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四面楚歌支撐的力量
雪靈兒又掏出一些藥丸,告訴他,可以做惑敵之用,會發生濃濃白煙,製造混亂。
她帶著一千士兵,急速向綠蔭坡趕去,軒轅逸,你可一定要堅持住,在我到之前,保住自己的命。
戰鼓如雷,殺聲震天,雪軍在軍師及各位將領的指揮下,沖入火之國的戰營,頓時火軍嚇得潰不成軍,本是噓敵之際,怎料雪軍竟然攻了過來,難不成消息有誤!
可是大部分兵力都去圍攻軒轅逸了,看來雪之國是打算放棄了軒轅逸了,既然如此,他們也不能丟火之國的臉,跟雪之國拼了!
派傳信兵通知主將,其他將士奮力抗敵,殺喊聲成一片,雪軍邊殺邊射火箭,燒了火之國的帳蓬,十幾萬大軍攻擊所剩不多的幾萬軍士,完全是小菜一碟,在層層迷霧之中,神不知鬼不覺地將火之國的糧草偷走,風吹著濃濃白煙,很像著火一般。
而雪靈兒聽著後方的殺聲,哀叫聲,咬了咬牙,忍住去揪人的衝動,奮力策馬而去。
她所帶領的一千女兵,個個都精神抖擻,神采奕奕,臉上帶著嚴肅的神色。她溫和地聲音說道:「此次只有我們一千精兵去營救,你們怕嗎?」
「我們不怕!」不愧是訓練有素的精兵,個個不畏生死,齊聲喊道。
「此次要以一敵百,你們知道後果會如何嗎?」她聲音頓了頓,略微沉重地說。
一些女兵眼眶紅紅,厲聲道:「為了國家,為了軒轅將軍,以我們的命去換,也是值得的,請您一定要救出將軍,我們什麼都聽您的!」
雪靈兒深受感動,這才是真正的兵士,明知這一千人去了就是送死的,也毫不在乎,她們是先鋒,是趕死隊。也許她們愛戀著軒轅逸,也許她們崇拜軒轅逸,總之,她們都是偉大的人。
本來,將士的命就不屬於自己的,為了戰鬥的勝利,為了國家的和平,更為了其身後千千萬萬的親人免遭屠殺,用自己的血肉鑄一道長城。
雪靈兒想,如果她不來,軒轅逸是不是就死定了,無法來營救,就算等打完了,援兵再來,說不定也晚了……
寒風吹來,卻帶來一股血腥之氣,雪靈兒微起秀眉,眯眼看向前方,整個山坡,密密麻麻的都是人,已成包圍之勢,搖曳的旗幟是紅色張揚的火字,戰袍都是如火的紅色。
而在山頂部分,是像征著雪之國的銀色旗幟,一個大大的雪字和軒轅二字。戰袍是銀色和黑色。看來軒轅逸已被逼上山頂了,無處可逃。
山上大部分的樹木都被砍光,光突突的山野上都是人。無數的兵馬像天上的繁星一樣多,又像蠢蠢欲動的螞蟻,中間毫無縫隙,遠遠看去,山坡儼然被染成了火紅色。乍看挺像一個紅色巨蟲,緩緩蠕動,蠻恐怖的。
下坡下,還有許多未動的兵馬,在敲擊著戰鼓,催促著進攻。
天色已經黑如惆汁,天空更像一個漆黑的蒼穹,星星只有零零碎碎的幾顆,雪靈兒站在馬上,遙看著火光映照出,心裡說不出的蒼涼。
太多了,太多了,這太多的人了,心裡有一股酸酸澀澀的感覺漫延開來,她不想殺人,真的不想。而且要殺這麼多人,她會睡不著覺的。
身體從深處傳來一股悲傷的情緒,淚水盈滿眼眶,她不想殺人,為何總是逼她?不知道軒轅逸此刻怎麼樣了,柳毅在哪?
後背上的『天魔琴』在隱隱顫動,彷彿也感受了這殺氣沉沉的氣氛,它在興奮,它在叫囂,它想要殺人……
雪靈兒忙定下心神,提高自己的精神力,萬不可被它所控制。
「將軍他被圍在那裡,敵軍人太多了,我們該怎麼辦?」一個女兵神情頗為激動,睜著大大的眼睛望著雪靈兒,她的聲音不是很大,但所有的人都聽得清楚,一時之時,悲痛的氣氛漫延。
「先探查敵軍的情況,在最合適的時機,助將軍一臂之力。單靠我們之力,遠遠不夠,希望軒轅將軍能給我們製造一個奇迹。」
眾人默然,隱藏住身影和馬匹,藏在暗處,伺機而動。
她咬了咬牙,沉重吩咐道,準備火箭,準備樹枝,照亮山坡,等他們鬆懈之時,一舉擊殺。
這一千將士個個面帶堅定的神色,緊抿著唇盯著那山坡頂處,淚流不止:「不知道將軍他怎麼樣了?」
「他會沒事的!不然這些火之國的兵士早就攻上去了。」
她柔聲安慰道,開始布署。
要說面對如此強大的軍容,如此令人血脈沸騰的場景,每個人的心都在發抖,不管是興奮的,還是害怕的,身心都在微微地顫抖著。
火之國的軍隊不時發出高聲吶喊,似要動搖對方的軍心,四面甚至都唱起了歌,聲影都在使整個山坡顫抖,原來這一招,就叫做『四面楚歌』。
完全包圍之勢,還在吶喊唱歌,不得不說,這火軍夠損的,令被困之人信心喪失,失去戰鬥力。
在『天魔琴譜』中,有一個曲子是呈圓形進行散開攻擊的,但中間的安全距離最多不能超過百米,如果她要發動音波攻擊,軒轅逸能受得了,那其他的士兵明顯是承受不住的。
如果要發揮移山平石的威力,一笑殺千人,她又於心不忍。不知道柳毅來了沒,他是不是此次的將領,如果是的話,她倒有幾分把握能制住他。
她要不要想辦法混入火之國的軍營之中呢?
這種場面,足以令任何人陷入悲觀,先打擊對方的士氣,磨掉對的耐性,再一攻舉入,不但滅了他們的身,更滅了他們的心,但雪之國的意志是不會滅的。
擒賊要先擒王!
還未等她有所行動,火之國的軍隊開始攻擊了,先是圍在周圍的將士們後退一段距離,用盾牌護衛著,後面幾排背著箭的隊伍在箭牌之後,從盾眼裡射出萬千的利箭,直直射向山坡。萬箭齊發,天空中猶如下了一場箭雨,那金色的盾牌在火光的照射下,晃得人眼疼。更是照亮了軒轅逸此刻的囧狀,只見山坡上有個巨大的棚子,周圍全是亮晶晶的盾牌,密不透風,箭齊齊射在棚上,射在盾牌之上。
「將軍有危險,大人,怎麼辦?」
「拼了我們的性命,也要為將軍開出一條血路!」
這一千兵士忍不住了,小聲叫道。
雪靈兒咬著嘴唇,一臉沉重,做了個稍安的手勢,定定地望著火光照耀處。
棚子是草做的,如果火軍改用火攻,該怎麼辦呢?雪靈兒不由得著急起來,她不能坐以待斃了,她解開背後的繩子,拿出『天魔琴』到了一個比較高的地點,盤膝而座,周身溢滿紫藍色的光暈。
『錚!錚!錚!』流暢的音符緩緩飄出,琴身射出一道紫光,將火軍所在的地方,山坡引起爆炸,將這座山坡削平了都不在話下,現在只是縮小它的攻擊,讓它擊飛火軍,應該問題不大吧!只是雪靈兒低估了其威力,成千上萬的人影飛上空中,血肉模糊,伎離破碎,將黑漆漆的天空染成血紅色,慘叫聲不絕於耳。
「三弦破日音」
雪靈兒垂下眼帘,默念罪過,可是,如果她再不出手,軒轅逸難逃此劫。天魔琴的威力實在太強勁,她不能有絲毫的大意。
迎面撲來的血腥氣令人作嘔,而火軍則反應過來,將目光移動雪靈兒的所在,眼睛充滿血紅的凶光,在其將領的一聲命令之下,一半繼續攻擊山坡,一半往琴聲傳來之地湧來。只要殺了彈琴之人,便可。
雪靈兒心中一緊,面色如霜,沉聲吩咐:「弓箭手準備,射!」
這場面太過令人恐怖,以致於她的身體微微發抖,而琴更加瘋狂,閃著更為幽藍的光芒,在這寒冷的春夜裡,更添幾分詭異。
無數利箭,齊齊向她射來,她在心裡咒罵一聲,再次撥動琴弦,令箭們改變方向,折返而回,無數慘叫聲,似咆哮一般,令人不寒而立。
她明明不想殺人的,為何要逼她?原來,殺人魔都是被逼出來的,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世界,由不得你鬆懈。
而軒轅逸面冷如霜的俊臉上滿是震驚,她怎麼會來?沒錯,擁有這份力量的琴音,絕對除了她沒有二人,他是否出現了幻覺?她真的是為他而來……
他低眸凝視著手腕的寶石手鏈,一絲甜甜的暖意襲上心頭,而本來士氣低迷,曾一度絕望的將士們軍心得到鼓舞,齊齊大喊著:「援兵來了!援兵來了!」
此時正是良機,軒轅逸勾起一抹迷人的微笑,在如冰雕的俊臉上綻放,頓時晃花了眾人的眼,想不到從來不笑的軒轅將軍,笑起來如此迷人。
他從未想過他會有這麼狼狽的一天,現在不是去計較被誰出賣的問題,而是想辦法突圍,本來在山坡下訓兵,準備紮營休息的他們,突受圍擊,帶的兵不多,又大半是新兵,不得不退到山頂,在這山頂,易守難攻,而且極易反擊,但唯一的缺點就是不好突圍。
這幾個時辰是最為艱難的時刻,由於沒有人能回去報信,所以不會有援兵,待被發現之時,也已經晚了。為民犧牲不要緊,但要死得值得。
將棚子加固了二層,令所有的將士都聚到一起,列成方陣,手中拿著盾牌,個個臉上帶著堅定之色:「你們怕不怕?」
眾將士齊喝道:「不怕!」
軒轅逸的鷹眸灼灼地盯著她們,這其中大部分是女子,被他一瞧,頓時臉紅不已。年紀很小,大部分是花季中的男女,春心萌動,聽聞被軒轅逸所帶領來操練,本來興奮不已,但此刻多少有些緊張。
他們站在冷風中,臉蛋都凍得發紅,卻依然挺立著身姿,維持著軍人應該有的姿態。就算是死,他們也是驕傲的,眼裡滿滿都是鬥志,他們的身後背後,是雪之國千千萬萬的百姓。自從入軍隊的那一天起,他們的命就不是自己的,他們是為國家而戰,為民族而戰,為親人而戰。
不管敵人怎麼叫囂,怎麼打擊,他們也不會示軟,更不會當叛徒,如果他們倒下了,那雪之國的千千萬萬的百姓怎麼辦?而且女尊國的女子們,必定會成為男尊國的玩物,這是絕對不能允許的,她們就算死,也不會任火之國糟蹋。
一聲令下,用盾牌將棚子周圍堵得密不透風,俯蹲在一起,像一個巨大的鍋,罩住了他們,叫喊聲更盛了,萬千的箭瘋狂射來……
密麻麻的箭像沒有停歇一樣,時間長了,他們的心也不可抑制地越來越慌,顫抖地問:「援兵會不會來,我們能脫困嗎?」
軒轅逸定定地望著他們期盼的神色,褐色眼眸一瞬不瞬,性感的唇瓣揚起一抹堅毅的弧度,堅定地說:「會!我們一定能脫困!殺得他們潰不成軍。」
有了他的話,將士們的軍心得到鼓舞,僵硬的臉上扯出一絲微笑來,只要將軍說的,他們都信,有將軍在,有『雪國戰神』之稱的他在,雪之國就不會敗,他是黑暗之中的一線光明,更是他們心裡那渴望和平的希望源泉,此刻堅守住自己的心,堅守住這一刻,便是他們唯一的目標。
軒轅逸很清楚有沒有援兵來,但他的心是很複雜的,他不想死,他還有心愿未完成。他要活著回去見雪靈兒,他還未來得及表達他的愛意,他不甘心。
他征戰多年,鐵血沙場,為的是什麼?
現在的他,只想為她綻放那一抹笑顏。
他思念著她,瘋狂地思念……
他一定不會死,今日就算是以一敵百,血濺滿身,殺光所有的敵軍,也有一個信念支撐著他,絕不可以死。如若生命就此逝去,他將死不瞑目。
等,現在只有等,等到火軍鬆懈之時,等到他們耐性全無之時,便實施突圍,只是苦了他周圍的將士們,她們還未完全長大,便要肩負起如此殘忍的任務。看到一個個鮮活的生活,在他面前倒下,本以為麻木的心早已沒了感覺,只因那心早已傷痕纍纍。
他也只是一個人,並不是神。他會怨,會恨,會惱怒,會貪戀紅塵,會捨不得……他剛毅的臉龐上染上一抹深沉,霸氣飛揚的眼眸閃動著鷹般銳利的光芒。
沒有到過戰場的人,永遠不知道愛國。到過戰場的人,才懂得愛國,珍惜自己及他人的性命。
突然,劃破長空的一聲琴音響起,蓋過了所有的叫喊聲,掩過了箭的破空叫囂聲,震入雲宵的爆破聲,還有漫天的血雨,敵軍的身體在空中飛舞,將黑如墨汁的天空,染成了血紅色,血腥氣令人作嘔。
他眼睛一亮,唇角不自覺地揚起,勾起一抹迷人的微笑。他如冰封的俊臉在戰場上很少動容,這一笑,非同小可……眾女兵頓時痴迷不已,被身邊的幾位男將冷咳幾聲,才回過神來。
他舉起寶劍,威嚴的聲音響起:「想活著回去見親人的,拿起手中的劍,殺!」
七色寶石做的手鏈在他的右腕晃動,閃爍著奇異的光芒。周圍的士氣得到振奮:「有援兵了,我們突圍!」
「殺!殺!殺!」
殺喊聲響徹雲宵,火光映天,天空都被染成紅色。
軒轅逸一聲令下,所有的人排列成隊型,雖說才訓練了幾日,但也有模有樣,此刻,沒人有人害怕,更多的是興奮,渾身熱血沸騰,充滿了力量。
組成了一個巨大的龍形軍隊,打龍頭,龍尾擺,打龍尾,龍頭攻。打中間更慘,直接圍繞滅之。雖說龍型在這裡作用不開,但也防止了四周圍攻。隊形外層的人都拿著盾牌,舉齊於人齊高,如果有人陣亡,裡面的立刻補上。手中拿著鐵劍,邊殺邊向山坡下突圍。
軒轅逸看向那琴聲響起處,漫天的箭雨似遇到一個巨大的屏障,被反彈了回去,火軍陷入混亂之中,他勾起一抹別有深意的笑容,想不到他還真有讓她相救的一天。他從小就很好強,但受她的恩情,還是受得起的。畢竟,他也幫過她幾次。
隊伍加快向山下衝去,一路上遇人殺人,遇將斬將。直接衝出去,衝出一個缺口,他們才有一線生機……等火軍發覺之時,已經有些晚了……
雪靈兒不停地撥弄著琴弦,進行遠程攻擊,將圍繞在雪軍的火國全都震飛,掃出一條通往這邊的之路,殺了這麼多的人,令她很是心痛。但一想到,如果她不殺他們,他們必定會殺她,殺軒轅逸,她的心就硬是狠了起來。
她的心隱隱作疼,內力消耗的很厲害,需要很大的剋制才能讓她不被天魔琴反控制。琴閃著奇妙的光芒,想在她最脆弱的時候,一舉奪了她的神志。但她不能停,時不時地撥弄幾下,令發出的光波,無人能靠近,很多承受不住琴聲攻擊的,已暈倒在地。
她咬了咬牙,運用內力使整座山坡都飄蕩著她的聲音:「誰是火之國的將領,站出來說話,我不想殺那麼多無辜的生命,如果你們願意投降,我可饒你們一命!」
柳毅一身火紅色的戰袍,騎著酒紅色的戰馬,從火之國的隊伍中,嘀嗒的馬蹄聲格外的刺耳,他臉色陰鷙,緊抿著霸氣的唇,臉上結合了力與柔的完美體現,此刻的他,冷酷如冰,妖邪似火,眼波如水,面色如士,手中緊握的劍閃爍著金色的光澤。
五行他已具備,還欠什麼呢?
他緩緩勾起艷紅的唇瓣,張開嗜血的弧度,冰冷的聲音冷洌而尖銳,恨聲道:「雪靈兒,我真是小看了你!」
雪靈兒微微一愣,竟然真的是柳毅,他姓柳,是將軍嗎?
「你是火之國的將軍?原來你真的是姦細!」她咬牙微笑道,惡意睨著他,勾起一抹惱怒之色,真該殺了他!
「哼!本王是火之國的『毅王』火雲柳毅,此次奉命攻打雪之國,如若你識相,就束手就擒吧!」柳毅劍眉揚起,霸氣的眼眸涌動著漆黑的光芒,冷硬的臉龐扯出一絲冷笑,舉起手中的劍,瞪向她。
「真是可笑!別忘了,你可是我的手下敗將!」雪靈兒不屑地冷哼,根本不足為懼。
「二十萬大軍,豈是你一把『天魔琴』能對付的?等你功力用盡,內力枯竭之時,便是你的末日,我想……你的真氣所剩不多了吧?!」
柳毅咧嘴冷笑,陰森地眸光掃向她,散發出危險邪魅的氣息。
「笑話!別說二十萬大軍,就是這整座山坡,我也能削平了它!」
「那你為何不動手呢?該是有顧及吧?」他挑釁十足地出聲,冷冷地諷刺她,如若她能,恐怕早就動手了。輸人不輸陣,不管如何,他也不會示弱的。
「你真是不知死活!別忘了你體內的東西!」雪靈兒微微皺眉,頗為討厭柳毅的這個調調。
「這點痛!我還忍得!」柳毅聳聳肩,撇撇嘴道。
「柳毅,你真的想讓屍骸遍野、血流成河嗎?為何就不能平息戰革,平心靜氣地和平相處呢?戰爭只會帶來苦難,多少人離家背井,客死戰場?難道你還不明白嗎?」
「那好!讓你雪之國歸順我火之國,我便退軍,從此再無紛爭!」
「呵呵!你認為可能嗎?」
「既然不可能,那你有什麼資格來阻止我?!」他反問。
「我只是不想那麼多人無辜而死!」
「只要你們投降,我回稟父皇,將你們個個封大官,你們一樣富貴榮華,這不好嗎?」
「那讓你們火之國歸順我國,也給你們封大官,你可願意?」
「那怎麼能行?」
「為何呢?」
「男子豈可被女子壓在下面!你們女尊國註定滅亡,這是不可爭的事實。」
「我呸!總有一天,這整個大陸都會被所謂的女子稱霸,你信不信?」
「呵呵!我不信!」
「那就等著瞧!」
軒轅逸騎著戰馬,沖在最前面,銀色的劍光一閃,周圍升起一片血霧,他刀刀都不會落空,踩著敵人的身體繼續往下沖,慘叫聲不絕於耳,他殺了無數的敵軍,個個像西瓜一樣,任他砍殺,毫無還手之力,身下的戰馬也染成血色。這時,殺聲震天,軒轅逸已帶領著軍隊沖了下來,當他看到雪靈兒時,眼裡煥發出奪目的光彩,他披散著頭髮,身上全是腥臭的血跡,滿目皆是血紅,彷彿殺紅了眼。
身上還在滴答滴答的往下滴血,雪靈兒心裡猛得下沉,他受傷了?柳毅一看,眸色極寒,一揮手,立刻有無數個箭手對準軒轅逸。
雪靈兒一驚,喝道:「住手!柳毅!」
漫天的箭雨齊齊向軒轅逸射去,軒轅逸冷冷一笑,手中寶劍輕旋,挽了個劍花,成了一個急速旋轉的圓,將所有的箭盡數彈開,袖子一揮,無形真氣襲去,將那排箭兵,吐血身亡。
他的英勇之姿,看得雪靈兒是熱血沸騰,恨不得也上前殺兩個過過隱,看到他們如此之弱的模樣,激起了她的暴虐因子,得意地睨向柳毅,輕哼道:「柳毅,你到底要死多少人,才甘心?」
柳毅恨恨地瞪著她,咬牙道:「他是惡魔!他是殺人狂!不論如何……我都不會讓他活著離開這裡……」
「難如你所願了!如果你再不喝令退軍,我就算拼著內力枯竭,也要與你們周旋到底,我就不信,你們還有多少人敢來送死,有多少血可以流!」她也發狠了,冷冷威脅道。
「你……」
看到了雪靈兒,軒轅逸的疲倦一掃而光,他加速著砍殺,想早一點到達她的身邊,為她撐起一片保護傘。這個世界彷彿已不在重要,內心的焦急顯露出來,旁邊的將士有些擔憂地望著他,殺敵分心……可是大忌。
寒風夾雜著陣陣血腥的氣味,他的眸中浮現出她絕美的臉龐,心情愉悅,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似的笑意。驀然,一名垂死的火之國將士,猛得將長槍刺向他,他悶哼一聲,一劍將他的頭砍掉,身體轟然墜下,眾將士一驚,急忙扶住他。
「將軍……將軍……」
「快……救將軍……」
軒轅逸穩住身形,沙啞地說:「我沒事!繼續突圍!」
殺聲又響了起來,已分不清是是敵人的吶喊,還是自已的咆哮,軒轅逸望著距離已不遠的雪靈兒,唇畔的笑意加深了,只要衝過最後一圈包圍,就能擺脫圍擊,可是,他的眼前已有些模糊……頭越來越沉。
身上的疼意,讓他頓時清醒過來,咬了咬牙,繼續砍殺著敵軍。
雪靈兒一使眼色,那一千個將士,立刻排成二行,舉起弓箭:「放箭!」
將最外面一層的敵軍,盡數擊滅,為的是讓軒轅逸成功突圍。
柳毅眸色更冷,臉龐已變得扭曲,恨聲道:「雪靈兒,你們別想跑!」
雪靈兒微微一笑,仿若恍然大悟般,睜著迷人的黑眸,似漫不經心地舉起食指,輕點幾下,得意洋洋,緩緩道出:
「哦!對了,忘記告訴你了!剛才我來時,看到火之國的部隊在震鼓宣戰,我便命令守城軍隊開戰了,呃……此刻應該結束了吧?……好像賬蓬也被燒了?……你不擔心嗎?」
「什麼?」震驚!柳毅不可置信地睜大眼睛,分析她說的是真是假,如果她想糊弄他退兵,藉機溜走,還是想拖延時間,等待援兵。
「說來也挺奇怪的,誰出的破主意,讓那幾萬殘兵舉著樹枝,舉著火把,佯裝大軍,還敲戰鼓,此刻估計……如果你們再不回去的話,恐怕那幾萬人會死得一乾二淨了……」
柳毅聞之變色,臉上血色盡退,狠狠地說:「女人,你夠狠!原來你早有打算……這一戰,是我輸了……不過,你也沒贏!記住,下次再見面,不是你死,便是我活!」
柳毅舉起劍,一聲號令:「撤退收兵!」
火之國的兵士沒有絲毫遲疑,可以說有些喜悅,快速地撤離了……終於不用面對軒轅逸那個魔鬼,那個煞神了……還不用面對那怪琴的攻擊……終於可以鬆一口氣了。
一時之時,火之國散的沒影了……軒轅逸的身姿堅定不移地直立在那裡,冷硬如山,望著敵軍撤退而去,心中百感交集,雪軍的將士們,歡呼著,喊聲震天。
軒轅逸靜靜的睨著雪靈兒,臉上濺的血光紛飛,他冷漠如霜的臉龐上添了幾分猙獰。雪靈兒直直與他相望,明白了他就是從這樣的沙場上努力求生,戰場果然是殘酷的。
他用一把劍維護了雪之國的半壁江山,徘徊在生死之間,身心都要練的比鋼鐵要硬,比千年寒冰還要寒……
剛才緊張的氣氛一掃而光,雪靈兒身邊的一千將士,歡呼地湧向軒轅逸,向著她們心目的英雄奔去,軒轅逸眼前開始模糊起來,身體劇痛襲身,眼前的一切顯得朦朧,他伸出修手染血的手指,想要抓住眼前的一絲虛無,虛弱地喊道:「靈兒……」
雪靈兒立刻收起琴,背在身上,穿過無數的死屍,經過無數羨慕的目光中,奔向他,奔向那如地獄修羅般的男子,他的臉上不再冷漠,綻開一朵如血染般的嬰粟花。
她擁他入懷,抱住他結實而修長的身材,迅速地點穴止血,扶他半躺著,清理著傷口,黑色的盔甲滿是腥紅的血跡,她著急著說:「還有哪裡受傷了?」
軒轅逸怔怔地望著她,雖然看其他的東西都是一片模糊,但看她,卻如此清晰,他緩緩搖搖頭,低沉的嗓音充滿磁性:「那不是我的血!」
她掏出手帕擦乾淨他臉上的血跡,有些已經被風颳得乾枯,粘在臉上,擦抹不掉,此刻只覺得軒轅逸的樣子又好笑又可愛,仿若一個頑皮的孩童,將自己弄成這副鬼樣,又像從血堆里爬出來的人……
由於她身上沒有帶消炎止血的藥物,便招手令人將軒轅逸抬回軍營,可是,軒轅逸仿若一個固執的孩子,緊握著她的手,不肯放開,臉上閃著堅定的光芒。
雪靈兒只好呶呶嘴,柔聲道:「放開!我們回軍營去,你的傷口不用藥,會惡化的!」他的腹部有一個血洞,幸好不是很深,但也不斷地向外涌血,非常恐怖。
他定定地凝視著她,極慢地說:「不要放開我的手……不然……我可沒有支撐下去的力量……」
雪靈兒滿頭黑線,勾起一抹微笑,咬牙道:「好!那你就拉著吧!你可一定要撐住了,不然……後果很嚴重!」
在眾人的羨慕眼神中,在有些人嫉妒的目光中,雪靈兒發皮發麻地任軒轅逸握著手,一起抬回了軍營。
軒轅逸唇瓣勾起一抹幸福的笑容,他恍然愣住了,這心中暖暖的感覺就是幸福嗎?他驚喜莫明,原以為此生不會得到所謂的幸福,不會有所愛的女子,她的出現,攪亂了一切不可能的因子。他一次見她是在荷花池邊,她滿臉淚痕,只會讓覺得可笑,女子不都是很要強,不會輕易哭泣的嗎?
雖然他不屑,但好歹她是皇女,不能見死不救。再見她,她宛如花園裡的精靈,俏皮可愛,眸中流轉的光華令人心神怡然,就連她驚慌失措之時,也一樣格外吸引目光。
當她向他跑來,差點摔倒之際,他的心不自覺地顫動了,他擁她入懷,定定地注視著她,四目交接,仿若電流一般傳遍他全身。他一手緊不放鬆地緊握著她的手,忽略她緊抿的菱唇,微惱的臉龐,她的臉很粉嫩,另只手不自覺得摸了上去,這溫潤的手感令他愛不釋手,划間滑過她的臉頰,軒轅逸勾起溫柔一笑,褐色的眼眸閃爍著激動的淚花,他終於知道他為何惱怒戰爭不快點結束,他強烈想回去的願望,想去見她,一直就是想去見她。
她的笑容能令天地失色,日月黯淡無光,他的眼睛微微眯起,殺了一天,他已有些累了,眼皮越來越沉。他多少有些不甘心,從十歲開始,就上戰場的他,到現在除了這些虛名之外,什麼都沒有……護衛了無數的家,讓京都的那些臟官安逸享樂,還要設計謀害他,他為何還要拚命。他忠心不二,騎在馬上睥視天下,以血肉之軀,護住了大片江山。護衛了雪之國的千千萬萬的百姓,但他也依然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他沒有妻沒有兒女,他此刻只想要她……這世上,獨一無二的她……
他的生命在漸漸流逝,身體的痛意漸漸加大,他想他是撐不下去了,可是……如若他現在死了,好不甘心……他還沒有得到她想要的一切……她肯來救他,讓他很開心,可是他現在變得貪心了,他想要更多……
所以,他不要死,他還沒得到過,他不會甘心。
他要與她一起過著閑適的生活,為她樹立一片美好的天空。絕不惹她生氣,令她綻放嫣然美麗的笑容,聽她笑語盈然。
他強行提高精神力,不讓自己昏過去……失血過多,又疲憊不堪,這一睡下去,他將再也醒不過來了。雪靈兒似乎察覺他的不妥,他握著自己的手在加緊,他的表情像是隱忍了極大的痛苦,她忍不住喚道:「撐下去!別睡!」
源源不斷的內力輸入到他的體內,她臉上閃現恐怖、害怕的光芒,突然間,害怕他死,害怕他睡過去……他的耳畔傳來她溫柔又堅定的話語:「軒轅逸,你一定要撐下去,只有活著,才能達成你的願望……」
他的手沾染血跡,再一次摸上她的臉,將她弄成一個大花貓,擦去她的淚水,輕聲道:「不要哭!不要哭!」
她臉上的血跡,越擦越多,他有些著急,而她眼中的淚意更盛了,滾滾而落。
「別浪費內力了!」他嘶啞出聲,深邃的鷹眸中閃著平靜而又滿足的神色,認真地凝視著她,似乎想一次看個夠,將她刻入骨髓。
感覺他的體溫越來越冷,她緊緊地擁他入懷,輸入更多的內力給他,哽咽道:「不要死!不要死!就是內力枯竭,我也要救你!」
他的眸中閃現奪目的光彩,勾起一抹絕美的笑容,蹭著她的豐盈,溫暖而又柔軟的觸感,果然不錯……輕輕印上一吻。
雪靈兒忍住要拍他的衝動,誘哄道:「只要你不死,想蹭多久都行!」
「好!」他輕輕地應道,手撫上了她的豐盈,輕輕揉捏著,旁邊的女兵皆低頭和轉頭,沒一個好意思看的……原來將軍這麼主動這麼直接,早知他喜歡這調調,她們早獻身了……不得不佩服呀!
回到軍營,軍師立刻迎了上來,滿載著愧疚及喜悅之情,雙眼含淚;「將軍,您受苦了!不過,火之國這下受創頗重,我軍將他們的帳蓬燒毀,糧草搶光,他們想不退兵都不行了!」
軒轅逸將手縮回來,淡淡勾了勾唇,虛弱道:「有勞軍師了!此番如若不是軍師坐陣,我就是死也是白死了!就是活著也是一個恥辱。」
「將軍不要這麼說!宣軍醫!快給將軍治傷!」軍師看了一眼軒轅逸滿身血跡,面色蒼白,急忙吩咐道。
雪靈兒想抽回自己的手,軒轅逸卻固執地摟住她的腰間,將下巴趴在她的頸窩,曖昧道:「不要再離開我!」
雪靈兒翻了翻白眼,在眾多火熱的目光之下,只好先臣服,應道:「好!你先放過,讓人給你治傷,我不走!」
「你給我治就好!我不要別人來!」他低沉的聲音略微有些沙啞,霸道宣布。
軍師抿唇不語,但面色頗為凝重,令人將軒轅逸抬起帳蓬,令軍醫們處置他的傷勢,煎藥,將雪靈兒一同塞了進去,然後搖搖頭,緩緩走開。
在幾個男軍醫的合作之下,輕解開軒轅逸的盔甲,露出小麥色健康的肌膚,迷人的精腰,全身上下散發出致命的吸引力,無一絲墜肉。在六塊腹肌之中的血洞,格外的猙獰恐怖,還在汪汪地涌著血。
軍醫們熟練的包紮著,偶爾瞥到旁邊的雪靈兒時,面色有些尷尬,畢竟軒轅逸是男子,被女子看光了,這實有不妥。而雪靈兒不經意地掃了一眼他的胳膊,頓時被震得腦袋一蒙。
他胳膊上有一顆鮮紅的硃砂痣,不是染上的血點,而是真的守宮砂。
她的嘴角抽了抽,眼前一黑,心想完了……這下跑不掉了……看到處男的身體,想不娶都不行,還有那麼多的人證……她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
腹部需要縫合,也需要止血,更需要消炎,但卻沒有止痛的藥物。
雪靈兒疑惑地看著軍醫們的動作,看他們是如何做的,看得幾個軍醫臉蛋緋紅,身體都有些發抖,她擦拭著血液和軒轅逸額頭的冷汗,忍不住問:「用什麼止痛呢?」
軍醫們臉紅著搖了搖頭,用煮過的紗巾擦著傷口,拿著針,手開始發抖,掏出一個木塞給軒轅逸,讓他咬住,軒轅逸緊抿薄唇,堅定地說:「動手吧!我還忍得住!」
雪靈兒輕嘆一聲,從懷裡拿出一顆白玉瓶,裡面是為數不多的『凝血丸』和『曼陀羅丸』是用曼陀羅花做的葯,能夠讓人渾身麻痹,陷入昏迷。
倒了兩顆塞進軒轅逸的嘴裡,對上他疑惑地眼神,勾唇一笑,說:「吃了它,你就不會感覺到痛了!」
軒轅逸深吸一口氣,定定地望著她,張口吞下。
慢慢地,他緩緩閉上眼睛,唇瓣勾起一絲若有似無的微笑,雪靈兒將手從他緊握的手中抽出,拍拍手,打了個響指:「好啦!動手吧!」
幾個軍醫立刻面面相覷地看了一眼,大大的眼睛帶著一絲羞怯,又帶著堅定之色,開始穿針引線,密密麻麻地縫了起來。
待他們縫好后,上了葯給包紮起來,腹部層層裹起,很像一個粽子。替他蓋好被子,恭敬地說:「我等去煎藥,請您小心照看將軍。」
雪靈兒一愣,叫住一個:「你們留下一個,我還有事!」
幾人面露難色,軒轅逸悶哼一聲,幽幽轉醒。
他的手下意識地抓了兩下,睜開精緻的眼眸,散發出迷離的光暈。鷹眸緊緊地鎖著她,沙啞著聲音,唇角勾起一抹饒有興趣的笑容,暖昧道:「過來!」
然後轉向那幾個呆愣著軍醫,冷冷吩咐道:「你們出去!」
「是!」他們立刻逃般的竄了出去。
雪靈兒心跳加快,對著此刻勾魂模樣,半坐起身,被子滑落,露出半個胸膛的軒轅逸,完美無懈可擊的身材令她砸舌,眼波流轉間,散發出男人味十足,透著致命的誘惑,勾引著她殘存不多的理智。
她吞了口口水,黑亮的眼眸中映出他緩緩的迷人一笑,勝過千朵萬朵妖嬈之花的開放,這就是軒轅逸,一個有致命男人味的男子,他的五官精緻而性感,對她眨眨眼睛,唇瓣輕啟:「你還不過來!」
「過去做什麼?我還有事呢?」她明明很想過去,卻故作姿態地挑挑眉頭,嘴裡說著拒絕的話語,腳卻不老實地向他邁進。
軒轅逸長臂一伸,將她拉到床前,微微有些虛弱地聲音,柔柔地響起,帶著性感的沙啞:「為什麼要救我?」
「你可是戰神啊!沒有你雪之國怎麼辦呢?……」
他冷冷地打斷,陰沉道:「這些我不想聽……我要聽你的真心話……」
「我捨不得你!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你死。」
「還有呢?」他勾起唇角,笑得詭異。
「手癢了,想去試試身手!」
「……」
「沒想到你軍隊里大部分都是女子,艷福不淺呀!我差點被她們凌厲的目光殺死,實在是太強了!」她打破這詭異的氣氛,轉移話題道。
軒轅逸輕嘆一聲,鼻子呼呼地冷哼一聲,邪邪地望著她,笑得別有深意:「你看光了我的身體,讓我以後如此是好呢?」
腦袋一蒙,雪靈兒僵硬地轉過頭,定定地看著他:「醫者父母心,要不是你非拉著我的手不鬆開,我又怎麼會看你呢!所以這事不能怪我!」
軒轅逸的身體瞬間僵硬,性感堅毅的臉龐異常冷漠:「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靈兒是重情重義的女子,看了男子的身子定會負責,沒想到……看來我只能孤獨終老,與青燈為伴了……」
雪靈兒勾起柔柔一笑,摸了一把他邪魅帥氣的臉龐,調笑道:「少來了!誰不知道軒轅將軍戰功赫赫,愛幕你的女子如過江之鯽,多不勝數,莫要再開玩笑了!」
他一把抓住她的手,卻固執地與她相對,彷彿與她賭氣般,沙啞道:「靈兒,我只想要你一個!其它女子皆入不了我的眼,經此次一役,我不願再等了!」
雪靈兒怕他太激動迸烈了傷口,又怕壓倒了他,只得哄道:「你不要激動,傷口會掙開的……」
他猛得將她拉進懷裡,反身壓上,呵呵笑了起來,挑眉道:「我不怕!這點小傷不算什麼……」
雪靈兒訕訕地陪笑二聲,抿了抿唇道:「你先放開我……你的傷口……」
軒轅逸呼吸一緊,俯身咬上她的唇,手指撫上她的面頰,呼出熾熱的呼吸,輕軒呢喃:「這次,我絕對不會放手……」
雪靈兒的抗拒,掙扎都無濟於事,很明顯,她猜到他的傷口又流血了,因為她感到粘稠的感覺,而他仿若未覺一般,依然沉迷地吻著她,不可自拔,淡淡地說:「不要動!讓我吻你……我想吻你很久了……」
她支撐著身體想從他身下爬出,一眼望進軒轅逸迷離而又灼熱的眼眸,咬牙道:「如果你這樣做,我們連朋友都做不成了……而且我不是一個專情的人,給不了你所要的唯一……於其這樣……不如……唔……」
她話還沒說完,便被他打斷,沙啞的聲音透著絲絲魅惑,那殷紅的唇更是潤澤了誘惑,將她抱得更緊,彷彿要揉進身體里去,望著她的眼,恨聲道:「我這條命是撿回來的!從今天起,我要自己而活!這戰之後,我便辭去將軍之職,去你的王府做個男妾也可以,這是我自願的……與你一起看風花雪月,痴纏到老……其他的我都可以不自乎,只要你的心中有我便可,我不想再過沒有你的日子……難以承受你的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