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奇怪的傢伙？鳴人與佐助的初次比拼！

「吶吶，哥哥！今天來教我手裡劍術吧！好不好嘛……」

宇智波族長宅邸內，瞧著全副武裝即將外出的背影，年幼的宇智波佐助囁嚅掙扎了半天，終於鼓起勇氣輕扯衣角向哥哥央求著。

「嗯？教你手裡劍術么……抱歉佐助，三代目火影大人臨時向哥哥分配了很重要的緊急任務。」

正準備起身出發的宇智波鼬聞聲微微一愣，眼底蘊藏的笑意與寵溺更盛之餘，卻是無奈搖了搖頭，輕聲溫柔回答著的同時，反手覆蓋上身後小腦袋輕撫按摩著。

「所以哥哥現在需要立刻出村一趟，恐怕這幾天都不會回家，也就是說，暫時沒辦法教你呢……不如讓父親教你吧，如何？。」

「唔，不要，我只想要哥哥教……」

雖眯眼享受著哥哥溫暖手掌撫摸下帶來的舒適與安心，但聽見他接下來話語后，佐助心中仍舊不可避免的產生陣陣失落，隨後撅起嘴來不滿抱怨著。

「臨時分配的任務？怎麼又是這樣，明明哥哥今天難得休假……而且上次哥哥也是沒時間陪我……哼，哥哥是個大騙子。」

「嘛，這也是沒辦法的事……任務緊急，我現在實在是抽不出身呢……」

「咕唔……每次都這麼說……」

「好啦，別不高興了……來。」

微微側頭看著佐助小嘴嘟起委屈巴巴的可憐模樣，讓從小照顧佐助長大的鼬差點一口答應留下陪他，努力壓抑著心中陣陣衝動與罪惡感的同時，轉過身來沖佐助招了招手。

「唉？哥哥你答……唔哦！哥哥！你又來這招！」

佐助見狀誤以為哥哥心軟答應留下，一改之前失落委屈模樣滿臉興奮湊上前去，話未說完便出乎意料地被鼬用食指與中指寵溺輕戳了戳額頭，心中知曉這次和以前一樣沒法改變哥哥外出事實后，不由得孩子氣地大聲抱怨控訴起來。

「哈哈，誰讓你這孩子太可愛了呢……那麼，我出發了。」

「原諒我吧，佐助，等我下次有空了再教你吧。」

「……哼，又是這樣……那就說好了哦！下次一定要陪我練習手裡劍術！」

「嗯，說好了。」

……

「嘁，不是出任務就是有急事，下次再說……每次哥哥都只知道用這個理由來回答我，明明以前不管我要什麼都會笑著答應我的啊……」

木葉忍者村人來人往熱鬧繁華的商業街上，被哥哥再次推拒回絕了指導修行手裡劍術的宇智波佐助正鼓起個包子臉悶悶不樂，卻又面色微紅輕輕撫摸著之前被哥哥彈過的額頭，自言自語小聲抱怨的同時，腳尖不斷踢擊小石子發泄著心中不滿與委屈。

「……啊！哥哥他……該不會是討厭我了吧……不不不，那種事怎麼會……不可能的吧……而且我好像沒做什麼惹哥哥生氣的事……吧？」

被自己的哥哥一反常態多次搪塞推拒下，讓這隻可愛的兄控小團扇忍不住歪頭些許開始懷疑人生，隨後抱臂撐臉絞盡腦汁地認真反思起自己是不是做了什麼讓哥哥討厭的惡作劇。

「……呼，算了，下次再問哥哥有沒有空好了……嗯？前面怎麼圍著那麼多人？」

百思不得其解下，佐助只得無奈搖頭嘆了口氣。抬起頭來正準備辨識一下回家道路時，卻發現之前還來來往往熱鬧非凡的人流此時竟不約而同的駐足圍繞在道路兩旁，並時不時向後退卻著。每個人的臉上都或多或少顯露著厭惡、恐懼、怨恨等複雜神色，彷彿圍繞著的正中心處存在著什麼可怕危險的洪水猛獸般。

「大家的表情怎麼都這麼奇怪……嘿嘿，反正現在回家也還早，去看看好了。」

眼前反常舉動不由得讓孩童天性的佐助產生了極大興趣，稍微思索一會兒后便改變了前進方向，藉助自身身材小巧動作靈活的優勢在人群中自如穿梭，不多時便微微喘息著站在了圍觀人群中的最前端。

「嗯？那個是……之前見過的那個奇怪的傢伙？」

一雙小短腿努力墊高著視線，雙手手指併攏為掌放在額前做涼棚后，佐助好奇地四下張望尋找著眾人行注目禮的主角，卻意外瞧見了一抹有些熟悉的金髮身形。

如果沒記錯的話，自己以前散步時倒是經常能看到這傢伙渾身濺滿塵土泥水灰頭土臉的回家……估計是根本不用擔心晚歸被父母責備，每天都能和他的朋友們聚在一起玩到盡興才回家吧？

相比於哥哥沒時間陪每天一個人度過的自己來說……真好呢。

「某種意義上，我還真是有些羨……」

「這個怪物……今天也還是沒有死去呢。」

「……啊咧？」

嘴角上揚微笑著呢喃自語的佐助，因一句無意間聽見的細微交談聲而僵硬停頓住，正懷疑是不是自己耳朵出問題聽錯了的時候，更多出人意料的話語源源不斷地傳入耳中。

「吶，我聽別人說，這都是因為一樂拉麵老闆多管閑事的緣故，說什麼看他這麼小沒人照顧太可憐了，常常請他吃拉麵充饑呢。」

「哈？一樂那傢伙是不是腦子秀逗了？這小鬼可是九……嘖，明明村裡每個人都巴不得他早點死，一樂這不分場合同情心泛濫傻瓜……」

「嘛放心好了，反正沒人願意照顧這怪物，至始至終都是一個人住，就這麼大點歲數來說翻不起什麼浪花，遲早還是會死的……」

怪物？是在說那個奇怪的傢伙……？

希望他早點死？這是……什麼意思？

耳畔傳來的話語讓佐助臉上的好奇神色為之一頓，難以置信般抬頭些許打量身周臉上充滿仇視憎恨不斷低聲吐露惡毒話語的人群。

那傢伙怎麼看都只不過是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孩子，為什麼這些圍聚觀望著的大人交頭接耳間，能夠如此心安理得地怨毒咒罵？甚至詛咒對方夭折離世？

看著這一道道堪比利刃的冰冷目光，佐助幼小心靈中頓時充滿了不解……與陣陣深入骨髓的寒意。

「喂！孩子！你什麼時候站在這的？快退後點！別讓那怪物有機會傷害到你！」

「啊？哦哦……」

呆愣回應間佐助本能後退了幾步，目光重新停留注視在道路正中央看起來與自己差不多大小的金髮小孩兒身上。

他驚奇的發現，僅僅是身周幾人流露出的深惡痛絕模樣便已經讓自己有了陣陣毛骨悚然的感覺……但眼前此刻被所有人用相同神色與目光注視圍繞著的金髮身影，卻恍若未覺般出奇的沒有受到絲毫影響，反而雙手抱頭大大咧咧向前行進，饒有興趣眯眼吹奏著不成調口哨的同時，時不時沖身周圍繞的村民做著滑稽鬼臉。

「……這傢伙，居然會粗神經到這種地步嗎？明明被這麼多人仇視憎恨，居然還笑得出來……」

瞧見人滿不在乎自娛自樂的模樣，佐助心中不由得泛起陣陣笑意，輕聲自言自語間，原本充斥在心中的恐懼感也不知不覺地迅速消退著，更是沒有察覺到自己注視著眼前金髮身影時，嘴角早已上揚彎曲露出了一抹微笑。

「果然，你是個非常奇怪的傢伙呢……」

……

「唉？沒想到從這條路走的話……居然有缺口可以直接進入訓練場？以前和哥哥來的時候一直都沒有發現呢……」

當那金髮身影逐漸遠去時，佐助並未像原本打算的那般徑直回家，反而越發好奇這傢伙接下來會發生什麼而遠遠跟在了他的身後，並因此意外發現了與哥哥練習手裡劍術時常來的三號野外生存訓練場的隱秘入口。

「看起來他應該不是第一次從這裡進訓練場……原來如此，這裡應該就是他每次回去時都灰頭土臉的原因吧？」

小聲嘀咕著的同時佐助頗為彆扭不習慣的從鐵絲護欄網中穿過，來不及整理身上衣服在鐵絲擠壓勾扯下遺留的褶皺便四下張望找尋，繼續遠遠跟在那怪小孩兒的身後尾隨前行著。

然而進入訓練場后，那金髮身影接下來的行動模式便遠遠出乎佐助的預料。

「這傢伙……在訓練場里跑那麼快，難道不怕一頭撞在樹上的嗎？」

原本走路如龜爬般緩慢導致佐助跟蹤時需要刻意停下等待距離再次拉開的他，在這頑石巨樹層出不窮地形複雜的訓練場中不但像換了個人般顯得遊刃有餘，更是不斷加快著行進速度，稍不注意便險些從佐助視線範圍中消失，不由得讓佐助心中產生了陣陣詫異。

「……該不會是發現我在跟蹤，故意加速挑釁我吧……嘿嘿，我可真是對你越來越好奇了呢……」

孩童心中好奇與爭強好鬥的天性讓佐助忘卻了跟蹤本意，眼底笑意更盛之餘也同樣加快起自己的速度來。

「有意思，想甩掉我可沒那麼容易！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你快，還是我快！」

……

「糟糕……不是吧？不但沒有甩掉身後這尾巴，好像……還讓他更來勁了？！」

將查克拉定量聚集腳底加快行進速度的同時，鳴人心中也暗暗叫苦著。

「之前露臉時演得太過火讓團藏那伙人起疑心了嗎……果然，不應該那麼嘚瑟做鬼臉的吧喲……」

一心想著近日苦練基礎下終於能開始修行新忍術的他，結束了在村民面前露臉出現的日常后便一臉興奮地從小路急匆匆趕往訓練場，卻在路上總是隱隱約約地感覺哪裡不對勁，直到進入訓練場后才終於是發現了那一直遠遠跟在身後的模糊人影。

「嘖，如果被團藏的人看見……那個忍術就沒法修鍊了啊……」

本以為藉助自身這些天來對訓練場行進路線的數量掌握便足以輕鬆甩掉身後跟蹤尾隨著的跟蹤者，如今看來對方同樣對這片森林知根知底毫無優勢可言，顯然也是來過不少次！

「再加快速度的話就明顯不符合這個年齡段該有的實力了……啊啊！沒辦法了！就保持這個速度跑下去吧……如果是比查克拉量儲量的話應該是我這人柱力堅持得更久一些，多繞些圈子的話應該能甩掉他才對，絕對不能讓團藏將注意力重新聚集在我身上！」

「我一定要甩開他！」

「我一定要追上他！」

懷著大同小異的目的，鳴人與佐助彷彿憋著一股勁般不約而同的持續加快著行進速度。

陰差陽錯下產生的種種誤會，讓這對原著中羈絆深厚複雜卻又互相視為宿敵對手的夥伴，開始了他們之間，第一次的勝負對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