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3 卓爾地下城 26章 逆襲
?「我喜歡你，去角斗場。」
就當眾人皆都無言望向陰鷙刺客瑞塔斯的時候，他頭先一指此刻興奮中的趙雲開口道，原先的凌厲似乎也徑直飄飛，只剩餘陰鬱的笑容滯留在臉頰上。
沒有人清楚這個相貌極為普通，丟在人海里如何都不顯眼的瑞塔斯在想些什麽，就是那司祭美婦望向他側臉的眉眼處都閃過一絲狐疑。
蘇與多倫多同時驚詫的望向眼眸透出悸動之色的趙雲，卻是在異口同聲間開口道：「不，他根本就不敵你，就他此刻的階位都才二階巔峰。」說完這句話的兩人衲衲的看了彼此一眼，卻是在考慮是不是該直接用人數來堆死這卓爾刺客。
那瑞塔斯雙眸一眯，帶著極其怪異的笑容，從口中輕輕吐出嘲諷的言辭來。「那你們認為我的修為到達什麽樣的層次了？人類！」他似乎想笑出聲來，只是見到趙雲的臉面上的確帶有別樣的亢奮，不禁蹙眉，卻也沒有去多加細想。
「三……」多倫多想要回復，卻是在一瞬間卡在咽喉之處。他有些訝然的開口道：「你也是二階巔峰？」
「你沒有看錯？」這話語惹得蘇蹙眉，將目光挪向他，卻是不知道他如何辨別。有些頹喪的嘀咕道：「二階的速度就這麼快了，他的身體機能達到了什麽層次，這真是太不可思議了，這刺客完全是高修為魔法師的剋星嘛。」
然而那瑞塔斯卻是點點頭，確定多倫多話語中的正確性。
他的舉動惹得身後的司祭美婦陡然怒斥開來。「瑞塔斯，誰叫你將自己的修為告訴他們的？」
「主母，您最卑微的僕從瑞塔斯會將他們的頭顱一個一個的砍下來捧在您的面前，讓您觀賞這死亡的靜寂和美麗。」瑞塔斯陡然躬下身子，討好，諂媚的凝望向眼前的司祭。
原先在興奮中的趙雲聽到他這句話，臉不禁再一次沉了下來，不忿之色完全不能掩蓋。
多倫多與蘇的臉明顯也因為他這句從囂張到張狂的話語變得通紅，緊緊攥住的雙手以及那微微浮現在手腕上的青筋都曝露出他們的憤怒。或許常人會認為瑞塔斯主要是因為信心而使得他變得倨傲，只是蘇卻能認定這刺客根本就不是那種傲慢，目中無人的卓爾，而是想著討好那司祭才這般開口的。
「那我就等你雙手奉上了，我的寶貝。」司祭輕輕的撫摸瑞塔斯的臉頰，眼眸卻帶著陰惻惻凝望向此刻的趙雲，好似現在的他就如同死屍一般。
瑞塔斯沒有再次回答司祭的言語，回過身子凝望向趙雲。
趙雲遠目望向他，卻道：「為什麽去角斗場，就在這方吧！」言語中透出激動的他，此刻仍舊不知道角斗場的規矩如何。
「因為那裡生死不論，因為女王陛下制定了地下城規則。」瑞塔斯陰惻惻的笑出聲來。
只是見到這情形的蘇卻是兀然扯出微笑，道：「那我們人類也有我們人類的規則，一般我們都不選擇一對一的決鬥，而是……群起而攻。你不會不明白吧！卓爾……」
多倫多聽到這話，原本的憋屈感在一瞬間化為灰飛。
「魔法師閣下，我佩服您的思緒敏銳，嘿嘿！」多倫多抖動著臉頰橫肉，笑道。
「看走眼了，沒想到這人類竟然會這麼恬不知恥。」司祭美婦嘆息道。
只是那瑞塔斯卻是沒有因為蘇的言語而開始動搖，仍舊直勾勾的凝視著趙雲，右手在輕輕抖動間，指眼的刃鋒在輕輕的划著圓圈，而他手中的匕首卻是沒有持握的柄部，使人嘆然他的技巧之餘，卻無法查探他沒有柄部匕首帶來的效用是什麽，徘徊在外人思緒中的，也就只有詫然他的手掌皮膚不會被刃鋒割裂開來么？然而外人卻渾然沒有想到，這瑞塔斯因為幾十年持握這鋒利的單刃，右手掌心早已瘡痍不堪，盡皆都是細密，駭然，結痂的狹窄豁口。
趙雲瞥了他一眼，勸退了仍舊要逞口舌之利的蘇，向著那瑞塔斯道：「角斗場的位置——」
「跟我來吧！沒有見識的人類。」那司祭從鼻腔中傳出一聲冷哼，迴轉過身的當兒，眼角處卻是流露出邪惡，殘酷的笑容來。
趙雲與瑞塔斯劍拔弩張的對峙著，聽這話卻也拍了拍蘇的肩頭，示意先行一步離去。
「米諾，你答應他？根本用不著與他單打獨鬥，畢竟這又不是在學院！」蘇很不甘心的望向趙雲，追上前去，眉頭緊緊的鎖住。
「多倫多，你怎麼看的？」趙雲卻是停下步子摟過他的肩頭，輕瞟粗獷男子輕笑。
多倫多有些衲衲的看了一眼蘇和阿依貝拉，見蘇的眼神中帶著濃濃的勸解意圖，不禁道：「的確，在魔法師與刺客的纏鬥上邊，魔法師從來都占不到半分的優勢，因為地下主城的角斗場很大，你的感知力度雖然已經到達了巔峰，但是能不能查探到那刺客的隱匿動向，還不得而知。而且，那刺客的影分身完全不是你這身體能夠扛住的，雖然你的體能其實很好，但是刺客的傷害實在是太高了，與我的五階位劍技，還要高出許多，這你應該懂的。以我各人的經驗來看，咱們還是一起上，來得保險些。況且，這也是戰術……殺敵之後，有哪個旁觀人會想到誰給誰下了套，或者利用陰謀詭計來取得勝利？」粗獷，恢復豁達的多倫多在脫離傭兵團的這幾年時間，仍舊牢牢記住以往的經歷——曾經在危機與機遇間徘徊，曾經離死神的距離只有半公分，曾經他受奸人所害，致使整個膝蓋被腐蝕。
「我明白了，我還是準備試試自己的實力，到底在任何職業之間有怎麼樣的差異。」趙雲嘆息一聲，道。
「米諾……」蘇明顯因為局促而饒舌。「這角斗場創立的目的是使人了解什麽叫生與死，只要在其中決鬥對方或者自己沒有一個死亡，那麼戰鬥就不會結束，你知道嗎？」
「或許魔導師缺的就是感悟，我不清楚到達巔峰的魔力純度，為什麽修為仍舊遲遲上不去，我可不想自己的人生就停留在這一層面上。」趙雲頓了頓，曬然道：「或許這理由很牽強，但是如果天生就庸庸碌碌的行走同一道路，那麼我都感覺白活了一趟。」
趙雲笑了，這笑容依舊那般的燦爛，仿若甫一乍現的曙光一般耀眼。
「多倫多，你該牢記這句話。」阿依貝拉手指輕點粗獷，壯碩多倫多的前胸，帶著鼻音開口道。
趙雲哪裡知道這阿依貝拉碰見他們，說的第一句話便是這言語，不禁有些愕然的看向她，臉盤笑容當中滯留著些許苦澀，他可不想自己充當多倫多理論道路上的先驅者呢。
多倫多顯然也不訝然阿依貝拉竟然會對自己說出這樣的話來，望了望趙雲，瞥了一眼擦著細汗的蘇，撓了撓自己的后首無言以對。
只是就當四人皆都訕笑出聲的時候，那在前頭的司祭卻兀然甩了他們一個巴掌——
「現在你們就笑個夠吧！等下在死亡邊緣徘徊的時候，我看你們還能不能笑得出來，無知的人類！從來都不為自己的未來擔憂。」
蘇促狹冷哼。
趙雲與多倫多相視一笑，卻是能夠從彼此的眼神當中看出點什麽。
沒有多長的時間，幾人便進入了環形宏偉建築的長廊，內里長廊人跡罕至，卻是能聞聽到那獸類的陣陣嗚嚎咆哮聲，以及那鐵鏈「啪嗒啪嗒」敲擊牆體的沉重響音。然而趙雲他們一行人卻是清楚，自己行入的這長廊，其實是通往決鬥場地之內，一般的卓爾貴族，亦或者人類商賈是不被允許進來的，也就只有像婆拉母族司祭這類極有權勢的女人，才能隨意的踏足。
沒過多長的時間，一個全身如肉球一般的臃腫商賈匆匆的從走廊的令一側，奔到司祭美婦的面前，舉止儀態謙恭的同時仍舊帶著商賈具有的諂媚，而這骨子的諂媚卻是遠遠沒有透出他的笑容當中。同時，也使得趙雲他們或多或少明白，這肥胖中年顯然是這環形露天碉堡的管事人，卻也不知道這架構角斗場的是人類還是卓爾。
「##**%……（這邊請，婆拉司祭大人。）」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其實真能夠詮釋這臃腫的角斗場管事。
那司祭隨之一聲冷哼從她的鼻腔內傳出，便也沒有回他，自顧自的向長廊光亮之處前行。
隨著那點點的光亮越來越濃，微微感覺到紊亂，雜亂自然元素的趙雲也便清楚這亮光是點射裝置利用一階普通魔晶配對的，聚集的光線好讓在外圍的觀眾能夠看清楚角斗場內的一切。當然，隨著鍊金術師越來越多，那點射裝置已經能夠恰恰照亮那被牆體隔離的刁鑽角度。
「米諾，小心些。」蘇見趙雲隨著瑞塔斯行進被石牆繞了一圈的場地內，不禁帶著憂心開口道。
從漆黑處，趙雲能夠看到外圍觀眾微微聳動的身子，以及那眨動的雙眸，宛如地獄般的魔鬼，令人深感悚然。他卻也能夠思量出這些觀眾的身份完全不是那些普通卓爾能夠媲美的，有卓爾，而大部分則是從地上來的人類，就是他們的表現出來的漠然舉止形態，也能揣測出其並是那種粗鄙的市井小民。當然，這主要還是歸功與角斗場所出售的入場卷已經達到五枚金幣一張。
趙雲沒有回答些什麽硬起的話語，而是回眸輕笑，卻也能夠看出他充斥的信心。
此刻，那場地內依舊有兩個過得如牲畜一般的奴隸角鬥士，在趙雲微微橫眼，以及那外圍觀眾凝神注視的時候，猛然間，那在場內漫步中的瑞塔斯直接隱匿自己的蹤跡，在突如其來的當兒，刃鋒隨著光束裝置的濺射而輕輕的搖晃，在兩秒中的時間內，直接以一種極為完美的姿勢，切斷兩個角鬥士的脖頸動脈。瞬間，血液的噴濺惹得那些觀眾皆都吸了口涼氣，只是在瞬間便也停滯下來，愣愣的望著那沒有絲毫生氣的刺客。
沒有人清楚，他是如何辦到直接以圓弧形切斷兩人的脖頸。
眼尖的趙雲沒有多想，卻是完全能夠篤定這卓爾做的這表象是在給自己看，同時，他也沒有對這兩個死去的角鬥士揣有一種莫名的憐憫，莫名的傷感。
「無用的螻蟻倒下了，咱們可以開始了。」瑞塔斯半眯著雙眸開口道。
似乎，這世界的定律就是強者頒布的一樣。
趙雲哪裡會做那種無用功的吐槽，輕輕舞動了一下自己手中的「刺念」，在甫一料想的片刻間，直接喚出自己的冰元素來。霎時，整個場地內盡皆出現了斑斑點點的青白光霧，卻是趙雲身周兩個平方的冰元素最為濃郁，呈微微顫動趨勢在擾亂著觀眾的眼線。
「這是水元素？」多倫多咽了口唾沫，道：「他的元素操控能力已經不是普通的魔導士能夠比較得了的。」
蘇搖了搖頭，卻沒有去加以解釋。
冰出於水，而寒於水。
片刻之間，感受那股涼意在慢慢竄入體內的多倫多嘩然道：「不……這不是水，這是冰。本就該想到能夠隨手拿出上階藥劑，提供給外人的米諾絕不僅僅是普通的魔法師。只是這冰元素到底是如何形成的？他又是如何操控的？還有，冰系傷害法咒他要在哪取得？」趙雲凝聚的冰元素帶給多倫多許許多多的謎團。
「其實我也不知道。」蘇唯有苦笑。
此刻，已經不僅僅只有多倫多嘩然了，伴隨著這冰元素而來的是觀眾們的躁動。
「很可惜的冰系魔法師，你終要走向終結。」瑞塔斯有些陶醉的吸了一口涼氣，呢喃道。
猛然眯上雙眼的他直接讓之身體呈一種空間的扭曲趨勢消散在空氣當中，循環波動的空間內卻能夠看到他淡化並不明顯的身體曲線。
似乎，他並不對趙雲元素感知的擴散擔憂，又似乎他對自己的隱匿技巧極為自信。
趙雲眼眸沒有絲毫的波動，望著沒有半絲身影在浮動的前方緊攥著自己的長槍，平整呼吸間卻在感受那來自地表的輕輕挪動「沙沙」聲。
「哧——」單刃在空氣中劃過，因為摩擦著空氣中的些微細小顆粒而引發起一連串沉悶的響動聲，完全使人從頭到腳浸到那骨子森然當中。
頭先敲響戰鬥的是瑞塔斯犀利背刺。
原先感覺那腳步已經離自己近些，又曾經多次見過刺客利用視線阻礙即刻進行攻伐的趙雲，並沒有接受到元素感知遞過來的信息，卻在短暫的片刻間側身，令那尖銳的單刃直接撕開自己腰背處的衣衫。
瑞塔斯沒有即刻進行刺客在對敵中的反映隱匿，而是在瞬間發起第二波的攻勢，帶著力道十足，他右手處的單刃猛然提上，鑿擊向趙雲的肩頭。
如同泥鰍一般的趙雲哪裡有觀眾想象的那般不堪，還未促狹進行反攻，他就已經拔腿一掃地面的塵土，托起大片的塵埃，離身後的瑞塔斯至少有五十碼的距離，速度無不令那些多有考究刺殺之術的觀眾驚嘆。只是在片刻間，呼吸間，瑞塔斯卻仍舊沒有放棄自己的進攻，陰沉的他利用自己單刃的險惡，在橫向滾身，在趙雲還未反身的當兒，直接切割趙雲的小腿之處。霎時，被刃鋒擦過小腿皮膚的趙雲感覺到自己的動能完全閃避不了瑞塔斯目不暇接的連續攻擊，小腿處已經拉扯開了些微的創口。
趙雲沒有因為那麻麻的痛感以及那些許的恍惚阻礙到步伐的伸展，感覺到瑞塔斯平穩，刁鑽，極速的連續攻擊再次向他襲來的趙雲猛一錯身，長槍帶著無匹的威勢一紮瑞塔斯滾身而來的地面，頃刻間直接凝結了那些飄飛的塵埃，在空氣中變得晶瑩剔透。
那遠遠望之的司祭笑了，或許考慮到多倫多三階劍士的她早已經站到了看台之上。
「好高的敏捷，好特殊的連續攻擊。」在觀眾群里，一個資深刺客蹙眉開口道，惹得些微的人瞥了他一眼，見其面容醜陋到極端，不禁壓制下心底的嫌惡，將目光挪到場地內。
卻說，引起了些微冰元素波動的趙雲攻擊，恰恰對地上如同野狼兇狠凝視的瑞塔斯進行了阻礙，飄動的晶瑩冰元素對他造成了緩速效果。
只是，這緩速效果對他如何有用，畢竟底子都擺在那邊，容不得趙雲有半點輕視。
這一刻，瑞塔斯沒有急躁，佝僂半截身子站起來的他呈一種獵鷹捕食狀態，森寒的單刃宛如破曉的鉤月，似那般的惹眼。他的臉上沒有半分的情緒，平靜得如同被剝除了性情的死靈生物。
兩個人相視片刻，再一次撞在了一起，纏鬥起來。
只是在瞬間，熱血十足的畫面惹得些微女性觀眾尖叫起來，也不知道是趙雲的俊美外表，瘦削卻帶著別樣強健的身軀，還是瑞塔斯超高的技巧值，在趙雲甫一攻擊的空當間，他都能夠進行兩個刁鑽角度的突兀劈砸，鑿擊，亦或者背刺。
「你死了。」瑞塔斯頭顱微微挪到趙雲的耳畔吐息，平淡中帶著陰霾。
趙雲眉尾抖了抖。「你用什麽方式來篤定？」
瑞塔斯沒有再開口，而是以一種極端的方式引動體內的精神力，隨著遊離在空間內，身子微微扭曲的他雙瞳有些塌陷。陡然，他的軀體變得虛晃，在空間內慢慢的分離，由原先的淡化變得有實質性。
一分為二，二分為四，總體四個瑞塔斯，全都是那般的死氣沉沉。
多重影分身，這明顯帶有傷害力的分身使得那些觀眾已經全然目瞪口呆，因為常混跡在上流社會的他們哪裡不知道這技能價值在哪個層次上。
「分身，影分身！」一個並不顯老的中年宛如稚氣的孩童一般，焦急帶著激動開口道。
這話語惹來眾多人忿忿喝斥，因為他們完全是因為他的驚擾而看不到場地後方的境況。
趙雲一愕，吐出一口濁氣凝望向那三重分身與一個主體。
就在這個時候，有所掌控的四個瑞塔斯呈包圍狀向趙雲的奔襲而來。感知無用的趙雲哪裡知道這主體到底是哪個，不管怎麼觀察，細節都完全等同。
他佯裝著焦躁一個神威槍砸擊在地面上，引發大串冰元素在整個空間內浮動。
只是，這明顯並不能對那分身造成減弱效果，在目不暇接的當兒，左側分身與右側分身的掌心單刃上陡然出現一血紅色光弧，在劈砸趙雲前傾臂膀的同時，竟以一種極為特殊的方式，上飄，消逝在空氣中，而出現在原先站立的地帶。
疾風步？主體進行技巧的運用，而分身也會這般？
趙雲不免有些錯愕，只是那臂膀出被撕裂開來的豁口已經隱約可見骨肉。
猛然，對前頭兩分身視而不見的他以極快的速度橫掠過，奔襲向那兩個退回去的瑞塔斯。
沒有人可以想清楚這魔劍士是要做些什麽，就連蘇與多倫多都有些詫異，詫異之餘那心臟已經卡在了嗓子眼。或許他們認為的就是，趙雲想要尋找那主體而已。
只是趙雲是這般想的么？明顯不是。他只是在等待一個機會，等待一個可以破除分身之術的機會。
「死亡光環對死靈生物有效，那麼，對這虛晃的分身呢？」
恰恰在趙雲聯想的時候，四個方向全被瑞塔斯控制住了。
尋找到機會的趙雲，在抹了把臂膀血液的同時，覆在那槍尾那血精之上。隨著妖冶光線的散射，血色荊棘突然從四方升騰起來，而趙雲身內所在的薄膜內，卻也完全將那些分身也圍攏住。
然而，他卻沒有顧慮到，他的武器有自我產生結界的能力，瑞塔斯又怎麼會拿一柄普通的武器與他進行生死角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