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3 卓爾地下城 20章 被剝奪的人性

?事實擺在眼前，趙雲並沒有後路可言，他探目恍惚的望向那躺在床上使力掙扎，身軀上有些微紅點的涅拉整個呼吸變得局促起來，似乎因為某方面的原因而使得他的眼眸滯留的血絲比往先更加的密集，可以微微看到他緊緊攥住的手掌在輕微的抖動著。此時他並沒有將門關上，卻是發乎不自覺將自己的身心都沉浸在慾望迷海之內，如何都後退不開。

他慢慢的挪動自己的腳步，向涅拉的床鋪邊緣靠去，那嘴裡滋生的唾液使得他的猛咽了口唾沫。

「嗯……」涅拉發出一陣似繚繞的低吟輕喘，這對此刻已經控制不住自己慾望的趙雲，如同是瞬間食用了一條長時間吸收了日月精華的虎鞭，在一剎那間，他扭曲的臉頰肌肉抽搐不已。

趙雲拔腿向前奔去，咽喉處的「咕嚕咕嚕」響音極容易使人看出他的亢奮以及衝動。一下子踹開凳子的他，眼看著自己的右手就要觸摸到涅拉的身體，然而正在這個時候——

一頭通體雪白毛髮，精金色的渾圓雙瞳宛如鑲嵌在頭顱上的兩枚寶石，閃爍著異常動人，純凈光澤的生性溫和生物出現在了趙雲的眼眸之內，令他怔怔的停下自己的腳步，不禁然間那燥熱的感覺因為生物的前來而洗滌掉少許。前額上的一撮毛髮中央，從頂部一圈一圈紋絡向下延伸的獨角此刻刺眼，卻是給人一種靜謐寧和的視覺，感覺衝擊。它微盤著自己的后蹄，突兀的出現在涅拉床鋪邊緣的當兒，直勾勾的凝望向眼前的趙雲，似幼駒的口鼻處還發出些微稚嫩的「哞哞」響音。

是的，這生物便是那日將要入女王陵窟之前，趙雲碰到的那生物。

只是沒有人能夠猜想，到底需要什麽樣的能力，才使得原先徘徊在慾望邊緣的趙雲將那股子的燥熱消退許多？

乳白色的光波在幾秒中之內，隨著該生物的稚嫩叫嚷而從它的身軀內擴散開來。

被光波所洗禮的趙雲只感覺一種純凈的氣息在蔓延他的身體各個組織，從腦袋到腿腳，雙眸內的血絲以極快的速度消逝，眼白之中那深邃的瞳仁依舊。原先極為嫣紅的皮膚，在純凈氣息的瀰漫下，慢慢的變淡，直到化為原先的蒼白膚色。

身子輕輕顫慄中的趙雲猛然仰頭吐出一口濁氣，似乎要把那添附在自己身體內的奇異香味，以及那歇斯底里的情-欲釋放掉。

慢慢的，趙雲雙眸變得平靜，呼吸也在眨眼間變得綿長。完全無法忽視的就是，與之前判若兩人的他眼內浮現的竟然不是詫異，不是愕然，而是帶著無限的遐想，在微笑中伸出自己的右手。

他想伸手觸碰這眼前生物的沒有帶著任何一丁點瑕疵的雪白毛髮，但是一伸手間，那生物竟然直接在「哞哞」直叫中，伸出自己的前蹄撥開趙雲往前伸的右手，只是卻能看見，它的精金眼眸之中仍舊滯留著幼年帶來的稚氣，分辨不出好人亦或者壞人。

平靜中可見，那生物身後的涅拉竟然沉沉的酣睡過去。

趙雲真的不明白此刻的生物到底是何種種類，竟然體性為光明驅散類的，世人都能明白光明類的生物在這個世界上是極少見的，也因為他本身對魔獸資料的匱乏，才不會感到驚訝萬分。通常只要是看過一遍描述魔獸種類書籍的魔法師都能夠清楚，這明顯與四年前相比骨盆加大，毛髮增多，體格極富協調性的生物並不是什麽常見的魔獸種類，而是有著神誕生伊始便被造物主創造出來，集優雅，美麗，高貴於一身的野生獨角獸。似乎如果在這種陰暗的地下城內，根本就不能看到它們的蹤跡。而這億萬分的幾率，竟然被趙雲碰到了，而且是四年一次，這便足夠使人報以遐想了。

或許，它的到來是因為某方面的原因，只是卻沒人能夠揣度。

只是令人存在疑慮的便是，為什麽獨角獸竟然不厭惡地底的陰暗，同時也並沒有被貪婪的獵魔人，冒險者所捕獲呢？其實可以揣度的就是，它因為某些方面的原因，而從原先群居的所在奔離出來，又因為本孕育出來的獨角獸便能夠獲得上一代的傳承，使得它有感悟空間的能力，從而次次逃脫貪婪者的目光。

當然這也僅僅是初步的理解，而令大多數人詫異的還是它為什麽會這般即時的出現在趙雲的面前而已。

趙雲望著這身體與自己一般大小的生物，便能理解到它剛才做出的動作是因為仍舊留存著對於貪婪人類的敵意，只是眼眸中蘊含極度難明情緒的他可曾生成出佔為己有的心緒來？這其實對於忠誠仁義，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趙雲來說，是鮮少有那個可能的。況且，他都還不知道這生物其實已經是超脫了時間，空間常理的史詩階位魔獸，雖然它的成長要一步一步來，本身也沒有到達那個層面。但是，總有一天，它仍舊會站立在世間實力金字塔的最頂端。

或者，對獨角獸來說，它們缺的就是長達千年的枯燥時光。

趙雲再一次伸手，想要撫摸它絨絨的雪白毛髮，只是這個時候，那眼眸淌流出委屈之色的獨角獸竟然直接咬住他的手指。也因其本身就不是那種肉食性的生物，更因為幼年時光的獨角獸牙齒並沒有生成，倒像是兩團薄肉將他帶著空間戒指的右手中指給包裹住。

只是因為趙雲手指頭有些微重金屬氣息，使得本就討厭世間俗氣，崇尚自然之風的獨角獸一下子張開自己的手，「哞哞」的吐出一口唾液，躍往地面，上下打量了趙雲身體片刻，似乎覺得自己本就不該幫助他，從而取要自己的報酬，突然黯然的耷拉下自己的頭，給了趙雲一個極其蒼涼的背影，便提腿想要離開這所在。

趙雲望了眼那些微滯留了唾液斑痕的空間戒指，一下子奔到獨角獸的身前，蹲下來，擋住它要前行的步子。

「你是想要這戒指？上次在森林裡面遇到的是你么？」趙雲因為自己的稚氣詢問，而微微有些汗顏，畢竟這個世界上，還有誰會直接用這人類通用的語言來與魔獸生物進行交談呢。

獨角獸似乎聽懂了趙雲的話來，微微皺起臉頰絨毛的它搔弄了一下自己的右蹄，在精金色眼眸微微濺射出些許奇異光芒的同時，已經完全查探出了趙雲內心是否有夾雜著陰暗的腹誹。它盯了趙雲的面頰片刻，而後親昵的用自己的腦袋搓揉了下趙雲往前伸來的右手，隨即「哞哞」叫嚷兩聲，而後再次斜著身子向門口行去。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大步前來的卓爾青年在直接進門的當兒，望著那蹲下的趙雲眼眸閃過一絲陰鷙，徑直間也直接埋藏。只是就當他低頭望向獨角獸的時候，他愣了一會兒，隨著那通體雪白的獨角獸好似根本沒有見到他，只是任自己的步子能夠再輕柔一些，他的狹長雙眸內已經醞釀出了極其複雜的情緒，之中有敬畏，有貪婪，有狡黠，還有一種難以說明的興奮。

陡然，呼吸變得紊亂的他直接攔腰抱起那仍在走動中的獨角獸。

青年是誰？他便是在結束了的加榪儀式后直接站出身來，想要與埃伊母族交好的毗亞母族青年，其實可以想象他到來的目的還不盡然都是為了涅拉的身體而已。

趙雲平整的呼吸著，只是那緊蹙的雙眉卻是曝露出了他對俊美青年的惡感。「放開他。」似乎這言語內，沒有夾雜著絲毫的波動。

「感謝毗亞母樹的榮光照耀，這是您帶給我族遲來的一份愛。」青年不僅沒有放開獨角獸，反而虔誠的伸出自己的右手撫頭，表達出自己對於母樹的感恩。只是尾后的一句話，卻是讓趙雲的眉頭蹙得更緊。「聽說您是埃伊母樹在星辰之邊的護衛？而您的修為竟然已經達到了二階巔峰，真是令人感慨萬分。我的確想不到，您竟然能與獨角獸有牽扯，令人無奈同時又令人激動的事情啊！」

青年掌心中的獨角獸並沒有掙扎，它的精金雙眸凝望向卓爾俊美，滑稽的面容卻是流露出無愛，費解的目光來。

或許獨角獸能夠想象到的事情就是，這卓爾為什麽全身都是黑的？難道他曾經在污泥內浸泡過幾百年的時間？

「獨角獸？」趙雲揉捏下自己的鼻子，微微耷拉下眼瞼道：「放下他，他並不屬於你。」

「抱歉，護衛大人，忘了自我介紹，我是伊凡達爾；毗亞。」青年的陰柔笑容裡面總有些綿里藏針的味道，他不懼怕埃伊母族的族人會找上自己，因為他能夠明白毗亞母族的強大不是小小的埃伊母族能夠褻瀆的。

趙雲臉色一沉，他當然明白這名為伊凡達爾的青年是在調侃自己。

只見他慢慢的挪開自己的步子，雙眸半眯，似乎每每一頓，那從他腦中擴散出的精神力都會增大許多，而使得整個空間微微開始顫慄，產生了波動。

然而，那伊凡達爾的目光卻是滯留在獨角獸的身上，只是心中卻仍舊有些詫異眼前趙雲的精神力集聚力度竟然比他這個已經越過二階位的刺客還要高出許多。當然，這也緊緊是詫然，畢竟在隱匿技巧的修鍊上比別人用的時間還要多得多的他哪有可能懼怕趙雲二階位的修為，雖然是二階巔峰，但是質與質的差別完全就不能夠估測的。況且，先不說他本身是刺客三階，就是趙雲散發出來的些微元素能力，他也能夠探明他是一位自然系魔法師，卻說，刺客職業本身對魔法師就帶有一定量的剋制，主要還是在身體孱弱以及敏捷差距上能夠摸索出來的東西。

「護衛大人，我讓您感到了憤怒！我實在是太難過了，沒想到為了一頭幼年期的獨角獸……」

他的調侃話語還沒有說話，便被趙雲帶著精神力的右拳打斷。

伊凡達爾有些憤怒眼前的青年竟然直接出手，而罔顧自己付諸給他的好感。

似乎有著能力實力上巨大優勢的他，高傲總是在所難免，但是，這卻能表明什麽？地上地下的世界，不就是靠著實力將人們區分開來么？說那麼多廢話的時間內，不如直接以自己實力強行扣留眼波中費解的獨角獸。

趙雲的拳頭還未打斷伊凡達爾的憤怒，他的甩腿已經觸及到了他的腹腰衣衫，銜接異常流暢的短時間制敵手段使得卓爾在促狹間堪堪躲開他的橫甩。似乎因為懷中獨角獸的緣故，他給了趙雲一個狠眼，而這陰狠的視線中包裹著那醞釀出來的濃濃敵意。

他沒有想要去還擊，同樣也明白此刻沒辦法驅用手臂的他在趙雲的面前只能是一敗塗地，畢竟刺客都是靠著那極為靈巧的雙手吃飯呢。

兀然，伊凡達爾直接扭擺過自己的身子，向前方跑去。

是的，迫切擁有幼年獨角獸的他因為貪婪的騰起便想要靠著自己的敏捷直接離開此處。

在價值上邊，趙雲的敵意，埃伊母樹的敵意，涅拉的敵意根本就不能與這獨角獸想比。想到這，猛然加快速度的他咽了口唾沫，卻沒有看見馳騁中的趙雲便是以自己的體制尾隨在他的身後。

不過幾十碼的拉鋸使得在室內歇息，聽到這匆忙奔跑聲的卓爾皆都露頭圍觀。

似乎因為兩人速度已經托出了些許殘影的效果，使得眾卓爾都沒有看見伊凡達爾懷抱內的獨角獸。令他們錯愕的同時，也便認為護衛大人這是在與族內的青年做那試煉的事情。

「篤篤篤……」

古堡內的地板因為卓爾崇尚自然的緣故，所以鋪展的儘是木質的，只要奔跑，就會引起連貫的悶響。

原本在想著趙雲的蘇，將那打滿了馬賽克的木窗啟開，卻見一陣風似的拂過他的臉頰，他不禁伸出自己的頭，卻是一個極快的人同時擦著他的發梢奔過走廊。視線沒有被干擾的他，猛然睜大自己的雙瞳，因為身為魔法師而使得他在眼力的鍛煉上已經超乎常人，完全看到了被卓爾摟在懷中的獨角獸。然而，就在他沒有多想的當兒，臉色些微發紅，不時飄出汗珠的趙雲已經進入了他的眼眸之內。

沒有多想，他喚出自己普通質地的法杖，給自己加持了三階風敏，二階風盾，三階偽浮空術，拉扯著空間內的水分子，向著他們飄去，似乎在這一刻，那原本有的萎靡全都不翼而飛。

短短的二十分鐘，或強行催發魔力，凝集元素之力浮漂，或靠著那體能優勢微屈身子奔走的他們已經出了峽谷，出了埃伊母族的古堡，穿行在樹林之內。

隱約不見了身後人兒的伊凡達爾停下自己的腳步，蹙眉想道：「一個魔法師的體質竟然能夠達到這種程度？他是怪物么？」卻說，他的皮膚上邊並沒有滲出汗珠來，似乎他奔走的一切靠的都不是那天生具有的體能優勢。

恍惚間，他凝目望著那微透出些許腐敗氣息的灌木從，見其在輕微的抖動，不禁眼眸一霎，只是卻在瞬間釋然，便也了解他是不可能在這麼短暫的時間內追上自己的。況且，此刻的他已經臨近了母族的領地範圍內，還有什麽好懼怕的？

只是就當他視線挪到懷中獨角獸的同時，獨角獸的身上竟然騰發出了陣陣的乳白色光芒來，沒有人能夠預想到這乳白色光芒帶來的效果是什麽。

然而就在這同時，只見灌木叢突然被一陣強大的精神力壓平，毫無徵兆間，伊凡達爾的目光變得悚然，鬢角處滲出了細密的冷汗來。渾身顫抖的他，感覺到了一股似在絞碎胸腔的強大力量。

就在這個時候，原本被精神力壓平的灌木叢上方，空間竟然在微微的扭曲不斷。空間的分子抽搐間，一匹雪白的成年獨角獸出現在他伊凡達爾的面前。

精金色的雙眸更加的深邃，只是卻帶著些微的光明波動，似那古老的秘法中能夠展現出來的心靈探測，隨意驅用間便能夠完全了解外人的心理，性情。雪白的毛髮沒有夾帶著任何雜質，輕柔的覆蓋在身軀上，美麗得宛如天空中的朗月，皎潔而無暇。口未啟，鼻子卻是哼出些微發白的氣團，似乎對這挾持了自己晚輩的卓爾感到憤怒，也似是因為想要用自己的威嚴來對卓爾展開壓制。

伊凡達爾一聲不哼，似乎那歇斯底里想要奔離的心態已經逐漸的瓦解掉。只是眼眸之內的貪婪更深了，仿若這成年獨角獸已經成為了他嘴中的美餐，卻是在靜謐中用自己族內的精神秘術喚來這近旁的毗亞族人。因為他明白，如果讓這獨角獸供自己驅使，那麼自己進入長老會將沒有人再來動搖他。

「精靈，你在想什麽？」一聲嬌柔的空靈嗓音在伊凡達爾的耳畔縈繞開來。

很明顯，這句話是出自前蹄輕踏雜草的成年獨角獸。

趙雲與蘇明顯也趕來了，只是蘇的臉色看起來有些發白，應該是耗費魔力所致。而趙雲的臉頰卻分外的嫣紅，從而能夠推斷出長時間極速的奔跑致使的。

他們望向此刻臉上顯現出驚悚之色的伊凡達爾，卻又瞥了眼那宛如山嶽一般的成年獨角獸，便也釋然。

確實，對於蘇來說，這種類的魔獸已經是上天的眷顧才能讓他碰上一回，難免的，那顆心臟開始跳動不已，遐想著是該得到它的青睞，為自己的後路鋪墊上一層光輝，還是讓獨角獸的凈化之光來洗禮自己，同時讓他的魔力以及元素之力更加的精純。然而他卻是沒有想到要去掠奪獨角獸，因為這上天的恩賜是不容自己去褻瀆的，同時他也想象著自己將那卓爾束縛，讓其在獨角獸的身下懺悔。

「蘇。」趙雲輕聲道。

「嗯。」蘇回道。

「你知道這獨角獸是什麽類別么？」趙雲緩緩的開口道。

聽到他詢問的蘇與獨角獸突如其來被那天雷震暈。「光明成長性魔獸。」蘇扯著萎縮的笑意回道。

「那你有沒有關於它的資料？」趙雲再次詢問道。

「很多方面，你想了解哪方面的知識？」蘇並沒有因為趙雲的詢問而生出焦躁的感覺。

「能在現在清楚它的實力。」趙雲眨了眨眼睛，道。

「它很強。」很明顯，蘇的言語是在敷衍。

獨角獸再一次感覺那暈眩在充斥著它的腦部，他有些委頓的悶「哞」幾聲，而後向著眼前的卓爾開口說道：「放開我的孩子，我可以保證減免對你的責罰。」

伊凡達爾冷哼一聲，伴隨著他的是從自己的空間戒指內抽出一桿似笛的四凹鑿吹奏樂器。就當他要放在自己口中奏響的時候，成年獨角獸陡然前蹄一震地面，令他手中的樂器直接掉落在地面上，怒斥道：「你的心中竟然想象這將我禁錮在你的能力之下，還喚來了你那些卑劣的同伴？」

「這很符合人性，不對么？」伊凡達爾的笑容僵硬，只是蹙眉的他突然間感到一陣喜意。

猛然間，成年獨角獸蹄子往前跨，便要奔行，因為它感覺到了那股子危機的形成。

同時，沒有會想到伊凡達爾同族竟然會這麼快到來。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一條帶著尖銳頭柄，塗滿了綠色毒性物質的繩索拋向成年獨角獸之處，直接深深的扎進它腹部的血肉之內。對於物體，精神力是極難格擋的。

眼尖的趙雲早已喚出了自己的長槍，只是他顯然沒有看出這隱藏在左右的毗亞族人到底有多少。四面八方帶著尖銳頭柄的繩索全部拋向成年獨角獸，令它在嚎叫中猛然大綻乳白色的光芒，而趙雲在揮動長槍之側，將些微的繩索圈住，卻根本沒有那個能力全挑起這般多，飛射而來的尖銳頭柄。

「精靈，我要剝奪你的人性，讓你存活在負面當中。」哪知獨角獸卻好似不懼這尖銳頭柄帶有的毒性，涌動的光明元素開始向外擴散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