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跑腿小妹

「爸，不要拋棄我，不要這麼對我，不要。」許穎雙眼緊閉，嘴唇微張，呢喃聲不斷地從口中溢出，雙眉緊皺，全身不安地抖動著。

趙啟傑正悠閑地坐在一旁喝茶，聽到許穎微弱的聲音，挑挑眉，「醒了就給我睜開眼睛。」

趙啟傑喝完一杯茶，還不見許穎睜開眼睛，不滿地放下茶杯，走到病床前，這才發現，許穎雙眼緊閉，一直在喊著「不要拋棄，爸爸，不要拋棄我。」

「醒醒。」趙啟傑伸出左手，推了推許穎，不去理會她正經歷什麼噩夢，直接將她喊醒。

許穎眼皮動了動，睜開雙眼，茫然地盯著雪白的天花板看，這是什麼地方？

「醒了？」趙啟傑雙手插在褲兜里，冷笑一聲，「我的女傭，你是不是應該起來給主人我買吃的去。」現在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該死的醫生，下午四點多的時候就說她等下會醒，這個等下居然是六個小時之後，早知道，剛才那三個傢伙要去吃飯的時候，自己就不該拒絕他們想要打包的好意，更不該讓他們吃完飯直接回部隊。

女傭？許穎一下子清醒過來，騰地坐起身，「是，主人。」為了昨晚你的救命之恩，我願意當你的傭人，但是，我只照顧到你好為止，我明天就去問問醫生，看你什麼時候會恢復，等到你康復的時候，就是我離開的時候。

趙啟傑眼裡閃過一抹詫異，居然這麼聽話，早上還跟自己抗爭來著，難道，一場病就將她的志氣給磨沒了？

許穎掀開被子，穿著病服，坐在床邊，穿好拖鞋，「主人，您想要吃什麼？」怎麼天都黑了，也不知道現在幾點了。

「隨便。」趙啟傑向來對吃的沒什麼特別的講究，對軍人來說，只要吃得飽就好。

許穎點了點頭，「那我出去買。」許穎也不換衣服，直接穿著病服離開病房。

該不是發燒給燒糊塗了吧？趙啟傑望著許穎離去的方向不由地皺起眉頭。

天氣已經漸漸變冷，冬天來了吧。許穎走在路上，雙手插在病服上衣的口袋裡，時不時地停下腳步在原地跳兩下，跺跺腳，暖和下自己的身體。

好冷，許穎低頭看了眼自己腳上的拖鞋，雙腳都被凍得有點通紅，身上也是單薄的病服，12月份對於A市來說，冬天才剛剛開始，早晨和夜晚會比較冷，大中午的時候一件襯衫就可以了。

許穎走到醫院對面的路邊攤，看到很多攤位前都圍滿了買夜宵的人，許穎看到一個幌子上寫著小籠包，眼前一亮，開心地跑過去。

「老闆，小籠包來，來三籠。」許穎猶豫了下，趙啟傑是個大男人，兩籠也不知道夠不夠他吃，算了，買三籠吧。

「哎，小姑娘，打包嗎？」老闆笑眯眯地問道，「要不要來碗肉片湯？」

許穎鼻尖聞到濃湯里飄散出來的香味，點了點頭，「來兩碗，一起打包。」餘光瞥見隔壁攤位是賣蒸餃的，「老闆，我去隔壁下，你先幫我打包。」

「好嘞。」老闆一邊應道，一邊給許穎打包。

許穎到隔壁攤位買了一盒蒸餃，又買了兩個煎餅，正才回到原先的攤位，付了錢，滿足地提著大大小小的袋子，開心地向對面的醫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