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天陽
?更新時間:2012-07-16
枯黃的野草覆蓋了大地。野草太多了一眼望不到頭。這就是頗為有名的野草山,這座山上的野草很多,因此而得名。這些野草不知道多少棵有一棵可以治百病,為了這一棵有用的野草,這裡被修真界的一小門派給霸佔了。
因為這些野草對修真人幾乎沒有什麼用,所以那些大門大派也不過問。這個小門派成年派一些凡人來這裡收取野草。這些凡人大多數是一些貧苦人,來這裡可以賺一點銀子回家補貼家用。
荒草堆里一位十七歲的少年此時拿著鐮刀不斷的割著這些荒草。他的手上有血泡浮現。臉上的表情帶著一絲冷漠。此時他抬頭看看天上的太陽,艷陽高照。天氣是那樣的酷熱、擦擦自己頭上的汗滴。低頭看看自己身邊的荒草,臉上露出了一絲難得笑容。
向四處看,這裡沒有人割草,因為天氣太熱了。大多數都回去了,只有自己一人頂著酷熱。只有遠處得出涼棚上有三個人坐在那裡,不過都是喝著茶。
「天陽,快回家吧,你娘可能快不行了」
遠處傳來一聲喊叫。只見一個年紀和他差不多的少年跑了過來,臉上帶著焦急的表情。天陽臉上閃過一絲焦急,把鐮刀向地上一丟,扛起那堆荒草就像那涼棚走了過去。
「喝喝··喝·喝···來··快·哈哈哈···」
涼棚里傳來大笑聲,原來三個監工此時喝起了酒。天陽走過去,把自己肩上的荒草往地上一丟。那三位監工此時聽到響動頓時一驚,轉過身來看見是天陽,頓時大怒。
「小子,沒看見大爺在喝酒··」那些監工沒好氣的說道。
「監工大爺··你消消氣··他不是故意的。」
在天陽後面的那位少年感到不妙,賠笑說到。天陽的眉頭一皺。但是沒有說什麼。這三個監工看到天陽居然不道歉,起了戲弄之心。
「小子快點到道歉···」
三個大漢從凳子上跳了起來。臉上帶著嬉笑聲。天陽身上穿著破舊的布衣。有的地方甚至都不全。露出了古銅色的皮膚。聽到三個大漢的話語天陽微微把頭抬起來盯著那三人,臉上帶著冷漠之色。那三人被天陽這麼一看頓時頓時到心裡一陣發毛,但是卻強行壓住這種感覺。
「小子,你是不是··找打?」
一大漢感覺自己臉上掛不住,厲喝一聲。上去揪住天陽的布衣用力一扯,撕拉一聲,本來就不怎麼全的布衣在這一下徹底報廢了。古銅色的身體上此時有道道傷痕,這一道道傷痕縱橫交錯,顯得有些猙獰,這些傷痕都已經結疤了。但是這大漢的用力一拉有幾道結了血疤的傷痕脫落了下來。
在天陽身後的少年此時驚呼一聲。那三個大漢此時看到這些傷口頓時大笑起來。
「哈哈哈,小子,你還記不住那頓打···是不是還想來一頓啊」
在幾天前天陽唯一的母親病重,家裡的積蓄都花光了都沒有治好,聽說野草山的野草能治病,天陽就跑到這裡來,誰知道這裡被「仙人」霸佔了,自己又不會識別這些草,所以希望能求得一棵草回去給自己的母親治病。說好了自己在這裡做上一個月就給自己一顆,但是在前兩天自己滿了一個月,但是那「仙人」卻不給天陽,還毒打一頓。
從那以後天陽的臉上沒有了笑容,只有一絲冷漠。冷漠的可怕,那三個大漢此時獰笑著把天陽按在地上,拳打腳踢。身上的傷口又裂了開來。那跟在天陽後面的少年此時驚呼一聲頓時跑開了。
痛··傷口被撕開,那種痛可以說是撕心裂肺。但是天陽卻沒有落下一滴眼淚。臉上么有絲毫的表情,就好像不是打他一樣。鼻血不斷地流了出來。
「不求饒··是吧?···不求饒··是吧?·」
不知過了多久,那三個大漢累了,坐在那涼棚里又開始談笑風生。地上的天陽好像被打昏過去了,趴在地上起不來。但是仔細看,他的眼角有淚水流下。不是害怕的淚水,而是一種無奈,自己要是和那些仙人一樣就能救回自己母親,手指動了一下。天陽渾身是血的站了起來,他的臉色蒼白的可怕。嘴角發乾。
「咦···又起來了···嘿嘿小子趁現在還有半條命趕快滾吧」
那三個大漢嘲笑道。天陽晃晃悠悠的站了起來。視線有些模糊,他的臉上沾滿了鮮血。長發散亂在臉上。抬頭望著天。眼神中寫滿了怒火,但是這怒火卻沒有發泄出來。而是隱藏了起來。
「哈哈哈哈·仙人···仙人···這就是你們所說的博愛····哈哈哈····為了自己的利益·我們只是螻蟻··自以為是的仙人啊··睜開你的狗眼吧」
大笑聲從天陽的嘴裡發出,語氣中充滿了仙人的憤怒。天陽一邊怒罵一邊離開了,那三個大漢此時對望一眼。
「瘋了,竟然敢罵仙人」
少年在遠處躲在一處野草堆里,看到天陽走過來,頓時鑽了出來··
「天陽哥,···我不是不幫你···只是··只是」
「小凡你別說了···我知道··走快去·我家」
天陽·咳嗽幾聲·小凡看到天陽身上有這麼多血。
「天陽哥··你要不然先處理一下這些」
「不用··快走吧'
天陽·的臉上露出一絲焦急·。心裡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這種預感使得他心煩氣躁,只想快點趕回去。小凡看到天陽身上這麼多血早就嚇呆了,現在不敢多說話。
在草地遠處有一處村子,這個村子里沒有多少戶人家,現在已經是村裡做飯的時候,空氣中有柴火的味道。這個村子就是天陽住的地方。
小凡扶著天陽就向村子走去。村子里現在沒有認出來,所以沒有引起慌亂。在村子的北邊有一破舊的房子,房子是用簡單的茅草搭建的。
沒有門,只有一座茅草屋屹立在那裡,常年的風吹雨打使得看起來搖搖欲墜。
天陽看到自己的屋子身體就有一股莫名的衝動,快步一人走過去,熟悉的茅草屋·推開茅草屋的門進去了。屋內的景象如此的熟悉,屋內光線不是很好。
娘··我回來了···娘···你在嗎?··
天陽感到自己的聲音在顫抖,心中很是不安。一步一步的向床那邊走去,每一步都需要巨大的勇氣才能邁出,屋子裡很安靜,小凡沒有跟進來。只有天陽的呼喚聲傳來。
我回來了··娘··在嗎?
明明就在眼前,但就是不敢過去,身上的痛早就忘記了。走到床邊,隱約看到一人睡在床榻上。天陽走過去,伸出自己那不斷顫抖的手摸了一下。
冷···很冷···
天陽的眼角有淚水·湧出來,豆大的眼淚打濕了自己的身體。低頭一看,身體冰冷了,已經過世了,但是她的眼睛卻是睜開的,根根白髮耷拉在臉上,她的眼睛看到就是門口,天陽的娘到死都望著門口希望自己的兒子能回來,但是他沒有等到。
天陽的淚水不斷的涌了出來,抱著已經冰冷的屍體。沒有哭聲,但是卻有很多的眼淚流了下來。身上的傷痕早就忘記了,自己的世界在這一刻變得黯淡起來。
往事不斷的在自己的眼前浮現,調皮的時候,娘親會笑著教訓自己,自己只離開過一個月,一個月後回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的娘親的白髮又多了。那是天上飄著鵝毛大雪。大雪覆蓋了整個村子,茅草屋前,一位等待遊子歸來的老人微笑著望著遠處。漸漸的遠處多了一道身影,雪地上留下了一串腳印。腳印很快的就被大雪覆蓋。
娘··我回來了···
茅草屋的老人此時露出微笑。現在依舊是等待遊子的歸來,她的病已經很重了,用意念堅持著,但是終究沒有堅持下去。
多麼希望··都么希望·回來的時候··依舊是那不斷的嘮叨。依舊是那並不可口的飯菜···
哭著哭著天陽笑了起來·。笑聲中帶著蒼涼之感,要是他們給自己一棵靈草,就算他們不給我也可以見自己母親最後一面,現在····
打開了茅草屋·的窗戶,屋外的陽光照射進來。天陽再看看躺在床上的娘親,她的嘴角露出了微笑,也許最後的時候她恍惚間看到自己兒子從遠處走了過啦,一直走到茅草屋的門口。然後摘下了那沾滿雪的斗笠,沖著她甜甜一笑。
娘··我回來了··
天陽看著臉上帶著笑容的娘親,帶著血泡得手撫摸起來她那冰冷的臉。天陽的娘好像睡著了,臉上帶著笑容。
時間不斷的流逝,不知道多久,小凡走了進來,他端著飯菜。
小凡哥哥你先吃點飯吧···
天陽·的眼神中帶著疲憊,轉過身來,從柱子底下拿出一把梳子,這把梳子是自己娘親常用的,天陽臉上帶著微笑。
娘·以前都是你給我梳頭,現在我給你梳頭··
一下又一下·每一下都是輕輕地生怕驚醒了正在熟睡的母親。
小凡你先出去吧···
屋子內又安靜了。梳好母親的頭。天陽把被子蓋在自己娘親的身上。把屋子內東西都擺好就轉身出去了。
外邊此時已經是早晨了,天陽走到外邊一夜未睡他的臉上多了疲憊之色。瘦弱的身子隨時要倒的樣子。小凡站在一邊。靜靜的看著沒有打擾。天陽出來的時候手裡多了一蠟燭。
天陽·哥哥·你這是幹什麼啊···
天陽·沒有說話·把蠟燭向那茅草屋一拋、臉上帶著笑容。
娘··這屋子會陪你一輩子··
小凡此時看到天陽竟然點自己家的房子頓時大急。
天陽哥哥你這是幹什麼啊····
天陽拉著就要上去撲滅火的小凡。火勢越來越大,小凡就算是想撲滅也是不可能的了,天陽看著那不斷燃燒的火焰,眼角有淚水流下。手裡緊緊地攥著一個梳子。這個梳子甚至有斷裂的痕迹。緩緩的放進自己的口袋裡。向外走去。
天陽哥哥你要幹什麼去啊··
天陽轉過身來臉上帶著冷漠之色。小凡看到這個表情心裡咯噔一下。
天陽·哥哥··我想說,有一個仙人門派的找我···說我是·上品靈根··要收我做弟子··我想帶你去··我們一起成仙···
天陽轉過身來··臉色冷漠··
成仙··你去吧···我就不去了···
轉身·就要離開··
天陽·哥哥·你去哪裡啊··成仙能長生不死。你不去··
小凡·此時·有些焦急地說道·。天陽·那離去的身子一頓·,轉過身來把梳子給了他
小凡··好好修鍊·,要是有一天·你看到我胡亂的殺戮就把我殺了···到時把這梳子和我葬在一起。
小凡·此時·有些震驚望著天陽···忽然覺得天陽哥哥如此的陌生·
天陽·哥哥··你要去哪裡啊?
去哪···哈哈哈···我去成妖··
天陽身影·漸漸地消失在小凡的視線里。小凡才回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