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六章 漢王李元昌
浩令武在李泰面前慢慢踱著步。忽然道!「表兄。吊然心聯典父房相公,房遺愛算不得什麼能人。但是這麼多天過去了,總不會一點兒消息都沒有吧?」
李泰臉色變了變,悄詫道:「二郎,你,你是說房遺愛那廢物暗地裡早已經和李承乾勾搭上了
「這應該不會!」柴令武搖了搖頭。輕蔑道:「如果房遺愛有這個,膽子,那他也就不是房遺愛了!」
「那二郎是什麼意思?。李泰面容稍霧,這位可是一怒之下能把滿朝三品以上官員全給得罪光的主啊!如果是房遺愛背叛了他,他可不會顧忌什麼房玄齡,非把房遺愛生吞活錄不可。
「依令武看來,之所以房遺愛在太常寺什麼都沒有現,有兩種可能」。柴令武雙眉微蹙,徐徐說道:「其一,恐怕是李承乾那邊已有警覺。房遺愛本就不是什麼聰明人,以有心算無心,要蒙蔽房遺愛還是很容易做到的!其實令武當初向表兄舉薦房遺愛的時候,就曾經想過這個可能了,房遺愛素來不喜絲竹。今卻突然頻繁出入太樂署,異於常行。有心人都會安現其中的問題,更何況李承乾在太樂署里還藏著這麼一個驚世駭俗的大秘密」。
「那你當初還極力舉薦房遺愛!」李泰怒眼瞪著柴令武,等待柴令武下面的解釋。房遺愛雖然是房玄齡的次子,不過以前李泰可從來沒有正眼看過他,當然不會清楚房遺愛都有什麼興趣愛好。
柴令武無奈地苦笑道:「表兄。雖然房遺愛有可疑的地方,但作為太子太師房玄齡之子,他的優勢卻更為明顯!遍觀表兄門下之人,令武以為,最為勝任之人也就是房遺愛了」。
「這個」李泰心想也是。泄氣道:「算你有理!那令武所推測的第二個可能又是什麼呢?。
「這第二個,可能,就是太子妾童之事,純屬謠言!」柴令武一字一頓地說道。
「謠言?應該不會!雖然當初表兄也曾有過疑慮,但這件事情確實是蘇勛親耳從太子妃口中偷聽來的!」李泰肯定地說道。
「未必!蘇司馬當然不可能對錶兄說謊,但蘇司馬本身聽到的,可能就是謊言!雖然蘇司馬是太子妃的伯父,但蘇司馬可是表兄的魏王府司馬,太子妃豈敢在蘇司馬家中道出危及李承乾儲君之位的言語,不怕隔牆有耳嗎?」柴令武搖搖頭說道。
李泰兩眼一凝,冷聲道:「二郎,你的意思是說某被蘇家那賤婢給耍了!」
「也許是令武高看太子妃了,畢竟太子妃只是一個女人爾,為了爭寵,又在遠道而來的其父面前,考慮不周也是很有可能的!故而令武還是傾向於前一種推測!」柴令武拱了拱手說道。
「此事關係重大,現如今侯君集已經遠越高昌,而趙節又外放洋州刺史,沒有趙節在身邊影響,楊師道也不見得會偏向李承乾,若是真有其事,那必將畢其功於一役!所以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即使李承乾已有警覺,某就不信留不下一點妹絲馬跡?」李泰想了想,又陰沉地說道:「這樣,既然李承乾對此已有警覺,那在太樂署那邊怕是查不出什麼東西來了,不如就讓房遺愛留在太樂署明修棧道,我們再從其他地方著手!不過這個暗度陳倉的重任,某思來想去,也只有二郎才能勝任!這二郎應該不會再為難了吧!」
「從其他地方著手柴令武抬頭看了一眼李泰那堅定的表情,明白李泰是要揪著這件事不放了,他心裡對此並不抱太大的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若是沒有引起李承乾的警覺,那還有些可能,遲疑道:「表兄,依令武看,既然已經引起了李承乾的警覺,那那個太常樂童現在恐怕也已經被滅口了吧!現在恐怕,」
李泰擺擺斷柴令武的說話。冷聲道:「這某不管,二郎儘力便是!反正現在距二郎的孝期結束還有一年有餘,與其在家中靜坐,還不如試上一試!」接著又緩和道。「若他日表兄能夠如願繼承大統,二郎必為功!」
「也罷!令武領命便是」。柴令武搖了搖頭說道。心?則暗惱,接下這個任務,雖然不用像房遺愛那樣成天往太樂署鑽,但時不時地出門是肯定的,看來今後在柴哲威面前得表現得恭順些了,在外面更得謹小慎微,否則柴哲威指不定又要去皇帝舅舅那兒嚼耳根了!「這就對了!這才是表兄眼中的那個柴二郎嘛!」見柴令武應下,李泰臉色終於露出一絲笑容。
「對了,表兄!不知著作局校書郎蘇干此人是否可信?」柴令武埋頭想著今後該如何行事,沒由來問道。
「幕干?」
「就是表兄府上的蘇司馬之子,曾經出任過徐王元禮的記室參軍事的那個蘇干!」柴令武見李泰有些茫然,馬上解釋道。
「哦!」這麼一說。李泰也有了些印象,去年徐王李元禮在山陽讀與李元嬰、魏徵他們的坐船衝突。遭魏徵、李義府連名彈劾被貶到劍南的普州去,而作為徐王府記室參軍事的蘇干也坐了此案,後來蘇勛求到他這裡,還是他出面保全。蘇幹才得以倖免,甚至名降暗升,如今在秘書省著作局當了一個校書郎。不過雖然蘇干是蘇勛的兒子,但李泰也沒怎麼把他放在心上。奇怪道:「二郎怎麼突然想起這個人來了?。
柴令武回道:「表兄!令武畢竟還身處孝期,恐他人非議,亦不敢頻繁外出。
而令武早前就曾聞這個蘇干頗有能名,當初徐王元禮如果能聽蘇干之言,現在恐怕也不會被貶到普州那不毛之地去了!故而,若是那蘇干能信,令武還望表兄能夠讓蘇干佐助令武!」
「這樣啊!」李泰遲疑了一下。說道:「那好,待會兒表兄回去找蘇勛去問問!當初要不是表兄的保全,蘇干如今恐怕已經和其他徐王府屬官一樣,被際刃。澡放了,想來應該能信。明天表烹再答覆二郎吧!」※※
在將作監里,李元嬰把自己腦海中零零碎碎的那些有關活字印刷術的記憶跟工匠們說了個遍,又在旁邊看著那些工匠做了幾次試驗,直到太陽都快要落山了,他才和李治一起打道回府。雖然這幾次試驗都不盡如人意,但還是給了李元嬰不少信心,這本劃時代的《孝經》,肯定能夠趕在千秋節前擺放在他的面前。
不過回到滕王府後,李元嬰卻聽郝處俊等人彙報,漢王李元昌果然是「三顧茅廬。了,而且還在滕王府中等了將近兩個時辰,久等不見李元嬰,才在不久前剛剛離去。
李元嬰頓時愣住,他這位漢王兄還真有毅力啊!不過這也把人給得罪了,因為三娘的婚事,武照這幾天肯定都要把娘家裡幫忙,這滕王府上的男女主人都不在,愣是把一個客人晾在家裡兩個時辰,恐怕誰的臉上也掛不住吧!而且昨兒李元昌就有過留言,今天要前來拜訪。
雖然李元嬰對李元昌一向打著敬而遠之的主意,但也不想把他給的罪了不是。和昨天不同,今天李元昌就沒有再留言明天再訪了,雖然郝處俊說李元昌在離開前依舊笑容滿面,但誰知道他心裏面怎麼忿恨呢!李元嬰不禁搖了搖頭,看來還是明天自己送上門去吧!這可是個喜歡造反的主,可別讓他對自己生了什麼怨念才好,終歸是麻煩!
所以第二天一早,李元嬰沒有再去將作監,而是輕車簡從,只帶了一個蕭鑰,就回訪去了。
本來李元嬰還擔心李元昌會不會使性子,也來個避見之類的,不過還好,不多時,李元嬰就看到一個身著紫服的男子笑盈盈地從裡邊走了
來
「元嬰見過漢王兄!」李元嬰馬上站起,拱手道。
「果然是二十二郎來啦」。李元昌據著圓肚子笑呵呵地說道:「二十二郎啊,記得你我兄弟上一次見面,好像還是貞觀十一年的事情吧,幾年不見,王兄都快要認不出二十二郎來了!不過二十二郎近年來所作之詩,王兄在梁州可都是如雷貫弄了!還有那一字千金的滕王體二十二郎既然來了,可得給王兄留下啊」。
「漢王兄過譽了!元嬰慚愧」。李元嬰笑笑道。不過這句話怎麼聽著這麼耳熟來著,對了,記得去年下江南的時候,路過鄭州,鄭王李元懿不也是這麼說來著嗎?使得他還在鄭州留下了一篇《詠汴水》。
「二十二郎詩書可皆得「五絕,虞監推崇,豈能說走過譽呢,分明就是實至名歸!」李元昌拉著李元嬰的手笑道:「記得去年二十二郎還給十三郎寫下一篇《詠汴水》。二十二郎可不能厚此薄彼啊!」馬上對旁邊一個侍從吩咐道:「王卿,還不快去準備筆墨紙硯,這可是一個難得的機會啊!」
李元嬰怔了一怔,心道李元昌這三顧茅廬,不會就是為了向自己求一份墨寶吧」不過那個。被叫做「王卿」的侍從顯然也是李元嬰的崇拜者之一,一溜煙就不見了!見李元嬰怔怔地看著那個「王卿」離去的背影,李元昌介紹道:「二十二郎,那個人姓王,名弘直。是王兄的漢王友,他在梁州的時候。對二十二郎的詩作和書法一直是極為推崇啊!嘿,也就是見到了二十二郎,平常可沒見他這麼失態過!」
「漢王兄好像對您這位王友並不怎麼滿意啊?」李元嬰也從李元昌的語氣中聽出了一點兒東西。
「王友嘛,陪侍規諷」。李元昌不屑道:「二十二郎,某可聽說你府上那個滕王友郝處俊更甚王兄身邊這個姜弘直啊!」
李元嬰頓時明白,他們那位天可汗哥哥就這點愛好,因為被魏徵、王琺他們煩個不行,也想讓兄弟們感同身受下,讓大家明白,這做皇帝也是受罪的活,派往各個親王府的親王友也都是和魏徵、王佳一個秉性!李元昌不待見他的漢王友也是正常的。於是也同仇敵愾地點了點頭。
「王兄昨日和前日到二十二郎府上拜訪的時候,也見過了那個在二十二郎卧寢外敲銅鑼的郝處俊了。相由心生,果然長得一副魏玄成的相貌!」李元昌憤憤不平,緊接著又笑道:「說來二十二郎這一面可真不好見啊!聽說前日你和二十郎去了少陵原打獵,怎麼就不把王兄也叫上呢!二十二郎又不是不知道,王兄可是最喜歡敗游的了,就為了這,那個王弘直沒少在王兄耳邊嘰嘰喳喳的!」
「這確實是元嬰的不對,還請漢王兄見諒!前日元嬰從少陵原回來后。就聽照娘說了,也知道王兄昨天還會再訪,不過因為突然有件事情耽誤不得,所以元嬰昨天去了將作監,直到夕陽西下,才從皇城回來!沒想到漢王兄卻在鄙宅等候了兩個時辰,元嬰實在有愧!」李元嬰馬上致歉道。
「無妨,無妨!京師不是梁州,王兄回京后也沒有什麼政務,在二十二郎府上坐著和在自己宅中也沒有什麼區別!二十二郎不必自責!」李元昌擺了擺手,接著又疑惑道:「對了,二十二郎昨日在將作監呆了一整天的時間,莫不是有什麼難事吧?若是二十二郎有什麼困難的時候儘管開口,只要王兄力所能及的,一定相幫!」
「元嬰在此就先謝過漢王兄了!」李元嬰抱了抱拳,不過又搖頭道:「其實也不是什麼難事,只是皇兄的千秋節快要到了,元嬰正在準備進獻給皇兄的賀禮!前天在少陵原與密王兄狩獵的時候,偶得一念,便想勞煩將作監代為製作。因為怕誤了工期,所以才讓漢王兄昨日白白在寒舍耽誤了將近兩個時辰的時間!」
「原來走進獻給皇兄的賀禮!那王兄這點時間又算愕了什麼呢!」李元昌眼睛一亮,好奇道:「王兄卓聞在去年的千秋節上,二十二郎就進獻給皇兄一個,叫做「望遠鏡,的」佃,聽說佐用望遠鏡,極目眺里8內小幼以收底!想必這次二十二郎準備的千秋節賀禮,也不是凡物吧!」
「等到十二月二十二千秋節那天,漢王兄就知道了!」李元嬰笑呵呵地賣了一個,關子。
「那好!王兄就拭目以待了!」李元昌也不以為忤,轉而道二「二十二郎剛才所說的那個「照娘。應該就是弟妹吧!怎麼這兩天王兄都沒有在二十二郎府上看到弟妹呢?」
李元嬰微笑道:「是這樣的!漢王兄也應該聽說過,照娘少孤,而兩位兄長前些年又被貶到嶺南充任縣尉,所以如今的武家除了元嬰的丈母一應國夫人外,就剩下一個尚未出閣的小娘子,不過三娘如今也定下了婚事,馬上就要完婚,元嬰怕武家照應不過來,所以便讓照娘帶些僕人回娘家幫忙!」
「哦?王兄記得弟妹是應國公的次女吧!不知應國公季女許配何家啊?如果來得及,王兄也去討一杯喜酒」。
「回王兄,:娘許配的是金紫光祿大夫,行左驍衛將軍郭孝恪之弟。郭孝慎!正五品下的寧遠將軍,現在在并州英國公帳下為將,這門親事還是英國公他老人家保的媒呢!」
「英國公李元昌頓時動容。也不知心裏面在想些什麼,不過馬上就笑呵呵道:「原來是郭孝恪將軍之弟,要是時間趕得上,那這杯喜酒王兄可不能錯過了」。
這時,王弘直也捧著筆墨紙硯又回來了,李元昌連忙道:「來來來!二十二郎,說什麼你也得給王兄這個面子,既然來了王兄寒舍,豈能不留下那一字千金的「滕王體。呢!」
「漢王兄吩咐,元嬰豈敢不從!」
李元昌諂笑道:「這就對了,不過除了書法還不行,二十二郎怎麼也得給王兄留一詩作吧!也讓王兄附庸風雅不是!從梁州回京路上,王兄可聽說你給許敬宗也寫了一詩,「莫愁前路無知己,天下誰人不識君」聽著都讓人心潮澎湃啊!」
「元嬰遵命便是!」李元嬰暗自嘀咕。這裡可不是鄭州汴水之畔,隨便弄詩,不用考慮應景之類的東西。這有何難,順著房門望去,牆角那邊幾株梅花在蕭瑟的庭院里異常顯眼,心裡暗念一遍,沾墨揮毫:「牆角數枝梅,凌寒獨自開。遙知不是雪,為有暗香來
「遙知不是雪,為有暗香來!好詩,好意境!」兩眼一直盯著几案的王弘直先叫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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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元昌果然是長袖善舞,一對基本就沒有見過幾次面的兄弟,要是讓不知道的人看見了,還以為李元昌和李元嬰是從小穿著一條褲子長大的呢!從李元昌府第走出,李元嬰摸了摸鼻子,輕聲道:「蕭卿。你覺得漢王元昌這是什麼意思?。
蕭鑰搖頭苦笑道:「殿下,漢王元昌在梁州任上多有不法,聖人也曾手詔誨督,鑰原本以為漢王可能是擔心聖人會因為江王元祥的事情而遷怒於他,滕王殿下甚得聖眷。故而漢王想起殿下為其照拂一二,不想漢王今天一句話也沒有提到江王元祥,這鑰就不得而知了」。
李元嬰點點頭,臨來時他也是蕭鑰這般想法,這次諸王進京,按照杜荷的看法,就是李世民對宗室諸王越來越不滿意了。江王元祥固然當其沖,但曾經就有過前科的李元昌。恐怕也逃不過。可是李元昌卻一句話也沒有提,除了閑聊些小時候的趣事,就是讓他留下一幅墨跡。輕輕嘆了一口氣,不在意道:「蕭卿也不必多想,這樣不是更好嗎?若是李元昌今天真要開口,讓某在皇兄面前幫襯幫襯他,也不大好辦啊!」
「殿下說的極是!」蕭鑰領道。
不過看到李元嬰很突然地停下腳步,目不轉睛地看著遠處,眉頭更是緊皺,蕭鑰大為奇怪,趕忙問道:「殿下,您怎麼了?」
李元嬰半脾才暗暗自語:「奇怪,這背影好生熟悉啊,可是在哪見過呢」。
「殿下!您看到什麼了?。看到李元嬰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蕭鑰當然更加擔心。
「蕭卿!你剛才有沒有現前面有道背影好像有種很熟悉的感覺?」李元嬰頭疼地瞧了瞧額頭,卻怎麼也想不起來。「有嗎?」蕭鑰四周環望,這坊間小道不比春明大街、朱雀大街等車水馬龍的大路,前後往來的行人稀稀疏疏,要是有認識的人在這裡經過,一眼就能看到。
「蕭卿!不必再看了,那個背影早已經離開了!」
看到李元嬰臉色有些不好看。蕭鑰不禁疑惑道:「殿下,這長安城裡殿下認識的人多得是!一個熟悉的背影再正常不過了!殿下您這是怎麼了?。
「蕭卿,你不知道!」李元嬰扶著額頭,有些沉重地說道:「剛才驚鴻一瞥,看到這個很是眼熟的背影,心裏面總有一種很不舒服的感覺!這直覺肯定是沒錯的,可是這個人會是誰呢?」李元嬰回頭看了看剛剛出來的漢王府邸,略有所思。
「很不舒服的感覺蕭鑰也頓時緊張起來,失聲道:「殿下,會不會是當年那個中條山巨寇,摩雲金翅劉仇!自從龍門被薛將軍再次打傷后,就再也沒有傳出過他的消息,如今薛將軍隨軍出征高昌」講到這裡,蕭鑰再也不敢說下去。頭皮更是陣陣麻。劉仇何許人也,那可是敢在函穀道伏擊聖人的賊道巨凈啊!
「走!此地不宜久留,回府!」李元嬰也是一驚,他心裏面早就防著劉仇和訖干承基,也是為了找出這兩個人,不惜冒險移花接木,將「東海水鬼。收為己用。如今他身邊最大的臂膀薛仁貴已經再開,這兩個刺客出身的仇人想要報復,現在不就是最好的時機嗎?,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6心比。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