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小皇叔 第二百八十九章 閻立本回京 0
虯髯客所言,即使盯緊了李示昌,要報找到技干承易事。畢竟訖干承基當年依附於李佑門下並非什麼秘密,在長安城裡還是有不少人能夠認出他來的,今番再回京師,肯定不敢大意行事。隨著時間的推移,千秋節越來越近。雖然宋孝傑絲毫不敢懈怠,可是自從那日李元嬰在李元昌門前的驚鴻一瞥后,就再也沒有繞干承基的消息了。
當然,雖然事情沒有一點進展,但李元嬰還是相信,只要把李元昌給盯牢了,訖干承基遲早一定會再次出現。根據後世的記憶推斷,李元嬰相信,繞干承基和李元昌兩人之間,肯定會有或多或少的聯繫。這個判斷絕對不會錯的!
只是因為訖干承基的意外出現,將作監那邊李元嬰就暫時去不了了,研「活字印刷術」這件事情就完全交給了李治,美其名為既然這個賀禮是以兩人的名義進獻,自然一人出智,一人出力了。
而和李元曉的打獵活動也就此停歇,這個理由也簡單,以當年李恪因狩獵過度被彈劾罷官為鑒。
本來按照李元嬰自己的想法。他和李元曉一塊打獵的地方,多在長安城外的山林中,確實有危險。肯定是不能再去了,但是將作監就不同了,將作監地處皇城之中,還是皇城裡最靠近宮城的那一排建築。再安全不過了!當然除非是訖干承基把左右監門衛都給收買了,但這肯定是不可能的!
不過蕭鑰卻絲毫不敢大意。苦苦相勸,李元嬰也就只好同意了他的請求。蕭鑰雖說他是職責所在,但也是為了自己好,要說最安全的地方,肯定還得算是自家大院。
而且從滕王府到將作監,雖然並沒有多遠,但也有一段的距離,也要穿過春明大街。所以這段日子以來,李元嬰就沒有出過府。
今天當然也不例外,其實今天應該是長安城自從西征大軍走後最熱鬧的一天了,也不知是不是巧合,越王李貞、賀蘭安石、武順他們這撥揚州人,和江王李元祥、閻立本、劉仁軌那撥從蘇州來的一起到了。
賀蘭安石和武順那邊李元嬰可以不管,但閻立本是滕王師,按理李元嬰是得去城外迎接的,不過這個節骨眼上,蕭鑰連將作監都苦苦相勸。還哪敢讓李元嬰到城外去。
李元嬰心想雖然劉仁軌和閻立本聯名彈劾了李元祥,不過李元祥和閻立本他們應該還是同路回京的,要是去了城外見到李元祥,只怕少不了指桑罵櫳,冷嘲熱諷,也破壞心情,所以便同意由蕭鑰代他出城迎接閻立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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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師,正則!你們終於是回京啦,元嬰這些日子裡在京師可是望眼欲穿了!」得到通報后,李元嬰馬上就趕了出來,人未見,聲音就先到了。
「咦?大姐,姐夫!你們怎麼也和王師一起過來了?安民坊那邊去過了嗎?」走出來后看到站在閻立本後邊的賀蘭安石夫婦,李元嬰也愣了一下,賀蘭安石雖然久在揚州為官,但賀蘭家在京師當然也有自己的房子,即使賀蘭安石不先回家,也應該先去安民坊的武順娘家吧,怎麼先跑到他這兒來了!
武順馬上就嫵媚地笑道:「滕王殿下,這次兒家郎君能夠從揚州遷任京師。而且得授侍御史這樣的清要之官,可多虧殿下了!」
「大姐不必如此!姐夫能夠出任侍御史。元嬰也出力不多,如果要感謝,大姐和姐夫就感謝侯相公吧!」李元嬰擺擺手道:「大姐、姐夫!王師、正則!先別在外邊站著了,裡面請吧!」原來走過來謝恩來了,怪不得自家不回,娘家也沒去,就先跑到他滕王府來了,李元嬰恍然大悟。
賀蘭安石邊走邊感激道:「雖然侯相公是安石姻親,不過若非殿下,安石即使能夠調回京師,也不可能一下子擢為侍御史!」
「姐夫這就言重了,你我本是一家人,又何必再說兩家話呢!」李元嬰淡淡一笑,接著詢問道:「不過元嬰可沒想到姐夫和王師是一塊回京的,這一路上還算安穩吧?」
武順搶先答道:「回殿下,也就是在路經陝州的時候因為大雪而耽誤了幾天!原本越王殿下也是要和兒夫婦一起到平康坊拜訪殿下的,不過因為要先進宮覲見聖人和燕賢妃,所以才遣兒夫婦先行過來的!」
「越皇侄有心了!自從越皇侄貞觀七年之官徐州以後,歷任徐州都督、揚州都督,就甚少回京,好不容易回京一次,當然是要先去見過皇兄和燕賢妃了!」李元嬰輕輕一嘆,轉而對閻立本問道:「王師,在海州分別的時候,元嬰曾對王師有過交代,請王師在回京路過揚州時,能把寧飛兄弟的孤子帶回京師,不知王師還曾記否?」
「殿下放心吧!寧飛的孤子已經被閻侍郎帶回京了,現在在後面與大子敏之在一起呢!」搶著說這話的當然還是武順。
閻立本也頜道:「這次回京也是湊巧了,立本到揚州的時候。越王殿下和賀蘭御史也恰好要動身回京,所以我們也就一塊回京了!雖然天官還算乖巧,不過這一路上要是沒有武夫人幫忙照顧,立本和正則兩人也束手無策啊!」
劉仁軌笑道:「是啊,和姚璃那小娃娃相比,天官確實乖巧多了!」
「天官?就是寧飛兄弟孤子的名字嗎?當日元嬰匆匆而過,卻也忘記問了!寧天官,這名字倒也不錯!」不過李元嬰隨即皺了皺眉。狐疑道:「王師、正則!你們回京的時候應該是與江王兄一起回來的吧。怎麼江王兄回京就沒有帶上幾個侍女嗎?」閻立本搖搖頭苦笑道:「殿下。江王元祥回京,哪能沒有侍女隨行!只是立本和正則這才剛剛彈劾了他,又如何能從他那兒借來幾個侍女照顧天官呢!」
聽到李元嬰提到江王李元祥,劉仁軌也是臉色一沉,拱手道:「殿下。仁軌這回讓殿下難做了!」
「正則說的是彈劾江王兄的事情吧!」李元嬰馬上寬慰道:「這個。正則不要擔心,關於江王兄的事情,王師也已經把它寫在信上寄給某了!雖然江王元祥是某的兄長,而且當年都是在大安宮裡一起長大的,不過江王兄在蘇州二二。確實是葵竹難書,即使換作某在蘇州,也會和正則作公」竹的舉動。正則何罪之有!」
「是吧,正則!某就說過殿下肯定不會怪罪於你的!」閻立本也在一旁笑道。
劉仁軌見李元嬰應該不像是作偽,這才放下了心裡的包袱。雖然劉仁軌在蘇州的時候堅定不移地耍彈劾李元祥,不過他卻知道滕王和李元祥關係不淺,因為他記得當初在江南,臨近蘇州的時候,滕王和滕王妃就常常提到江王李元祥,這一路江南行來,在他的印象里,好像也只有江王元祥能被滕王這樣提在嘴邊。
「好了,這個,正則就不要有什麼心理負擔了!你可是我們大唐的「強項令。啊!」李元嬰又贊了一句。
「咦?殿下,照娘不在府中嗎?」武順見遲遲不見她妹妹的身影,不禁問道。
「嗯,照娘這幾天回安民坊去了,雲纓也有好些天沒有見到照娘了!」
「什麼!」武順頓時怔住。驚詫道:「殿下和照娘可是鬧什麼彆扭了?」叫苦不迭地同時,心裡更是暗罵。她這妹妹可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竟然敢和滕王殿下使什麼小性子,還跑回娘家了!這天下哪來這麼好的妹夫啊,把姐夫調任回京不說,還給了侍御史這麼一個重要的官職。
「大姐誤會了。照娘沒有跟元嬰鬧彆扭!」李元嬰也知道武順是誤解了。狐疑道:「難道大姐不知道嗎?三娘婚事已經近了!某恐丈母那兒人丁不多,忙活不過來。所以便讓照娘帶些人回去幫幫忙!」
「三娘婚事將近?」武順更是驚異,茫然地搖了搖頭。
賀蘭安石也好奇道:「三娘也要完婚了嗎?不知是許配何家子弟啊?安石和賤內以前怎麼沒有聽說!」
蕭鑰代李元嬰答道:「賀蘭御史,武家三小娘子許配的是金紫光祿大夫,行左驍衛將軍郭孝恪之弟。寧遠將軍郭孝慎!這個大媒還是英國公給保的呢!」
「英國公?行并州大都督府長史李世績?」賀蘭安石反問道。
李元嬰頜道:「正是英國公!郭孝慎在英國公帳下為將,千秋節后不久也要返回并州,故而婚期較緊。
應該是丈母知道大姐和姐夫已經回來了,所以就沒有再派人把喜訊通知你們吧!」
賀蘭安石點點頭,繼而道:「那既然這樣,殿下這裡安石就不再坐了!安石與賤內先告辭了!」
李元嬰知道賀蘭安石是要去武宅,也就沒有挽留。
進了客堂,李元嬰突然想起那個寧天官是和賀蘭敏之在一塊,如今賀蘭安石夫婦走了,賀蘭敏之當然也就跟著走了。遲疑了一下。說道:「記得以前某表露過要把寧飛兄弟的孤子接進京師后,宋孝傑就曾經和某說過,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能夠讓他家來撫養寧飛兄弟的孤子長大,因為宋孝傑和寧飛本為異姓兄弟,所以某也答應了!現在宋孝傑不在這裡,蕭卿,你辛苦一趟,把寧天官帶到宋孝傑家裡去吧!」
「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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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仁軌並非滕王府屬官,在李元嬰這裡小坐了一會兒后,也就起身告辭了。待劉仁軌走後,閻立本才緊張地問道:「殿下,剛才立本在莆橋驛見到蕭將軍的時候,蕭將軍告訴立本。說是殿下前些天在長安城裡看到訖干承基這個。賊子了!」
李元嬰點點頭,抱拳道:「因為訖干承基有可能潛伏在京師,所以元嬰沒能前往城外迎接王師,還是王師恕罪!」
「殿下言重了!殿下千金之軀,豈能因區區老朽而立於危牆之下呢!」雖然閻立本是李元嬰名義上的老師,但這徒弟的身份可不一般,閻立本哪裡還會在乎這點兒虛禮。要是李元嬰因為出城迎接他而受到什麼危險,那他都沒處哭去!不過閻立本好像想到了什麼,奇怪道:「殿下。立本剛才從春明門進城的時候,在城門口好像沒有看到有新貼訖干承基的畫像吧?難道殿下還沒有把這個消息告知左右武候府嗎?」接著又皺了皺眉,遲疑道:「殿下是在顧忌魏王泰吧!不過這個統干承基可是涉及到了當年庶人佑謀反叛國一案,依立本看,雖然魏王泰是左武候大將軍。但即便是他也不敢在這方面上做什麼手腳吧!」
李元嬰搖了搖頭,冷笑道:「王師想錯了,元嬰並非是擔心李泰會做什麼手腳,而是現這個,訖干承基可能與漢王李元昌有些關聯!甚至訖干承基能夠混進長安城,恐怕也是李元昌的手筆!元嬰是想神不知鬼不覺地將訖干承基除去。若是將元嬰已經知道訖干承基現身京師的消息公之於眾,那一旦統干承基失蹤,李元昌第一個肯定會懷疑到元嬰的頭上!」接著便把他當日所見,以及後面的推斷跟閻立本述說了一遍。
閻立本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寒聲道:「訖干承基犯有謀逆大罪,而漢王李元昌卻將其收入門下,殿下,如果您的猜測無誤的話,這漢王李元昌恐怕也謀反之意啊!」
李元嬰看著閻立本欲言又止的樣子,皺眉道:「王師,您莫不是想要上疏揭露李元昌反行吧?這可不成,此皆是元嬰之臆斷,豈可作為真憑實據。本朝可不興什麼風聞言事!」
「話雖然是這麼說,但是漢王李元昌乃是梁州都督,總督梁、洋、集、壁四州,此地乃是拱衛京畿之門戶,兵出乎午谷,不日便可兵臨藍田關。一旦反叛,怕有一場大禍啊!」閻立本愁苦道。風聞言事他自然不敢,而且風聞言事的對象還是當今天子之弟,一不留神就會反惹一身騷。可是既然知道李元昌可能會謀反卻無動於衷,也難心安,心裏面那個糾結啊!
「王師杞人憂天了!漢王李元昌何許人也,在梁州尚數觸軌憲。王師為刑部侍郎,難道還不清楚嗎?」李元嬰一副輕蔑的表情,寬慰道:「孟子曰:「天時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李元昌不反叛便罷,否則。庶人站就是他的前車之鑒!而且王師莫忘了。皇城內還有數十萬番上府兵,何懼宵小!」,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6…,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