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4 光輝之城記事 5章 血腥事件

?一處寬敞的所在，到處陰霾，有的也只是魔法光幕斜射過來的些微光束，朦朧中可以看到那光幕在些微的扭曲。

茨基在一側嘰嘰咕咕的說著自己妹妹如何如何好，這令坐在一側的趙雲有些汗顏之餘不禁瞥了幾眼蘇菲，卻是沒有那種奇特且怪異的情緒升騰出心扉來。也許是早先這女子給他留下了一種尖酸刻薄的樣子，才會致使趙雲對改變了許多的她並沒有增加幾分好感吧。卻說，趙雲與之進來也只是想要瞅瞅這競賣會到底有什麽特別的地方，竟然在他還未進來的時候，就足見大廳裡面有幾百個人在等候，大多也都是蒙著一層面罩，好似不能見人一般。趙雲當然知道他們只是不願讓別人知名他們的身份，競賣會所的保密措施也做得非常的完善，恐怕也只有身居高位，亦或者實力達到中上水平的才能夠進來吧？或許，沒有人可以想象到這競賣會所的主人到底是誰，就連常來這頭的茨基也搖搖頭，多有訕笑，因為他很果斷的搖頭示意並沒有與這競賣會所的主人做過洽談。其實趙雲的確曲解了茨基帶他進來的意圖，他還以為主要是因為粗壯男子生怕他逃掉，而與之蘇菲出現裂痕，畢竟茨基能夠揣度到的就是，也許自己的不羈性格，輕佻話語以及穿著打扮致使趙雲對他的家庭增了幾分難以磨滅的情緒，而趙雲卻是不清楚，完全是因為茨基對趙雲產生了好感，才會一拖再拖，將他帶入裡頭。

很清楚可以看到，原先洒脫不羈的茨基，此刻的雙眸中蒙上了一層淡淡的霧氣，因為趙雲讓他聯想到了自己有過床第關係的男友。

是的，茨基喜歡眼前這俊美的青年，卻是沒有流露出半分要佔為己有的慾望來。

米勒坎金的競賣會在魔法光幕的些微扭曲下，開始了。可以看見，那光幕上邊慢慢的形成一副好似水流倒映出來的影像，旁邊景緻模糊的同時可以看到站在最中央，站著一個面容就是堆在人海里也沒有人回去注意的醜陋女性，她陰鷙的雙眸在一瞬間點亮，首先開腔道，卻是隨著魔法的波動，一圈一圈形成的字元傳入靜謐和諧的眾人耳內。

「2235期米勒坎金競賣會，十金幣以上添價，無上限，可用魔法物品進行金幣的兌換，競賣時切勿高聲，精神力提價便可！不可恣意喧嘩，如有不適，如有問題，請招手喚過米勒坎金僕人——切莫特。」沒有絲毫感情的言語仿若精神力的波動一般，在整個寬敞的所在縈繞了近兩個分鐘。

聽聞切莫特就是看店的老者，趙雲輕輕頜了下首，卻見蘇菲的眼眸老是繞著自己打轉，不禁蹙了下眉頭，在蘇菲輕哼之下，直接回過自己的目光。

也許趙雲並不知道，為什麽這所在竟然沒有人不忿這醜陋女性輕蔑的言語，卻完全只能從這競賣會所的主人勢力實力間取締。

坐在第二排軟墊座椅上的蒙托不時斜著頭掃向趙雲，滿面陰霾之下，完全曝露出了他的怨毒。對於這種貴族紈絝來說，他的尊嚴不容外人去褻瀆，更何況自己四年前險些猝死便是這青年造成的，由此可見，他的心頭到底被什麽樣的情緒死死壓抑著。

趙雲當然是有看見這蒙托不善怨毒的眼神，甫一思量下也只能尋個機會直接斬殺掉他，畢竟他可不想在這光輝之城內還為自己多添置一個仇敵。

「米諾，怕他幹嘛，他就是一個只懂得吃喝玩樂的貴族子弟。」茨基輕輕的磨著牙，嗓音卻壓得極低。

趙雲「哦」了一聲，慢慢的掃過那出現在半空之中的魔杖，考究的細紋一圈一圈的爬滿杖桿，杖頭，杖尾皆都各鑲嵌了一枚淺綠色的晶石，華光濺射之下，四種自然元素濃郁的氣息蔓延開來，沁人心脾。

當趙雲見此，見識倒淺的他詢問了茨基這競賣會會出售些什麽東西。

而那茨基倒也不會鄙夷起趙雲。「肉眼能看見的，肉眼不能看見的，競賣會都會出售。」

這模稜兩可的言語使得趙雲還來不及詫異，已經有人利用精神力的擴散，開始競起價來。卻說，好似因為這魔杖本身就只有精英級別的能力，使得大多數人都提不起興緻來，從精神力的擴散中可見，在競拍中的人大多數都是二階位左右的年輕魔法師。說他們年輕其實也不然，二十五至三十五左右，對於處在天才凝集處卡迦的趙雲，有些嗤之以鼻，也許是心扉間那點點的驕傲造就的吧？

短暫的幾個回合競拍中，那桿質地優良，做工獨特，又鑲嵌了兩枚價值並不高的全系自然魔晶，被一個年紀尚輕的男子用三百三十枚金幣的價格收購走了，卻是必須進入後台才能交易。

「寶貝，看上了台上什麽東西，你要說哦。」茨基帶著微笑，向蘇菲開口道。

蘇菲極其慵懶的靠在座椅上，睨了自家哥哥一眼，輕輕頜了下首，也沒有開口去應答，這使得茨基的臉面帶著尷尬望了趙雲一眼，有些無奈的攤了攤手。

趙雲明知他這次來的目的可能不是這般簡單，卻是知道以自己的錢幣來看，也許連購置魔杖上頭的一塊魔晶都不夠，有些悻悻的瞟了身側的洛狄特一眼，希望她鬆口說明菲羅忒絲存放了幾千，甚至幾萬枚金幣在她的身上，其實這也完全是小人物的心態問題，趙雲也想不通自己什麽時候變得這般狡黠。

第二件物品，又是武器，而且還是魔杖，這使得有了血腥器皿的趙雲直接一眼掃過，況且他也用不著購置這自我引導，恢復魔力，亦或者增加元素傷害的魔杖。

所以，在眾人的低聲加價的同時，趙雲眯著雙眸假寐了會。

只是第三件物品卻讓趙雲眼前一亮，當聽到那魔法光幕內的女性說出這個帶有持續性傷害的五階法咒《引燃之火》，趙雲又不禁搖了搖頭，直接忽略過去。因為這東西趙雲無用啊！不僅僅要消耗自身大量的魔力，還需要掌控火元素，才能施放這一抄錄下來，特殊的法咒。

趙雲的搖頭，當然被蘇菲看在了眼內，因為女子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麽就這般注意她。

蘇菲有些慌忙的挪開自己的目光，帶著些微複雜的心緒，恍惚的開口道：「這到底是什麽競賣會！怎麼都競賣一些無用的東西。」

趙雲有些不解的斜睨向她，卻是不知道她要解釋些什麽。其實說出這句話來的蘇菲，哪有什麽別的心理特徵，也僅僅是想吸引趙雲的目光而已。

卻說，吸引是吸引到了，這同樣也使得那蒙托用那陰鷙的雙眸凝視向她。

蘇菲不自覺看了一眼他浸滿死氣的雙眸，因其女子的怯弱，身子輕輕晃了晃。茨基見此，雙眸呈現出一股戲謔之色，逼視那蒙托，直接摟過自家妹妹的臂膀，給她一個倚靠，卻是沒有詢問這蒙托到底與她，以及趙雲有什麽關係。

同樣，神經大條的他當然也是看不出些什麽。

「看著吧！競賣會才剛剛開始，後面出售的東西絕對會讓你們想不到。」茨基樂呵的道。

三件物品在茨基的言語下，盡皆都出手了，那交易的三人卻盡皆是年輕之輩。

第四件物品被兩個奴僕抬了上來，略微響動之側，給趙雲的感覺就是，這東西很大，很特別。而趙雲斜睨望向不遠處面帶面罩的人，見他們的目光中或有或無都硬生生擠出貪婪性質的目光，不禁在聯想中想到應該是某種特殊的女性奴隸，不然這些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權貴怎麼會流露出這樣的神情來。他沒有嗤笑連連，卻是淡然的盯著將要啟開木箱的醜陋女性。

「肯定又是月精靈女性一族，他們只想著處女精華能夠穩固元素的波動。」茨基哼哼直樂，見趙雲並沒有因為自己的話語而流露出迷失在慾望中的陶醉神色，不禁蹙了下眉頭，暗自欣喜起來。

看來這沒大腦的茨基完全只能夠想象到趙雲也如同自己一般，有著龍陽癖好。

箱子打開了，微微探出一個頭，便讓趙雲心扉間不禁挑起一串一串的漣漪，因為清純美貌的月精靈總會令人心生出憐愛，就是趙雲也開始有些異動。

只是，就當那月精靈站立起自己的身子，底下的人開始交頭切耳不已。

因為，他們看見的這月精靈竟然是一個身懷六甲的孕婦，她的眉眼處閃現些許的惆悵，雙手卻是緊緊的捧住自己的腹部。

趙雲不禁有些驚愕的望向茨基，深不明白為什麽會帶出這種集母性光輝以及女子怯弱於一體的月精靈，畢竟這月精靈雖然漂亮，但是那渾圓脹大的腰腹處卻完全會使客人對她的貪婪減少了幾分。難道競賣會所搜剿的月精靈奴隸當中已經沒有美貌，優雅，供人玩樂的少女了么？趙雲不禁心生出一股複雜的情緒，他難以將世間的陰暗面從自己的眼眶中一概抹去。

當然，茨基也是詫異連連。

只是在這同時，一高聲在整個場內雀躍而過。「我要，我要，兩千枚金幣！」

眾人無不望向那有著扭曲癖好，眼眉間輕佻卻顯現一股走向極端亢奮的優雅中年，大家都深明白這中年大概是經過了貴族間陰暗面變態的熏陶，才致使他想要淫-辱月精靈孕婦。當然，眾人是不會說些什麽，有人要充當這變態的第一人，他們還樂得清閑，畢竟他們金幣可都是賺來的，哪有可能隨意的去競買這孕婦來呢。

那優雅中年眼眸掃視著那緊緊捧住自己腹部的月精靈婦人，咽了好幾口的唾沫，似乎因為眼見到美人，而唾液不斷的在滋生。

「這怎麼可以！」蘇菲懷揣著憤怒開腔，卻是讓廳內大多數的貴族美婦皆都不屑的輕笑出聲。

還以為蘇菲在佯裝心善的趙雲並沒有對她增幾分好感，眼眸瞅了瞅她，摩挲著下頜聯想這競賣會所的動機來。

「寶貝兒，鎮定一點。」茨基按住她的肩頭，緩聲道。

「這怎麼可以，她是孕婦！」蘇菲臉盤漲紅，尤為嬌艷，只是這話語聲卻是壓低了好幾次才開的腔。

「你看下去就知道了。」趙雲鬆口，淡淡的道。

蘇菲衲衲望著趙雲，卻是無言以對，她能夠明白的就是，自己這舉動太不明智，太過幼稚了。

這次他見蘇菲的臉色不對勁，便也就清楚她的動機很單純，是因為看不慣優雅中年的作風，卻也在同時推敲出了競賣會不明確的某些邊邊角角來，更何況那醜陋女性也僅僅是瞥了一眼中年沒用定錘，便完全能夠篤定出售的貨物並不完完全全是這個孕婦。

只是令他不敢想象的事情就是，不是這個孕婦，那麼就是這孕婦腹中的胎兒了。

似乎因為某種因素，整件事情都繞著趙雲思量的方向開始緩慢的向前行進，同時那醜陋婦人也開口了——「食用月精靈的生胎有機會可以將元素親和力提升百分之三十左右，但是，必須在胎兒還沒有經過潔洗的時候進行食用——生食，這也是國家煉金院篤定的提升親和力前提。」

眾人嘩然，瞪大自己的雙瞳，他們不是因為這女人提出生食嬰兒而感到驚訝，而是因為有機會提升百分之三十的元素親和力而興奮不已。

魔法師什麽最重要？元素親和力！是了，只要元素親和力達到某種層次上，他們的元素凝聚力度將會翻好幾個倍數，而且在魔法傷害上頭也會有質量上的提升，不光光大範圍的咒術，單體咒術也同樣奏效。

人性的光輝，一瞬間在趙雲的腦中抹去。

令他想象不到的事情就是，這個世界上竟然還有專門的人去研究如何用血肉修復自身的天賦潛力，這使他感覺到一種悲哀，對於人性光輝一面的悲哀。

蘇菲此刻已經顫抖不已，因為她不知道，不知道人類竟然還有食用嬰兒的史料。她很安靜，眼眸之中卻多少帶有驚悚，完全可以看到，她微微啟開的雙唇似要開口聲討，卻是無力對興奮的眾人報以憤怒的言辭。

「茨基，那精靈就不會感覺到悲傷么？」趙雲緩緩的道。

「悲傷！可笑的悲傷！她的族人沒有一個留存在人類世界中，你說她還會感覺到悲傷么？說她的心已經死了，卻仍舊擺脫不了命運的束縛，因為她有價值。」蘇菲言辭過激，聲調異常的尖銳。

這使得那蒙托轉眼看了她一眼，陡然喊道：「一萬枚金幣！我要她還有她孩子完整的身體。」

蒙托按著自己的小腹，險惡蔓延在他的臉面之上。

「一萬二。」沒有多話，又一聲淡淡的嗓音接連在空氣中回蕩開來，而這聲音的出處是茨基口中吐出的，他不想讓自己的妹妹感到難過。

眾人哪裡知道他們彼此相斥，有權勢有金錢者肯定居上，開腔直接讓這精靈孕婦的身家提了好幾個層次。

「一萬三……」

「一萬四……」

「一萬五……」

一個個聲調越來越響亮，直到兩萬金幣才停滯下來，因為他們能夠認為，就這價格便已經足以收購一些小型且價格昂貴的魔力增幅藥劑，以及衝擊階位頂峰必備的星辰耀晶，然而他們卻不知道，兩敵對的中層貴族也只是想他們高喊到頂峰，在一擊敗敵。

「兩萬兩千枚金幣！」蒙托自信的高喊道，眼眸瞥向茨基處，一臉的不屑，因為他無法將茨基踐踏其尊嚴而造成的心理不適直接忽略過去。

茨基心想著加還是不加，他完全能夠顧慮到，自家的命脈在於權勢的掌控，而不是商業的掐斷，這與蒙托他們族內呈現兩個極端，一個是在金錢優勢上，一個是在權利優勢上邊。其實不然，有著優勢掌控的茨基當然也明白自家也僅僅是光輝之城一個小小的貴族，畢竟在這皇帝的腳底下，還不能讓他恣意妄為。

蘇菲的眼眸紅了，卻是明白自家的哥哥只是因為自己的小情緒才致使他這般做的，畢竟那精靈對於劍士世家的他們根本就沒有絲毫益處。

而且，他們家族從魔法戰爭時期演化下來，盡皆都是靠技巧的演變逐漸突破屏障，晉陞等階，哪會靠這種邪惡的東西來提升自身的修為呢？

對於他們來說，生食嬰孩是邪惡的東西，只是對於別人來說卻不是這般。

趙雲伸出自己的手，直接按住茨基的手背，讓他不要鬆口了。眼尖的他，哪裡又會不知道茨基這般做是因為什麽，只是他卻能夠估量出想要這東西的人太多，多到讓茨基都無法將這提升價格的趨勢牢牢的掌控住，所以他才勉為其難告誡了一聲，同樣給了他們一個善意眼神之際，卻能夠看出他對於蘇菲僅存的惡感逐漸的飄飛掉。

也不知道是蒙托的自信挑動了背後的人，還是因為他本身跋扈惹惱了敵對的貴族，一個聲音緩緩的在這空間之內回蕩開來。「三萬金幣！」嗓音鏗鏘，不容外人去違逆。

而眾人將頭挪轉到聲音出處，卻也發現了開腔的是一個眼眸凹陷，貌似沉浸煙花弄巷致使的枯瘦青年。

這青年的舉動令大多數人都不喜了，同時也包括那個癖好變態的優雅中年。

是憐憫在作祟么？趙雲不知道，他完全不能夠篤定，因為那青年的眼眸內里就如同一灘渾水，交織在其中的情緒就連活了幾百年的洛狄特都推敲不出來。

眾人無言以對，這完全就不是他們能夠估量到的事情。

光幕內里的精靈依舊惆悵，並沒有因為自己提升到頂峰的身家而感到興奮不已，或者說，她只能算得上是一個任人魚肉的奴隸。

那個優雅中年快要瘋掉了，他扒著自己的頭髮，浸滿肉-欲的眼眸直勾勾的盯著那枯瘦青年，陡然升騰起畸形的憤怒來。

「誰叫你出價了，你這個該死的狗東西，有本事摘下你的面罩。」優雅中年的臉面扭曲異常，暴虐的怒喊道。

這中年的不善，謾罵言辭使得那枯瘦青年微微的半眯起雙眸，卻是沒有開口，穩如泰山卻留存著幾分懶散，好似什麽事情都不能讓他放置在心上一般。

「收回你的價格，不然我會殺了你！」優雅中年此刻已經渾然沒有優雅了，齜牙咧嘴仿若野獸一般。

值得這麼做么？眾人疑慮，卻是沒有露出幸災樂禍之色。

青年眉頭蹙了蹙，卻是伸出自己的手，輕輕擺了擺。

只是這一動作卻讓場內的眾人生出一股子的壓力來，如同一快巨石死死的壓在他們的頭顱上，因為隨著那動作站起來的是一個冷漠，身軀仿若神祗一般，壯碩的光頭巨漢——襤褸的衣衫如何都阻擋不了那凸顯的肌腱，面容冷漠，雙唇緊緊抿著，眼眸狹小給人一種猥褻的矛盾感覺，卻在那刻意營造出來的氛圍當中，給眾人一種別樣怪誕的奇特感覺。

那巨漢只是移動，眾人便感覺地面上的石板就快要被他的雙腳直接硬生生的踏碎。

每每一步，是多麼的沉重。

那巨漢陡然伸出自己的手，猛然扒住猙獰中年的頭顱，竟以一種摧枯拉朽的方式，直接在「咔咔」幾聲脆響之後，擠碎。瞬間，腦漿的濺射，隨著一股縈繞在周圍的腥臭味道令眾人都感覺到一種森然的感覺，后脊完全發涼。

那光幕內的醜陋女人沒有開口，眼眸中就連絲毫的情緒都沒有流露出來，只是盯著巨漢看了一眼，便挪開自己的目光。

能進入到這裡的人當然知道只有特殊的人士才能享受到不被競賣會所驅逐，只不過令人詫異的是，竟然連一個人都沒有來告誡他。

蒙托直接無言以對，也幸虧他即時遏制住要望上添價的心理動向，要不然現在碰上這境況的可能會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