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一章 裝粉末的布包

第三百二十一章 裝粉末的布包

「什麼粉末,本侯從來沒見過,也不知道為什麼欽天監副使會有如此的說辭。」鳴遠候看都沒有看雲凌璟手上拿著的那塊帕子,眼角往下稍微耷拉了一下,錯過了跟雲凌璟目光的直接接觸。

雲凌璟的嘴角一勾,鳴遠候現在所表現出來的微表情已經很直白的告訴了她,這帕子上的粉末是什麼東西,具體有什麼作用他是知道的,估計也是他親自交給欽天監副使的,讓他在恰當的情況下使用,幫著淑妃坐上后位。

「此等胡亂污衊朝中大臣的罪臣,就應該依律重罰,起到威懾朝堂的作用,讓朝堂上的其他官員都知道,為官之人什麼能做,什麼不能做。雲大人還是不要輕易的相信此等罪臣的說辭為好,以免造成什麼冤案錯案,有負聖上對雲大人的信任跟期許。」鳴遠候說話的語速很快,迫不及待的想要推翻欽天監副使的供詞,直接把給他定下罪名。

「你想要河拆橋,沒門!」欽天監副使整個人都跳起來了,用跟斷掉的手指指著鳴遠候,嗓子都喊破音了。幸虧他身後有護衛看著他的一舉一動,不然就他這一個高,能直接蹦到鳴遠候跟前去。

「老子辛辛苦苦的按照你說的法子,幫著你把淑妃弄成了天選之後,現在老子有難了,你卻甩手不管了,把所有的罪名都扣倒了老子的頭上。鳴遠候,你這算盤打的可真精細啊。」欽天監副使氣的自稱都換了。

欽天監副使本就不是什麼老牌世家出來的子弟,進入官場也沒多長時間。整個府邸也只有他是官身,剩下的那些族中兄弟都是白身,自家親弟弟還是個整天混跡在賭場的人,滿嘴的都是粗言俚語,沒有多考究的修養,他聽的時間長了有時候氣急了也會跟著蹦出一些不雅觀的字詞來。

「那粉末就是你給老子的,包粉末的布包老子還留著呢,老子府上可沒有那麼高級的布料,只要一查,就能查到那布料的出處。雲大人若是相信我,我這就回家去取來。」欽天監副使轉頭看向雲凌璟,若是之前他招供是因為害怕自己也遭受到大理寺大牢里那些人所受到的刑罰,可現在他已經不這麼想了。

他就是想把鳴遠候給拉下水來,本來此事就是對方先跟他接觸上的,要他在天選之後這件事上幫忙,現在出了事情卻想讓他自己一個人把所有的事情都擔下來,他怎能會如了對方的意?

鳴遠候早就悔的腸子都青了,當時他怎麼就那麼沒心眼兒的直接把那包藥粉給了他呢,應該倒一下,換成油紙包給他的,也不至於現在被對方抓住了把柄。

「吳護衛,你帶著張副使回府上走一趟吧。」不是雲凌璟信不過欽天監副使,她這也算是在變相的保護他,省的在半路上不小心出現了什麼意外情況,沒了最直接的人證。

吳護衛接收到雲凌璟眼中的暗示,吩咐了幾人跟他一起押解欽天監副使回府去取包粉末的布包,確保回來的時候他們帶回來的欽天監副使是喘氣的。

欽天監副使跟著吳護衛他們離開了,剩下的鳴遠候急出了一腦門的汗,想要給自己的手下遞消息去處理一下欽天監副使那邊的事情,可他人現在在大理寺中,怎能明目張胆的就把消息傳出去?這不擺明了就是不打自招了嗎?

「雲大人就是這樣斷案的嗎?聖上把這麼重要的事情交給雲大人來處理,雲大人做的未免也太草率了,只憑一個罪臣的一面之詞就懷疑本侯,本侯會親自面見聖上,儘快的把大理寺卿給調回來,主審此次的案件,還本侯一個清白。」

鳴遠候拚命的壓抑著自己心中的恐慌,他現在不能當著雲凌璟的面兒把消息傳遞出去,只盼著一會兒在進宮的路上能給自己人一下暗示,希望他們能夠在欽天監副使回到大理寺之前把他徹底的解決掉。

「鳴遠候請留步,現在案情有所變化,此時鳴遠候不再是協助大理寺斷案,而是涉案之人,不能自有進出大理寺。在張副使取證回來之前,鳴遠候還是留在大理寺為妙。」雲凌璟怎能不明白鳴遠候心中正在想些什麼,一招手,就讓護衛們把鳴遠候給圍了起來,阻止了他要出大堂的步伐。

「雲大人這是什麼意思?真的要聽一介罪臣之言而懷疑本侯嗎?」鳴遠候心裡越慌,嘴上卻越發的不饒人,雖然被護衛們阻擋著,可腳下依舊在往門口那邊移動,只不過移動的速度比之前慢了很多。

雲凌璟卻沒有跟鳴遠候爭口舌上的勝負,只是笑意盈盈的看著他,「依照燕琴國律法規定,大理寺有審訊任何官職官員的權利,鳴遠候確定要邁出大堂?」

阻擋住鳴遠候腳步的幾名護衛已經拔出了自己的佩刀,那意思很明顯,今天他想要走出大理寺的大堂,除非踩著他們這一群人的屍體,不然的話,他是無法離開的。

鳴遠侯府雖然也是跟在開國先祖皇帝身邊的武將,可是現任的鳴遠候已經是第四代子孫,之前因為鳴遠候子嗣不旺,早已經不在沙場上馳騁,整個鳴遠侯府對於子孫在武藝也沒有多大的要求,只是能自保而已。

所以在面對這幾名大理寺護衛的時候,鳴遠侯自知打不過他們,也不想跟他們硬碰硬,只能一步步的被那冰冷的刀刃逼著往後退,一直退到了之前他站的那個地方才停止。

「你,雲大人這是何意?」鳴遠侯氣的臉都紅了,他順風順水了將近四十年,這還是頭一次被人逼迫成這個樣子。

「還請鳴遠侯稍安勿躁,等張副使取了布包回來。這件案子還要及早審理清楚稟報給聖上。畢竟事關燕琴國的一國之母,若是弄差了上天給的預示,選錯了人,誰也不知道會不會給燕琴國帶來怎樣的災難。」

隨著時間慢慢的走過,鳴遠侯臉上的神情越發的不安,要不是現在他人在大理寺,早就把大堂里的這些桌椅板凳的給踢的哐哐響了。

快到放衙的時候,吳護衛他們押著張副使回到了大理寺中,一同帶回來的還有一個精美小巧的布包,只看上面刺繡的手法,就知道這布包不是凡品。

接過吳護衛手中的布包,雲凌璟先是用拇指跟食指輕輕捻了捻表面。

布料光滑不磨手,即便是有刺繡的地方都用手摸不出來有針腳的痕迹,平整光潔。而且在這麼熱的天氣,在手中的布料上還感覺到了絲絲的涼意,雲凌璟更加的確定,這不是一般人家能有的東西。至少這塊布料非那些老牌的世家子弟或是非朝中二品一下的官員能擁有的。

雲凌璟小心點把布包反過來,在裡面找到了一些跟帕子上類似的粉末,具體的是不是跟帕子上是一種東西,還得做過實驗之後才能確定下來。

因著要儘快的確定布包里曾經放置過的粉末是不是用帕子在黑石上抹到的粉末是同一種物質,雲凌璟給了吳護衛一個眼神,自己先一步去辦公的廂房那邊做驗證去了。

沒用多長時間,雲凌璟又折返了回來。主要是她之前曾做過一些實驗,放在桌子上的一些要用到的藥粉什麼的還沒有全收拾起來,結果不用說,這兩種粉末就是同一種東西。

「雲大人,鳴遠侯身邊的貼身常隨跟管家都帶回來了,就在大堂外面。」雲凌璟剛一進到大堂,吳護衛滿頭大汗的小跑著來到她跟前稟報道。

「帶他們去別的廂房,先認認東西。」雲凌璟之前給吳護衛的那個眼神就是讓他趕緊的去鳴遠侯府把能夠接觸到一些機密事情的人給帶來大理寺。

吳護衛從雲凌璟手中接過布包走了出去,帶著也同樣是滿頭大汗,還沒喘勻和氣的二人去了後面的一間廂房裡。

鳴遠候知道自己的常隨跟管家來了,還想著要暗中提示他們一下,讓他們回話的時候好好說呢,可誰想雲凌璟卻不按正常章程行事,把人直接給帶走了,也不知道他們能說出些什麼來。

「還沒結束?」早就等的不耐煩的濮陽澤看著時刻來到大理寺,見鳴遠候還在大堂里,不耐煩的皺了皺眉頭。

「再等一會兒,估摸著馬上就會有結果了,詳細的等明天再審。」雲凌璟眼角瞅了瞅大堂里的刻漏,眼見著就要到放衙的瞬間了,怪不得濮陽澤親自來了。

「嗯。」濮陽澤很是自然的走到之前雲凌璟做的那個座位上坐下,看著桌子上已經冷掉的茶水,當即換了茶盞,親自給她斟了一杯溫茶,看著對方有些乾燥的唇瓣臉上的不耐更甚,「先喝口水,今天是不是又忘記喝水了?」

雲凌璟就著濮陽澤的手喝了一盞茶,討好的沖著他笑了笑,今天的事兒多,她一時間忘記了。

站在一旁的鳴遠候詫異的看著二人相處的方式,方才要說的話全都被噎在嗓子眼兒里。聽說過鎮國公府的美人鎮國公都寵自己媳婦,卻沒想到眼前的這位這麼寵,茶水都伺候到嘴邊了,還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兒,也不怕失了男子的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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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溺寵仵作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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