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幾個小案子 二十六、誰讓你不勤洗衣服

破幾個小案子 二十六、誰讓你不勤洗衣服

二十六、誰讓你不勤洗衣服

由於發現了所謂的重要線索,孫翠微激動萬分,主動請大家吃午飯。期間還不斷暢想著自己是如何靠著一點線索,破解到這連環殺人案,將兇手繩之以法。

雖然對孫翠微單純的想法,誰也不看好,但免費的午餐,不享白不享。

可事實上,天下哪有免費的午餐,正所謂「拿人家的手短,吃人家的嘴軟」。

酒足飯飽好,孫翠微就要開始安排任務了。

到最後,能安穩回到組裡的,就只有周共揮。

「怎麼只有你?」李荊扉問道:「其他的人呢?」

周共揮道:「孫翠微想扮演福爾摩斯,我們只能配合他。現在她認為劉成就是殺人兇手,讓其他人暗地裡跟蹤他。」

「真是胡鬧,若果劉成真是兇手,你們這樣一來,不就打草驚蛇了。」

「組長,你這語氣,也認定劉成就是殺人兇手?」

「嗯,我在局裡跟慶雲分析了一下,認為劉成是殺人兇手的嫌疑很大。另外,我們在驗屍報告上發現,死者身上有微量的麻藥。這種麻藥起效迅速,而且被分解的很快,不容易被查出來,而且不是外面能買到的。你去幫我查一下劉成的個人記錄,讓天寒也幫忙。」

「是。」

當晚,林凡就接到組長的電話,讓他明天不用來組裡,直接去學校。因為他懷疑兇手可能對張文下手,安排他和吳何夕保護張文。

雖然孫翠微的戰鬥力比林梵谷出很多倍,但林凡現在多少也算練過,對付一個普通人還是沒問題的,藉此機會正好讓他鍛煉一下。

第二天一早,林凡就來到學校,而到了校門口,林凡發現,李荊扉與孫翠微也一同到了。他們的目的,是為了調查其他線索。

今天同樣是周六,但校園裡比上一次周六林凡來的時候冷清了許多。

由於昨天剛死過人,家住本市的,或者能離開的,都已經離開了。剩下不能離開的,也都躲在寢室里,防止自己落單被害,同時也能好好複習,等待期末考試。

經過大門口,李荊扉向看大門的大爺交代了幾句,便往裡走。

但剛走幾步,他似乎想到了什麼,停下腳步,讓其他人先去,自己轉身回到大門值班室。

「大爺,能借個火嗎?」說著,李荊扉就走進值班室。

點完煙后,李荊扉也沒有要走的打算,而是觀察了一下周圍。

室內陳設簡單,兩把椅子,一張桌子上放著一個收音機。牆角的一個一架上,掛著幾件舊冬衣。床上的被子、枕頭,也已經洗的泛白了。

「大爺,以前沒見過你啊,新來的嗎?」

大爺道:「不是啊,我以前一直在圖書館值班。這不,看門口的老頭膽子小,學校里死了三個人,他就嚇得卷包裹走人了,於是學校就把握調過來看大門了。」

李荊扉繼續問道:「那這裡的東西,都是前面留下的?」

大爺道:「哪兒,他早把東西全都帶走了,這是我自己的。」

李荊扉哦了一聲,裝作很不經意的問了一句:「大爺,您這身衣服挺潮啊。」

大爺聽了一愣,回答道:「我這衣服上面雖然有點味,但拿到手沒洗,是乾的。」

李荊扉道:「我的意思是,您這衣服挺時髦、流行的,應該是你孫子的吧。」

大爺道:「是啊,是我孫子的同學不要了,他便拿過來給我穿的。」

李荊扉道:「這麼好的衣服,怎麼不要了。」

大爺道:「他那朋友,前幾天女朋友死了,這衣服就是他女朋友買個他的,他看到衣服心裡難受,準備給燒了。我孫子看著挺可惜,就拿來給我穿了。」

就在這時,孫翠微因等不到李荊扉,又折返回來。

一進門,便劈頭蓋臉的說道:「組長,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思抽煙聊天。」

李荊扉,微微一笑道:「我是在了解案情。」說著又繼續問道:「大爺,您拿到這衣服的時候,有沒有發現口袋裡裝了什麼東西。」

「有一張發票。」

「在哪。」

「那。」大爺一指牆角的一個泡沫盒子。

李荊扉走過去將箱子拿到桌上,從裡面拿出那一張發票一看,臉上露出了一絲微笑。

而孫翠微,更是指著泡沫盒子激動的要跳起來。

「怎麼了?」看到孫翠微那激動的表情,李荊扉好奇的問道。

只見孫翠微快步的走上前,從口袋裡拿出昨天撿到的那塊泡沫,放在泡沫箱子一邊的缺口上,二者剛好吻合。

「你這事在哪發現的?」

「昨天就在兇案現場周圍發現的。」

「大爺,這泡沫盒子您是怎麼得到的?」

此刻,看門老大爺已聽出事情的嚴重性,有點恐懼的說道:「警察同志,我是個奉公守法的好人啊,當時我孫子就用這盒子裝衣服來送給我的。但我孫子也是個好人,絕不會做違法的事情。」

李荊扉怕大爺激動出個好歹來,連忙安慰道:「放心,我我們警察辦案,絕不會傷害到一個無辜的人。所以大爺,您能把您孫子的行蹤告訴我嗎?」

樓道里……

「叮咚!」

隨著門鈴響,裡面傳來詢問聲:「誰啊?」

「你好,我們是公安局的,想請你配合調查一些事情。」

過了一會兒,門打開了,只見裡面的男生說道:「請進。我爺爺已經打電話告訴我了,有什麼我都會說的。」

「你也別緊張,我們只是來問你幾個問題。據說劉成因觸物傷情,準備將那些衣物燒掉,被你半路攔下來,拿回去給你爺爺,是嗎。」

「是的。」

「那是什麼時候的事?」

對方道:「是昨晚八點半左右,我準備回家去,在半路上看到劉成。他當時抱著個盒子,裡面裝著一些衣物。我問他幹什麼去,他說今天是李萌的尾七,想到她死的地方,把這些衣服燒給她,讓她在下面有個念想。」

李荊扉道:「你當時是怎麼說的,就把衣服給要到了?」

「我說把這些東西燒給李萌,只會讓她觸景生情,不能投胎,還不如多燒點紙錢,好買通陰差,送她去個好人家。」

李荊扉道:「當時都八點多了,你為什麼不回家?」

「我家離學校進,遲點回家也沒事。」

李荊扉問道:「你當時看到劉成的時候,有沒有感覺到他的行為有些可疑?」

對方想了一會兒,說道:「要說可疑,便是他當時的方向。」

「他當時的方向怎麼了?」

學生道:「他當時的方向並非是進平湖苑,反倒是出平湖苑。」

……

下了樓,李荊扉立即打電話給周共揮,道:「共揮,上網查一下,有沒有什麼地方的風俗,是從頭七到尾七一共二十八天的。我一會兒回來。」

說著,李荊扉攔下一兩計程車。

「去哪兒?」孫翠微在一旁問道。

李荊扉嘴角微微上揚,從口袋裡掏出了那張發票。

計程車開動的同時,他又打電話給林凡與吳何夕,跟他們交代了一些事情。

當李荊扉下車的時候,接到了林凡的電話:「組長,果然如你所料,我們確實發現了一個狗洞……」

又交代了一番,便向著此行的目的地出發。

下午三點,特案組會議室里聚集了不少人,除了組裡本身的成員外,還多了三個人。分別是陽明區公安局局長王慶雲,以及幹員老張,一個穩重的中年人;幹員小穆,一個年輕力壯的小伙。

此時,林凡孤零零的站在一邊,離其他人都遠遠的。

李荊扉看著他,有些尷尬的說道:「林凡啊,你把今天的發現說一邊吧。」

「是。我們按照組長的指示,在平湖苑邊緣看上查看了一番,果然在一面牆角下發現了一個可供人鑽的狗洞。狗洞外面是一個垃圾堆,我們在垃圾堆里查找了半天,終於找到了這個泡沫箱子。」說著,他把手往桌子上一指。

會議桌上有一個泡沫盒子,旁邊還放著一張發票。

「天寒,你把你今天所打探到的,告訴大家。」

鄭天寒站起身說道:「今天我去打聽劉成父母的情況,在網上,他是個有點小成就的人,比較喜愛藝術。生活中,他們為人父母比較嚴格,喜歡按照自己的想法來規劃孩子的未來。因為他們喜歡藝術,就逼著自己的而是報考藝術學院。」

「嗯,共揮,你把你查到的說出來。」

「劉成其實喜歡化學,還獲得不少獎項。」

王慶雲聽完眾人的述說,對李荊扉道:「說了這麼多,你到底想告訴我什麼。」

聽了王慶雲的抱怨,李荊扉自信的一笑,說道:「那麼,我便將事情的始末告訴大家。」

「李萌,是春光藝術學院的女神,追求她的男生能排出幾裡外,但她最終選擇了有點壞壞的男生——劉成。雖然心有不甘,但大多數人便就此放棄了。可不是所有人,都甘於別人的選擇,張安,就是一個不肯放棄的人。雖然李萌根本看不起這個偏遠山區來的男孩,但也耐煩不了他的糾纏。於是他便與男朋友劉成想了一個辦法,就是把張安單獨約到平湖苑,裝鬼嚇唬他。但演鬼也是一個技術活,不是隨便穿一身白就可以了。而李萌接下來的行為,正是我一開始不解的地方。」

「什麼行為?」王慶雲問道。

「當晚,劉成想約李萌出去,讓所有人都知道他們在一起。那麼張安去平湖苑赴約,以及他遇到鬼,都與李萌無關。但李萌做事往往盡善盡美,身為表演系的她,對自己的演出也是如此。因此,她提前一個人來到平湖苑,去體悟恐懼,從另一個方面去了解如何演一個嚇人的女鬼。但很可惜,她表演前的排練太投入了,不小心失足落水。後來的結果我們都看到了。」

王慶雲道:「雖然你用理論證明的已經發生的事,但這和我們要查的案子,有何關係呢?」

李荊扉道:「你和我都一樣,都認為劉成就是殺人兇手。但一開始我們都只找到了對方的殺人動機,光是這樣,還遠遠不夠。」

王慶雲道:「找你這麼說,你還發現了其他的?」

「不錯,今天白天一大半的時間,我都在找證據證明我的推論。而兇手殺人的證據,很快就會檢驗出來。」

王慶雲道:「那你就先說說對方的殺人手法吧。」

「遵命。首先,李萌的死是一件意外,雖然讓人傷心,但卻是不爭的事實。但造成這意外的,卻有很多原因。張安的死纏爛打是一方面,劉成的鬼主意又是另一方面。如果不是劉成出主意,想來李萌絕對想不到扮鬼嚇人這一招。對於李萌的死,張安很傷心、劉成很愧疚,但愧疚的同時,更多的是恨。如果沒有張安的死纏爛打讓李萌束手無策,他也不會想到這麼個餿主意。所以他決定報復。俗話說得好,要解心頭恨,拔劍斬仇人。只有殺了張安,才能安撫李萌的靈魂,才能給自己的愧疚找到慰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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寰宇亂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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