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聚仙成目標，抓獲一暗釘

那個男人和接應他的人跨入廂房之後，便是壓低了聲音商談。

「上頭這次派我下來不光是暗地調查張大人的死因，更重要的是這聚仙樓也應該是要一鍋端了。」

來接應那個男人的正是官府的候捕頭。鳳心中一聲冷笑，「總算是閑不住了。」。

「這我明白，這幾天來我一直都在聚仙樓中明察暗訪，還真讓我曉得了不少東西。等你們商定好了之後，我們來個裡應外合。」

鳳站在門外，將裡面兩個人的話語都聽了個清清楚楚，不料轉身欲走之時，發出了些許聲音，驚動了屋子裡面的人。

「是誰？」裡面的兩個人警覺性頗高，當下便是快步拉開房門走出來，鳳的動作更快，自然是沒有留下什麼蛛絲馬跡。

「是你太過緊張了，現在這個時候所有人都在前院吃飯喝茶，不會有什麼人往後院里來的。你也別太自己嚇唬自己。」

候捕頭則是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太對，按照他多年的經驗，這勢必不是自己嚇自己，而是方才真的有人出現過，只是那個人武功不低，所以他們察覺不到。

「不是。我覺得有可能我們已經暴露了，你自己記得小心點。」候捕頭如此提醒來接應他的人，也讓那個男人覺得心裡有些發毛。

「你不是在嚇我吧？」想他也是這些天在聚仙樓盯梢隨時都有可能會被發現的風險都不怕的主，要是輕易就栽在這個節骨眼上，反而是有損於他一世英名了。

候鋪頭則是斜了他一眼，「你看我像是嚇你的樣子嗎？」。

不要說是這個新人捕快，就連他出去都要小心點了。

待候捕頭交代給了那名小捕快些許注意事項之後，便是趁著無人注意他，快步戴上了草帽從後門溜出。

鳳則是轉身回到了前院，像是方才的一切都沒有發生過，只是在凌靜姝的耳畔輕聲。

「那個男人是官府派來的人。」

聽到這麼一句官府派來的人，凌靜姝將手裡茶杯一放，再一問鳳。

「是來做什麼的？」

鳳將方才所聽見的一一都告知給了凌靜姝，事無巨細，從來都沒有什麼不妥之處。凌靜姝便是做出了一個決定。

讓音兒假扮暈倒的女子躺在那個男人經常路過的街邊，伺機而動，音兒領命。鳳和凌靜姝則是靜觀其變。

「真可憐啊，這個小姑娘年紀輕輕的身子骨就這麼弱，躺在這裡，無人問津的。」

「可不是。你看她這瘦弱的身板，這要是碰到了什麼歹人，可如何是好？」

周圍圍著看熱鬧的這些人都站在那裡，可就是沒有人來管，都是一副看好戲的狀態，大家都是抱著莫管閑事的態度來看，生怕會平白無故的沾染上什麼莫須有的是非來，反而讓自己麻煩。

凌靜姝和鳳就坐在不遠處的茶館當中，很是悠閑自得的品嘗著手裡的龍井茶，凌靜姝十分愜意，可鳳則是很心焦。

「你這個辦法會不會讓那個男人上鉤啊？我怎麼覺得到現在為止他還沒有什麼動作，一個和他素不相識的女子他真的會管她的死活？」

凌靜姝很快就已經喝完了半杯茶，眼瞅著小二想要繼續添茶，凌靜姝讓小二將一茶壺的熱水放下，就可以出去了。很快在小二出去關上房門之後，屋子裡就只有凌靜姝和鳳待在這裡。鳳如此一問凌靜姝。

「我也不知道，這個方法有一半的機會賭對，也有一半的幾乎賭錯。對和錯本來就是相互的。」

那小捕快似乎也在等什麼，眼看著有幾個男人想要將音兒抬走，那小捕快才是真的出了手。

自然是打了一架，幾個男人很明顯不是那個捕快一個人的對手，音兒被那個捕快抱回到了客棧。

初次見面，他雖然很同情她，可也不能輕易就告知給陌生人自己的真正棲身之地。

音兒悠悠轉醒。

「你是誰？我怎麼會在這裡？」

音兒的演技真不是吹噓，那個捕快見音兒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便是將心裡的警惕性消失了一大半。

「姑娘，你不用怕，我不是壞人，正相反，我是可以救你的好人，你若是有什麼難處，大可以跟我說。」

音兒一邊抽泣著，一邊讓那捕快往後退，和她保持應當有的距離。

「壞人臉上又不會寫上壞人？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真的像是你說的那樣？」

伴隨著音兒的話，那個捕快一直都往後退，生怕音兒會做出什麼傻事來，女子的貞潔格外重要。

「好好好，我往後，你先不要哭。」

這世上所有的男人都有一個共通點，見不得女人在自己面前哭泣，眼前人便是這些男人當中的其中一個。

音兒見此才終於是止住了抽泣聲，看著眼前的人。

「只要我不哭，你什麼都答應我？」

音兒眨巴著雙眼看了一眼對面的男人，從床榻之上下地，背對著那個男人倒了一杯茶，利用袖中的*放到了茶水當中。

再回過身的時候已經是笑語盈盈，音兒將茶杯遞到那個男人手裡。

「救命之恩，無以為報，此處沒有酒水，那我就以茶代酒好了。」

那個捕快對音兒的前後有些疑惑，想著要以自己出門在外不方便飲酒作為拒絕，音兒有些不高興。

「你是怕我一個女人家嗎？還是你不放心我？」

捕快沒有答話，音兒已經提前吃下了凌靜姝給的解藥，即便是自己真的喝了，也不怕，便是仰脖喝了幾口。捕快想要阻止卻是晚了一步。

他想說女人家喝酒傷身。

然而當看到音兒飲了少半杯的時候，就覺得可能人家真的是一番好意，是自己有些多疑了，一個姑娘家家的，又能對自己一個大男人做什麼不軌之事。

「好，既然姑娘美意，在下自然不會拒絕，這就飲了。」

音兒看到了那個男人將剩餘的半杯都喝下去，就連杯底都乾乾淨淨，這一笑有些讓那個男人慌神。

「你在笑什麼呢？」捕快很不解。

音兒在他面前豎起三個手指頭，「這是幾？」。

那個男人一開始還說是三，後來又說是五，再到了最後便是說了這是十，看樣子，是藥效發作了。

「你現在是不是感覺頭腦不清醒，很暈暈乎乎的？」

「你？是你在茶里下了葯？」

音兒點點頭。

「你就這樣對待你的救命恩人？」

說起來救命恩人，音兒噗嗤一笑。

「那只是一場戲而已，也難為你是真的信了。」

捕快恍然大悟，想自己這許多年來一貫都是玩陰的，沒想到這次看走了眼反而是被麻雀給啄瞎了眼。

「賤人。」

音兒朝著他就是一巴掌，居然敢罵她，不給點顏色瞧瞧，他是不知道自己也不是好惹的。

「難為你還有力氣罵人。我數一二三，給我倒。」

音兒的話剛落，那個初出茅廬的小捕快就帶著滿眼的震驚和不甘心倒在了地上，為了確保萬一，音兒還上前踢了他好幾腳，都沒有反應，這才是徹底放心了。

「真是個白痴。」

敲門聲響起，外頭站著的正是凌靜姝和鳳兩個人，音兒讓兩個人進門來，又是將眼前的男子一番裝點帶出了客棧，來到了聚仙樓。

凌靜姝讓音兒用冷水潑醒了他，那個男人原本還是昏昏欲睡，如今受到了冷水的刺激終於還是醒過來。

他驚恐的望著周圍的環境，以及面前的三女一男。

「你們是誰？我現在在哪裡？你們抓我到底有什麼目的？」

凌靜姝瞧見他的反應，忽然一笑，「演技還不錯，你不是天天盯著這聚仙樓嗎？」

男人心中一驚，原本以為小心翼翼的自己竟然早就被發現。

於是他收起那驚訝的表情，問道，「你們早就發現了？抓我來想幹什麼？」

「你的問題這麼多，讓我先回答哪一個才好呢，不然我們做個交易，你回答我一個問題，我就回答你一個問題，這樣才公平。」

那個男人看到眼前的音兒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倘若是自己現在不是被五花大綁起來，勢必要起來和音兒拚命，好不容易發了一次善心，還是自己把自己給坑了。

「看什麼看？再看，我就把你眼睛戳瞎扔出去喂狗。」

凌靜姝讓音兒先不要跟他一般見識，這個人凌靜姝還有用，輕易還動不得。

「你是官府的人？」凌靜姝率先拋出了問題，哪裡料想那個男人一點話茬都不接。

「其實就算你不說，我也已經查到了，這塊令牌就是最好的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