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上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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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天正式上崗了，對著鏡子他張張嘴練習著最簡單的話：「我是警察，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說的很虔誠，他告訴自己從今天開始要多說話了，因為他要開始和很多人打交道了。

來到自己的工作區，陽光已是很絢爛了，各種植物在夏日裡盡顯繁盛，這樣景色很溫暖，只是他的心已經麻木。可是看到那樣一幅圖畫還是顫抖了一下：母親背著女兒下樓，她必須把臉伏在膝蓋的位置才能背得起比自己要高得多的女兒，女兒的一雙纖細勻稱的腿偏偏不能站立，秦天記住了她就是霍蕊。周蘭將女兒輕輕的放在綠草地上，又轉身上樓了，不一會兒就扛下來輪椅和書。母女臉上都是幸福的笑，那正是秦天渴望的吧。接下來，周蘭很費力的從背後抱起霍蕊，霍蕊也在努力的站立，秦天看到此處剛想過去幫忙就見霍蕊已經成功的被放在了輪椅上，看來他們早就習慣了這種方式，動作都練得純熟了。

「媽，辛苦了！」霍蕊帶著歉意的笑，秦天看見她光潔的額頭，帶著自然的卷著的劉海，有一股想親近的衝動。

「你還知道我是你媽啊？你自己好好獃著吧，我去上班了。」周蘭拂著女兒的長發說。

霍蕊很乖巧拿著書搖搖：「別擔心我，你快走吧。午飯在飯盒裡，我想就算吃不飽我還有精神食糧，我一定會堅持到母親大人回來拯救我的！」周蘭就挎上包走了，經過秦天的面前象徵性的笑了笑，秦天自然的點點頭。霍蕊才發現秦天，愣愣的看著秦天，秦天走過去，看到了她手上的書，精裝本的《莎士比亞全集》。

「你是新來的警察？」她的大眼睛很有神，反倒弄得秦天有點不自然。

「嗯，你好霍蕊。」秦天伸出了手。

她立馬就握住了秦天的手：「不錯，看來你已經把我調查得很清楚了。」沒有一絲的慌張，秦天就知道她是那種智慧型的女孩子。

「別介意，工作需要，職業素養。」秦天說的是實話。

「沒關係，你是？」

「秦天，見習警員。這個區暫時歸我管。」

「太好了，終於有個人可以陪我說話了，能幫個忙嗎？」

「嗯？」

「推我到那邊去。」秦天就推著她慢慢的走到了一個石桌旁。

「你能坐下嗎？警察同志。你站在那兒我有壓力。」她笑著說道，手自然的撩起那縷碎發，風輕輕的吹過。秦天就坐下，看著她不說話。

「讓我想想看哈，我來這也有半年多了，總共見到我(色色們的片警三次，老實說我還不知道那戴眼鏡的警察姓什麼呢。」

她望著天：「嗯——今天走運了，見到的第一個人竟然是個警察而且我還知道了你的名字。」秦天說：「那恐怕是我的榮幸。你很漂亮，也有一個好母親。」

「謝謝……」她就沉默了，秦天更是沒話說。半晌，人聲漸漸沸騰，她回過神來：「警察同志，你應該還有公務吧，我不應該佔用你的時間。」

秦天站起來，稍整著裝，深深的看她一眼：「如果需要幫助的話，隨時找秦天。」

「等等，同志！」秦天停住了「我們能交個朋友嗎？」秦天呆了一下。

「我沒別的意思，只是在這裡我還沒有一個朋友……如果你願意的話……」她很尷尬似地，一抹緋紅爬上臉頰。

秦天往前走了還是說話了：「那你以後就叫我秦天吧！」秦天沒有回頭看，但秦天知道她滿意的笑了。

小區還是有許多要解決的事的，儘管都是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秦天看到一個老婆婆在那歇斯底里的呼喚著自己的小乖乖，甚至有人在圍觀，秦天一向喜歡少說多做所以秦天叫了一聲：「我是警察！」就擠了進去，原來是一隻小白貓爬到陽台上的晾衣繩上，正在那兒晃悠。秦天知道這沒多大的小貓是害怕了，當初爬上的勇氣此刻消失殆盡，它抓住繩子跳也不是不跳也不是，急得嗷嗷的叫。人群中愣是沒人想出什麼好的方法，秦天就只有冒險了。秦天「喵——」的叫了一聲，那小白就轉過頭來看著秦天，這時秦天手中的一個不大不小的木棍直向它飛了過去，，所有的人都很憤怒的看著秦天，在驚恐中那小白忘了自己置身的處境一個完美的空中跳躍躲過木棍跳到了陽台上，然後在眾人的驚訝中順著落水管迅速的竄進了它的主人的懷裡了。這一下所有人都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秦天，有讚許有懷疑也有厭惡的，秦天不理他們只是說：「它需要的只是勇氣！」這時有人鼓掌，所有人都轉過身，是霍蕊，就那麼對著秦天盈盈一笑秦天就覺得自己所做的是很值得的。秦天的心情變得好起來於是他宣布：「在場的各位社員，我是新任的片警秦天，我會儘力幫助大家解決困難，也請大家盡量配合我的工作。謝謝！」沒有人鼓掌，所以秦天走出人群，推著霍蕊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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