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英雄?
?「由第三、第五、第九、第二十一太空艦隊組成的太空第一混合集團軍已經在一周前開始向鳳凰星系進發。但是由於空間跳躍點被已經被帝**隊封鎖,所以……只能強行跳躍。」拉姆斯基爾艱難的吞了口唾沫繼續低著頭道:「經聯邦國防統帥部同意,由龍光星域抽調的第一二零、一二九太空艦隊正在後方集結。第一二二、一二四太空艦隊以及第二十九航空陸戰隊已經奉命出發,繞過公共星域,尋找新的通往紐西蘭星域的跳躍點,他們將不惜一切代價打擊丹洛爾帝國建立在卡洛爾星系哈洛剋星的前進基地,掐斷他們的補給線。各地方艦隊已經開始全面改組,預計可以擴編到七個混編艦隊。同時他們將裝備聯邦最先進的戰艦和戰機。」
抬頭看了一眼雙手不停的揉著太陽穴皺著眉頭的總統沒有任何錶示,拉姆斯基爾低聲道:「『斬腰』計劃已經順利完成了。」聽到這裡,總統突然抬起頭看著拉姆斯基爾。
他點了點頭剛要繼續說下去,總統夏國志一揮手,道:「現在國內的局勢很不穩定,國民們要求反攻的呼聲很高。政黨內,哪幫維和派更是煽風點火製造謠言。我們現在很被動啊。」
見拉姆斯基爾張口要說話,總統擺了擺手止住他繼續道:「如果鳳凰星丟了,哪聯邦想反攻也沒前進基地,到那個時候,犧牲的人將更多更多。」頓了頓,總統繼續道:「如果鳳凰星丟了,維和派肯定會大肆宣揚。到哪個時候,聯邦恐怕就要做第二個薩迦聯邦了。」
走到拉姆斯基爾面前,總統將一個電子文件夾遞給他道:「這是中央智能電腦計算出來的聯邦在一個月內的所能積蓄的所有力量。只要能撐過這一個月,我們就能進入戰略均勢。儀仗聯邦可以媲美站在我們頭頂的哪幾個超級大國的資源和生產能力,我們能在半年內全面反攻。」
轉過身,總統滄桑而又堅定的道:「哪怕只剩一個城市,一支隊伍,我們也要抵抗到底,也要撐過這半年,鳳凰星絕對不能完全落入敵人的手裡。就算賭,我們也為聯邦的將來搏上一把。國民需要勝利,我們就給他們勝利,輿論需要英雄我們就給他們英雄。」
拉姆斯基爾皺著眉頭點了點頭,他感覺自己已經不能再算是一名純粹的軍人了,因為他開始有了退卻和仁慈的心理。
難道這就是政治?一句話一個念頭就必須付出這麼多,為了爭奪說話權可以讓幾十萬戰士在前面廝殺。拉姆斯基爾有些迷茫,政黨制國家和帝制國家在這一方面相比差距實在是太大了。
就在總統拉開辦公室的大門的時候,拉姆斯基爾突然道:「總統,丹洛爾帝國第一軍神鮑里斯伯奇死了。」
彷彿觸電一般,總統猛的一顫回頭看著拉姆斯基爾,他在用眼神詢問,「這是真的嗎?」
拉姆斯基爾點了點頭。
「哈哈、哈哈…」
重重的一拳錘在大門上,不知道是因為興奮還是害怕,一臉漲紅的總統連說三個「好」字。然後他轉身對著拉姆斯基爾道:「這是誰幹的,這個老雜碎終於死了。」說完還狠狠的啐了一口。
丹洛爾帝國之所以侵略雷勒聯邦,背後完全是由這個,號稱丹洛爾帝國第一軍神的鮑里斯伯奇操縱。
就在這時,陪著總統一起來到鳳凰星的范肖揉著朦朧睡眼推開門站在門口有氣無力的道:「老頭,要回去了么?」
看到范肖,拉姆斯基爾才明白總統為什麼會親臨前線,原來有這個賤人保護,本來還想派艦隊給總統護航的心思徹底打消了。
拉姆斯基爾對這范肖點了點頭而後對著總統道:「鮑里斯伯奇和哈德維克都是我們特a隊派出去哪名戰士狙殺的。這些在他的戰鬥記錄儀裡面都有。」
總統笑著拍了拍范肖的肩膀,「老范,你不愧是聯邦的守護者啊。」
范肖有些發懵,這兩周他都陪著總統乘坐飛船,和基地裡面都沒怎麼聯繫,聽兩人的對話,難道是那小雜碎狙殺成功了?
「等等,等等。到底是啥情況,你倆說清楚行不行?」
拉姆斯基爾剛要說話,總統就哈哈大笑著道:「對了,基爾,他人在哪裡?哦,還有趕緊將這個消息發給統帥部,這對我們後面的作戰影響很大。」
拉姆斯基爾將總統給他的電子文件貼身裝好之後道:「消息已經傳給統帥部了。至於他人嘛……現在就在三十七師的戰地醫院裡面修養。」
總統走回來坐在椅子上,「受傷了?重不重?三十七師現在在哪個位置?」
「前線。」
「什麼?前線,那不行,他可是我們聯邦的英雄,趕緊將他轉移到後方醫院。」
「英雄?」聽到總統的話,拉姆斯基爾嘴角不自主的抽動了幾下。一想到夜風哪張欠揍的臉被掛在聯邦英雄大廳裡面,他就感覺到一陣惡寒。
「是,我馬上命令下去。將他轉移後方醫院。」
總統含著笑道:「這幾天我就先不走了,見見我們聯邦這位英雄。你幫我安排一下。」
拉姆斯基爾看了看范肖,本來想勸總統會首都的話憋了回去。他和總統是多年的老友,兩人年輕的時候還是同窗,對於總統沒人比他更了解。這個看似弱不禁風的老人每做出的一個決定是誰都無法改變的。
輕輕的關上門,拉姆斯基爾眉頭皺成了一團,這可怎麼辦,這可怎麼辦。早已經見過夜風的拉姆斯基爾一想到他和總統見面就感覺到一陣惡寒。
就在前天,當整個前指看完戰鬥記錄儀之後,整個指揮部的所有軍官一致決定前去慰問一下這名聯邦英雄,如果有可能甚至還想為他開一個香檳晚會。興高采烈的拉姆斯基爾怎麼也沒想到,那個前一秒還宛如一名鐵血戰士的夜風,當聽到他就是前線總指揮的時候,哪堅毅的表情瞬間變成一副獻媚的假笑請求退伍。
退伍,在聯邦最需要正真的戰士的時候,怎麼可能讓他退伍,那堅決不行。就在他拒絕的同時,這廝居然不顧臉皮的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嚎啕大哭,還抱著自己的腿撒潑耍橫。
這,這簡直丟盡了聯邦戰士的臉。對於親自來慰問這件事簡直就是奇恥大辱。香檳晚會?自己沒當場拔槍斃了這該死的傢伙就已經很不錯了。
太頭痛了。
很努力的讓自己平靜下來,拉姆斯基爾心裡盤算:「想要阻止總統和他見面,那是不可能的。如果范肖沒在的話,那還好,隨便找個人來替代下也就過去了。可是現在不行。看來,還得去和他好好說說,希望到時候不要在總統面前丟聯邦戰士的臉。」
………………………
拉姆斯基爾在重重保護之下趕到三十七師的後方醫院。他的突然到來讓凱利師長有些納悶,更多的卻是緊張。
沒有接到通知啊,怎麼一聲不響的就來了?這要是出個事,誰擔當的起啊。吩咐下去,加強巡邏,嚴密防範之後,凱利也急忙朝著醫院趕去。
當拉姆斯基爾來到夜風的病房門口時,聽到裡面的對話,他殺人的心都有了。跟在他身後的幾個衛兵更是一臉羞憤。
「唉,這年頭,當兵真不容易,當兵的時候層層檢查不讓人進部隊,等進來了,想走又不讓走,你說這是什麼事啊。」此時夜風正對著照看他的漂亮護士大發牢騷。
「國難當頭,你就真的想一走了之?」漂亮護士白了他一眼。
風情萬種啊,撫媚中帶著狂野,狂野中夾雜著嬌羞。極品,絕對的極品啊。
夜風吞了吞口水道:「要是能走,我肯定走。我可不想死,我才23歲,真是風華正茂魅力無限的時候,那麼多寂寞空虛的小姑娘等著我去安慰,我怎麼捨得把小命丟這裡?」
漂亮護士一邊整理藥品一邊笑道:「你這人,沒一點正經,不跟你說了,我還得去看別的傷員。」說完就朝外面走去。
她剛拉開門就看見站在外面的拉姆斯基爾。她見過,就算沒見過,看著人家肩膀上的金星也知道人家是個大官。
「將,將軍。」小護士有些窮迫。
「你去忙你的。」拉姆斯基爾揮手道。
這時候病房裡面的劉一凡也看見了外面的拉姆斯基爾。
那還敢這麼躺著,賤人立馬下床,10秒就穿戴整齊的站在拉姆斯基爾面前。
「首長好!」
一個標準的敬禮,看到劉一凡一臉嚴肅,身板挺直,拉姆斯基爾差點沒蒙了。要不是先前就已經見過他的嘴臉,就憑這一個敬禮的動作,拉姆斯基爾一定會以為他是一個鐵血戰士。
「你們在外面守著,沒我命令誰也不準進來。」說完瞄了一眼夜風,「你跟我進來。」
什麼事,什麼事,不會是批准我退伍了吧?賤人胡思亂想的跟著拉姆斯基爾進了病房。
「總統先生和范肖隊長來了,他們明天要見你。」拉姆斯基爾直接開門見山。
「我靠,小白臉跑這裡來幹嘛?沒事發癲啊?」劉一凡尖叫道。在他看來,哪個該死的小白臉比他還怕死,在這個節骨眼上跑這裡來,肯定是腦袋裡面少了根線。
「夜風上校,請注意你的言辭,辱罵上級可是要被處分的。」拉姆斯基爾警告道。
「啪」的一下,夜風就是一個立正敬禮。
「是,謝謝首長批評!」
拉姆斯基爾瞬間頭大,就這貨色,算了不說了,明天愛咋滴咋滴,反正又不是他的部下,他操這份閑心幹嘛。想到著,拉姆斯基爾轉身就朝外面走去。
還保持這敬禮狀態的夜風傻眼了,這什麼事啊,大老遠跑這來就是來告訴我不能辱罵上級?可是,這都罵習慣了,一兩下改不了啊,這可咋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