一見這樣撒腿就跑。原本以為夜風被自己嚇跑了,可是還沒等范肖喘口氣,這賤人,直接開著一輛聯邦重型制式機甲朝著他撲了過來。范肖先是一愣,隨後立馬怪叫一聲「亞咩跌」轉身撒腿就跑。
范肖絲毫沒有估計自己的臉面,一頭扎進了辦公樓。
駕著重型制式機甲的夜風站在大樓下面打開機甲的擴音器。
「媽的,小白臉,你要是個男人就給老子出來。」
而站在自己辦公室陽台上的范肖一邊喝著茶,一邊揉著自己的二弟對著下面反擊道:「老子是個男人就不下去。草,哪么大個東西你看不見,眼睛發騷去了啊?」摸著還有些微疼的老二,心裡恨恨的道:「遲早找個借口,弄死你丫的,弄不死也弄殘你,讓你知道馬王爺有幾隻眼。」
夜風最終還是沒能完成退伍的心愿。
這件事讓整個基地為之轟動,傳的沸沸揚揚。而夜風也被冠上了「小瘋子」的綽號。
原本以為在這裡呆夠退伍年齡之後就馬上回家的夜風怎麼也沒想到就在他來到特a隊兩年之後,丹洛爾帝國直接橫穿公共星域向雷勒聯邦的紐西蘭星域全面入侵,戰爭爆發了。半年時間,從卡洛爾星繫到鳳凰星系,一路敗退的聯邦軍丟掉了六十七個資源星球和三個人類移民星球。
聯邦從卡洛爾星系撤回來的所有部隊幾乎都集合在鳳凰星上抵抗丹洛爾帝**的進攻,所有人幾乎都是在不要命的抵抗。可是還是不能抵擋丹洛爾帝國的進攻勢頭,敵人的強大超出了所有人的預料。
為了打破這種局面,讓被壓著打了快半年的聯邦喘口氣。
聯邦國防統帥部在仔細推演了戰局和對丹洛爾帝**事系統進行詳細分析之後,他們決定派狙擊手狙殺丹洛爾帝國駐鳳凰星後勤部最高指揮官哈德威克少將。只要這個人死了,聯邦最少可以有一周的喘氣時間,而這一周後續增援鳳凰星的部隊有足夠的時間趕到鳳凰星。到那個時候,聯邦就可以抵擋住敵人的進攻勢頭,將戰爭拖入膠著狀態。只有這樣,聯邦才能得到喘息。
派誰去呢?
就在這個問題提出的同一時間,整個指揮部所有人的目光都盯上了特a大隊。養兵千日用兵一時,好鋼用在刀刃上,這任務非特a隊莫屬。
當范肖接到命令之後,他先是一愣,隨後就是一陣陰險的淫笑。
「上頭來任務了,這可是美差哦。」
「不去!」
「真的不去?」
「老子說不去就不去,死也不去。」
「哎,本來還打算等你回來之後獎你一套7級強化液的,既然你不去,哪我就派別人去咯?」
「什麼任務?」
「寧死不去」的夜風在一個大大的棒棒糖面前屈服了。人類科技發展了上萬年,對人體的研究也進行了上萬年,肌體強化液就是這個時代的科技產物,利用特殊的東西刺激人體細胞的新陳代謝,隨著肌體強化液等級的提高,人體細胞的儲存的能量將越來越大,老化速度越來越慢。不光如此,人體的各種機能也會隨之而增強。
同樣,越是高級的強化液生產的代價也是很大的。市面上最高等級的集體強化液也就3級而已,能夠讓一個普通人在沒有天災**的情況下安安穩穩的活到100歲。
3級以上的肌體強化液只有在軍隊中使用。這也就是說,3級以上的肌體強化液被聯邦列為禁物,不能販賣。
能多活一天就能多享受一天大千世界的美好,夜風當然不想早死,如果能永生,他寧可就這樣杵在世上。
在他外出任務的哪天沒一個人來送行,他當然明白這是特a隊的傳統。不管是誰,外出任務都只有隊長一人送行。
他回頭看了一眼呆了兩年的基地道:「小白臉,等我回來,你要是敢不給我7級強化液,我就把你這辦公樓給拆了。」
范肖翻了翻白眼,「就怕你沒命用啊。」
夜風閃電般的一腳將范肖踹倒在地狠狠的踩了兩腳。看的人一陣心揪。
「洗乾淨屁屁等老子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