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第二十七章

陳芝貞又驚又怒的跌坐在地,豐鈺靜默地望了望狼狽的她,冷淡的眼神無一絲感情,轉身便要離開。

「皇上,別走!」她掙扎著爬起,撲上前抱住他。「求你別走,若要我爹交出兵權可以,今晚你留下!」

他並沒有立即推開她,只是沉默不語。

她心急的緊抱住他。「留下來,留下來與臣妾共度良宵。」她媚眼如絲的懇求著,只要他肯留下,那她甘願做他身邊的小女人,讓爹放棄權勢。

他還是不發一語,片刻后,清冷的語音才終於劃破寂靜的說:「朕不會留下,朕想回的是貴妃身邊。」

陳芝貞一震。「高月已將你奉送給我了,你回她那去做什麼?」她怒不可遏,

「她送不走朕的,朕是她的小狗兒,不管她將朕扔得再遠,朕還是想回到她身邊。」

堂堂一個天子,竟將自己形容成一個女人的寵物,她不可思議的搖頭。「你就這麼愛高月?」

「是的,朕以為所有人都該看得出來,原來皇后沒有看出來?」他露出訝異的神色。.

她驚怒不已。「皇上可以寵愛一個女人,但後宮是你的責任,你不可以獨寵她一人——」

「朕明白,所以……」他為難地瞧著她。

他的眼光瞧得她心驚膽跳,已然明白他逼迫爹后,就要為那女人廢后了!

「不,我好不容易才成為你的皇后,絕不會輕易退讓的,絕不!」豐鈺眉眼稍稍揚起。「那真是很遺憾了。」他語調帶著惋惜。

她急喘一聲,沒命地吻向他,他驚得推開她,但她似乎瘋了,又再度撲向他。

「皇上,請寵幸臣妾,請寵幸臣妾,只要寵幸過臣妾,你就會對我有了夫妻之情,不會再再臣妾這麼狠心的!」她急切的說,並且開始動手脫衣服,轉眼己不知羞恥的露出她的雙峰。

「你住手!」他沉聲道。

「皇上今夜不就是為了與臣妾圓房才來的嗎?來吧,等享受完臣妾的身子,再走!」她毫無自尊的脫盡了全身的衣物。

他勃然大怒。「朕不會碰你的,所謂的夫妻之情跟圓房與否沒有關係,朕對你沒有那樣的感覺!」

「難道對高月就有?」她無法接受的怒吼。

「沒錯,朕只認定她是妻,朕唯一的妻!」他鏗鏘有力的道。

「你會後悔講這話的,我是天朝的皇后,你看著好了,高月那女人我不會讓她長留你身邊的,最終可以站在你身旁的只會是我,陳芝貞!」她恨到極點的威脅著道。

豐鈺聞言,隱藏已久的殺意登時湧現,教原本盛怒之下口不擇言的陳芝貞不禁膽寒起來。

他神色寒冽的捏起她的下巴。「朕的女人只有高月,她若有個閃失,朕身旁的位置只剩陪葬的人!」

她瞳眸驚恐的睜大。

「早在你與珍淑妃合謀毒害父皇前,就該想到,殺父仇人何以共枕?你得不到朕的憐愛的!待會陳敬過來后,你們父女倆好好想想,到底想做功成身退的功臣,還是狼子野心的逆臣。但朕提醒你們,母后遭人下毒之事,朕只辦到劉妃就停止,不是因為劉妃是主謀,而是因為主謀還不到時候處置,但收服靖王后,朕就沒有這層顧忌了!」他神情陰鷥的說。

陳芝貞全身顫慄不止。

他露出陰惻惻的笑容續道:「劉妃已在獄中「自盡」,這收屍的事就由你去做吧,讓你去祭祭她,免得夜裡有陰魂不散的厲鬼糾纏,不好人眠!」

她被他的神態和狠勁嚇得毛骨悚然,沒想到丰神如玉的他,也會有這樣陰狠的一面。

捏住她下巴的手勁加重了,她驚恐疼痛的直發抖。

「謝謝你幫朕除掉劉妃,而且因你之故,意外讓朕得了機會拔除申璟的威脅,但周處除三害,接下來該除誰,不用朕點明你該知道吧?」他笑容益發的森冷。

陳芝貞軟下腿來,目光已經不敢與他相望。

【第二十章】

「你說貴妃有三個月身孕了?」陳芝貞渾身狂顫,怒火衝天。

「這消息可正確?」陳敬同樣怒問這前來通報的小太監。

「有孕這件事,皇上與貴妃雖都沒有公布,但太醫頻繁出入龍延殿,奴才私下向太醫打探過,貴妃懷孕的事千真萬確。」小太監連忙說出打探來的消息,等著向皇后領賞。

「那女人懷孕了,真是如此幸運?難怪皇上在她回宮后就急於除掉咱父女倆,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她恍然大悟,恨意更加深層。

陳敬怒擊桌面。「要老子告老還鄉,皇上休想!哼,你爹手上還有雄兵數萬,既然皇上對咱們無情,就不要怪爹無義!女兒,為免皇上勢力坐大到不可抗衡,爹決定反了!」

「可是爹,皇上不是等閑之輩,平衡三方勢力的申璟失勢后,其勢力轉為皇上所有,咱們只有數萬兵馬,還不足以對抗皇上!」

「怕什麼?你忘了咱們還有北國的軍馬,當初爹能連連戰勝北國,那是因為在北國有內應,如今北國己教爹所支持的人統治,只要爹開口,北國大軍必會兵臨城下,助咱們一臂之力。」

陳芝貞大喜,緊握了拳。「好,皇上既然不能成為我的男人,那女兒也不願留戀,這回咱們也別再推誰上位,就由爹自立稱帝,女兒這個皇后也不要了,要做儲君!」她起了野心。

陳敬同樣露出貪婪目光。「嗯,有何不可?爹就立你為天朝第一個女儲君!」

「但在這之前,我還要一個人的命,而且是一屍兩命!你,過來!」她指著那名來報訊的小太監喚道。

小太監被這對父女的言詞嚇得四肢發涼,一時走不過去,陳芝貞見了嗤笑。

「沒用的東西,這東西賞你!」她丟了下只玉鐲子給他。

「去,再去打聽,我要知道那女人什麼時候……」她眼中進射出狠毒的光。

今天是高月親娘的忌日,天子特准她出宮祭母。

她跪於親娘的墳前,眼眶泛淚的道:「娘,爹今年不能來了,因為他又被貶官了……這次皇上將他貶到邊疆去了,這都是受女兒的連累,女兒越受寵,爹的官位就貶得越快……今年他首次在娘的墳前缺席了,但他有捎信交代,要女兒為他送上一束白牡丹給娘,娘你看這花漂亮嗎?這是爹的心意喔……」

一大束白牡丹就躺在娘的墳前。娘生前喜愛牡丹,爹每年都會送上一束的,今年由她代送,希望娘不要失望才好。

「貴妃娘娘,時候不早,該回宮了,遲了,皇上又要挂念。」

豐鈺得上早朝議事,無法陪她來,卻指派打石來盯她,讓她想多待點時間也不成,就怕她挺著五個月的肚子出什麼亂子,這傢伙明明日理萬機卻還有精神對她緊張兮兮。

高月白了打石一眼。「我就不能回娘家轉一圈,見見家中可安好嗎?」她不滿的問。

打石為難得臉都皺成一團了。「貴妃娘娘饒了奴才吧,主子交代,要您一定得在他下朝前回到宮裡,如果再去高府恐怕不妥,皇上他……」

「行了,行了,說白了他就是要我快快回去就是了。」高月一臉無奈。好不容易才能出宮一趟,卻連家也不能回,早知道當初就該堅持在宮外待產,不該被他挾持回宮,待在宮裡的豪華大殿還比不上宮外那小宅子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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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役天子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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