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六章 我出戰
徐婉柔沒有想到,櫻蔓荊竟然敢如此的對待她,竟然叫人將她給扔出去。
「櫻蔓荊,就算你是公主又怎麼樣,我父親是武國公,你就這樣將我扔出去,不怕我父親為難於你嗎?」
櫻蔓荊彷彿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般:「徐婉柔,你是認真的嗎?竟然問我怕不怕你父親為難於我?且不說我現在是公主,是君,你父親是臣。就說我外祖母是無雙長公主,父親是傾國候,舅舅是丞相,皇上我都可以喚一聲皇爺爺,更何況今日是你不知廉恥,被我看到,我懲罰於你就能怎麼著了?再說,徐婉柔,莫非在這邊關待的太久了,還沒有收到你父親被下獄革職的事情?你現在可已經不是什麼武國公的女兒了,以後這武國公的位置是誰的,現在還很難說呢。」
這一連串的打擊險些讓徐婉柔崩潰,她蹲坐在地上,不住的呢喃:「這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直到被人架住了胳膊,卻也是沉在自己的思緒裡面,不敢相信櫻蔓荊說的話,那群人真的絲毫不客氣的便將她扔了出去,沒有再看她一眼。
人來人往,卻沒有一人理她,看她一眼,彷彿她如同無物一般。
徐婉柔卻驀然的抬起頭,那眼眸當中滿是冷光,還有恨意。
「櫻蔓荊,這一切都是你逼我的,你逼我的,原本我只想與你共侍一夫,你如此羞辱我,我便再容不得你。」
徐婉柔跌跌撞撞的起身,回到了自己的帳篷中,裡面空空如也,她彷彿是在對著空氣說話。
「你所說的,我同意了。你將我送到那個地方吧。」
徐婉柔的話音剛落,一抹紫色的身影便出現,笑意盈然。
「我就知道,徐大姑娘總是會想通的,畢竟你和我家姑娘也算是姐妹呢。」
「荊兒,你這辦事風格太解氣了。」
看到櫻蔓荊如此乾脆利落的收拾了徐婉柔,尚玉兒只覺得身心暢快,這樣的收拾可是比她出手打她一頓好多了,她收拾人,收拾的是軀體,可是櫻蔓荊卻是收拾了她的內心,直接讓她崩潰。
不過最令人詫異的便是櫻蔓荊對於鳳嵐清的信任,如果換成別的人碰到了這樣的場景,想必都會以為這兩人有什麼的。
「荊兒,你就當真這麼相信攝政王嗎?」
「當然不是,」櫻蔓荊回答的沒有一點猶豫,「玉兒,我相信的是我自己,我聰慧,美麗,又有權勢,鳳嵐清為什麼要放棄我去找那徐婉柔呢?」
其實徐婉柔長的也是相當漂亮的,只不過是這好看的皮囊到了櫻蔓荊的面前,都要泯然眾人矣。
眾人啞然,對於櫻蔓荊的自信那是沒得話說,不過按照鳳嵐清對於櫻蔓荊的態度來說,這種情況實在是不可能發生。
看著面前的兩人郎情妾意,尚玉兒也識趣,找了個借口將人都帶出去了,瞬間,這帳篷當中就只剩下了鳳嵐清和櫻蔓荊兩人。
許久未見,櫻蔓荊還是十分的想念鳳嵐清的,擔心他的安危,擔心他的一切。
「你說,我不遠萬里跑了過來,你竟然就讓我看到這樣一幅畫面。」
櫻蔓荊的委屈毫不掩飾,鳳嵐清的眼神更是火辣不掩飾,裡面都是對櫻蔓荊的思念,他將她抱進了懷裡,做了從一看到她便想做的事情。
「是啊,我家姑娘受委屈了,那麼遠跑過來,竟然看到了這一幅畫面。可是阿荊,我的心裡只有你,也是我昏迷了她才有可趁之機的。」
「瞎說,你的傷勢根本不足以讓你昏迷。」
「可是我的確是從受傷便開始昏迷了,直到你來的時候我才醒了過來。」
「這麼說,你是信不過我的醫術了?」
「這怎麼可能,你連幻夢都可以解,醫術自然尋常人都比不得。」
「那你躺下,我為你檢查下傷口。」
雖然櫻蔓荊並未看到鳳嵐清的傷口,可是根據鳳嵐清的情況來說,這並不嚴重,而且這空氣當中總瀰漫著一股香味兒,她必須要親眼看到才能確認下來。
「果然是這樣。」
「什麼果然是這樣?阿荊,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你不懂醫,自然不懂,」櫻蔓荊將鳳嵐清的衣衫蓋下,扶他靠在枕頭上,「你會醒過來,的確是因為我,只因為我身上帶著這個東西。」
「這不就是尋常的解毒丸嗎?難道我是中毒了?」
櫻蔓荊點了點頭:「的確,你中毒了。也幸虧我製作解毒丸的時候對她的氣息也很講究,所以你才會在我進來的時候便聞到了她的氣息從而蘇醒了過來,不過你是怎麼會中毒的?」
「我的飲食一向注意,別人是沒有機會這樣做的,可能是在我跟敵方作戰的時候留下的吧,這樣的情況在所難免。」
「看來你得感謝我了,要不我來到了這裡,還不知道時候別人才能發現你中毒了呢。」
「是,是,是,小王多謝睿安公主相救。不過,阿荊,你這次怎生將尚玉兒帶了來,你不是反對沈卿和她的嗎?這樣一來,所有事情不就都被揭穿了嗎?」
櫻蔓荊聽到這句話,卻是笑了出來。
「我一直認為攝政王殿下無比聰明,現在看,也不過如此。沈卿的身份已經被揭露,你和他被困在這裡,我們亦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進來的,這事情還能瞞得住嗎?玉兒不是遲早都要知道的嗎?況且,玉兒早就已經知道了真相,同樣,我不準備反對了。」
「可是沈卿的心中有別的女子,你就不怕你的好姐妹受傷害?」
「火坑不跳之前誰知道是火坑,刀山不上之前誰知道是刀山?他們有緣見面,玉兒又喜歡上他,更何況他喜歡上的女子已經不在人世,誰知道他會不會喜歡上玉兒呢?」
「殿下,殿下,不好了。」
梁木硬著頭皮來報告,實在是沒有辦法啊,如果又辦法誰願意來打擾他們兩個,畢竟這麼久沒有見面了。
「怎麼了?」
「沈將軍在外叫陣,坦言如果無人應戰,就即將攻城。」
本來這是一件很好解決的事情,可是如今所有人都在孤立鳳嵐清和沈卿,縱然立下赫赫戰功,如今這腦袋能不能保住都是一個問題,人情冷暖,誰又願意與他們沾上一點關係呢。
「讓我出戰吧。」
一道男聲響起,他穿著一件白色的戰袍,手拿著一把大刀,臉龐卻十分的俊美。
櫻蔓荊看著出現在自己面前的人,眼前突然一陣白霧升起,而那人也是十分的意外,攥緊了拳頭,才沒能讓刀落下。
櫻蔓荊一步一步的走到那人的面前,手撫上那人的臉龐。
「你瘦了。」
「阿姐。」
櫻容兮本以為自己在這戰場之上早已經練就了鋼筋鐵骨,被利器所傷,他不動容,千軍萬馬瀕臨城下,他亦不怕,可如今卻因為櫻蔓荊的這三個字而感覺到鼻子發酸。
「阿荊,容兮的表現真的很出色,如今他已經是戰前先鋒了。」
「是啊,阿姐,我沒有辜負你的期望,還有姽嫿,她也立了不少戰功呢,殿下說要嘉獎她,可是她卻執意要留在我的身邊。」
姽嫿,那個小姑娘啊,櫻蔓荊的臉上含笑,走到了她的面前,卻不想她還沒有說話,姽嫿便已經先行跪了下來。
「姑娘,姽嫿辜負了您,讓少爺受傷了。」
「傻丫頭,」她蹲下身將姽嫿扶了起來,「戰場上,刀劍無眼,誰又能保證不受傷呢?我讓你照顧他,可你才是女子,凡事不要跑在前面。」
姽嫿的面容依然動人,那雙藍紫幻瞳更是令她受盡了冷眼,可是在這個地方,立下戰功的便是有能力的人,不會再有人對她另眼相待。
「姑娘恩德,姽嫿要報。」
「你看你還是老樣子啊,連一個字都不肯多說。」
「是啊,阿姐,你知道嗎?如今她見到你話還是多的呢。」
「主,主子,那你們究竟誰人出戰呢?」梁木再度硬著頭皮打斷,心中鬱悶,為何這樣的角色總是他來,人家姐弟情深,他也不想打攪啊。
「自然是我出戰了。」
一道女聲響起,眾人望向聲源。
那人身著紅色盔甲,如同火焰一般,肌膚賽雪,手持軟劍,當真是英姿颯爽。
「寧安,刀劍無眼。」
「這我自然知道,可是將軍,我尚玉兒乃燕王之女,所謂將門虎女,我又豈能例外,這裡是戰場,是邊關,不是鳳華城,這裡也只有大將軍鳳嵐清,沒有攝政王鳳嵐清,同樣的這裡只有尚玉兒,沒有寧安郡主,尚玉兒願立下軍令狀,生死天定,但願為我天路王朝貢獻一己之力。」
尚玉兒的話擲地有聲,令人無法回絕,鳳嵐清看向櫻蔓荊,她卻直接點了點頭。
「好,那本將軍就下令,尚玉兒出關迎敵,但不可魯莽,切勿冒險,聽到鳴金立刻回來。」
「末將遵命。」
此刻的尚玉兒心中滿滿的都是激動,從一開始她便嚮往著這一天,可以為自己的王朝做出貢獻,如今,機會終於來臨。
今日,她也終於可以證明自己縱然是女子又如何,照樣能夠上戰場殺敵,為父親掙得一絲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