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一十章 血紅彼岸花

第兩百一十章 血紅彼岸花

夜木看著跟前的綠光,感覺情況似乎有些不妙了。

怎麼會是這樣,夜朝看著跟前的綠光感覺這個情況實在是不太對勁。便是快速的捏訣,一支笛子出現在了夜朝的手裡。笛聲隨著響起,帶著攝魂的味道。夜木回過頭去,便是看到了夜朝吹著笛子的模樣。

恍惚間似乎可以感受到子莜還在這裡的樣子。

笛聲散發出藍色的光芒,一點一點的圍繞著綠光,接著就彷彿藍色的鐵鎖一般捆綁著綠色的光芒,接著便是感覺一點一點的開始收緊,夜朝的額間有些許的汗水滲出,有些許的吃力。

夜木伸出手,將自己的靈力快速的注入了夜朝的鎖鏈中。

綠色的光芒開始一點一點的額收縮,就反覆是一頭猛獸被捆綁住了一般,一點一點的被馴服。

夜朝快速的變化了曲調,接著便是帶著刺耳的笛聲,藍色的光芒快速的收攏,過了一會兒,藍色的關門徹底的覆蓋住了綠色的光芒,一瞬間的收緊之後,綠色的光便是徹底的消失不見了。

夜木嘆了口氣,看著夜朝,「這麼些年了,看來都沒有忘記啊。」

夜朝無奈的搖了搖頭,看著夜木,「怎麼敢啊,萬一那天出了事情呢,我可是這世間唯一存在的彼岸花了。」也只有他才可以有能力制服住幽冥。只是無論如何,他還是比不過當年天天同幽冥打交道的子莜。「雖然還是比不過母后。」

夜木點了點頭,的確,如若子莜在的話,只怕是輕輕鬆鬆就可以搞定了。只可惜,現如今,她不在了。「你的母后當初天天同幽冥打交代,自然會比你厲害許多的。」

「好了,這裡也收拾好了,父君我們回去吧。」夜朝看著夜木,仔細的小心翼翼的看著夜木的神情。這個地方到底是有父君的傷心事的,到底還是快速的離開比較好。

夜木點了點頭,看著不遠處那一塊的空地,心頭一沉。這麼多年過去了,他心中那最後的一點點的期望,還是消失不見了。

當初,他為了魔族離開了這裡,沒能完成最後的一步。

子莜最後還是沒能回來。

只是,子莜不會怪他的。

但是,他心中的歉意,依舊難平。

「走吧,這裡,沒有人了。」

夜木和夜朝背過身去,只是瞬間,忘川河水驚起海牆一般的河水牆。夜木似乎感受到什麼,快速的回過頭去,接著拉過夜朝快速的在他的身上下下屏障將他推了出去。夜朝回過頭,看著夜木一個人用靈力抵擋著跟前的這一切。

「父君!」

「退到安全的地方去,快。」

夜朝看著夜木想要上前去,便是發現自己寸步難行,夜木沒有回頭,而是繼續一個人抵擋著,「我有你母后的神格神諭護佑,不會有事的。你快回魔族,安排所有人進行防備。」

不知道,他還可以抵擋多久。

「可是父君。」

「別可是了。」夜木的聲音突然大了起來,「別忘了,你是魔族的世子,也是這世間唯一的一朵彼岸花,你不能冒險。」

夜朝咬了咬牙,正打算離開,一道紅光劃過天際,壓住了綠色的光芒。

古琴的聲音響起,夜木渾身一震,這個琴聲,是古琴。只是,古琴已經交給了夜樂,這世間不可能還有人可以同子莜一樣的演奏的。

這個人,是誰。

綠色的光芒幻化出了幽冥的形狀,夜木看著跟前的場景一用力便是咬破了下唇。這到底是誰的琴聲。

「父君,這琴聲。」

又一道紅光出現在了夜木的跟前,將夜木包裹在了一起,將他緩緩帶到了安全的區域內。一道紅色的身影出現在了半空中,夜木快速的向不遠處的空地看去,便是看到那塊空地上燃燒著紅色的火焰。

難道說,真的會有這樣的奇迹存在嗎。

一道血紅色的身影出現在了空中,發出濃烈的淡紅色的光芒,夜朝抬頭看向空中,拍了拍夜木的肩膀,「父君,空中!」

夜木抬頭,看向空中,便是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漂浮在空中。

「子莜?」

夜朝驚訝的看著拿到發著紅光的身影,「是母后?」

夜木想要掙脫開紅色的屏障去看看那個人到底是誰,然而,無論如何,都沒有辦法掙脫開來。紅色的身影從空中緩緩地降落了下來,降落在了夜木的跟前。

古琴的聲音響起,只是她的手中沒有古琴,卻是能夠發出古琴的聲響。

「你,是誰?」

夜木看著那個女子的身影,像極了子莜。真的,是子莜嗎?

女子發出輕快的笑聲,接著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無名無姓方為自在人,無功無過方為自由身。」

夜木愣了神,這聲音,這聲音肯定是子莜。

「子莜是你是嗎,一定是你!」夜木拍打著屏障就想要出去,但是無論如何都破解不了。

夜朝想要去拉住夜木,但是無論如何都攔不住。

一道紅光自空中閃過,落在了跟前人的手裡。

「本以為,你隨身帶著的,沒想到,你給了樂兒。」跟前人微微笑了笑,回過頭,絕色的面容上帶著久別重逢的喜悅和欣喜。走的時候看著他的神情,便是猜到了幾分的。只是冥冥之中,因為他的魄元,她知道在她離開后發生的事情。

夜木看著日夜思慕的人,竟是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做才好了。只是一直說著,你回來了,你終於回來了。

子莜緩緩向夜木走進,抬手扯了屏障將手放在了他的心口處,「為了我,留了這麼多的血,你,有好好照顧自己嗎?」

撕裂自己的魄元,幾乎流盡了他的心頭血。這簡直就是以命抵命的方式。多虧,她臨走之前的那一句神格神諭。還好,她留住了他。

夜木顫抖著撫摸上她的臉頰,接著伸出手將她揉進了自己的懷裡。

「我以為我真的失去你了,我以為你回不來了,我只是想著,等我恢復一些,我就再試試。」

再試試,再一次耗盡自己的精血嗎?

你怎麼這麼傻。

「還好我回來了,不然你又要做蠢事了。」

「你要攔著我,你要回到我身邊才行。」

夜朝看著跟前自己的父母,心頭一暖,過去的那些不好的事情,也總算是過去了。

子莜看著夜木,又看了看他身後的夜朝,笑了笑,「我們一家團圓之前,要先解決掉這個才行。」

說著,便是轉過身去,一臉嚴肅的看著比方才更加恐怖的海浪。「朝兒,隨我一起。」

夜朝點了點,一點點懸浮起來,到了子莜的身側,「是,母親。」

子莜伸手撫摸了一下琴弦,笑了笑,真的是,看得出來,樂兒將她照顧的很好,「開始吧。」

血紅色的光芒夾雜著藍色的光,夾雜著些許血黑色的靈力,兩人回過頭,便是看到兩條血黑色的線連接著兩個人,夜木站在下面,對著兩個人笑著。

琴音混雜著笛聲,帶著氣吞山河的波動和氣勢,幽冥之怒發出了撕心裂肺的吼叫聲。子莜的眉心一沉,快速的波動著琴弦,夜朝的笛聲順應著琴聲,一時天邊發出淺白色的光,刺眼的打緊。

子莜微微笑了笑,看著那不遠處的光,竟是不覺得刺眼,「沒想到我離開的這些事件,幽冥竟是也生出了憐憫之心。」

「憐憫?」夜朝一臉疑惑的看著子莜。

「是啊,這忘川大地,到底還是脫離了最邪之地的隊列。幽冥生出憐憫,對於生魂死魄進行評判,到底,不是一概而論的制裁了。」子莜的面容溫和了許多,綠色的光芒一點一點的散去了。

「你回來了。」幽冥的聲音響起,帶著些許的沙啞和疲憊。

子莜點了點頭,看著空中那白色的光,「你們還在,我怎麼可能會死去。你我屬於自然世界的兩端,勢必要有平衡的存在。」

「你的兒子,可以替代你。」

子莜看著夜朝,點了點頭,「那倒是的,那或許就是,還有人捨不得,還有人放不下,所以,我也走不了吧。」

「你的對立端不是我,而是創造你的人。」幽冥說著,夾雜著笑聲,「當初你走的時候便是勸說過你,兜兜轉轉,到底,你還是同天族的人有了關係。」

「他可是魔君。」

「到底,也曾經是天族的人。」幽冥嘆了口氣,又像是鬆了口氣,「也好,去吧,忘川河畔不再有彼岸花了。」

子莜笑了笑,微微低頭向白色的光芒道別,「你我做了這麼久的敵人,到底,我還是祝福你們。」

「去吧。」

子莜拉住了夜朝的手,一同降落到了夜木的身側,夜木看著子莜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走吧,回家吧。大家,都在等你。」

子莜回過頭,看著這熟悉又陌生的忘川彼岸。或許她從一開始就錯了,本以為彼岸花的存在與使命是為了千萬年前的先祖魔后,為了對抗幽冥而存在的。到底,或許不是為了這個。目光落在夜木的臉上,或許,只是冥冥之中,為了保護一個自己很重要的人。

在一次又一次的保護中,期待著他的到來。

時光殘忍,到底對你我仁慈。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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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臨彼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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