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返回京都女皇病重
今日陽光明媚,夏日炎炎,雪靈兒眼眸一轉,從陰涼處鑽出去,對著波光粼粼的池塘哎聲嘆氣,誰像她這麼可憐,娶了四個美男,個個不好對付,害她整天都要躲起來。
憶塵和水冰月倒是不鬧騰了,感情好得不得了。整天湊在一起,說一些私密話,將兩個寶寶,一個湯圓一個肉丸都扔給她,兩人親熱地去逛街、沐浴、遊玩。絲毫不顧及她的感受,將她的妻權無視到底。
不就是給兩個寶寶取了個好記的名字么?有必要這樣么?而且她們都有大名的好不?湯圓叫水玲瓏,肉丸叫雪戀塵,多好聽,多好聽!這還不知足,她幾次三番的想讓父后幫忙照顧寶寶,卻受到憶塵和水憶塵的強烈反對,嚴肅要求要自己帶,可以找奶父喂,但必須在他們跟前,交給任何人,他們都不會放心。
軒轅逸一如即往的霸道,總是能將她從角落裡找出來,狂熱又激烈的對她一陣狂吻,弄得她暈頭轉向,滿意之後,揚長而去,雪靈兒稍有些不滿,他便會眨著那雙迷人的鷹眸似笑非笑地睨著她,詢問著滿意與否的問題。
如不滿意,她這一天什麼都不用做了……
明旭陽是一個標準的溫潤俊美的美男呀!用他所有的柔情包容著她,對她體貼周到,他的吻他的唇他的全身都留下了她的味道,淡淡一笑間,儘是芳華絕代,他會溫柔地陪她一整天,看那雲起雲落,風起雲湧,用那雙溫柔似水的星眸深情地凝望著她,給予她無盡的呵護。
在他的面前,永遠都是那麼地輕鬆自在,沒有絲毫壓力。
寒若冰一副乖巧無害的模樣,看到雪靈兒被四個人所霸佔,他連插腳的空都沒有,更加上兩個寶寶的鬧騰,他更是小臉瘦得不成樣子。於是請求可否出外遊歷,順便長長見識,雪靈兒欣然答應,光將他放在府里也不是辦法,她對他只是姐弟之情,並無男女之愛。
憶塵、水冰月、明旭陽、軒轅逸成為四角之勢,卻又異常安靜,對待他們,雪靈兒可以妄為可以任性,但也必須交心,不能放縱。
愛情這個東西,果然很奇妙,從來沒想過,她也有今天,會有所喜歡的人寵愛至深,雪靈兒只知道,她現在很幸福。
今年開科舉,本來雪靈兒是甚為不關心的,可是,一個絕對的黑馬沖了出來,溫澈竟然一舉奪得頭名狀元,這叫雪靈兒的下巴半天沒合上。非常不願意相信這個事實,但事情就是如此,於是她十分懷疑,一定是溫澈花錢買通了監考官,不然就憑他的腦袋,也能得狀元!
而更令人意外的是,一向說不踏入官場的歐陽可琳,竟然也加入了朝堂,是女子科舉的狀元娘!這兩個傢伙出乎意外的舉動,讓雪靈兒非常不解。
正當雪靈兒神遊天外之際,幾團黑影撲了過來,兩個小傢伙肉滾滾的身子撲倒在她懷裡,肚子上,粉嫩的小臉,黑亮的大眼睛骨碌碌地盯著她,呼呼地直喘氣,從她的肚子爬到她胸前,蹭動著。
雪靈兒臉皮一抽,額上青筋浮動,只能挺在那裡挺木頭,豈料湯圓並不放過她,張開沒牙的嘴咬在她的胸上,肉丸一口咬在她的臉上,弄得她滿臉黑線,這都是報復她是不?就因為她給取了這兩名字?報復……純粹的報復。
她苦著一張臉,仰頭看去,不出意外地看到兩張縱情肆意壞笑的臉,她深呼吸幾口,扶住兩個小傢伙,以免她們掉下去,她一世英明,卻對自己的孩子無可奈何,想咬便咬,想拉在她身上就拉,這簡直就是她的惡夢。
有這兩個小傢伙,她每每都不能盡興,只由這兩個貪圖她男人美色的傢伙,一離開兩人便啼哭不止,實在是可惡。她悔恨啊!
「天啊!我做錯了什麼要這麼懲罰我……」她仰頭狂呼,悔不當初啊!
「誰讓靈兒非要生寶寶的,生就生吧!還取那麼難聽的名字,她們不折騰你折騰誰?」憶塵眉眸含情地凝望著她,面上掛著令人膽顫的笑容。這孩子也折騰地夠厲害,讓他瞬間老了好幾歲,都沒空打扮了,靈兒都沒過多親近他,也沒誇過他了。想到這裡,就幽怨無比,如今讓她折騰靈兒,也算是報仇了。
「當初你還想不要她來著,哼!馬上讓你變成包子,想啃就啃。」水冰月笑得慵懶而又隨意,唇瓣勾起一抹愜意的笑容,天天折騰著雪靈兒,倒也挺有意思。他都覺得無所謂了,但看她此刻的窘迫,心情好得不得了。相比之下,湯圓倒是不怎麼鬧騰他,一般有奶父和青雲照料,湯圓自己很會玩呢。
「送走!送走!」
雪靈兒下了一個決心,要眼不見心不煩,寶寶們也都四個月了,應該能離開人了,安排養在西院,派很多人保護,讓奶父們伺候,讓她過幾天舒心的日子吧。本來想交給父后,卻又怕皇宮也不甚安全。
現在才知道,養孩子真累真麻煩啊!
但看到憶塵親熱的抱著孩子,又親又吻的樣子,喃喃說著:「靈兒的寶寶,真可愛,跟靈兒一樣可愛,來笑一個,乖哦!」
汗!雪靈兒就嫉妒得發狂,示意奶父將寶寶抱走,躺在憶塵的懷裡,腆著臉說:「憶塵抱我吧!我要當你的寶寶……」
憶塵輕點她的鼻子,哭笑不得,纏綿印上一吻,幽幽道:「那我要天天摟著寶寶睡覺的,還要餵奶……」
「沒問題!」雪靈兒哼哼二聲,自動自發的鑽進他的衣服里,含住他的乳珠,香甜地吮了起來,憶塵的身材恢復的很好,肌膚更細嫩滑潤了幾分,這副身子骨,**的很哪!
憶塵仰著頭,微微喘息,酥酥麻麻的感覺傳遍全身,她的舌頭吮著他,全身的血液都沸騰了,全都集中在一點,他竟然產生了**,每每到此,他都情不自禁地摟緊了她,用身體廝磨著她,而雪靈兒非常明白,順便寬衣解帶,XXOOXX一番……
寬大的浴室中,霧氣籠罩,雪靈兒探頭探腦而來,她驚奇地發現憶塵和水冰月都不在房裡,生怕兩人又掐起架來,便四處尋找。
聽見水波蕩漾聲,她往裡一瞧。
憶塵風情萬種地倚在浴室的邊上,笑得極外妖嬈;而水冰月慵懶地與其對,這情景,何其融洽,雖然不知道他們談了什麼,但對如此平心靜氣地一起洗澡,就說明問題不大。雪靈兒樂不可支地眯起眼睛,真想狂笑幾聲。
突然,一個恍惚,一條絲帶不知從何方伸來,圈住她的腰,將她拽入浴池之中,她驚呼一聲,撲通掉了進去,掙扎了幾下,便被一雙手臂撈起,溫柔地按著她的身體,焦急地說:「靈兒怎麼樣了?你非要這麼粗魯,傷著靈兒怎麼辦!」
「哥哥何必擔心,她沒事的!」水冰月慵懶一笑,淡然地說道,聲音略帶淡淡的輕笑。雪靈兒咳了幾下,委曲地撇撇嘴,便爬到憶塵的懷裡,摟住他的脖子撒嬌:「憶塵,我來陪你洗澡了!」
憶塵緩緩綻開一抹溫柔的笑意,將她濕透的衣服慢慢脫下,鳳眸里亮晶晶的,閃爍著異樣的光采,讓她的心都飄起來了,獃獃地任他脫掉衣服。
身上一陣涼意,貼上憶塵火熱的身體,雪靈兒笑得更甜了,忙討好地撩水為他清洗,還時不時地偷咬幾口,吃吃嫩豆腐。
感覺到背後有兩道強烈的光線,她努力去忽視那份不自在,水冰月立刻輕咳一聲,挑釁的意味非常明顯。雪靈兒臉色一垮,立刻狗腿地蹭到他邊上,開始細緻的按摩,累得腰酸背痛,兩人才放開她。難得忙裡偷閒,來洗個澡,舒舒服服地躺在浴池裡,紅紅的臉龐上毫無表情,眨眨黑眸,若有所思。
她將全身都浸泡在水裡,這種逍遙日子還真是快活呢!但美男多了也不太好,她都忙得團團轉了,依然讓四位美男不甚滿意。
於是繼續掀牌子,掀到誰就是誰。
掀到一個牌子,呃,該輪到水冰月了,他的脾氣不太好,再不去估計殺了她的心都有了,而且他的奶也該喝了,不然會脹的。但好久沒陪明旭陽了,明旭陽除了跟她在一起之外,過的都是清修般的生活,沒有她,他過得多無趣事呀!
剛掀二個牌子,不去陪陪憶塵的話,他估計又要醋意滿天飛了,那還得了……
剛掀三個牌子,軒轅逸可是個狠角色,一聲不吭就將她撲倒,汗汗汗!好像個個都是狼,個個不好收拾啊
……
~~~~~~~~~不好辦秀~~~~~~~~~~~~
京都傳來消息,女皇病重,要靈王趕赴京都,去看望。聞言,雪靈兒只覺得天都黑了,母皇身體那麼好,怎麼會病重呢?顧不得其他,便囑咐一番,帶著憶塵,軒轅逸火速趕往京都。
水冰月和明旭陽留在九洲,靜觀其變,以防不測,順便布署,如若要爭權,九洲是個不錯的根據地。
坐在寬大的馬車裡,雪靈兒的心越發沉重,離開京都快一年了,現在回去,竟然有種歸心似箭,返回家鄉的感覺,被外放的感覺,其實很好,到了京都,才步步驚心呢。
車外跟著八名侍衛,個個神情嚴肅,提防著未可知的危險。一路上,就有不斷阻撓她回京都的,令她心下疑惑,到底是誰不想讓她回去呢?
「這事,你們怎麼看?」雪靈兒依偎在憶塵的懷中,指甲繞著他的墨發,溫柔開口。女皇病重,非同小同,她比較擔心父后的安全。
「事情恐怕不是那麼簡單,我們要小心行事,鳳后已被禁了足,朝中行勢對我們十分不利。」憶塵緊摟著懷裡的她,微蹙眉頭,離京一年了,已失去了先機。不過,他的根基牢不可破,想要助她,還是很簡單的。
軒轅逸靠在軟墊上,眸中波光瀲灧,斜睨著她,懶懶開口:「雖然我現在沒有兵權,但也定當護靈兒周全,其他人休想碰靈兒一指頭。誰敢放肆,定殺得她們後悔出生。」
雪靈兒低笑出聲,伸個懶腰,眨眼道:「好啦!知道你厲害了,你還是再睡會吧,睡醒了就不會亂做夢了。」
他挑眉,戲謔道:「靈兒可是不信我?」
「沒有不信啊!」
「是嗎?你要相信我,不管你想做什麼,我都能幫你!」他邪氣地一笑,微彎的眸子里充滿霸氣而深情依依。
她瞅了一眼憶塵,他的眼神滿是贊同,便點點頭:「那當然,你多厲害啊,幾次都能化險為夷,告訴我,你為什麼這麼神?」
軒轅逸被誇得很受用,但在雪靈兒的目光下,慢慢地紅了臉,低沉的聲音磁性而又誘人:「其實,這歸功於諸葛明月,是他推算出來的……如若不是他,我不可能知道你有危險,也不會及時趕去。至於你被換之事,他早就提醒過我了。」
雪靈兒睜大眼睛,嘴成O型,對諸葛明月崇拜的緊,但他既然什麼都能推算出來,是不是知道她是另一個世界來的靈魂呢?她甚至不敢見他了,而且不知道歐陽可琳跟他怎麼樣了,希望她早日得到諸葛明月的芳心,她就滿意了。
回身圈著憶塵細緻的腰肢,心頭有一抹疑惑,如若讓他們知道她不是是另一個世界來的,會不會就毫不留情地離自己而去呢?就好比自己獨佔了別人的一片果園,卻時刻提防別人來偷摘果子,前路漫漫,何處是歸啊!
憶塵的衣領半開,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肌/膚,峽長的鳳眸中波光蕩漾,不可謂不迷人風情,身材恢復得很好,甚至比生寶寶前更加豐潤了些,摸起來比較有手感。
他的眼中閃爍著情/欲之色,俯身吻上她的唇,修長的手指遊走在她身上,引起一陣陣酥麻,軒轅逸輕哼一聲,別過臉去,酸酸地開口:「你們兩個……好吧!我吃點虧等會好啦!別讓我等太久啊!」
…………雪靈兒坐在憶塵的身上,緊緊地抱住他,輕輕晃動,若有似乎的輕吟聲溢出,整個馬車中升起暖昧又迷離的氣氛。此行十分低調,卻還是躲不過有心人的查探,所以索性大大方方地行走,看能耍出什麼花樣。
到了晚上,憶塵和軒轅逸便死纏爛打的抱著她入睡,哼哼哈哈,折騰到半夜,令她的精神十分之不好……顯得有些病態,而某男以治醫為由,說能治百病,繼續努力。
很快便到了京都,便找了家飯店先吃飯。
三人剛坐下,點了菜,便聽到一聲清越而溫柔的聲音:「能拼張桌子嗎?」
雪靈兒抬頭一看,頓時震驚了半晌,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真是怕什麼來什麼,諸葛明月俊美清冷的臉上掛著雲淡風輕的淡淡笑意,黑髮的髮絲整齊的束在身後,深邃的眸子彷彿包羅著萬像,飄飄若仙,微抿的唇瓣,勾畫出別有深意的弧度。
「坐!請坐!」雪靈兒硬著頭皮笑笑,看向在一旁笑得妖嬈的憶塵,此刻他面色緊繃,望著諸葛明月有一抹探究,互相點頭打過招呼之後,便為雪靈兒布菜。
軒轅逸親熱地拍拍諸葛明月的肩,兩人對視而笑,讓雪靈兒心裡不禁起了異樣的心思,諸葛明月之所以不接受歐陽可琳,莫不是有特殊愛好?還是說性冷淡……
「這麼巧啊!」雪靈兒垂下眼帘,開始狂吃,不去看幾人的眸光涌動,高深莫測。這時,眼間紅影一閃,又一道清朗的聲音響起:「拼張桌子!」
「滿了!」雪靈兒有些惱怒地從飯碗中抬起頭,今天怎麼那麼多拼桌子的,簡直可惡。但她抬眼后,猛得怔住了,被嘴裡的飯菜嗆住,咳嗽不止,眼前的俊美清雅的美少年是誰?
他的杏眼含情,點漆般的眸子中波光蕩漾,渾身上下散發著無比倫比的朝氣及尊貴氣質,好似多一分成熟,少一絲稚嫩,他定定地望著雪靈兒,盈滿激動之情,微微勾起唇角,道不盡的風流,數不清的俊美脫俗。雪靈兒震驚之下,試探性地開口:「溫澈?」
怎麼感覺,還不到一年時間,他的變化就如此的大,從當初那個野蠻少年,化身為清新儒雅的氣質,還真是讓人驚訝,他纖長玉挺的身型,清新朝氣的氣質,直直向她走去,硬生成些微危險的感覺。溫澈真的是長大了,跟以前的他,很不一樣。
「靈兒妹妹,你可回來了,我好想你哦!」剛才還陰沉莫測的清新少年,眨眼間變幻成小綿羊,撲倒在雪靈兒的身上,溫柔地蹭著,灼熱的眼神帶著濃濃的思念。
雪靈兒抱住溫澈,勾唇一笑,剛才一定是錯覺,還這是那個野蠻的敗家爺們嘛!便拉了凳子,讓他也坐下。
憶塵幾不可聞地輕皺眉頭,掃了一眼同樣深沉看不出任何情緒的諸葛明月,端起酒杯,微微一笑:「想不到剛回京都就這麼巧,遇到了二位熟人,可謂之有緣!來乾杯!」
幾人都端起杯子,杯盞換影間,只有雪靈兒一個人狂吃,其他人都少少吃了幾口,便互相審視著,防備之色漸濃。
軒轅逸神色陰鬱,面不改色地睨向溫澈,邪笑道:「澈郡王果然才高八斗,一舉奪得頭名狀元郎,實為男子的典範,為天下的男兒揚眉吐氣一番。深知官場黑幕的你,不知為何會向官場發展呢?」
他雖然淺笑著,銳利的眼眸直直地望向溫澈,不容他逃避,所有的人都將目光移向他,想看他的解釋。對這個無惡不做,囂張的小郡王,都抱有几絲懷疑,就連雪靈兒也一瞬不瞬地盯著他,不是她不相信他,而且不懂他為何要這麼做。
溫澈眨眨杏眸,神采飛揚,親切溫和地湊近她,笑嘻嘻地說:「人家在京都等得很無聊,便想考考看嘍!靈兒再不來,我就裝死給你看了!」
雪靈兒笑著搖搖頭,有些頭疼地點點溫澈的鼻子,挑眉道:「不要添亂啦!我現在都頭疼死了,當官很有意思吧?從實招來,又收羅了多少珍寶?」
溫澈眉眼儘是笑意,本想挺挺胸膛吹噓一番,但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不好露底,便一臉無害地壞笑道:「倒是有幾件珍寶,不過哪及得上靈兒重要……你什麼時候娶我進門呀?」
溫熱的氣息撲在她脖子里,雪靈兒臉上的笑意僵住了,她又這事忘記了,她府里要是加上溫澈這號人物,估計更加熱鬧,她也別想安生了,除非她想天天忙得團團轉,存心懲罰自己的花心。否則……還真是難以狠狠心,咬咬牙,娶他進門讓自己悔恨,警告她犯下的錯。
看著雪靈兒面露難色,憶塵眸光一閃,竟然有抹驕傲之色,看來靈兒也不是誰都要嘛!雖然她沒拒絕,但看她的臉色,他心裡就舒服多了。再說了,就是想拒絕……也不一定能拒絕得了啊!
軒轅逸看其他人都默不作聲,等著看戲,平素與這溫澈也不甚友好,他想進門,總過問過他們幾個吧?既然靈兒現在無難不想要,那他就做回壞人,替她解回圍吧!
「靈兒是我們的妻主,要不要娶你,得先問過我們吧!至少,我不同意!」
溫澈眼一橫,本態盡露,委曲地扁扁嘴,忍住發狂,溫聲道:「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母王早就將我的終生託付給了靈兒,就算她不娶,也得嫁給我!」霸道地宣布自己的主權,不禁洋洋得意起來。
「如此這樣說,還真是讓人鄙視呢!」軒轅逸輕哼一聲,極為不善地掃向溫澈,警告的意味很濃。
「鄙視我的人很多,你還輪不上!」
溫澈毫不心虛地抿口茶,優雅地放下,綻開一抹雅然而又單純的笑容。
「…………」
為防止兩人的戰火升級,雪靈兒在中間打圓場,夾菜給溫澈和軒轅逸,希望消停兩人的口水戰。溫澈一臉幸福地眯眯眼,吃她給夾的菜,好似格外香甜,他主要吃的不是菜,而是她的口水……
他靜坐在靈兒身邊,不動聲色,眼裡卻柔情無限,那種痴迷的眼神,躲不過在場的每個人的眼睛,雪靈兒只覺得他的眼神很灼熱,卻他的心思知道的很清楚,心裡輕嘆一聲,猶如平地驚雷,坐立難安起來。
本來有很多話要問諸葛明月的,唯今之計只能私底下詢問了。吃完飯,雪靈兒便要進宮了,番王進京都,要報備的,不然以謀逆論處,憶塵說他去處理,便不見了蹤影。而軒轅逸體貼地陪她進宮。
皇宮裡依然富麗堂皇、美不勝收。
雪靈兒與軒轅逸你儂我儂,艷煞情多的來到宮門,立刻驚艷了所有人的目光。軒轅逸一襲降紫長袍,紫玉冠束著黑亮如墨的髮絲,白玉腰帶將腰肢勾勒地更加修長,魅惑而誘人,五官俊美而帥氣,精緻的無比倫比,渾身上下散發出誘惑般的慵懶氣質,風度翩翩,但眉宇間的傲氣顯露無疑。
雪靈兒一襲紫金長裙,精美的五官絕美嬌俏,粉嫩的菱唇微微抿著,清澈而幽深的眸子含著點點情意,含情脈脈地望著軒轅逸,對任何人都那麼地溫和,淺笑盈盈間儘是絕代芳華,在眾人的膜拜聲中,踏入了宮門。
在女皇的宮殿門口,正遇上出來的雪玉兒及一個俊雅的男子。
女皇的身體一天不如一天,雪玉兒比平素更為積極了,為人更加謙和,基本上不與一些大臣明裡交往,都在私下裡協商,而女皇為何遲遲不傳位給她,難道她所做的一切,不能證明她能做好一個女皇嗎?
慧明果然是她的賢內助,將玉王府處理地井井有條,而因湘王的影響,她的權勢也更加大了。她從不以為一個男子能有多大本事,只要他安份守已,她的身邊自有他的位置。所以,她一直運籌帷幄,相信,皇位非她莫屬,豈料,女皇竟然召回了雪靈兒,本來想封鎖消息的,等她登了基,雪靈兒便再無反抗之力,到時候,她再跟她慢慢秋後算賬。
看到雪靈兒時,她並不驚訝,只是感嘆這一刻來得如此之快。她已得到明旭陽了,得到了她心目中的明珠,她曾經決定不管他逃得天涯海角都是她的,可是事情太多需要處理,她已無法分心了,而且,她不能讓慧明知道太多。
雪靈兒勾出淺淺笑意,明亮的眸子燦若星辰,平靜地開口;「二皇姐,別來無恙!這位是?」
雪玉兒看了一會她,嘴角一抹溫和卻冰冷的笑容,打量著雪靈兒和軒轅逸二人,而慧明則嘴角帶了絲若有似無的笑意,神色如常,在一旁若無其事地站著,顯然在等著雪玉兒的介紹。能叫雪玉兒二皇姐的人,他都見過,唯一沒見過的便是身處九洲番地的六皇女雪靈兒。
「他是我的王妃,慧明!」雪玉兒繼續打量著雪靈兒的神色,心裡有絲淡淡的苦澀,不管緣由愧疚也好,為了利益也罷,她有些不甘心。但慧明也不容易,已替她生下一個小皇女。
軒轅逸嘴角帶著嘲弄,好笑地看著兩人,也請安道:「給玉王、王妃請安了!」
雪玉兒嘴角扯了扯,淡然道:「六皇妹好福氣!就連大名鼎鼎的軒轅將軍也下嫁於你,讓皇姐好生羨慕,只是別讓有心人算計了的好。」她別有深意地睨著軒轅逸,冷冰的唇瓣勾起一絲嘲弄。
軒轅逸身體微僵,神色嚴肅,面無表情,目光中透出深刻的冷意,直直射向雪玉兒:「靈兒她人好又善良,這根高枝我當然要攀了,說起來,也比某人為了達到目的,特意去娶回一個替代品,要強得多,玉王爺,您說,我說的對嗎?」他噁心地瞟了慧明一眼,後者臉色立刻慘白,雪靈兒愕然地看著他,他眼裡嘴角俱是嘲笑。便出言斥道:「逸,不要亂說話!」
雖然她惱恨雪玉兒暗中派人追殺她,屢屢對她下毒手,已沒必要維持表情友好。可是,現在是非常時刻,萬不可落人話柄,而且看到慧明臉色那麼慘白,想到他身為一個男子,也著實不易,再者,雪玉兒心中只有野心,哪有情情愛愛,一定是委曲了他。此刻再聽說他只是一個替代品,估計死的心都有了。
她歉意地抿嘴看向慧明,轉向雪玉兒的眼神冰冷而鄙視,聲音毫無感情地說:「就此別過,我還要去看望母皇呢!就不多擾了,告辭!」
進女皇的宮殿時,一股葯香味撲鼻而來,凌兒恭敬地立在一旁,女皇面色蒼白,顯得蒼老了許多,臉角的皺紋都突顯了出來,不再是那個意興風發,身姿穩健的女皇了。
她正在批閱奏摺,不時地輕咳幾聲,身體削瘦的厲害,雪靈兒看了嘴扁了扁,母皇病成這樣,還放不下國家大事,她只恨她來得為何這樣遲,沒能為母皇分憂解難……
雪靈兒和軒轅逸跪下請安:「母皇,靈兒/軒轅逸給您請安,祝你福壽安康。」
女皇的臉上露出笑意,看了她一會才緩緩說道:「母皇算著靈兒也該來了,快起來吧!」
雪靈兒黑眸中透著水光,鼻子有些發酸,哽咽道:「謝母皇!身體不好為何不多休息,還要批閱奏摺,養那麼大臣是吃白飯的嗎?」
女皇讚許地望著她,慈愛又溫和地說:「靈兒過來,讓母皇好好瞧瞧你!」
雪靈兒作勢親熱地靠近女皇,卻藉機探上她的脈搏,突然,眸子一縮,頓時如被雷擊。她面色如常地跟母皇聊了一會,並聽母皇說了一會當今的形勢,戰事雖然結束了,但災情嚴重,已到了不可忽視的地步。
隨著母皇到了暖閣,凌兒奉上茶水之後,女皇才緩緩說道:「靈兒,母皇對你有很大的期望,因為你戰事才能結束,雪之國才能有短暫的安穩。過段時間,火之國新君將會來京都商量國事,母皇的身體一天不如一天了,靈兒就留在京都幫著母皇處理國事吧!靈兒現在長大了,也該到替母皇分憂的時候了。」
對於一些政事交由靈兒處理,她很放心。而且,她想要玉兒和靈兒能和平相處,她的女兒中就這兩人還有些出息,有才幹,互相鋪助,雪之國一定會強大的。到底要將國家交到誰的手上,就要看最後的結果。但她也希望,兩姐妹能化干戈為玉帛,為雪之國謀福,而不是互相殘殺,禍亂國家。
在她的有生之年,一定將兩人培育成才,等她身體好了,便能安心去遊玩了。兩個都是她心愛的女兒,雖然疼法不一樣,但都是對她們好,希望她們能明白她的苦心。對於帝王心術,本來就是撲朔迷離,讓人猜不透的。
又聊了一會兒,女皇默了一下,疲憊地說:「好了,母皇累了,你們跪安吧!記得去看看你父后,他自從回來之後,就一直精神不振,鬱鬱寡歡了。吃了很多葯也不見起色。」
雪靈兒心頭一跳,暗叫不好,難道父后也被下了毒?便告退之後,往父后的宮殿走去。
軒轅逸一直跟她身後,俊俏的臉龐上冷若冰霜,眉頭微蹙,唇瓣緊緊抿成一條直線。他的心裡有淡淡的不安,想要努力抓住眼前的真實,卻感覺有層迷霧擋在眼前。
到底是哪裡不對勁呢?
鳳后失神地呆坐在院子中,繁花似錦,他卻無心欣賞。端的是失魂落魄,眸子里黯然**,憔悴得令人心疼。當聽到那清脆而甜美的聲音叫『父后』時,他一瞬間以為自己聽錯了,產生了幻聽。
自從回來后,他就被自己的心魔所困擾,就連夢中都時常驚醒,夢見被人發現的窘迫,滿心的恐懼及悲哀,折磨著他,所以不敢睡覺,怕說夢話泄露了他的秘密。如今的他疲憊不堪,這樣的日子何時才能到頭?
心病還需心藥醫,越告訴自己不要去想,卻偏偏越加想念。
當叫聲再一次響起時,他轉眸看到了亭亭玉立,身姿絕美的雪靈兒,他的眼裡里漸漸恢復神采,感覺自己的憂鬱症好了大半,心情也愉悅許多,他才明白,她就是他的良藥……
但是,他已經想明白,絕計不會讓雪靈兒難以做人,讓她背上那不好的名聲。他將他的愛埋葬,不讓任何人知道,將他的愛轉向濃濃的寵溺,其實,只想不是想侵犯她,父女之情,就不會變得那麼臟。
從父后的宮殿里出現,雪靈兒的腳步都輕鬆許多。
踏著愉悅的腳步,嘴裡哼著快樂的調調,親熱地拉著軒轅逸,在皇宮裡穿梭,懷念曾經在皇宮的美好日子,現在一切雖看著沒變,但卻發生翻天復地的改變。
在一處假山旁,有一抹降紅的影子呆坐在那裡,越看越眼熟,雪靈兒走到他身後,他都沒有發覺,便開口道:「怎麼在這裡發獃?」
聽到她的聲音,溫澈的身影一僵,頭也未回,隨意答道:「哪有發獃?我在賞景!」
「原來皇宮的景緻都在地上呀!要低著頭賞的,是不是在看螞蟻打架?」
雪靈兒笑著側頭看他,調侃地說。
溫澈那清俊的臉蛋一紅,呶著嘴看向她:「你就知道埋汰我!不準不準!不准你再欺負我!」
軒轅逸在她身後,饒有興趣地睨著溫澈,並未說話,只是似笑非笑地勾著嘴角。溫澈臉色一變,兇巴巴地說:「我有話跟靈兒說,你先走開會!」
雪靈兒朝軒轅逸點點頭,眨眨眼睛示意他先走開。軒轅逸目光灼熱地盯著她,偷偷捏了她屁股一把,低沉道:「回去好好收拾你!」威脅!純粹的威脅……
然後,他走過溫澈的身邊,惡意地眯了眯眸子,頗有示威的模樣。雪靈兒笑了,讓美男為她吃醋,感覺還真是不錯呢。
「好啦!他走了,有什麼話就說吧!為何要參加科舉,朝堂上很黑暗的,我不想讓你加入這個大染缸。」他如此清澈又純真的少年,能適應官場的黑暗嗎?他有要守護的東西,有要堅持的理由嗎?她也很怕,溫澈從此就不是溫澈了,一個為了權術利益,可以犧牲一切的人……
他進入官場,到底是對還是錯呢?
他委曲地瞟了她一眼,可憐巴巴地說:「誰讓你不早點來接我,還以為你不要我了呢。我只是想證明,我並不比任何人差,到時你看到我的優秀,就會後悔沒早點來找我……我這麼努力,就是向你證明,我並非是一無事非,我也有很多的優點,是一個值得靈兒愛的人……」
雪靈兒清眸一瞠,震驚地說不出話來,咬著唇不語,心情複雜的很,甚至產生心疼的感覺,她微微一笑,撫摸著他的面頰,輕輕地說:「傻瓜!在我心中,你就是你,無人可以替代……只是,感情的事不可以勉強的……而且,你有更好的人生可以走,完全可以得到你想要的幸福,甚至……可以得到別人完整的愛。我的心已分了很多部分,每個人都得不到完整的我……所以,我沒有來找你,是希望你能找到你真正的幸福,犯不著將感情浪費在我的身上……」
「你……你就是我的幸福,除了你,我對任何人都沒有興趣。我甚至看到其她女子就想吐,不由得生起一種厭惡感,你讓我如何是好呢?你偷走了我的心,卻又拋棄了我……你好殘忍,而且你毀了我的清白,我已經是你的人了,如果你不要我……不會有人要我的……」
他雙眼含淚,幽怨地指控她的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