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不遂人願
楚夜摸著自己的臉,再看這一身大紅色的喪衣,摸著布料十分順滑,想必這家人也是極為有錢的。
觀察碑文上的字,楚夜心想自己這是魂穿了?
這荒無人煙的地方要到哪裡去找自己的這個老爹啊,哦不說不定那個碑文是老娘立的呢。
楚夜肚子咕嚕嚕的叫響,墳墓前的祭祀品還熱乎著,說不定他的這個爹還沒走遠。
他手拿著雞腿邊吃邊走。
走了幾步便感覺腳上生疼,才發覺自己沒穿鞋,想著算了,那墳墓進去后能不能出來還是一回事。
他吃飽喝足,腳下無力便想著坐下休息。
沒事做的他看著胸脯這兩塊肉,看四下無人,心生了邪念。
摸一下應該沒問題的,楚夜活了二十五年,還沒有和女人牽過手,這時他的手緩緩伸向自己的身體,這柔軟,楚夜覺得自己的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
他有了更邪惡的動作,除了教材里,他還沒有真的摸過女人的身體。
天色漸黑,他心想不急這一會,還是先去找這個愛女蘇似錦的家人吧。
他起身時腳上用力不穩,腳下一歪,落崖。
滾動中的楚夜覺得他這次也許真的要見閻王了吧。
早知道剛才就該摸一摸那片聖地的。
昏迷醒后的楚夜發現自己還活著,是一對老人救了他。
他想起身感激,奈何全身疼的不能動彈半分,這女人身體就是太脆弱了。
婦人盛了碗草藥端給楚夜,楚夜飲了一口,真是苦澀。
「謝謝。」他用袖子隨意地擦拭著嘴邊的殘漬。
那婦人穿著粗布麻布,和他穿的紅色段綢格格不入。
他眉頭微皺問道:「這是什麼朝代了?」
婦人對於楚夜的這種問法顯然是不知所云。
楚夜又問了遍:「就是你們皇帝是哪個了?看你們這衣服有點想明代,也有點像宋朝。」
楚夜自言自語,婦人將自己老伴拉至一邊小聲說道:「老伴,我看這丫頭長得標緻,不知是哪家的小姐。這從山上摔下,摔壞了腦子了。」
楚夜分明能聽見他們說的話。
急切地起身,安慰道:「老人家,我沒傻,我是問你們現在這個時代,不是,你們這個年代,也不是,你們這個朝代是哪一年了?年號?」
楚夜越說婦人眉頭皺的更緊,嘴裡念叨著:「這是順景二年。你是哪家的小姐?」
順景二年,是個什麼鬼,都怪自己歷史學的不好。
楚夜想到碑文上的字說道:「我是蘇家的小姐。」
婦人老伴喃喃道:「上京城裡的大戶人家姓蘇的不多啊。」
楚夜想說我就是那個死了女兒的蘇家的小姐,想著這麼說萬一嚇到老人家就不好了。
猶豫了片刻問道:「那有沒有人最近死了女兒?」
婦人像是想到了什麼說道:「老頭子,前不久不是說上京城發生了一件大事嗎,蘇家的小姐得罪了新帝,被賜死了。」
楚夜一聽這個蘇似錦竟是被賜死的腿都軟了。
那婦人老伴接著說道:「是啊,上京城好像沒有什麼姓蘇的大戶人家了。」
楚夜一聽趕緊打岔道:「我不是上京城裡蘇家小姐,我是那邊的小姐。」
手隨便指了個方向說道。
老頭撓撓頭說道:「那個方向就是上京城啊。
楚夜趕緊換了個方向指著說:「我迷向了,我是蘇州人。怎麼可能是上京城了的蘇家小姐呢。」
好在老頭沒再細問。
尿急的楚夜,穿上婦人準備的鞋,走至茅坑,提了提繁瑣的衣服,欲站著解決問題,想起自己他媽的是個女人。
不甘屈辱的楚夜,心想男人都能站著解決問題,為什麼女人不能,逆天改命的楚夜最後被現實打敗。
蹲下之際心裡生出奇怪的想法。
看了看茅房的這個環境,還有這個味道,楚夜心想還是來日方長吧。
楚夜有潔癖,這可能和他工作環境有關係。
醫院裡的考核不斷,無菌操作嚴格,久而久之,他養成了潔癖吧。
看著自己身上的泥土,再看看身上被滑落山崖碰到的傷口。
楚夜覺得渾身瘙癢,一定要洗漱才行。
他走出院子,對著提水的老婦人說道:「婆婆,我想洗澡,你們的洗澡間在哪?」
打水的老婦人臉上微征,楚夜拍著自己腦門,又忘記了他們聽不懂這麼潮流的話。
不過老婦人還是聽明白了她的意思,指著一處小屋說道:「我給你燒些熱水吧。」
楚夜心想自己一個大老爺們,讓一個老太太給自己倒洗澡水,真是不合適。
接過婦人手中的桶說道:「婆婆,我來幫你。」
婦人憂色重重的臉上寫滿了不可思議,楚夜真是高估了這個蘇似錦的身段了。
差點閃了老腰。
一步一步挪至廚房,再一步一步地將水挪到小屋,楚夜已經累得滿頭大汗。
想著洗漱,還可以做羞羞的事,楚夜覺得自己受這點苦沒什麼。
浴桶中他的邪惡之手終於碰到了這具身子,滿足的表情在他的臉上。
只是在碰到一處障礙時,他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這蘇家小姐竟是個雛。
想到這,他有些不忍了,止住了自己的動作。
楚夜無處可去,他有些後悔,從墳墓里出來的時候應該拿些古玩寶物什麼的。
婦人一家種草藥為生,白日里他幫著曬草藥,婦人兩口子膝下一子,前年徵兵再也沒有歸來。
鰥寡孤獨。
楚夜本想著就這麼陪著這對夫婦過完餘生,也算是自己來這世上一遭沒白活了。
自己自幼無父無母,現在她也總算是感受到了父愛母愛。
天不遂人願。
他親眼看著他們夫婦被一刀斃命,他躲在暗處不敢出聲,眼淚在眼中打轉。
這個時代殺人不犯法嗎?
楚夜抱著他們的屍體抽泣,他們身邊落下了一枚玉佩「璟王」
他記住了這個名字。
他在院子里一邊挖坑一邊哭。
楚夜很小的時候父母因為出車禍死亡,他是由著奶奶帶大的,在他二十二歲那年,奶奶也去世了。
他以為自己是個冷血動物,奶奶離開的時候他一滴眼淚也沒流下來。
所有人都罵他是冷血動物,只有他記得奶奶說過,如果她走了不許他哭,奶奶看見了會捨不得。
在這個國度,他以為自己能彌補所有上一世的感情。
他握緊玉佩暗自發誓一定要替這對夫婦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