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深牢大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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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奎、趙毅、秦重、將大有，你們四個出來一下！」獄警對著重犯人吼道，接著鐵門嘩啦一聲開了。趙毅首先站起來，看了一下眾人慘笑一下隨即一步三回頭的走出了監牢，接著李奎和將大有互相交換了一下眼神就走了出去。秦重還坐在那，如岳的身軀一動不動，一支煙已經燒到指頭了他還是沒反應。有人蹭了他一下，他才抬頭就看見兩個獄警進來了。

「秦重！叫你訓話你耳聾了！？還不快走！」兩人罵罵咧咧的一左一右架住他的胳膊就拉了出去。四個人在陽光下相遇了，除了秦重筆直的挺立著其他人都聳拉著身子斜覻著面前的上校軍官。這個偏遠的不大不小的死囚監獄還從來沒來過這麼大的官，秦重有點想不通，只是眼前這人讓他不由得想向他敬禮，他曾今是軍人，他把這歸結為骨子裡的衝動。雖然眼前的人不高不壯，可是那眼神犀利的如搏擊長空的鷹，這種眼神秦重只在曾今的隊長那裡看到過「李奎去一號，趙毅去四號，將大有去三號，秦重去二號。」中隊長安排下去，立刻有人把他們分開帶走。秦重默默地走著，遠遠的看到李奎在對自己笑，他頭一昂不置可否。在這間小房子里呆了大概有半小時無人問津，秦重沒覺得無聊，他把這地方好好觀察了一遍，如果外面沒有埋伏的話，他至少有七八種方法可以在不不殺守門的獄警的情況下突出這間屋子。他全身的肌肉不斷的活動著，時刻充滿了爆炸性的力量，鬍子拉茬的臉龐從來都看不出喜怒，平靜的像冰一樣。到底還是來人了，秦重就見那個上校邁著沉穩的步伐走了進來，臉上帶著審視的意味看著秦重。

他一揮手所有的守衛都走了，門也被帶上了，整間小屋子只是那扇半平米的小窗子才透進些許亮光，兩個人就這樣處在黑暗的環境下。

「抽煙不？」上校遞上一根中華煙，秦重接著叼在嘴裡，上校又遞上火，黑暗中兩個紅點一閃一滅。

「這還是你的孟隊差人送我的，要我好生關照你。」秦重聽得分明。

「他還好吧？隊里的弟兄都還好吧？」秦重不覺得就問出這句話。

「都好，你不用擔心。」上校的眸子在黑暗中仍然閃亮：「忘了自我介紹，我是申維軍，你孟隊曾今的搭檔。」

「我聽說過你，你提到孟隊我就知道了你的身份。」

「這三年來你過得怎麼樣？」

「還好。」秦重把頭後仰吐出煙圈吐出濁氣：「只是我不知道把我關在這裡是什麼意思。」

「這裡呆的都是死囚。」

「我知道我罪不至死！」秦重的雙肘猛的擊在桌子上，在這樣的小房間里竟然也是如此的轟鳴。

第二天一大早，大家還在朦朧中就聽見門開了，接著幾名全副武裝的武警進來架起將大有就出門了，一陣警笛聲在此時響起。這些人都是些亡命之徒，不怕死，但是仍然不能逃避對死的恐懼，於是都沒有了睡意，一時間沉悶的氣氛壓抑的讓人喘不過來氣，在煙霧繚繞中各自想著心思，沒準明天就會輪到自己。果然，到晚上時武警回了蔣大有卻沒回，大家記得很清楚這次是第二十二個。

「誰會成為第二十三個呢？」李奎狠狠的碾滅煙屁股，表情卻是輕鬆得很，腮幫子忽左忽右的晃動。

秦重不置可否，把臉轉向牆壁假寐著。

趙毅拿出珍藏的煙哆嗦著抽出一根含在嘴裡卻半天愣是沒點著，眼裡是灰色的。李奎湊過去拿過煙點著了塞在趙毅的嘴裡說：「癟犢子，你是害怕了吧？」

「沒，奎哥，我沒害怕。真……真的！」他深吸了一大口煙。

「我們是遲早要上路的，自從走上這條路起我就知道，只是沒想到會這麼快……」李奎舒展了一下胳膊：「不過那也解脫了，一顆花生米，砰——從這兒過去！」他用手指指著自己的太陽穴：「眼一閉，什麼都不知道了，樂的舒服。只是這個時候還真的挺想我那處的挺好的小娘們哈！」

「奎哥，你別說了！我真的還不想死！」趙毅的眼裡有淚，煙也掉到了地上，整個人靠著牆抱著頭坐了下去。

「瞧你那熊樣！」李奎有點不屑：「當初都不該讓你跟著我！男人死就死了，哪兒用得著那麼扭捏。」

「唉……我們這些人都是該死的，不傷心哈不傷心。」大鬍子也過來勸著趙毅：「你才三十歲是年輕了點，死了有點可惜，我老胡當年十九歲時就犯了事卻是早該死了。」秦重側過身來，大鬍子當年殺人越貨的事的確沒少干過，在牢里卻是仗義的很難。

「行了，別吵了，早點睡吧！」秦重發話了，頓時沒了聲音，大家都知道他的手段，只是不了解他的出身。在這片區域同樣是實力決定著一切。

「你就沒點想法？」李奎湊了過來，一股濃烈的煙味刺激著秦(色色重的大腦，他暴怒的一掌把李奎推得直撞上了牆，李奎靠著牆臉上是豬肝色半天沒緩過來。

「我說過了，睡覺」秦重又翻身睡下，眾人默然，對於絕對強者之間的戰爭他們總會很明智的隔岸觀火。這片監牢，名義上李奎大哥，實力最強的卻是秦重，只是秦重對這些根本不在乎，大家心裡都敞亮得很。

李奎吐了一口痰什麼也不說，竟然笑了起來，這一笑讓大家感到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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