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鑽心蠱
只見一名男子直接朝著韓笑笑走來,韓笑笑頓時臉色煞白,一臉的絕望,可就在此時,一直在吃東西的唐風卻放下了手中的筷子,再扯了一張餐巾紙擦了擦嘴。
「慢著!」唐風那漫不經心的聲音傳來。
他的聲音不大,但包房裡卻頓時安靜下來,所有人都一臉錯愕地看著他,這土鱉是誰?這個時候他竟然敢出頭。
朱銘的嘴角露出一抹冷笑,這小子是不知道楚家在南嶽的地位嗎?不過這樣也好,正好可以把薛鵬和楚子鳴的怒火拉過去,自己或許還有機會脫身。
張麗跟何梅跟朱銘的想法一樣,看向唐風的神色帶著同情,只有韓笑笑一臉的擔憂,還有一絲絲的感動。
在自己即將絕望的時候,是這個鄉下來的少年為自己出頭,儘管她知道唐風絕不是楚子鳴的對手,但,他至少敢站出來,而不是像朱銘一樣毫不猶豫地出賣了自己。
「你是在跟我說話嗎?」楚子鳴之前進門的時候只看了唐風一眼,但他沒想到這個土農民竟然敢阻止自己。
「你們找他麻煩,跟我沒關係,但不能動她,因為……她是我的女人!」此刻,唐風臉上再也沒有之前那種懶散,而是一臉的嚴肅。
「你?你算個什麼東西?竟然敢這麼跟楚少說話?」那名準備來拉韓笑笑的男子冷聲說道。
唐風嘴角浮現出一抹冷笑,說道:「我是人,只有你們這種到處亂吠的才叫東西,狗東西!」
「找死!」被唐風罵作狗東西,男子無比憤怒,直接一拳朝著唐風的面門砸去,這滿含憤怒的一拳要是砸在唐風的面門上,就算不死也絕對會當場昏死過去。
然而,他的拳頭還沒砸中唐風,唐風便出手了,只見他輕輕在男子的手腕上拍了一下,就像拍蚊子一樣,沒有任何力道可言,更不要說造成傷害了。
但那名男子的嘴角卻抽了一下,他感覺自己的手腕被什麼東西扎了一下,緊接著,一股涼意襲遍全身,他感覺有什麼東西進入到自己的手臂。
定睛一看,只見手臂鼓起一個小疙瘩,然而,讓他感到恐懼的是,那個小疙瘩竟然在快速移動。
「活的,是活的……」男子驚呼一聲,手臂像觸電一般收回,另一隻手快速朝著那個疙瘩抓去。
可是,一切都於事無補,因為那個蟲子一樣的東西已經通過手臂朝著他的身體鑽了過去。
「啊……」
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傳來,男子一隻手捂著自己的胸口,痛得在地上打滾,所有人都像見了鬼一樣看著這一幕。
不明白,為何那個土鱉只是輕輕拍了對方一下,那男子就痛得在地上打滾了,難打他修鍊了什麼邪術不成?
「楚少,楚少救我……」男子的臉上寫滿了恐懼,雖然他不知道唐風到底動了什麼手腳,但是他可以肯定有一個活物進入到自己的身體之中,這疼痛,似乎是那個東西在啃食自己的心臟。
「我最討厭別人指著我說話了,這不過是給你一個小小的教訓!」唐風冷聲說道,剛剛他自然是動用了蠱術。
這種蠱叫鑽心蠱,雖然不致命,但卻會讓人感覺到鑽心的疼痛,就算是再厲害的人也承受不住。
男子痛得在地上翻滾,很是悲慘,讓人看著都會冒冷汗。
「你是誰?」楚子鳴沉聲問道,想不到這穿得土裡土氣的傢伙還有點本事,先探探虛實。
唐風端起桌上的酒杯,淺淺抿了一口,說道:「我是你惹不起的人!」
「哈哈哈哈……在南嶽還有我惹不起的人?小子,你就不怕風大閃了舌頭?」楚子鳴狂笑道,正如他所說,在南嶽市,楚家的地位無人能撼動,這句話在他耳朵里就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別說是你,就算是你爺爺楚老爺子見了我,也不敢用這種口氣跟我說話!」唐風漫不經心地說話,他說的是事實,但楚子鳴覺得他就是在裝B。
「就憑你這句話,我就算廢了你,也沒人過問一句,你相信嗎?」楚子鳴是真的怒了,他依舊打定主意,要讓唐風為自己的狂妄付出慘重的代價。
唐風放下酒杯,然後看著楚子鳴,說道:「就憑你這句話,我就算廢了你,你爺爺還得笑著給我道歉,你信嗎?」
朱銘,韓笑笑等人依舊徹底石化,他們想不到還有人敢跟楚子鳴叫板,而且還是一個鄉下來的小農民,這或許是他們見到最不可思議的事情了。
韓笑笑非常害怕,楚家在南嶽市的地位她可是知道的,唐風這無異於是在找死。
至於朱銘和張麗何梅等人心裡卻是暗自得意,讓這小子去搞事情,他們好趁機脫身。
「小周,給我廢了他!」楚子鳴老對著身後的那名平頭精幹男子說道,對於小周的實力,楚子鳴可是有著十足的信心。
在跟隨自己之前,小周在一個神秘部隊服役,能夠進入這支部隊的無一不是各大軍區選拔出來的精英。
他曾經一個人擺平了七八個大漢,自身毫髮無損,這鄉下小子是有點道行,但那都是歪門邪道,在絕對的實力面前,這些小把戲都如土雞瓦狗,不堪一擊。
「小子,是自己作死,怪不得別人!」叫小周的青年冷聲說道,只見他像變魔術一樣,一把匕首出現在他的手中,正在閃爍著寒芒。
「咻……」匕首化作一道流光朝著唐風削去,招式乾淨利落。刁鑽簡潔,沒有任何的花哨,完全就是專門為殺人而生的招式。
這種招式一般只會在兩種人的身上出現,一種是殺手,另一種是軍人,以楚家的背景來看,應該是後者居多。
這一招要是換做一般的高手,肯定會疲於應付,就算躲開了第一招,也會陷入之後那連綿不斷的攻擊之中。
但是,唐風無懼,只見他拿起桌上的筷子,隨手一揮便將那把帶著冰冷寒芒的匕首盪開,小周只感覺戶口發麻,心中暗暗震驚,這小子好大的力氣,一根普通的筷子,隨手一揮就把自己的虎口震麻,匕首都險些脫手。
但是,他還沒反應過來,那根筷子就已經來到他咽喉處,他毫不懷疑,只要自己稍有妄動,那根筷子就會毫不猶豫地刺穿自己的咽喉。
他可是在戰場上摸爬滾打下來的,見慣了刀光劍影,槍林彈雨,可從未像現在這樣感覺到死亡距離是如此之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