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協會長老
?方羽走進學校食堂，對個買早點的大叔說：「來五個餛飩，一杯豆漿。」
那個大叔一臉迷惑地看著他，方羽看他還不明白，就用手指了指，大叔立即憤怒地說：「那是包子好不好，你這是惡劣的污衊，我保留起訴的權利！」
方羽擺擺手說：「好吧，算我錯了，其實這不是餛飩，校門口賣餛飩的比這個大。」
「你到底買不買？」
「當然買，不是說要五個嗎？」
成功地把一個大叔氣糊塗之後，方羽心滿意足地拿著早點坐在食堂里開始吃，他打算把那包子象花生米一樣扔進嘴裡，一抬頭，卻發現天花板上爬著一隻肥胖的蟲子，個頭很大。
「太噁心了。」
他看見旁邊有一根別人扔下的筷子，於是手掐劍訣，微微一指，筷子就飛速釘上去，沒想到那蟲子殼還挺硬，筷子居然沒能戳進去，於是蟲子被打掉了。筷子啪地一聲掉地上，蟲子則直接摔在旁邊桌面，那邊的桌子上有個男生在吃早餐，可他居然對那麼大一隻蟲子視而不見。
「有古怪，這不是普通的蟲子。」方羽正疑惑著，一隻細嫩的小手直接拍在他面前。
「你這是幹什麼？想弄死我的寶寶嗎？」一個娃娃臉的女孩憤怒地站在他面前。
「寶……寶？」方羽接受不能，是指那隻蟲子嗎？
那女生不依不饒：「你故意的對不對？我在這裡養蠱礙著你了？」
原來是這樣，方羽聽說過，蠱是一種很厲害的蟲子，很神話。
「這當然是你的不對了。」方羽自然不能輕易認錯，「你在這裡養蠱，吃的肯定也是食堂里的東西吧，那我們學生怎麼辦？現在學習這麼辛苦，你的蟲子把營養都吸了，這不是犯罪嗎？」
「別人養蠱還吸人血肉呢，我的寶寶吃點剩菜就不行？」
「那也不好啊，怪不得學校養的豬都大不了，都喂你家蟲子了。」
「你……你混哪裡的？」
「怎麼著，想開片嗎？」
兩人針鋒相對，彷彿下一刻就要動手了。
「哼，你難道不知道我們苗疆的蠱毒之術？小心我哪天毒死你！」女孩冷笑道。
「我百毒不侵。」方羽依然在撐著門面。
「你們兩個不要吵了！」這時，一個人跑到他們身邊，居然是陸仁賈。
「咦，學校怎麼會讓一個猥瑣道士進食堂的？」方羽疑惑道。
「你是哪位？這裡是我的地盤！」女生對陸仁賈同樣面色不善。
「哎，這裡是你的地盤。」陸仁賈指著女生說，然後又指向方羽，「女生樓是你的地盤，大清早的不要傷和氣好不好？都是修行同道，就不能有點容人之量嗎？還是說點正經事吧。」陸仁賈說得語重心長。
「不管你們是誰，不要惹我！」女生過去抱起那隻大蟲子，氣哼哼地走了。
「喂，不要把我和這個猥瑣老道扯在一起好不好？」方羽很不滿。
「別理她了，不就是會養蠱嘛，有什麼了不起的，我還會做殭屍呢。」老道不屑一顧，「好了，咱們說正事，你能不能請我吃個早餐？」
「滾！」方羽面色一沉。
「好吧，我想問問你是不是正規門派的弟子？」
方羽迷惑地看著陸仁賈，陸仁賈開心道：「我就說不是吧，那有沒有興趣加入協會？」
「是什麼邪教啊？」
「不是邪教，是協會，散修協會。」
方羽還是很迷惑，表示不能理解，陸仁賈又笑道：「做晚你風頭出大了，那身行頭是在老黃那裡買的吧？你肯定被他坑了，我們會長在現場就看見了你的風采，還好我認識你，所以來問問，加入散修協會吧，我們共同進步嘛，象你昨天的行為是不妥的，對普通人用特殊能力，那樣會招來正規門派對我們的壓力，還好對手也不是普通人，你也隱藏了身份。」
「那叫你們會長來跟我談。」方羽很大牌地一揮手。
「你確定，我的資格可是比會長還老哦，我是長老。」陸仁賈對方羽揚了揚眉毛。
「那沒興趣。」方羽立即否決。
「想想清楚再說嘛，有很多好處哦，比如協會將給你提供很多修行需要的東西，不過你實在沒想好的話，可以先當個觀察員嘛。」陸仁賈依然很耐心地勸說。
「觀察員是觀察什麼的？」
「是被觀察的……」
「那你們能不能先給我一把劍當武器？」
「飛劍？那東西可不是隨便得到的，協會裡都沒幾個人有呢。」
「那就沒門兒！」
方羽心中鄙視，一點好處都不給就想讓老子上道？窗戶都沒有！
陸仁賈嘆了口氣：「對你的態度我表示很遺憾，咱們還是談談正事吧，能不能請我吃個早餐？」
「去死！」
……
一個早餐拖拖拉拉地吃完，肖韻電話來了：「馬上到酒店來，蕭瑩的行程改了，將繼續留在海州市拍攝一個MV，快點過來，今天給你補助兩千塊錢。」
今天方羽沒課，與其無聊著還不如去賺錢呢，既然是增加的行程那加錢也是合理的。
立即驅車前往，方羽覺得自己快要發達了。
來到世紀大酒店，肖韻已經等在那裡了，還有那個胖胖的保安部長。
「你跟著他們馬上前往拍攝地點，這次是實景拍攝，一定要注意安全。」肖韻對那個胖子說，「雖然他們也派了人負責安全，但我們能做多少就做多少，不要搞出什麼矛盾，明白嗎？」
「是，肖總！」胖子點點頭，回去拉兄弟了。
肖韻再轉過來對方羽說：「你的任務就是跟著，什麼也不用做。」
方羽心想我昨晚要是什麼都不做你今天也別混了，話說回來昨晚做的事該誰買單呢？好象蕭瑩那裡承諾的兩千塊還沒給，要不要直接跟她說？或者……還是找機會暗示一下吧，人家好歹是個公眾人物，一點麵皮不給那太不上道。
一會蕭瑩一伙人出來了，他們是要到實地取景的，聽隨行的人員說這次拍攝是《拯救》的MV，就用昨晚洛本大廈監控錄像的部分鏡頭重新拍攝，不得不說這確實是一個很好的想法。攝製組的人里有個挺大牌的導演，方羽不太認識，卻記得昨天晚上的慈善晚會裡有他。
還有一個比較顯眼的是個金髮的年輕人，看起來很有歐洲風格，面部輪廓分明，體格十分魁梧，背著一個大包，跟隨在蕭瑩身後，鷹隼一樣的目光四處亂侃，顯然這是一個保鏢。
世紀大酒店兩個保安還悄悄在討論：「看，那個鬼佬聽說是連夜從歐洲趕來的，是什麼名族的後代，據說是個很古老的家族，叫什麼驅魔人的後代，嘿嘿，好象是在看電影，厲害吧，我看一個打幾十個都不成問題，蕭瑩在歐洲也這麼有號召力。」
「這算什麼。」另一個保安說，「別看是傻大個，真幹起來或許還不如我呢。」
「吹，你那身板我都能欺負。」
「那他有種跟劍俠比，我看劍俠能把他家給滅門了。」
「注意素質，這種話還是在背後說的好……」
原來背景不簡單啊，方羽仔細打量著那個歐洲佬，似乎有點本事的樣子，不知道背上背著什麼，是驅魔人的裝備嗎？估計是保安們胡說的，按照官方說法從來就沒有這麼一種職業。
隨行還有十幾個人，中間帶著三個伴唱的女孩，方羽一眼看過去就不對勁了。
其中一個女孩眼神木然，鬼氣森森，方羽知道她被附身了。
這可不是好事，方羽想辦法靠近，卻被四個請來的職業保鏢擋住，他只得討好地笑道：「幾位大哥，我是世紀大酒店的員工，也是這次的隨行人員，沒什麼事，就是想讓蕭瑩給簽個名。」
四個酷酷的保鏢疑惑地對視了一眼，一個人冷酷地說：「不行！」
就在方羽搖頭嘆氣準備回頭的時候，蕭瑩看見他了：「讓他過來！」
方羽立即笑嘻嘻地對四個保鏢點頭示意，一溜小跑朝蕭瑩過去，看那興奮的樣子彷彿他就是個追星族似的。目不斜視地來到蕭瑩面前，兩人已經算是熟人了，都心照不宣，方羽覺得有點尷尬，於是對蕭瑩搖搖手：「嗨。」
蕭瑩噗嗤一笑：「過來，我給你簽名。」
發達了，順路要個簽名，估計也能賣不少錢，方羽這麼想著，在身上掏了很久，又尷尬地看看周圍：「誰有紙和筆呢？」
蕭瑩哭笑不得，取來筆直接就簽在方羽貼身襯衣上，方羽皺眉想：「這個應該也能賣吧？」
簽好名字，方羽抓住機會低聲問道：「你看以咱們的關係，是不是給弄兩張演唱會門票呢？我掏錢也行，對了，如果可能的話多弄幾張。」他覺得這應該是個生財之道，當票販子。
蕭瑩白了他一眼：「這個可不好說，售票是主辦方的事，我也不是弄不到，看你表現了。」
「我一定好好表現，改過自新，重新……」方羽說著發現不對，「完成我的本職工作。」
離開蕭瑩往回走的時候，他故意走過三個伴唱女孩身邊，趁人不注意突然低下頭，對一個女孩低聲道：「你注意一點，我盯著你呢，別以為人人都看不出來，魂飛魄散很有意思嗎？」
那女孩無神的眼睛瞪著方羽，忽然恐懼的神情一閃而過，沒說什麼。
「我在呢，別亂搞什麼事。」方羽眼中寒芒一閃，轉身離去。
那女孩獃獃看著方羽離去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什麼，後面的人催促了一句：「快走，上車了，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