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釣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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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可一夜未歸,6之寒在微微搖擺的豪華遊船上睡了一個好覺。第二天早早醒來,天還未亮,推開門就看到睡眼惺忪帶著黑眼泡的郁可。
他斜著脖子探頭探腦的向門內望去,「擦,弗萊婭那小娘們不在啊。早知道我就回來睡了,一夜被吳翰的呼嚕聲吵得頭疼。」他一邊說一邊晃悠悠的走進艙室,臉上全是不堪回味之色,「吳翰的呼嚕聲比卸掉消聲器的摩托車還響!」
6之寒懶得解釋他與弗萊婭的事情了,弄了點水洗臉刷牙。郁可仰身重重的將自己摔在床上,舒服的呻吟了一聲。他伸手向枕頭底下一摸……
「咦?」他迅的扭身掀開枕頭,還是沒有。在屋子內搜查一圈,仍然沒有……
「我擦,你太過分了!」郁可轉身怒視6之寒,臉上青筋迸出,頭頂似乎有火山爆,「你竟然全部用完了!12片啊,12片啊!我還準備在船上掛個少*婦呢。你個傢伙怎麼能一晚上用掉12個?」郁可抓狂的大叫。他低頭盯著6之寒的腰,「你是練過傳說中的御女心經還是練過機關槍啊?摸摸腰,裡面的腎都癟了吧?」
6之寒無奈翻了個白眼,給了郁可一個中指,「老子啥都沒幹。」
「切!」郁可才不信呢,他抽抽鼻子,「空氣中還飄蕩著套套的那股菠蘿香味呢!你別告訴我你吃菠蘿了!」
6之寒一腳將房門踹上。他「猙獰的奸笑」著說:「被你揭穿了!看來我沒辦法繼續隱藏下去了。那麼,準備為真相獻身吧!」
他啊嗚一聲撲向郁可。狹小的空間內郁可避無可避,只聽見房間內傳來一陣「慘叫」聲!
「不……不要第十三次!」
6之寒嬉笑著用被子罩著郁可狠揍了他一頓。
一通鬧騰將早上的困意驅散一空。郁可補覺,6之寒決定上甲板鍛煉身體。
登上甲板,天還沒有完全亮。只有東方泛起一片白。幽藍的海面很平靜,波濤一股股的拍打在靜靜的船上。
遊船早已下錨停止不動,看起來這裡應該就是決鬥的場所。碧海晴空,鳥飛魚游,恬靜而又美麗。6之寒眺望遠方,海天相交處,一艘護衛艦的船體若隱若現。東邊的不遠處,甚至還有一艘上浮露出外殼艇體和呼吸管的潛水艇。
軍方的全程護航啊,一艘普通的豪華游輪竟然有了幾分航空母艦的待遇。
深吸一口略帶腥味的空氣,6之寒沿著船舷慢跑,隨著呼吸運轉靈氣,一點點的磨礪身體。修行總是不進則退,即便他煉體已經達到了巔峰,這種修鍊所能帶來的好處微乎其微。但是,只有堅持,只有毫不放鬆的努力,才是通往最終大道的唯一途徑。任何時候的鬆懈都會帶來崩潰式的連鎖反應。
慢跑到船尾,6之寒想起了昨天在那裡和弗萊婭之間生的事情,後來在房間中……如玉的皮膚,自己堅定的拒絕以及那一千萬歐元的交易。昨天的事情再重複生一次,自己應該還是會拒絕吧。
有人也許不理解,送上來的女人為什麼不品嘗呢?柳下惠?不是女人太丑就是他性無能。這位被孟子稱為「聖之和者」的道德典範若是活過來聽到如此評論,八成當場吐血再次身亡。
對普通人來說,錦衣玉食、美色天香、高樓殿堂,這些錢**望就是他們的「道」。美人投懷送抱自然是樂意開懷,也符合他們的「道」。
然而普通人的「道」和6之寒或柳下惠的「道」差別極大。柳下惠的道是道德,6之寒的道是道行,這種「道」在他們心中的地位遠遠過了**、**,為了一時之**,破壞對「道」的追求,智者不取。
對6之寒的修行之路而言,心堅則意定,意?味。」說完,收了線提著馬扎晃悠悠的走了。
6之寒遠遠的看著那條魚,愣沒看出和之前的有啥區別。咋就一個丑一個俊呢?
待老人消失不見,6之寒轉身望向海面。許久,渾身一震。他突然想明白了老人是如何捕魚的!
震蕩!
是的,震蕩,老人手中的魚竿、魚線、魚鉤其實都是普通的釣具。之所以能在海中自動尋找獵物全是因為震蕩!老人通過不斷的微弱震蕩遙控魚鉤,同時感應水中的震蕩判斷魚的大小。收桿時魚線也並不比別的更堅韌,完全是他通過一股一股恰到好處的震蕩,將力分開使其恰好在魚線的承受範圍之內。
神乎其技。
在這位老人的手中普通的釣具竟然化腐朽為神奇,有了和法器一般的功效。
6之寒閉上雙眼,仔細的回想剛才看到的每一個細節,並在腦海中將它們放大一百倍一千倍。終於,那如波濤一般綿綿不絕的震蕩顯現了出來。在6之寒的腦海中,那一根細細的魚線彷彿變成了汪洋大海,不同的波濤此起彼伏互不影響,有的升起有的落下,有的澎湃有的微小。這一切生在大海之中自然平淡無奇,但生在一根直徑不到零點三毫米的魚線上呢?
可懼可畏啊。
6之寒扭頭看向老人消失的方向,他很可能是一位不下於肖劍的絕頂築基強者。
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出現在這條船上?
6之寒以前只認為溫友宏與肖劍的決鬥是於默與溫友宏安排的陷阱,現在看來事情非常的複雜,其中還有更深層次的內幕啊。
太陽跳出天際,將彎月淹沒在白晝之中。遊船上漸漸熱鬧起來,海面上飄起一股咖啡麵包混合在一起的香氣。
這艘游輪的上層有一個成*人泳池,一間咖啡廳,十二間各種不同口味的餐館,兩間室內娛樂室,一間大型健身房,一塊迷你高爾夫球場,一個標準籃球場和一間歌舞劇院。
6之寒找了間餐廳點了份牛奶、煎蛋、吐司,透過落地窗正好能看到標準籃球場。六個男人正滿身大汗的打著半場籃球,他們一絲一毫都沒有動用強於普通人的力量,亂糟糟的運球、投籃、打鐵,然後哈哈大笑。6之寒突然覺得有些感動,他不記得自己在籃球場上認真快樂的打球是什麼時候的事情了。也許是自己得到青竹散人的傳承之前吧。
後來,自己像是開了作弊器玩遊戲,最初的爽快之後就是無窮的空虛。
匆匆吃完早餐,走到籃球場邊。
「加我一個吧。」他問。
一個身高與6之寒相仿,啤酒肚卻已經挺起來的中年男人瞅了他一眼,不好意思的擺手道:「你還不能隨意的限制體內的力量。」
6之寒默然。他以為自己很強大了,力量成長到引氣煉體的巔峰,攜帶掩日劍斬殺一二同階強者毫無問題,單論戰鬥力他一人可殺光籃球場上的六人。甚至,昨天夜裡他還做著就此建立起一個龐大勢力的美夢。
然而一覺醒來,短短的半個小時內他就經受了兩次打擊。事實告訴他,他還差得很遠呢。
6之寒坐下,在朝陽的映照下,看著六個肥胖的中年男人汗流浹背的打著蹩腳的籃球,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