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變故

?「一切為了浮生！為了復仇！」

「一切為了浮生！為了復仇！」

…………

十大長老，圍成了一圈，單膝跪地，右手五指握拳，使勁捶著胸口，低頭低沉大喝道。

這是一個古老的儀式。

實際上，早在古老世紀，這個儀式是祭天。每每當發動戰爭或者是族群之間的侵虐，首領級別的人物，都會放出所有的俘虜，集於戰王台。再請出十位最有威望、眾人投票數最多的人，圍繞於戰王台，雙膝跪地，虔誠的吟唱戰爭鶯語。

戰王台上，俘虜無數，擠滿了戰台。每個俘虜都被要求頭戴上黑布，蒙蔽上雙眼。示意著上天有雖有意促進世界的進步，淘汰弱者。但是，上天有好生之德，不忍心看著自己子民受斬頭之罪。

所以，這個舉行這個儀式的俘虜，都會被戴上黑布。這也是那個世紀的首領，最默契的一點，形成了儀式潛規則。

九個拿著大刀的屠夫儈子手，分別從九個方向，大肆出手，一刀一個，鮮血鳳舞。整個儀式前期，除了十人鶯語聲，就只有血淋淋的腦袋掉落的滾落聲。

至於為什麼是九個儈子手，這也是有講究的。通常來說，首領是一族之中最強大的，可以說是達到了九天十地，唯吾獨尊的境界。所以，九大儈子手，十大鶯語者，一起舉行祭天，最主要的就是昭示天下，首領獨尊的地位。

後來，這個原有點祭天儀式，慢慢被世人所改進。其中，祭天時，斬殺所有俘虜這一項，就被廢除了。原因就是太過於血腥了，天都被染成了紅色，有違天和，有傷天理。

而且，有些首領為了自己的美名，會選擇用重金換回被俘虜的人。久而久之，首領之間就發現，這也是賺錢的一大財路。所以，戰爭上，俘虜的人往往比殺死的人要多得多。這也導致了世界的嗜錢如命，愛財如命的變革。

雖然世界本來就是一個嗜錢、嗜利、嗜權的世界！

直至現在，祭天儀式演變成了一種信念、一種執念。求的是天，但不依靠於天。求的是地，但不依賴於地。靠的是自己，因為這本來也是一個實力至上，弱肉強食的世界，只有實力強橫，才可以復仇。

良久，十位長老才拂袖而起。

羅長老臉色依舊凝重的說：「既然沒人來說，那我就來拋裝引玉吧！」

「這次，遵從門主的命令，由我們十位長老，分別於修仙界給地挑選適合修鍊殘篇的人，為復仇大計做準備。你們也知道，物色人選的地方，早在出發之前就經過大量的調查，才決定的。那些地方無不是偏遠山區、窮困潦倒的凡間之地。而且，還都不在五極學院和大勢力的管轄範圍之內，有些地方，甚至方圓百里都沒有修仙者的存在。」

「原本，這次物色計劃可以說是十拿九穩的，完全可以在任何勢力都沒有發現的情況下挑選人。等我們培訓出真正的復仇者時，再慢慢滲透進其他組織，挑撥離間，復仇暗殺。再發動總攻，一舉就可以令他們土崩瓦解大半……我說得可對？」

九人左右對視一眼，想要從對方的眼中知道點什麼，可是換來的卻是搖頭。李瞎子率先開口道：「對，你說的沒錯，這是我們的原定計劃。可是，你說了這麼多，到底想要告訴我們什麼?難道計劃的某個環節出現了什麼變故？」

羅長老看看甘長老，後者回了他一個搖頭和點頭。搖頭的意思就是我才懶得說，點頭的意思就是這麼大的事情，當然是你來。

羅長老深吸一口氣說道：「沒錯，正如大家所想的的那樣，變故……出現了，而且這個變故非比尋常，它會直接影響到我們後續的一些列計劃，完全打亂我們的安排。」

話到於此，羅長老停了下來，沒有繼續說。

這可把眾人急死了，被以老練沉穩而出名在他們之間的人，有著天地變而面不變色之稱的羅長老，竟然在這個所謂的變故面前，又顯得凝重和一些慌亂，可想而知，這次的危機。

特別是雷娘子這種暴脾氣比實力還出名的，怎能忍受得了，氣急之下，大聲道：「好你個你個冷麵男，竟然掉老娘的胃口，你不說，老娘今天……今天……」

今了半天，也不知道后話怎麼說。論實力，她自信可以和在場的其餘長老相體媲美，可是有一個人她沒有絲毫的信心可以戰勝他，那個人就是羅長老。

羅長老可以說是在場的長老之中活的最久的，具體活了多少年，沒有一個人知道。一身實力更是達到了深不可測、返璞歸真的地步，十大長老之中，可以說是無敵的存在。

平時雖說大家看起來很隨和的說話，但是，底子中的畏懼與敬畏是存在的。

依勢壓人，更是不可能的。據她雷娘子了解到，羅長老是第一個跟隨門主的長老，論資質，不比更上級的四大護法差多少，要不是為了更好的發展浮生門，羅長老僅憑實力與資質早就可以成為浮生門第五大護法了，他們哪裡還有這種平級之間的交談。

「好了，好了，還是我來說吧！畢竟這件事也是我遇到的，相對於來說，我應該比老羅更清楚此事的原為。」羅長老見甘長老站出來，也沒表示，也沒說什麼，退了一步，算是把這個舞台交給他。

眾人疑惑不解，為什麼又與甘長老有關係了，於是紛紛將視線轉移向甘長老。

「具體此事要從我降臨的那時說起……」

原來，當甘長老降臨在一個叫汴州的地方時，原本想以此地開始橫縱向地毯式搜尋，挑選人才的時候，也相對容易一點。可是萬萬沒想到的是，剛一降臨，甘長老就心生不安，這種不安感不知從何而來。依於對自己的實力自信，認為這種荒郊野嶺的鬼地方，沒有什麼可以傷到自己，於是也就沒有管了。

好事不如意，壞事接連來。眾所周知，他屬於那種魁梧強壯型，主張力量是實力的來源，身體是最好的武器。挑選的這種人還必須跟他一樣，體形魁梧，這樣才顯得孔武有力。可是，他也不動動腦子想想，都是一些偏遠野地，那裡的人吃飯都是一種困難，更不可能奢侈到吃飽，不吃飽，如何來的體型魁梧？

所以，一個月過後，挑選的人相比於目標，可以說是寥寥無幾。於是他就只好降低要求，尋找那些適合修鍊的人。就這樣，又過了半個月，眼看著就要完成目標了。

變故……出現了！

他接到一個線人的來報，說是學院發現了他們的蹤跡，此刻正在派遣大量的修士朝他趕來，準備活著他。這可以說是一個驚天變故，要知道，這個線人就是他們浮生門潛入了幾百年才成功的，一個不可能騙他的學院高層，他的話一定程度上，也可以代表學院。

草草的選了一些人湊數后，便向傳送陣飛去。

踏入傳送陣后，他又收到了來自於線人的第二份報告，這份報告上，寫了一句：學院有口玄黃鐘，可窺探浮生氣，並告知其他大勢力。此消息送出，學院方面必定對我有所猜忌，近期我將不在有所行動，還望轉告羅長老他們小心行事……

「大致事情就是這樣……」

羅長老淡淡地說：「事情的原委，大家都清楚了吧!那麼，大家都說說自己的意思吧。」

「此事既然被學院察覺到了，必然會加大人手偵察，各個大勢力也會相繼出手，我們的線人處境怕是不怎麼好，在這種情況下，他們很容易被找出來。真要是被發現了，不就等於給了學校一個知道我們的計劃的機會了？到那時候，恐怕就是真的雪上加霜了。」說話之人正的是被李瞎子稱之為穆大美女，全名叫做穆少血，當然這是在浮生門之中。大家都知道，她在沒有加入浮生之前的名字叫穆少雪，相比較，少了血腥、殘暴，更加多一些靈性和柔美。

羅長老點頭，冷聲道：「此事大家大可放心，我作為此次復仇計劃的主要負責人之一這種突發情況當然也會被我考慮在內，所以，被派出去的線人，都不會知道我們的計劃。當然，整個計劃，我也全然不會都告知於人，出於某些原因，就連你們也只是知道自己的本職計劃而已，而這還僅限於高層。近期派出去打探的人……知道的也只是一星半點，這種人不過三指之數，其餘的……恐怕都不知道有這個計劃。他們只會按照我們的命令去做，又怎敢詢問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