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黑暗之中的真正英雄

「鼬和佐助……都這麼晚了，怎麼還不回來呢……啊！回來了！」

就在佐助兄弟倆帶著鳴人回家的同時，因自家孩子晚歸而心生憂慮的宇智波美琴天尚未全黑便早早站在了門前，雙手緊握衣擺的同時眉頭微微皺起，略顯焦慮四下眺望找尋等待，直到佐助一行人的身影從轉角處出現時方才鬆了一口氣，第一時間將臉上焦慮神色盡數收斂后，寵溺笑意重新浮現在溫婉面容上，向著逐漸走近的一行人揮手示意打起了招呼。

「啊！哥哥！你快看！是媽媽！媽媽在門口等我們呢！我們再走快點吧！」

「說的也……唉唉唉？佐助！你也太心急了點兒吧……慢點！當心摔著！」

「哦！知——道——了！」

瞧見門前頂著風雪耐心等候自己回家的母親，原本專註於和鳴人鬥嘴玩鬧的小團扇心中充滿暖意的同時，急匆匆丟下一句話后便忍不住朝著母親的溫暖懷抱邁動小短腿快速奔跑起來。

「鼬！佐助！太好了，你們可算是平安回來了……我還以為你們倆孩子今晚都不打算回家吃飯了呢！」瞧見搖搖晃晃著奔跑靠近著的小兒子，美琴話語停頓些許，快步上前拉近距離后屈腿彎下腰來，目光越發寵溺溫和的同時張開雙臂，等著接穩抱住即將撲進里的心愛孩子。「慢點佐助，慢點兒，別摔著了……」

「這孩子……還是太過粘人了啊。」瞧著渾然不顧形象一溜小跑沖向母親懷抱的弟弟，鼬無奈聳聳肩的同時眼底寵溺笑意卻是更盛幾分，停頓些許后眼角餘光看向身旁明明與佐助同齡卻同樣寵溺打量著佐助的鳴人，彎眸微笑著繼續說道，「走吧，跟上佐助吧。」

「嗯？啊啊，也是。」聞言鳴人微微一愣，調轉過頭四下打量，確定身旁人是在向自己說話后，眼底與年齡不符的寵溺笑意瞬間消失無蹤，雙手抱頭恢復以往大大咧咧模樣嬉笑回應道，「嘖嘖，下這麼大雪還跑得這麼快……沒有人在身邊看著的話，稍不注意，可是很容易就摔個大跟頭呢。」

「說得沒錯呢，鳴人君……那麼，佐助這孩子就拜託你多照顧了。」瞧見這稚嫩孩童堪比成年人的情緒掌控能力，越發印證心中猜想的同時，鼬臉上笑意更盛，若有所指般隨口繼續說著。「可不能讓佐助這孩子出現什麼意外，好嗎？」

「……嘿嘿，突然之間這麼嚴肅做什麼啊，鼬桑！」眨巴眨巴眼睛看著身旁溫柔微笑著的鼬，鳴人彷彿有些聽不明白般輕撓了撓後腦勺，停頓些許后彎眸嬉笑著騰出一隻手來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脯，「不過，那是當然的了！佐助可是我最好的朋友，我當然會好好照顧他！我現在就去追上他！喂！佐助！你慢點兒！等等我！」

一邊說著，鳴人將逐漸被白雪覆蓋的雙腳抽出，一邊踩在軟乎乎冰涼白雪上踉踉蹌蹌前進追趕著佐助遠去背影的同時，一邊試圖讓佐助放慢些許腳步般奶聲奶氣呼喊著。

「喂，鳴人……看起來你先前稱讚那小鬼的話語算是有幾分先見之明啊。」正當鳴人彷彿隨時都會跌倒在雪地中般一搖一擺前進著的同時，九喇嘛毫無笑意的正經音線在鳴人心中逐漸迴響清晰起來，「如果老夫猜的沒錯，那孩子，多多少少應該已經察覺到你的偽裝了吧？」

九喇嘛的提醒亦是鳴人心中所想，雖然鼬在談吐間依舊是滿臉帶笑的溫柔大哥哥模樣，但對自幼見慣了人與人之間社交冷暖的鳴人來說，依舊是敏銳捕捉到了那雙漆黑瞳孔中深藏起來的疑慮……與少許的希冀期待。

「啊啊，你猜的沒錯，九喇嘛，他的確有所察覺……不，應該說是已經發現了我們的企圖。雖然有些意外暴露的速度會這麼快，但這番表現，才無愧於鼬所背負著的天才稱號嘛。」故意調整著自己的前進速度，保持在剛好吊在佐助身後卻又彷彿遲遲無法超越般追隨尾行模樣，嘴角微微上揚間回味咀嚼著鼬先前看似平常卻耐人尋味的話語，「我更關心的反而是……他對於我們的了解究竟深入到了哪種地步，才會讓鼬這無藥可救的弟控晚期突然說出將心愛弟弟託付給我的這種話來……不能讓佐助出現意外，或許獲知程度已經遠遠超過了我所能掌控的地步……鼬的存在，果然是一個無法琢磨難以掌控的BUG。」

「嘁，不就是發現你小子並不是單純來家裡做客吃飯而已嗎？哪兒有你說的這麼玄乎……」瞧著呢喃自語間不斷說著鼬的好話，就差雙眼放光大呼鼬神牛逼強無敵儼然一副小迷弟模樣的鳴人，九喇嘛不【chi】爽【cu】冷哼間，沒好氣提醒著，「要我說，管他那麼多做什麼？，既然已經確定了他發現了你的企圖，應該立刻考慮變更或是中止這次行動吧，畢竟，他可是這次行動的目標，宇智波一族族長宇智波富岳的大兒子……若是與他父親一樣仇視木葉，只要稍稍從旁提醒煽風點火，你這豈不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了嗎？」

「嘛，如果這件事發生在其他人身上，有這顧慮也是無可厚非……但如果說發現真相的人是鼬？那可就是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了，說不定他還能因此給我們提供一定幫助才對。」一邊說著，鳴人一邊偏頭些許，眼角餘光看向身後不遠處微笑著輕鬆跟隨著的鼬，眼底笑意更盛之餘輕聲安撫著體內躁動夥伴，「雖然鼬的的確確是宇智波富岳的兒子，但他對村子的喜愛，卻是遠遠超過了對宇智波一族的喜愛，是足以肩負起英雄二字的真正忍者……」

「若是在如今的木葉忍者村裡新生一代中，依照對村子的忠誠與喜愛來列出排名的話，一旦宇智波鼬自願屈居第二……」話語間，鳴人腦海中浮現出了那位真真正正行走於黑暗之中，即便背負一世叛忍罵名與心愛弟弟的恨意亦是無怨無悔守護著村子和平與弟弟安全，最終面帶笑容坦然赴死的偉岸身姿……稍稍停頓后，收斂笑意一字一頓繼續說著。

「那……將無人夠格稱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