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暴力美學

一行人晃晃悠悠，走了許久才走到了籃球場。河東的籃球場挺大，打球的人也不少，影影綽綽，每個籃球架下都有好幾撥人在排隊等待上場。易水寒帶著人找了一個人數相對較少的籃球架。

「兄弟，可以加一撥么？」

易水寒朝籃球架下的一群人詢問道，他可是打籃球的好手，對於這種事情自然是熟稔的很。

「可以。」

場上一個一米七左右的眼鏡男朗聲答道。那人額高而闊，雙顴高聳，鼻挺而有肉，儀錶堂堂，氣度非凡，戴著的一副金邊眼鏡也擋不住他眼中閃爍出的精明，這人第一眼便給易水寒留下了極為深刻的印象。

「謝了。」

易水寒笑著說道，於是他們一行人便加入了這撥人。

眼鏡男所在的隊伍實力相對較強一些，眼鏡男主打控衛，別看體型微胖，可突破起來一點兒都不含糊，比他高的沒他快，比他快的沒他壯，在場上予取予求，頻頻造成殺傷。

至於其他幾隻隊伍，實力平平，鮮有實力較為強勁的，通過觀察，易水寒已經大致掌握了場上的情況。

「該我們上了。」

文三嘮嘮了一嗓子，他早就按捺不住了，又一隊人被眼鏡男的隊伍淘汰了下來。

易水寒帶著文三和幾個兄弟上了場，眼鏡男朝易水寒微笑示意，易水寒也點了點頭，算是回應了眼鏡男。

易水寒開第一球，找了下位置，他把球傳給了文三，文三接到球，一改平日弔兒郎當的模樣，瞬間嚴肅了起來。

文三接球連續幾個試探步，企圖把防守人晃開，但防守人明顯不上當，並沒有失位。

易水寒見狀連忙上去給文三做了個擋拆，文三見機會出來了，順勢突破，對方一人見形勢不妙，立即補防，文三絲毫不亂，連續兩個體前變向，靈動的過掉那人，直殺禁區。

收球，上籃，文三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呵成，眼看就要得手，可眼鏡男和他的另一個隊友突然聯手協防，高高躍起，遮天蔽日，把文三的出手空間遮擋的嚴嚴實實，文三幾乎已經無路可退。

在文三殺入禁區的瞬間，易水寒便看出了不妙，知道眼鏡男和他隊友肯定要聯手協防，於是他立即從側面順下。

對於這種蛛絲馬跡的捕捉，易水寒總是有一種近乎妖孽的本能。也正是源於他這種善於捕捉蛛絲馬跡的性格，讓他在未來的刀光劍影中始終能佔據有利的一方。

文三投籃已經無望，眼看著就要吃上一個大火鍋。可他突然發現了弱側的易水寒，於是順手一扔，把球給到了順下的易水寒。

眼鏡男和他的隊友的注意力都在文三這裡，絲毫沒有注意到順下的易水寒，此刻易水寒的面前空如大海，完全沒有防守人！

易水寒接球大步流星殺入籃下，高高躍起，空中旋轉720度，一個反身摺疊暴扣，直接把球砸入籃筐。暴力美學展露無遺，技驚四座。

易水寒從小熱愛籃球，身體素質本來就不錯，再加上他185的身高，扣個籃還不是手到擒來。更不要說他已經踏入了練氣士的行列，力量、速度都得到了大幅度的提升。

「好球！」

眼鏡男都忍不住讚歎，一邊拍手一邊對易水寒說道。

「寒哥，牛b啊！」

文三一臉驚訝，一副看到鬼的樣子，沒想到易水寒的在籃球方面也是如此變態。當然這也不怪文三，因為易水寒從來沒有在他們面前展示過球技。

易水寒的隊伍繼續開球，球兜兜轉轉，又來到了易水寒的手裡。易水寒拿到球，一個試探步，依靠自身的完美節奏，一步就過掉了防守人，當然這也依賴於他無與倫比的身體素質，普天之下，常人的身體素質還有誰可以和易水寒一拼？

畢竟易水寒已經超脫了人的範疇，達到了一個更高的層次。就生命層次而言，練氣士是比人類更高階的生命層次。成為了練氣士，就有了超越常人的力量，速度與壽命；就有了與命運抗爭的可能。

否則的話，就只能在滾滾紅塵中隨波逐流，任你是王侯將相還是三公五卿，終歸要塵歸塵土歸土。

這也是為什麼在上古時代一大批人都選擇了練氣士的道路。像老子，女媧，秦始皇，伏羲，軒轅這些人中龍鳳，無一不是選擇了這條道路。

只不過隨著大環境的變化，地球早已不適合修行，練氣士也逐漸不為人知，連上古時代赫赫有名的大秦練氣士，也逐漸在人們的記憶中飄散。讓人不得不心生感慨，「千古風流人物，風流總被雨打風吹去」啊！

過掉第一個防守人後，易水寒連續胯下運球，把上來補防的對手晃的失去重心，然後一個背後運球，乾淨利落的過掉了第二個防守球員，直殺對方禁區。

眼鏡男見情況不妙，立即撲上前來防守。易水寒也不慌張，手中的球跟蝴蝶穿花似的，節奏與速度的結合達到了一個完美的境界。

不過眼鏡男也不是一個省油的燈，他對於球的軌跡有一種近乎變態的預判，好幾次都差點斷了易水寒的球，要不是易水寒依靠出色的手感，強行改變了球的運行軌跡，早就不知道被眼鏡男斷了幾次球了。

這讓易水寒更加對這個眼鏡男刮目相看，眼鏡男所展現出來的睿智與精明，像極了一個老謀深算的商人，精明的近乎妖邪。在易水寒這18年來的閱歷中，這人絕對是絕無僅有的一個。

易水寒不知道是，他同樣也讓眼鏡男大吃了一驚，眼鏡男的死亡纏繞可是出了名的兇狠，在他的出色判斷下，幾乎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從他的防守下安然無事，可眼前這個人卻是個例外。

為了打破僵局，易水寒突然一個半背轉身，讓眼鏡男誤以為易水寒要從弱側突破，結果易水寒直接大幅度扭轉身體，從另一側直接一步過掉眼鏡男，直殺籃下，一個戰斧暴扣，震的籃筐嗡嗡作響。

「我輸了。」

眼鏡男搖了搖頭，不過臉上依舊泛著笑容。

「運氣運氣」

易水寒連道，這眼鏡男的防守的確讓人聞風喪膽，如果不是因為自己踏入了練氣士的行列，速度遠超常人的話，說不定還真過不了眼鏡男的防守。

……

……

又打了兩個小時后，易水寒和眼鏡男帶著人一起離開了籃球場。

「兄弟，你球打的不錯，有機會下次再一起玩一玩。」

眼鏡男對易水寒笑著說的。

「有機會的話，一定一定。」

易水寒答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