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瑞雪兆長安 少年心事,情系長安,一箭之仇…… 第一百七十四章 武動長安狀元郎(102)

第一卷 瑞雪兆長安 少年心事,情系長安,一箭之仇…… 第一百七十四章 武動長安狀元郎(102)

?「槍仙」南宮凱旋又殺掉了唐軍四百騎之後,才力竭而亡。不過,南宮凱旋雖然身死,但是卻依然撐槍而不倒。

李世民敬佩南宮凱旋的神勇無雙,遂命人將他的屍體連同那柄無敵的赤王槍,一同厚葬在南宮凱旋的故土。

葉少緣舞動了一下手中的亮銀槍,擺了一個最普通的突擊式。亮銀槍的重量,葉少緣用起來還算合適,也稱的上是順手。

葉少緣眼睛橫掃了一下兵器架上的其他兵刃,狼牙棒太丑,重鎚不會玩,方天畫戟太沉重,不合葉少緣的口味。

葉少緣仔細考量了一下,還是決定堅持最初的決定,選擇了那桿賣相和實戰作用都很不錯的亮銀槍。

主考官走上台前,一看長相就知道他是敦厚老實。,的實誠人,不會像鄧元吉那樣出夭蛾子。

面相純良的主考官例行公事般的宣讀完了考場規則后,便宣布武舉第三場比試正式開始。

此次比試和第二場的比試一樣,也採取了抽籤決定對戰敵手的方法。

武舉比試進行到了第三輪,實際剩下的選手已經不足四百人,所以此次武舉的組委會,將剩下的近四百名選手分成了二十組,每組有二十人。

葉少緣所在的第九小組,實力非常一般,除了葉少緣一個人的奪魁賠率能排進前十之外,其他的十九名選手的賠率,都在百名開外。當然,賠率這個東西,只能夠起到一定的參考作用,絕不能夠完全相信,否則,武舉也不用比了,直接按地下盤口的賠率劃定名次便好了。根據以往的經驗,得出了一個放之四海皆準的規律,不管是什麼樣的比賽,總會有一、兩匹黑馬出現的。

葉少緣不也是從籍籍無名的小人物,慢慢殺到了賠率前十,成為了奪魁熱門之一嗎?

葉少緣仰望在空中迎風招展的「唐」字大旗,早已暗暗下定了決心,心中暗道:為了軒軒,打敗尉遲寶樹之前,我絕對不會輸!

葉少緣失神之間,比試也已經正式開始。第一對對戰的選手,明顯不懂的人馬需要配合到如一的地步,不論是進攻和防守,都十分的不和諧,不是馬過了頭,造成攻擊落空,就是退的太慢,沒有躲過對手的攻擊。

葉少緣不由的大搖其頭,感覺兩人的勝負根本不取決於誰的實力更為強大,而是再比兩個人,誰的失誤更多一些,誰犯的錯誤更多,誰就會敗的更快一些。

葉少緣覺得觀看兩人對戰的意義實在是不大,遂來到了他所挑選的戰馬身旁,輕輕的替它理了理鬃毛。在戰前和馬聯絡好感情,馬上之人,才能在和人對戰之時,發揮出百分之一百二十的力量。

葉少緣正在討好選中的戰馬之時,卻聽到馬廄之中,傳來一名男子的輕聲說話音。

葉少緣到底好奇是誰和他有同樣的「雅興」,來到這裡來拍馬屁!

葉少緣抬起頭,卻看到一名身穿鎧甲的年輕男子,把頭靠在戰馬的臉上,像是對待情人一般的細語柔情。

葉少緣一錯愕,實在是沒有想到這世上,竟然會有人愛馬愛到了這種程度!

……

位於大唐秘密練兵場中央的點將台,在一天之內,又加高了足足五丈。現在,如果有視力好的人站在點將台上的話,足以將二十塊比試場地的境況盡收眼底,做到一覽無餘。

武舉組委會之所以會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完成了這樣一件著實算不上輕鬆的工程,是因為大唐之主,皇帝李世民要親自觀戰。

唐皇李世民親臨點將台,在座的所有武將都誠惶誠恐,沒了往日的輕鬆寫意。平時,點將台上眾將熱烈討論武舉諸生的聲音,再今日還沒有響起過哪怕一次。

太監總管孫少甫立在唐皇李世民的身側,護衛著點將台上這位天底下最大的人物。

唐皇李世民端坐在點將台中央,一舉一動的儀態中都展露出了帝王之氣。

位列凌煙閣二十四位開國功臣得兩位國公,尉遲敬德和段志玄陪座在左右。

唐皇眼見二十處賽場的比試,大多都很平淡,無甚精彩之處。這也難怪,一開始出場的選手,實力都非常普通,可以說是為後面的高手墊場的,尤其是那個奪魁呼聲最高的尉遲寶樹,更被安排在了考試場中的一塊中心場地,這樣一來,就可以讓求賢若渴的唐皇李世民,更清楚的看到尉遲寶樹的表現。

唐皇李世民覺得眼下的比試太過平淡,伸出了一隻手。

太監總管孫少甫趕緊從懷中取出了一塊金黃色的手帕,伏下身子,遞到了唐皇李世民的手中。

唐皇李世民接過手帕,擦了擦眼淚。每天日理萬機,批閱奏章往往要到深夜的唐皇李世民,視物一久,眼睛就會流淚。

太醫早有診斷,說是唐皇李世民太過操勞所致,只要每晚按時休息,堅持服藥,不出半年便可將病症調理好。

唐皇李世民對此一笑置之,因為整個天下都需要他去治理,每天都會發生很多影響一國社稷的大事,他如何能夠安心的早睡?所以,唐皇李世民索性連太醫開的藥方,都不去吃了,反正不是什麼大毛病,索性隨它去了。

唐皇李世民擦掉眼淚,說道:「朕,觀察了半天,如今的年輕人個人的武藝的確都不錯,可惜,馬術卻稀鬆平常,不懂的人馬合一之道,縱然是再高的本領,坐在馬背上也要大打折扣啊!」

唐皇李世民可以說是在馬背上贏來的天下,他本身就是一位馬戰的高手,所以,他評點起來底下這群後手的短處來,自然是一針見血。

老國公尉遲敬點了點頭,說道:「聖上,所言極是。如今我大唐正值盛世,四海皆服,自然比不得當年隨末的亂世,遍地都燃起戰火。沒有真正戰爭的洗禮,這群年輕人還是顯得稚嫩啊!」

段志玄笑了笑,說道:「老國公所言的乃是尋常後生,可是,考場內有一位後起之秀,卻不能按老國公所說的話語來評判!」

尉遲敬德知道段志玄要說什麼,所以不住的朝他遞眼色,示意段志玄不要再說下去了。

段志玄卻偏偏裝作沒有看到,說道:「尉遲敬德老將軍家中有一位侄子,武藝超群,縱然是我,親自披甲上陣,一百個回合之內,也難言必勝!」

段志玄擅使長矛,在馬上幾乎是難逢敵手,能撐過十個回合的武將都少,遑論百合了。段志玄如此評價尉遲寶樹,實在是不能在高的褒獎了。

尉遲敬德聞言直拍大腿,一臉的懊悔之色。

唐皇李世民聞言卻起了興緻,轉過頭看著尉遲敬德,用手指了指他,玩笑的說道:「尉遲老將軍,你不厚道啊!家中有如此錦繡天才,為何不早介紹給朕,還參加什麼武舉比試做甚?你這是要斷了那些白丁門戶,想一躍龍門的門路啊!」

尉遲敬德聽到唐皇李世民如此說話,慌忙站起了身,行了一個君臣之禮,說道:「皇上,你別聽段志玄的,我的侄子哪有他說的那般厲害。他這次來參加武舉,只是來驗證一下自己到底有多大本事的,可沒想過最後能夠技壓群雄!」

唐皇李世民笑了笑,連連擺手,示意尉遲敬德坐下,說道:「朕,又沒說治你的罪,你這麼緊張做甚?」

尉遲敬德坐回了座位,額頭隱約有汗珠冒出。其實,尉遲敬德也難怪會怕唐皇李世民以這種方式認識到他的侄子尉遲寶樹。

強盛帝國之中,君臣也常有博弈。古人,早就有言,伴君如伴虎。為臣做將,最忌諱功高震主。你前一秒還是國家的功臣,下一秒就可能淪為階下囚。

一個人年歲越大,想的便越多。尉遲敬德的兩個兒子,已經在邊境領兵,屢立戰功,官階升的極快。目前,尉遲敬德的兩個兒子,已經能夠指揮近三十萬的親軍。這無論對敵國還是對大唐,都會是一種巨大的威脅。

老一輩的將領中,除了還在親自領兵的李靖和侯君集之外,都已經自行解了兵權,連帶後輩子孫,也沒有再掌兵權的了。他們如此做,無非是讓唐皇李世民放心,怕有一天皇帝真的會給他們擺一席有去無回的鴻門宴。

而尉遲敬德家的情況卻有些微妙,尉遲敬德雖然自行解去了兵權,早就成了一位富貴閑人,但是,他的兩個兒子卻都是龍精虎猛,兵權在握的大將。如果尉遲敬德的侄子尉遲寶樹以這樣的方式入了唐皇李世民的法眼,那麼,就難免會有人腹誹尉遲敬德在背後支使,心機沉重了。

別人為兒子沒有出息而擔憂,可是,尉遲敬德卻在為子侄太有本事而發愁。這之間真是對比的不能再鮮明了。

尉遲敬德擦了擦汗珠,老謀深算的他自然明了,三人成虎,眾口爍金的道理。到時候,縱然是他尉遲敬德問心無愧,恐怕也會是有口難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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