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幾個小案子 二十四、第二個死者
二十四、第二個死者
看到老人的離去，林凡這才長出一口氣，擦了擦頭上的汗，拉著簡無極就激動的說道：「簡哥，你來得太及時了，不然咱們就要下輩子見了。」
簡無極眯著眼道：「用不著下輩子，讓雲雪來幫你招個魂就行了。」
「簡哥，你怎麼來了，是不是這裡有什麼大事要發生？」嘴上這麼說，心裡卻想著：「媽蛋，這碎嘴真欠抽，可惜我打不過。」
簡無極擺擺手：「沒事。前段時間沒放假，現在趁空閑，休息出來玩幾天。不跟你說了，今晚有個古代兵器展覽，我要去看，下次有空再聊。」
說完人影一閃，簡無極便從兩人面前消失了。
剩下兩人愣在那裡。
林凡雖然知道簡無極功夫高，但也沒想到這麼厲害，可以在眼前憑空消失。
「你，你認識這樣的高手，怎麼不早告訴我。」孫翠微反手在林凡身上錘了兩拳，力量不大，看著撒嬌多過責怪。
林凡道：「他們都是大忙人，整天出去打怪，我也不好打擾他們。」
「哼，我不管，總是你下一次要把你所認識的全部高手都介紹給我。」說著，她便不理不顧林凡，徑自去解決肚子問題。
留下林凡在原地納悶：「為啥我非得介紹給她認識啊？」
雖然上午睡了一覺，但下午又陪孫翠微逛了半天。那一覺根本補充不了流失的體力，是以林凡回家后，倒頭便睡。
可沒過多久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就把他給吵醒了。
打電話的是周共揮。
「喂，老哥，這才七點，你那麼早打過來幹啥，是不是看電影一夜沒睡啊？」
周共揮道：「別廢話了，出事了，湖邊又死人了，老大讓我們趕緊過去。」
聽到又死人了，還是他們守夜的那個地方，林凡一下子坐了起來。
來到現場的時候，那裡已經被，那裡已經被看熱鬧的學生圍的水泄不通。
林凡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擠到隔離帶外圍。正當他準備討證件，要進去查看的時候，卻發現其他幾個人都跟他一樣，在外圍沒進去。
「怎麼不進去啊？」林凡拍了拍周共揮的肩膀問道。
鄭天寒道：「我們也想的，可進不去。」
「怎麼了？」
孫翠微用手一指前面，就看到組長李荊扉正跟一女子交涉。但那女子不買賬，根本不給他講話的機會，一個勁的說他。
「那女的是誰啊？」
周共揮道：「她就是陽明區公安局局長王慶雲。」
林凡道：「是大嫂啊。大家都是舊相識，那不是更方便查案才對嗎？」
孫翠微道：「你說的簡單，你知不知道組長跟王慶雲打了包票，說已經確定沒有女鬼，不會再有死人了。結果這承諾才一天，又發生命案了，你說嫂子能高興嗎。」
「那咱們是不是更應該去查案啊。」
鄭天寒道：「已經晚了，嫂子說，這事屬於他們管轄範圍的，又不是女鬼殺人，不給咱們管。」
「那該怎麼辦？」
周共揮道：「那就看組長跟嫂子的商議結果咯。」
鄭天寒道：「希望老大手段高點，能搞定大嫂。」
「能搞定早幾年就搞定了，我看懸。」孫翠微淡定吐槽。
過了一會兒，李荊扉回到隔離帶外，對眾人說道：「現在是關鍵時刻，我的幸福能不能生活，就靠你們了。」
一聽這話，鄭天寒擼起袖子，說道：「老大，你說怎麼辦吧，是半夜套麻袋還是下藥，或者英雄救美……」
剛說到這，後腦勺被孫翠微一掌拍了下去：「滾蛋，什麼猥瑣思想。聽老大怎麼說。」
李荊扉道：「經過我的努力，慶雲說，她同意我們插手這件案子，但一切以他們優先。現在你們跟我進去，但只能看，不能問。」
見眾人都點頭明白，李荊扉便轉身挑起隔離帶，走了進去。
「死者是你們都知道的人。」李荊扉邊走邊說。
沒走幾步，幾人就來到兇案現場，一顆大歪脖樹下。幾個穿白大褂，帶白手套的人正在拍照取證。
看到屍體，眾人皆是一驚。因為死者是他們最想不到的——張安，那個被作為第一嫌疑人的學生。（死者張安，男，21歲，藝術學院美術系學生）
曾經與這個被毆打孤立的可憐人有所接觸的林凡，看著屍體時，心理很不是滋味兒。曾經一個鮮活的生命，就這樣成為一具冰冷的屍體。
情緒有點激動的他，情不自禁的走進屍體。但還沒走進幾步，就被一名警察給攔住了。
李荊扉將幾人拉到一邊，說道：「他們先檢查，之後會放一點時間給我們的。現在我給你們述說一下發現屍體時的情況，發現屍體的是一名保安。因為學校發生了命案，為了確保學生的安全，學校又招了一些保安。那名第一案發保安便是剛招進來的，他什麼也不懂，隨便亂轉，結果就看到死者。死亡地點就是在這個歪脖子樹下，死亡原因是在窒息，就被吊在這棵樹上。當時死者面朝大樹，地上沒有發現墊腳石。」
就在這時，一個上了年紀的警察走到他們身邊，說道：「局長說你們可以去看了，不過限時三十分鐘。」
現在對方其他的人都已經走得差不多了，就剩下兩個年輕力壯的，估計是要抬運屍體。
眾人就這樣，在別人破壞的現場進行勘察。
上吊的大樹就在湖邊不遠，一條斜坡通向湖中。路上有水跡，不過已經快乾了。
「你說會不會是李萌的鬼魂來報仇了？」周共揮說笑道。
林凡道：「不知道，不過警方已經既然已經確定了李萌是失足落水，而且先前你們也查到張安在李萌死亡的時間，有不在場的證明。那麼就算李萌真的要找人報仇，也不該找張安。」
「那就是水鬼找替身。」鄭天寒提出自己的看法。「你看那地上的水跡，可能就是水鬼上岸所留下的痕迹。」
孫翠微道：「也不是，水鬼投胎，必須要將替死鬼拉到水裡淹死，這樣弔死是沒辦法投胎的。」
「行了，你們不動手就站在一邊，不要打擾別人的思路。」很少說話的吳何夕終於忍不住他們四人的胡鬧。
李荊扉在現場勘察了一番，便讓其他人先回去，自己跟著王慶雲去距離等待屍檢結果。
雖然在現場每個人都比較活躍，但畢竟是死了人，一回到車內，每個人都沉默下來，不知該如何是好。
「鄭哥，你說咱們能破案嗎？」見氣氛這麼沉悶，林凡便問年紀最大的鄭天寒，希望他能鼓舞人心。
只見鄭天寒打開窗，點燃一根煙，說道：「這還真不容易。咱們這雖然有各方面的人才，但卻不是專門破案的。以前發生案件，都是跟其他部門合作，他們負責破案，我們負責靈異事件方面的調查。這次我們單獨負責一起命案，如果是女鬼殺人還好，但如果不是，就難辦了。」
孫翠微忽然想起來，道：「林凡，你不是說你認識一個女天師嗎，讓她來把張安的靈魂召過來，事情不就了解了。」
「最好不要。」吳何夕冷冷的說道：「死者一般是不知道自己死了，更記不得是怎麼死的。如果你們硬要問，便會讓他們陷入沉思，從而產生深深的執念。」
「吳姐，原來你知道的那麼多啊！」孫翠微欽佩道。
「經歷過而已。」
不知不覺間，已經到了組裡。
眾人都坐在會議室，但卻沒說話。畢竟，他們都不是刑偵出生，在現場也看不出個所以然，只得等組長的屍檢結果。
李荊扉沒想到，回到局裡的時候，眾人都還在。
「怎麼，都還沒走啊。」
鄭天寒上前遞了一根煙，說道：「組長，對不起啊，要是我們能多守一晚，也許就不會有這件事了，你跟嫂子的關係也不會這麼差了。」
李荊扉道：「這也不能怪你們，難道真的要你們去守頭七？何況就算兇手昨晚不做案，也可能是今晚、明晚。而且我當時讓你們守夜，只是為了查是否有女鬼，本來就跟其他案子無關。」
孫翠微道：「組長，屍檢結果怎麼樣啊，查到了些什麼？」
李荊扉搖搖頭，說道：「結果沒什麼價值，只能證明死者是被勒死，身上沒有留下任何線索。」
「那該怎麼辦啊？」
李荊扉道：「行了，你們不會查案，這事你們就別管了，我自己一個人調查就行了。畢竟我以前也在陽明區公安局干過，跟那裡的人熟，能從他們身上問出一點線索。」
「可是組長，這案子你一個人負責，能忙得過來嗎？要不要我幫忙？」
「不用了，你們先放幾天假。如果我查出來這案子是女鬼復仇，到時候在通知你們。好了，我還有事，先走了，你們也早點下班吧。」
李荊扉走後，眾人又繼續沉默下去。
「接下來該怎麼辦？」吳何夕首先打破沉默道。
鄭天寒道：「在你們心目中，誰有重大嫌疑？」
「劉成。」孫翠微搶著回答道。
吳何夕道：「他確實有嫌疑，所以警方也會找他談話。他們的談話，組長會問出來。我們可以憑著這些對話，找出被忽略的地方，從而有所突破。鄭哥，你就負責第二次問話。只要得到足夠的情報，咱們就有機會破案。林凡，你曾經幫過張安，想來他朋友張文對你的關係不那麼差，你去問問她張安在死前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周共揮，你繼續調查劉成李萌的家庭背景和人際關係，看是否有忽略的地方。翠微，你跟我去張安的老家看看。」
任務分配完，眾人便各自回家，等待第二天的行動。
這一天鬧騰的，林凡是精疲力竭，他從來沒在精神上這麼累。
第二天去組裡的時候，那只有鄭天寒與周共揮，組長去陽明區警局，吳何夕與孫翠微已經上了火車。
看看時間差不多了，林凡便做公交來到學院。
現在是快到中午飯的時間，許多人都在往食堂走。林凡也跟著眾人進入食堂，在裡面找了一會兒，沒看到張文，便拉著一人問道：「這位同學，我是警察，想請問你一下，那個死者張安的朋友張文你認識嗎？」
那學生道：「我不清楚。」說著，他一指跟他同行的同學道：「他們是住同一寢室，他應該知道。」
另一個同學說道：「自從學校死人開始，他們兩就被孤立了，昨天張安又死了，現在誰都排斥他，我也不知道他去哪了。」
看樣子，張文是不可能在學校食堂吃飯了，既然這樣，林凡便去周圍的大排檔看看，順便解決一下自己的問題。
時間已經是下午三點多了，但林凡依然沒有找到張文。問了學校老師，也說他今天沒上課。本想讓廣播室的人幫忙，但又一想，此時張文心情定然差極了，這樣大張旗鼓的找他，他肯定有抵觸情緒。
又找了一圈，林凡實在沒有辦法，只得打電話回去問周共揮，張文平時有什麼地方是他常去的。
得到的答案是，這附近有一座建築工地，張安、張文平時會到那掙錢。
林凡再來到建築工地的時候，已經四點多了。工人們正忙著工作，有些則已經開始洗手準備下班了。
林凡本來準備直接進去找人，但一想，張文已經被學校孤立，要是有警察找到這，那他可能會因此而丟掉工作。因此，他決定在這等一會兒。
果然，皇天不負有心人，沒一會兒，張文就跟一個工友走出工地。
「張文，總算找到你了。」林凡興沖沖的走上前與他打招呼。
他旁邊的工友見狀，說了句：「我先走了。」便轉身離開。
見了林凡，張文不是很高興：「怎麼了，有什麼事嗎？」
林凡道：「有些事，想要問你一下。」
張文道：「昨晚警察已經問過了，我沒什麼好說的。但你要是硬要審問，我可以在複述一遍。」
「先別著急。」林凡打斷道：「咱們先找個地方吃飯，有什麼話咱們慢慢說。」
看到滿桌的菜，不等林凡說話，張文就大口的吃起來。看來他真的餓壞了，不知是中午沒吃，還是體力活消耗了太多。期間，兩人還喝了幾瓶啤酒。
酒足飯飽好，林凡把張文帶到自己家，開始跟他促膝長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