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刁蠻公主(三)
?站起來也正看見大姐穿著一身素凈淡雅的白色長裙,簡單的髮髻,上面只別著幾根珠簪,流蘇順勢而下,淡掃蛾眉,比以往艷麗嫵媚的裝扮好看得多。
然後在大廳等著的是穿著一身寶藍長衫,拿著扇子有幾分翩翩公子派頭的文韜。
他們都不是利落至極的演武打扮,都是平常閨閣小姐、富貴公子的打扮,但是依舊滲透出一種精神奕奕的氣息。
文丞相就沒再和他們一起去,只是去前一晚上把文眉兒叫到了書房問了她一些事情,然後吩咐了她一點東西。
皇宮裡是精緻得如同江南庭院一樣的,也有大氣磅礴的地方,他們到太后的宮殿的時候,只有太后,帶著弟弟妹妹請了安就乖乖的坐在一邊。
太后開心的拉著文眉兒的手,眼睛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媚兒,許久不見了,薔兒和韜兒看起來今天的精神勁兒很不錯阿。」
文眉兒笑著說,「姑媽,你可是不知道,他們兩個在家裡頭皮實得很,抓抓這個抓抓那個的。」
太后顯然被文眉兒逗笑了,捂著嘴,「那不可就和三歲孩兒似的,韜兒倒是有可能,薔兒素來文靜一點,怎麼說也不像。」
被點名的文韜有點懊惱的,「姑媽,你可不能這麼說,二姐可黑了,老是幫著大姐欺負我。」
太后顯然很感興趣,「哦?」
……
幾個人話著家常,練武這事情也實在沒有什麼好隱瞞的,文韜還在太後面前做了幾個花把式,逗得太后樂不可支。
太后今天高興極了,雖然皇帝經常來陪她說話,可是也不是天天能來,畢竟他政務繁忙,安寧又不在,闔宮的嬪妃宮女竟沒有一個能說上話的,以往她的侄女兒媚兒也常來,她知道年輕人的心思,也念著有個可心人說說話,也想著撮合撮合她跟皇帝。
只是最近這頭見著這事怎麼擱置下來了,文章總是聽不懂她的話,她也沒明著提,就像今兒個問問文媚兒的意思。
到中午的時候,正要用膳的時候,皇帝過來了。
皇帝傳承了皇家的良好基因,長得高大挺拔,俊美帥氣,再加上身份尊貴,難怪能把以前眼高於頂的文媚兒迷的神魂顛倒的要絕食。
他們三個見了禮,皇帝虛扶了一把,見了兩個表妹眉間的喜意更是遮掩不住,但是他向太后問了好,正想上前,忽然又回頭看了一眼打扮得素凈淡雅,完全沒有以往像個首飾架子的文媚兒,似乎在疑惑,半開玩笑的出口,「咦?今日媚兒表妹怎麼不叫表哥了。」也沒有上來纏著他了,這可真是不太自在。皇帝心裡很是疑惑。
文眉兒福了福身,「皇上,禮不可廢。」
太后牽著文眉兒的手,笑著說道:「都是一家人,見什麼外呢?來,皇帝,一塊和哀家用膳吧。」
她一手牽著文眉兒的手,一手牽著皇帝的手。
文韜努努嘴,文薔扯了扯他的袖口,然後兩個人也跟著他們入座了。等太后仙用了,才吃了起來。
這頓飯如果忽略皇帝,還是吃得很好的。只是沒法忽略阿。
文韜和文薔看戲看得開心,唯恐天下不亂,到回家的時候還是降低了存在感像個小透明。
這其中還發生了一件小插曲,太后拐著彎的想讓文眉兒進宮,不過都被她婉拒了,到後來太后也看出了她實在不想進宮,什麼也沒說,只一個勁的拉著她的手讓她經常進宮來看她這個老太婆,別把她這個老太婆給忘了。
他們回到家的時候,太后和皇帝還來了賞賜,都是頭一份的賞賜,那些個綉品綾羅,珠簪銀寶,還有一些用來把玩的小東西,可愛精緻得很。
可即使這樣,他們還是用不上,每天都沉浸在演武場裡頭的他們身上都是利落的打扮,不過到習武將近一年這樣練習也是遇到瓶頸了,索性放慢了步伐。
這時候這具身體才十六七,早有了嬤嬤來教管家事宜,這是每一個大家閨秀都要學習的,她穿越多世,什麼沒見過,這些管家手段她已是熟練無比,請了文丞相要了幾間名下鋪子來打理,也交與一些給文薔、文韜,省的他們花錢大手大腳。
她自己要的不過是一間食鋪,交給文薔的是幾間珠寶首飾店,給文韜的是米店,讓他們自己回去琢磨,起先他們還信心滿滿,可到了月底看賬的時候,那進賬也不過維持在不盈不虧,和自己的預想差得很,只好來請教那些個掌柜夥計。
那些個掌柜夥計也是得到文眉兒口信的,對少爺小姐問的知無不言,又教授自己的心得,文薔文韜也沒有見一樣愛一樣,早上就練武,到了點就去鋪子里,然後晚上又回來比試一番,對對帳,這些日子過得充實極了
文韜深覺自己懂的東西太少,自己從這些日子學到良多,看著大姐遊刃有餘的處理鋪子的事,也覺得書到用時方恨少,自己偷考了官學,把東西搬到鋪子上睡著了,白天就去聽課,晚上就對賬。
其實文丞相哪裡不知道呢?只是不說罷了。
他是既欣慰又心疼,可是看著文韜也難得對一件正事感興趣,沒打擾他,就裝作不知道。
往日文韜也不過和那幾個狐朋狗友逛得青樓,外頭人哪裡認得他是丞相公子,聽說丞相公子不過是個草包紈絝,這同名同姓的學子看起來家教良好,風度翩翩,大伙兒知道他每日行色匆匆的從一家米鋪出來,知道他是米鋪老闆罷了。
今日,官學要進行一次遊學,正好和文韜想去的地方不謀而合,他也想趁著這個機會去看看那裡的情況,說不定以後能把文記米店開到別的地方,索性他也就報了名。
文韜出去遊學的時候遇到了一個很有意思的人。
這個人叫白雲飛,名字很有趣,人也很有趣。
他們一行學子在經過山路的時候被盜匪打劫,這個人悠悠的走出來言語戲耍了那幾個盜匪,直說得那幾個盜匪面紅耳赤,幾乎要放下屠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