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天劫
正是晌午時分,但泣青要山衛方的天空卻幻起了」一汁訕若血的霞光,雖然還沒有形成真正的雲層,但卻已經將太陽遮擋住了,果然是還沒有成形的劫雲。
斑飢從山道飛掠而上,十幾息時間便到了頂,不過那玄真子卻正仰著頭立在一方巨石上,細細的觀察著這絲絲縷縷的血色霞光。
「太爺爺,這是怎麼回事?我們不都推算出五日之後天劫才會到來。如何此時便出現劫雲了?」
「我亦參悟不透當中的玄機,當是我們的推算因為天數而變化了吧!」玄真子腳踏虛空從巨石上一步步走了下來,他一邊說話一邊搖起了頭。突然將手一揮,道:「罷了。遲早要到來的,早些便早些吧!」
斑譏聽他如此說來更是無語,她自能推算以來,便從沒出過差錯。
頓了一下,玄真子突然又正色朝她道「欺譏,你現在道行雖不高,但勝在已修鍊出九品妙蓮。這便是在佛門中也鮮有聽聞」日後的你成就定在太爺爺之上,所以。若是太爺爺此次能渡劫成功,你只要好生修鍊,功德圓滿之時,未必沒有與太爺爺再相見的時候,知道了么?當然,若是渡劫失敗,也沒有什麼大不了太爺爺活在這世上已經算是逆天了!」
玄真子面上微微笑著,一副坦然的模樣。但微譏眼眶的卻紅了。
雖早前推算出玄真子當會順順渡劫,但現在已有變數,結局無法預料。若是渡劫失敗,十之**會神形俱滅想著想著,她「哇」的一聲哭了出來,一下撲進了玄真子的懷中。
「好了,好了,微譏不哭了小這麼愛哭鼻子如何做宗主,如何去為大夏朝的百姓解厄,快快不哭了。太爺爺活了這麼大年紀也夠了,更何況。也不一定渡劫失敗的!」
可便是玄真子如此安慰,潁譏還是哭了好久,直到靈素子駕著雲來喚他們。斑譏這才止住了哭,隨著玄真子的祥雲飛起,朝那山下最大的一座道觀而去。
從天空中往下看,這山下共有七座道觀。卻是依著山勢,按北斗七星的位置修建的,雖然與前山暗衣司所在的靠山王府那此起彼伏的宮殿群不能相比。但勝在構思巧妙,借著山勢,卻也別有一番王者的氣派。「襠」一聲清脆的鐘鳴,驚起山間好些的飛鳥。
玄真子和斑譏在大殿前落下雲頭,大殿兩側跪伏著近千名的白衣道裝的星宮門徒,而殿堂上的匾額書著「玉衡殿」三個大字,卻也是用了仙家的神通,靈氣逼人,若是道基不穩的修真者到此,定然只敢低頭走路,不然便會頭暈跌倒。網址
玄真子飄然而起,落在那主殿正中的蒲團上,目光炯炯的掃視了這大殿內外的門徒,朝殿外的激譏招招手,示意她步入裡面。微譏會意,只從那山門的正中,大步朝他走去。
「本尊馬上便要渡劫,這星宮的道藏傳於微譏!門下俱都向斑譏宗主行禮吧!」
「喏!」殿內殿外數千門徒齊齊朝斑譏跪伏下去。
「襠襠襠」三聲清脆的鐘鳴。玄真子手中幻出一件七彩玄衣,飄飛出去,一下罩在了斑飢身上。這是件道裝的袍子。身前鑲有七顆金色的寶石。呈北斗七星排列,金光燦燦,彷如天頂的星辰耀著星芒。待那些門徒行完三跪九。的大禮,滋譏立在了玄真子的身前,幻出了九品妙蓮,而這殿內的弟子也俱都施放出自己的心蓮,但他們這些心蓮大多是白色或是粉色的,花瓣也不是很多,按蓮花上的層次,應該都只是三品四品的本命心蓮。
斑譏身前的九品妙蓮在這個時候耀出了湛藍色的光芒,旋轉著飛到了她的頭頂,一點金色的光芒自蓮心處耀出,這殿內的蓮花俱都盛開出來,分出絲絲縷縷的各色光芒朝斑譏的九品妙蓮匯聚過去,在斑譏頭頂的空中形成了一朵虛幻的花骨朵。
玄真子口中喃喃的念著道決,祭出一朵紫色的四品心蓮,飛到了那花骨朵上方,一陣曼妙的聲音響起,那花骨朵緩緩綻放,將玄真子的心蓮吸入蓮心當中。
「轟!」空中流光溢彩,雜色蓮花變成了一朵純金色的蓮花。但光影一閃即沒,虛幻的蓮花幻滅,眾人的心蓮俱都回到了自己的體內。
「時辰已到。你們俱都退下吧!本尊上山頂渡天劫去了!」
玄真子腳下祥雲騰起,直朝殿外飛去。殿中弟子能騰雲御風的也俱都跟了上去,斑譏卻只能撒腿朝外奔跑起來。可她的雙足如何比的過他們騰雲而行,網跑到殿外,那玄真子已經在空中化成了一個小黑點,直飛向山巔。
短短半個時辰的時間,方才還絲絲縷縷的血色霞光已經形成了真正的劫雲。血紅一片,而且壓的很低,竟將這周近百里方圓內的天空俱都給遮沒了,那雲層中時不時的幻動著青黑的電光,彷彿隨時都會劈下天雷,聲勢端,小二一小
星宮中的諸人都駐足立在殿外,凝望著山頂上迎風而立的玄真子。瑣譏卻從山道上向山頂狂奔而去。雖然知道自己幫不上忙,她還是想靠太爺爺近一些。而這天空中的劫雲越來越厚,待微譏奔跑到讓頂的時候,山間已經黑漆漆一片,再沒有一絲光亮。
那玄真子也看見了斑譏,只向她揮揮手。示意她進殿去。
瑣譏知道靠的太近可能會讓玄真子分神。便也聽話的朝殿內行去。玄真子此時已經將本命心蓮祭在頭頂,人也盤坐在了那一方巨石上。
星宮止下俱都凝神屏息注視著山頂,他們這也是第一次看見有人渡劫。然而這時候,那天空之中劍光閃耀,貼著劫雲飛來了一個御劍而行的英俊男人。山下弟子看不清楚臉面,但那微譏卻驚愣住了,這人竟是陳長青那日在黃河救下的齊金蟬。
玄真子雖然閉目盤坐。但空中的氣機卻是感應到了不對,睜開眼睛見到齊金蟬不由得一愣,只用著神通朝他吼了起來。
「道友快快躲開,這頭頂可是天劫,莫要生生傷了性命!」
那齊金蟬聽見玄真子的吼聲,不但沒有走開。反而朝著玄真子御劍飛來,臨到了那巨石上方小巨劍入體,一下跳到了玄真子的身前。直朝玄真子行了一禮。「蜀山齊金蟬拜見道友!請道友快快讓門下弟子遠離青要山,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這齊金蟬面七滿是焦急之色,只低下頭掃視了那山下的星宮門徒幾眼。但那玄真子卻滿是詫異,只茫然的朝他道:「道友,這卻是何故?」
「來不及與道友細說,我們蜀山前幾日也有兩位老祖宗渡劫,但他們渡劫之後,整咋小蜀山便淪為了鬼域,上萬弟子瞬間喪生!所以請道友快快下令。不然便遲了!」
玄真子疑惑道:「道藏上所載的典故,渡天劫本是個人的事,如何會牽扯到門下的弟子?」
「一時說不清楚,道友便安心渡劫吧!你便將繼任的宗主喚出來,我與他說吧!」齊金蟬一邊說話,一邊打量著頭頂的劫雲。
玄真子見他滿身正氣,倒也不是姦邪之人,便朝殿宇當中喚了一聲,將巍譏叫了出來。
「咦,竟是你!」齊金蟬一眼便認出了斑譏。
斑譏點點頭,問道:「你如何在這裡!」
其實方才齊金蟬和玄真子的說話她俱都聽見了,心間正自猶豫便被玄真子喚了出來。
「道友,快快讓門下弟子俱都散去吧!近些時候,好些宗門都因渡天劫淪為了鬼域,快!」說話的時候,齊金蟬已經將仙劍祭出踩在了腳下。眼睛不停的朝天空中的劫雲打量,一副隨時準備逃亡的模樣。
救譏見他說的這般鄭重。知道事情恐怕不假,可不能讓星宮數千門徒生生傷了性命。所以她只猶豫的看了玄真子一眼」玄真子點點小頭。朝她道:「且聽這道友的。待太爺爺渡完劫你們再回來吧!」
「多謝道友提醒,我這便下山讓他們散去!」
簸譏見齊金蟬如此緊張的模樣,知道事情不能耽擱,抬腳便朝山下飛奔而去。但這個時候,齊金蟬卻御劍飛去將微譏拉到了仙劍上,朝山下電射而去。
然而,饒是仙劍度奇快,那天空之中已經響起了一聲巨大的霹靂,一道磨盤粗細的天雷從劫雲中電閃而出,直直的轟向了玄真子。
「來不及了!」齊金蟬大吼了一聲,劍頭調轉便朝遠處飛去。
那仙劍上的微譏被電閃雷鳴唬的愣了一下,但見原本落下的仙劍又抬起往別處飛去,只轉頭想問齊金蟬生了什麼事情。但此時,劫雲中卻生出一道碗口粗細的天雷朝她和齊金蟬劈來。
斑譏根本沒有看到,但齊金蟬卻一直注意著頭頂的動靜,見到如此。他雙手一推,只將斑譏遠遠地拋飛出去,但他自己想轉身的時候,這先後落下的兩道天雷已經結結實實的轟在了玄真子和他身上。
玄真子周身幻化出一尊巨大的神像,仔細看去,卻與他自己一般無二。而他頭頂的本命心蓮花也化作了三丈大直直的將這天雷接了下來。「嗤里啪啦」一陣電弧耀動,這天雷竟被這心蓮全部吸收了進去。分流到了玄真子身外的那尊虛幻的神像身上。
便是他在這裡吸收天劫的時候,那齊金蟬卻被那天雷劈的倒飛出了近百里。渾身焦黑,從仙劍上掉落,但他腳底的巨劍卻如影隨形的飛了上來,一下將他接住,但這仙劍卻已經飛的不穩當了,搖搖晃晃的,便帶著生死不知的齊金蟬掉落在了山下一條端急的河流當中」
而這個當口,那天空之中的劫雲一陣青紅幻動,一道比方才粗上四五倍的天雷已經照著玄真子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