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暴風雨二
他的體重讓她動憚不得。
他發現她哭了。
淚水布滿了整張臉,她在他身下瑟瑟發抖。
「不要這樣,松柏,不要這樣……」她哭著說。
安宇坤的那些話又浮現在腦海里,和此刻的景象形成鮮明的對比。
他抓住她的腦袋,讓她看進自己眼睛里。
她的眼睛里充滿了眼淚和恐懼。
「我有那麼可怕嗎?」他冷冷地問,「你是不是覺得,我像一頭野獸,隨時會把你拆吃入腹?」
顧小青看著他,只是恐懼和啜泣。
他絕望了。
巨大的疼痛和自棄席捲了他。
安宇坤說得對,骨子裡的卑賤和粗魯是天生的,合著他的血液,無論有多少金錢,都不可能改變。
她不可能真正從心底接受他。
她在他懷裡虛與委蛇,不過是為了替安宇坤開罪。
憤怒傷心使他的雙眼通紅,像一個魔鬼。
他抓住她的衣襟,用力一撕。
「卡擦」一聲,衣服變成了破布。
她沒有穿內衣,嫩白的細肉和溫暖的豐盈,暴露在空氣里。
他緊緊按住她,像一隻真正的野獸,埋頭就咬。
「啊,」顧小青痛呼一聲,拚命掙扎,「放開我……求求你……放開我……」
她的掙扎在磅礴的肌肉下不值一提。
她的聲音帶著哭泣,那麼可憐,那麼柔弱,可是他已經下定決心不加一絲憐憫。
褲子在他的大掌下也很快粉碎了。
顧小青很快一絲不掛,像初生的嬰兒,赤條條躺在他的身下。
他像野獸一樣喘息著,打開她的雙腿,沒有任何前戲,狠狠沖入。
一陣鑽心的痛從下面傳來。
因為沒有液體的濕潤,他竟然失敗了。
他更加憤怒,緊緊捏住她的下巴,「為什麼這麼干?因為我沒辦法勾起你的慾望,對嗎?你是不是看著小白臉才能有慾望?」
她沒有應答,事實上她根本沒有聽清他若的話——太疼了,她疼得喘不過氣來。
「你休想!這輩子你都不可能有別人了!只有我!!!」
隨著話音落下,他再一次狠狠闖入。
這次他成功了。
他無比用力地出入著,「我就不信,你會對我一直沒有慾望!」
如他所願,在不知多少次賣力出入后,下身的疼痛漸漸消失,開始濕潤,帶一絲愉悅。
反抗已經變得沒有意義。
她安靜地躺著,等待著,等待一切結束。
可他的眼眸里又開始染上怒意。
他忽然抱著她翻了個身,讓她躺在上面。
顧小青不知所措。
他一把抓住她的腰,讓她坐起來。
隨著轉動,體內傳來令人尷尬的異動。
「要幹嘛?」她忍不住脫口而出。
「幹嘛?你說幹嘛?」
他一邊說著,上下巔動了一下。
「啊……」突如其來的感覺讓她低呼一聲。
他更生氣了。
「果然很喜歡這個姿勢,」他冷冷地說,「快動!」
顧小青明白他的意思了。
但這讓她更加羞恥。
這個姿勢讓她暴露在他的視線之下。
面部表情,以及整個上身都不能倖免。
她下意識地雙手護住前胸,低著頭抽噎。
謝松柏扯開她的手,雙手緊緊攥住她的腰,幫助她運動起來。
形狀美好的小白兔隨著她的動作上下跳躍,無比迷人,他想到這樣的她,是別人欣賞過的。
他狠狠地將她拋起,又重重地落下來。
顧小青咬著嘴唇,默默承受著。
「咬著嘴唇乾嘛?你叫啊,」他力度更大,逼她出聲,「讓你叫!」
他的動作一次比一次大,力度越來越重,她終於承受不了,發出了聲音。
他覺得不夠,一次又一次加大力度,讓她失控地叫喊。
整個小別墅都是這個聲音。
……
接近天黑,這場來自於他的暴風雨終於結束了。
顧小青早已在床上昏死過去,長發被汗水浸濕,緊緊貼在臉上,看起來像個被惡魔親吻過的破布娃娃。
這是第一次,他在床上這麼折磨她。
他不僅讓她失去了羞恥心,還讓她全身上下體無完膚。
窗外天快黑了。
他打開手機,接到十多條來電提醒。
宋隊、小董、楚顏……
還有一條來自宋隊的消息。
他點開。
「謝先生,安宇坤還要見您,否則保持沉默。收到速回。」
他冷笑一聲,把這條簡訊刪掉。
顧小青赤裸著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他抽身下床,穿好衣服。
她沒有蓋被子,就這麼暴露在空氣里。
他感到解氣。
他到卧室,開始把電話一一回過去。
小董跟他彙報的都是工作上的事情。
經過昨天的風波,謝氏受到一定影響。
一些立場不堅定的小機構出現解除合同的意向,原本有簽約意向的潛力客戶駐足觀望。
今天的接單量有大幅度降低。
這些都在預料之內。
謝松柏簡單指示了幾點。
尹總一方面是彙報安宇坤一事的證據收集進展,另一方面提醒他速戰速決。
最後是楚顏。
她在電話里問他在哪裡。
「還在處理昨天的事。」他說。
他沒有回答在哪裡。
但楚顏沒有注意到,她繼續問他有沒有回過小公寓。
「還沒有。」他說。
「那你幾點回呢?」
「還不知道。」
楚顏有點失望。
「早點休息,不要等我。」他簡單交代。
他的聲音沒有之前的溫柔,似乎沒有多少精力。
楚顏想到他遭遇這樣的事,肯定不可能對她面面俱到。
她不斷安慰他,「松柏,不要擔心,你還有我,還有爸爸,我們會支持你的。」
「知道了。」謝松柏說。
打完電話,又開始回郵件。
忙完已經十點了。
他今天沒有吃東西,他相信她也沒吃。
但是肚子一點不餓。
他回到卧室。
她仍然躺在床上,沒有蓋被子,但是冷得蜷縮起來。
這已經是冬天了。
屋裡開著空調,但仍然不夠暖和。
他盡量不看她瑟縮的樣子,上床睡覺。可還是在拉被子的時候,不自覺將她蓋起來。
他背對著她,躺在離她最遠的那側。
白天安宇坤說的那些話仍然在腦海里回蕩,他不自覺地想起三年前的那一個個周末。
他一直以為,那個時候,她唯一喜歡的就是他在床上的表現。
他強壯,有力,精力充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