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心有底氣行不拘

科考船行進在超空間通道裡面，列飄弦最近頻繁進出信物超空間，經過仔細的體驗現在對超空間帶來的感覺比較敏銳了。普通人的感覺都一樣，基本上沒有什麼例外，反正都是失去了時間感和空間感，讓心裏面很不適應，帶來眩暈的感覺並且想吐。

列飄弦現在和以前不一樣了，已經可以分辨出這裡確實和首都星的超空間不一樣，壓不住好奇心，試著在通道里進入了信物超空間。可是他忘記了以前都是坐著或躺著進入的，而這次是正在高速行進中的科考船上，剛剛進去感覺迎面吹來一股強烈的罡風，在沒有心理準備的情況下，吹得他頭暈目眩，趕緊回歸了本體，強行壓制住嘔吐感，過了好一會兒才緩過氣來。

老實了一陣子，心有不甘的列飄弦，小心翼翼的重新鑽了進去，而且直接定位進入了宮殿，這次因為事先有心理準備，而且宮殿似乎給了他一些庇護，不知道是不是心理慣性造成的，總之反應就沒有那麼大了，但是很快就開始不適應了，就和最初進入超空間的感覺一樣，列飄弦趕緊退了回去。

回歸本體的列飄弦可以肯定的一點就是信物超空間的確是隨著位置的移動同步改變著，但是虛擬宮殿和其中的物件卻沒有留在首都星超空間，而是跟著他一起過來了。不禁讓列飄弦感嘆信物的神奇無比。

休息了一會兒，列飄弦再次進入。如此反覆了幾次，每一次都覺得可以多呆一會兒。最後一次列飄弦心裏面想著如果宮殿能再大一點就好了，自己的很多東西都可以放進來，還可以弄一些食品貯備進來。結果宮殿當真變大了，讓列飄弦當時就目瞪口呆，趕緊逃跑了，這種行為大概就是所謂的葉公好龍了。

出來以後的列飄弦仔細的思索了半天，心裏面基本上認定了宮殿應該是類似精神體的存在，所以對他的想法做出了相應的反應。

沉迷於哲學思考的列飄弦沒有注意到科考船早就出了超空間通道，而且改變航向順順噹噹的到達了蔡國星系的超空間數據採集點。

中央科研機構的專業科考船，無論是儀器的先進性和*作人員的專業性，以及對待工作的熱情和專註，都不是小小的蔡國星能夠比擬的，畢竟他們代表著東華邦聯空間物理研究的最高水平。不到一個時辰的時間裡，所有列飄弦指出來的錯誤都被一一驗證。

拿到檢測報告的歐陽陽老先生，就像是得了苩金森氏症的患者一樣，那雙手抖得讓人心焦。老先生可不是得了那種折磨了著名拳王後半生的病，他這是過於激動了。

列飄弦指出的七個錯誤，一個都沒跑掉，全部在這一次的檢測中證明確實是有問題了，其中有兩項還錯得很離譜，原來的結果已經不能用準確度和測量誤差來解釋了，根本就像是胡編亂造，歐陽教授判斷肯定是蔡國星系的檢測人員根本就把概念都搞錯了，這些人多半不是專業人員，弄的不好應該是派了軍方人員前來*作的，不然根本無法解釋。回去以後必須派人進行一次大複查，這種錯誤的原始數據對科學研究危害極大，比沒有它們還要糟糕，會把研究方向引入歧途。

列飄弦單獨特別指出的那一對勢不兩立的數據，也正如他所言，一個正確一個錯誤。歐陽教授對此的評價是：這叫做書生不出門，能知天下事。大複查必須把列飄弦弄進來，讓他擔綱找出有疑問的數據再去複查，這樣不知道能省下多少人力物力和經費。

哼哼，我去要船的時候調度室還推三阻四的，說老夫倚老賣老，囂張霸道。這次回去以後看他們怎麼說，不是老夫堅持，能得到這些發現嗎？當然，最大的發現就是證明了那個小夥子是真正的天才，而不是夸夸其談的繡花枕頭。

老先生達內心裡認為，天才這兩個字，超級天才這四個字，都不足以形容列飄弦，這就是一個妖孽啊。心裏面再一次堅定了信念，一定要把列飄弦招進空間所，否則就是對東華邦聯的犯罪。

歐陽現在非常的矛盾，又想馬上躲到一旁給東華科工院的院長通話，報告自己對列飄弦的觀察結果和評價。前者是客觀存在，後者是主觀判斷。強烈要求院長一定要想方設法的把列飄弦弄進空間所。

又害怕列飄弦脫離了自己的視線，被羅坤圖蠱惑了，畢竟他們認識在先，就怕列飄弦先入為主，被那個老騾子給拐跑了。你看看，早晨還在稱讚人家是謙謙君子，這會兒就成了老騾子了，條件的變化導致心態的變化，疑鄰盜斧就是這個味兒吶。

這邊列飄弦正在按計劃使勁的忽悠羅老：「您看，我說這兩個數據有問題吧。同一個和超空間漲落頻率成整倍數的磁場作用於超空間得到的反饋要麼形成共振波峰疊加得到一個絕對數強值，要麼對消在背景雜訊的影響下得到一個弱值，怎麼可能產生這麼一個不尷不尬的結果。這個結果和前面七個數值的糾正充分證明了我對超空間的認識是正確的，回去以後只要我在框架的數據入口設置一個辨別程序，就可以吧錯誤的偵測數據拒之門外或者進行有針對性的糾正，讓我們的彈射定位更加的準確。」

可憐羅教授是一位軟體專家，又不是超空間專家，列飄弦的話拿來和歐陽教授討論都不落下風，羅教授除了是是是，對對對，好好好之外根本就沒有話可回。

列飄弦的計劃到此進入了高-潮。裝作不經意的樣子，列飄弦哎呀一聲：「現在還早呢，都到了這裡了，我完全有時間去拜訪一下這裡的老朋友，和他好久沒見面了。」

昨天才分手，列飄弦就遭到了刺殺，讓羅老內疚萬分，哪根弦到現在還綳著呢，聽到列飄弦又要東奔西走，下意識的搖頭反對，並沒有如列飄弦所料的順勢回答是是是，對對對，好好好。

那邊歐陽雖然沒有湊過來，但是卻一直關注著這邊。看到羅老反對，好，敵人的敵人就是我們的朋友，不對，敵人反對的就是我們應該贊成的。為的就是當需要列飄弦選擇的時候，在自己一方加上一個砝碼，使選擇的天平刀向自己一方。立馬跳出來說：「既然你有好久不見的朋友在這裡，現在還早嗎，順便去看看也無妨。他在哪裡，我讓船長直接開到他的家門口。」

世事無一定之規，列飄弦沒有佔到鸕鶿號和竹竿的便利，卻得到了科考船的方便。列飄弦現在還沒有找到談判對象呢，咋知道該降落在那個地方。差點兒漏了餡兒，急中生智，想起了幫了自己大忙的話癆神探付默思，馬上報出了菜市場東十六區警察局名字。

列飄弦帶著八個跟班走進警察局，引得萬眾矚目，心說該不是黑社會的少爺來警察局示威的吧。另外四個臨時跟班是老歐陽強勢的命令船長派出的四個科考船的保衛人員，就是為了博得列飄弦的一丁點兒好感。

大白天的，這麼大的動靜局長不可能沒有反應，走過來質問道：「你們幹什麼的。」

列飄弦到現在已經見識過數位大將，數以十位的將軍，而且曾經近距離的接觸過軍方第一人王部長，所以對小局長的威風沒有在意，走到他跟前說：「我叫列飄弦，來找付默思警官。」

小局長一下子回過神來了，列飄弦在這裡可是個名人，可惜除了當天晚上出警的兩位誰都沒見過真人。小小的年紀，機甲水平賊棒，不但十五連勝，還打死了機甲賽場出了名的偽君子魏光正。因為巨額的軍功點自動保釋。連忙上來握住列飄弦的手問好，然後問：「這幾位是？」

實際上以他的眼光早就看出來其中至少有兩個是特殊部門的人，老遠就能聞到一股子特殊的味道。另外的六個不是軍人也是當過兵的。

列飄弦不好解釋，含混的回答：「嗚，不管他們，請問付默思警官在不在。」

局長請列飄弦到他的辦公室，笑著解釋：「不巧得很，付警官不久以前進入商盟警察大學進修去了，你找他有事？」

考慮了一下，買戰艦在商盟不算什麼不得了的事情，就坦誠的對局長說：「本來我想找他幫我聯繫一個門路，我想買一艘戰艦。」

局長聽了哈哈大笑，說：「平民和給軍事組織在商盟買戰艦必須在警察局備案，你找的付警官，他也得帶到我這裡來。」

列飄弦眼睛一亮：「這樣說來你有路子？」

「當然了」局長傲然回答：「只要你在我這裡拿到批文，買戰艦的事情就成了一大半了，剩下的就是選型和付款的問題了。」

列飄弦大喜，這真是山重水複疑無路，得來全不費工夫。連忙提出了基本的要求，局長很乾脆的安排了一個視頻會議，召集了六位商盟的軍火商人進行直接會談。

最後列飄弦選定了黑犰狳級重型巡洋艦，特別提出了兩項要求：主計算機高配，至少要達到戰列艦的主機水平，性能越高越好。*縱全智能化，艦隻的日常管理使用機器人。

三家商業代表聯合吃下了這一單，各自負責主體，計算機升級和智能化改造。總體報價一百七十七億元，預付款一半，款到合同開始生效。承包商在合同生效后三個月內交貨到列飄弦指定的邦聯內的任何地方，交貨后收取餘款。並負責提供交貨后三年的免費維修服務。

列飄弦簽下印鑒以後心滿意足的想到，現在就看列揚空能夠掙到多少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