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面見石虎

沒過多久，場面就冷清下來，眾人覺得倍感無趣，最後九皇子和司徒阿搭鹿紛紛告辭離去。終於應付完這令人神經緊張兮兮的事情，剛想休憩片刻，便聽見一公鴨嗓子的召喚。

「游擊將軍石閔接旨……」

「末將石閔接旨」古代人見聖旨如面君，不跪不行。

「游擊將軍石閔即刻覲見，不得有誤，欽賜。」隨著最後一句公鴨嗓子的宣讀完畢。我知道面見石虎的時機到了，我倒要看看歷史中荒淫與殘暴的帝君究竟如何。

「公公，小小心意，望請收納，不成敬意。不知大王召見有何事啊？」知道古代宦官只有貪財戀權之喜好，所以在宣旨之前，我特向張伯遞了個眼色，讓其準備彩禮賄賂一下，有時候，賄賂皇帝身邊的宦官，作用是莫大的。

「殿下，你解都城之險，並全殲來犯之敵，是莫大的功勞，恐怕要陞官了，到時候還望殿下多多提攜啊。」我的銀子啊，那個痛啊，恐怕以後少不了送出去啊。

「公公說笑了，在下還想請你老人家以後在大王面前多美言兩句呢。」

「呵呵，殿下說笑了，彼此彼此啊……」兩個小狐狸撞到一起，lou出狡猾的jian笑。

三天前皇宮御書房：

氣氛比較緊張，文臣武將除大將軍身在棘城皆已到齊。

「太尉，現在雖然四路大軍合圍前燕棘城，然半月已過，前線卻毫無建樹，後方糧草告急，如何是好啊？」大後趙王石虎，悲憤而鬱悶的詢問著太尉鹿鐵。雖然四路大軍將棘城團團圍住，然而前燕軍隊據守城內，毫無對戰之意，司空羯爾塔更是一天十次來報，錢糧只夠支持三天之用，否則將會斷糧，到時候前線的十萬大軍恐怕是有去無回啊。這時候的大後趙，雖然雄踞中原北方，然而漢人或被屠殺或被奴役，再加上胡人不善耕作，導致大量田地荒蕪，每年都會眼中缺糧，更何談戰爭期間。

太尉鹿鐵是石虎殺石宏謀反時重要的支持兼實施者，再加上本身的部落在胡人中也排前幾，此人對石虎更是忠心耿耿，所以，石虎篡位稱王時，太尉一職當仁不讓的讓其擔任。

「大王，依臣之間，應當繼續圍攻，前燕的糧食也即將用盡，不能功虧一簣啊。」看著石虎那一副不安的樣子，鹿鐵對能否繼續圍攻棘城的立場正在動搖，為了開疆闢土這一大功勞，他不得不給石虎信心，然而，並不是所有人都會這樣期望，其中以司空為首的眾臣最為反對。

「大王，太尉大人此言差矣，到目前為止，我大後趙的糧倉已告急。無糧何來戰爭一說，漢人有句古語叫，三軍未動糧草先行，如今已無糧草，再加上，圍攻半月毫無功績，如今我軍士氣低落，到時候再加上缺糧的現象，恐怕十萬大軍能完整的回來三萬都說不準啊，雖然東晉王朝不敢來犯，但對我大後趙一直虎視眈眈的成漢和前涼到時候來犯，我大後趙國用什麼來防備？！只怕亡國不遠了，請大王三思啊！」司空羯爾塔誇大了對前涼和成漢的說辭，然而處在這時候，石虎也不得不猶豫啊。

「羯爾塔，從後方漢奴人身上搶奪糧食供給前方如何，以往也是這麼做的？」讓石虎放棄滅亡前燕的機會，真的很難，這位殘暴的君主不禁把注意打到後方弱小的漢人身上。

「大王，此計萬萬不可，今年我大後趙大片地區乾旱，農田顆粒無收，漢奴已處於暴亂的邊緣，雖然膽小的漢奴沒有多少武力，但暴動起來同樣會給我大後趙國帶來損失，況且，漢奴家家糧食也是盡空啊。」

「哎，難道真的讓本王放棄滅掉前燕的機會嗎？」聽到最後的方法也被否定，石虎猶豫了，雖然痛惜不能開疆，但事實面前卻無力改變啊。

「鹿鐵，撤軍吧……」半晌之後，石虎無奈的做出最後的決定。頹然的離開御書房。

一天前，皇宮御書房

「報……大王……」坐在寶座上的石虎此時心中咯噔一下，放佛不好的事情發生了。

「快說，是不是前線出了問題」

「大王，兩日前我前線十萬將士奉旨撤軍，然而在撤軍過程中，前燕將領慕容恪率領2000騎兵追擊，擊敗我軍，致使三萬將士永眠棘城啊……」

「什麼？！怎麼會這樣？！」石虎頹然的坐在寶座上，久久的。

「快召太尉司空和司徒前來議事……」

「各位愛卿，本王剛剛得到消息，前燕在我軍撤離，趁其不備，突殺而來，致使三萬兒郎戰死，逃回來的只剩下５萬的殘兵，各位如何看待？」聽到這個消息，各位大臣都愣住了，才三天，僅僅三天卻發生如此大的變故，就連老狐狸的阿搭鹿也亂了陣腳。

「大王，此時首要是整頓軍力，防備前燕軍來襲，同時也要防備成漢和前涼的來犯啊。」太尉鹿鐵焦急的向石虎建議。短短三天就發生如此大事，待時間久了，等到其他幾國得知大後趙國戰敗，內部兵力空虛，此時不來犯，更待何時啊。

「以太尉之見，何人可堪當大任啊？」想到將領空虛，石虎就發愁。

此時，老狐狸司徒阿搭鹿迫不及待的站了出來，這是大王變相的尋找人才加以重任。這時是擴大自己一方官員的好機會，怎能放棄啊。

「大王，依臣看，讓皇子石閔前去北方防備前燕，畢竟石將軍剛剛大敗三萬來犯的前燕裝備精良的軍隊。以石將軍的威武與才能，勝任有餘啊……」想到前幾日過府探望石閔，而石閔適時的表忠，更奠定了阿搭鹿的支持，畢竟以石閔軍人的形象，為以後九皇子石遵奪權，起到莫大的作用。

「大王，臣認為不可，畢竟石將軍是漢人，而防備北方重要關塞，放以漢人把守，這不能讓人放心，萬一……」司空羯爾塔剛想說下去，便知要糟。果然……

「羯爾塔，你出此之言何意？石皇子，是大王的義子，況且從小生在大後趙國，對大王，大後趙是忠心耿耿，你如此說，至於大王何地？你居心何在？」

「你……」作為司空的老對手，阿搭鹿抓到一點羞辱的機會都不會放過，這次的反擊，讓羯爾塔吃盡苦頭，然而卻又不能反擊，否者以石虎的殘忍，不死也會掉層皮啊。看著兩個老對手爭得面紅耳赤，就差大打出手了。

「夠了，內殿之內，如何為此？！」實在是聽不下去的石虎，面帶怒意呵斥而去。然後轉頭看向阿搭鹿，「就依你之見，讓閔兒覲見吧……」

「兒臣參見父王，願父王與天同壽，萬古長存……」

石虎聽到不同往日沒有新意的呼喊，心中大喊痛快，聽慣了往日的萬歲，早已產生疲勞，今日聽到另一種新穎的馬屁，別提多開懷，大笑聲不斷並連忙讓我平身。難得的帶上久違的慈祥與溺愛。

「宣旨吧……」

「游擊將軍，石閔聽旨……」

「末將石閔接旨……」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游擊將軍石閔因大敗前燕來犯之敵立下大功，特提封為北中郎將，即日起程前往雁門防衛後趙北方邊界適宜，遼西、漁陽、上谷、雁門一帶軍政，由其全權統籌，望其再三勉勵，為國奉獻，不得有誤」

「臣定會鞠躬盡瘁死而後已！」聽到調離都成的消息，我強忍著大笑，終於遠離都成，到邊疆大展拳腳了，老子的天下，我來了。

「閔兒，北疆的安全就交給你了……」石虎語重心長的講到，如果不是因為我是他的義子，如果不是因為大臣的提攜，如果不是因為軍中無人，如果……等等，太多的如果造就了未來的一代天王，石虎想不到，最後他不得不信任的義子成為舉起屠刀屠殺自己種族乃至整個胡人的儈子手。歷史在這一刻悄悄地拉開新的篇章。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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