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葫蘆娃救爺爺
雲蕭下車后猛一抬頭,一塊石碑上蒼勁有力的寫著「靜海公園」四個大字!
這裡就是雲蕭感應了大半個城區之後發現的靈氣最濃郁的地方,此時已經夜深了,就連跳廣場舞的大爺大媽們都已經散去了,整個靜海公園空蕩蕩的,沒有一個人。
雲蕭一邊慢走,一邊展開識海感受,不多時,來到了一塊石碑之前。
石碑之上是一大段介紹的話:千年望天樹,一木擎天,系靜海公園乃至靜海市歷史最悠久、最長壽的樹木......
透過石碑,赫然映入眼帘的是一顆七八個成人都沒法環抱的巨樹,樹的周圍平台石砌,成一個直徑十多米的大圓台,把周遭地勢地運全部囊括了去。
雲蕭一眼就看出這這千年望天樹的不凡,在它直徑五米左右的樹榦中,已然孕育了樹心。
樹心是整棵大樹的靈脈所在,就這顆一千多年的望天樹而言,再過幾百年樹心成形即可脫離樹體,轉為靈胎,超脫於世俗之外了。
而後巨樹也終將失去靈性,化為一顆普普通通的樹木,在延續個百八十年也就壽終正寢了。
所以說一般樹木很少能活過兩千年。
這顆望天樹雖然差了些許道行,不過直徑半米有餘的樹心對於雲蕭當前的修為來講,已經能提供大量的靈氣給他了。
事不宜遲,雲蕭趕緊靠著巨樹盤膝坐下,閉目凝神,運轉起了《太極玄天訣》秘典,開始了重生后的第二次修行。
修行不知歲月,等到雲蕭再次睜開眼睛,天已經蒙蒙亮了。
「《太極玄天訣》不愧是仙家秘典,在靈氣如此枯竭的地球上,修行速度比我當初在下層仙界竟然只慢了一點,果真神奇!」
雲蕭驟然吐了口氣,「刺啦」一道白練隨口吐出,打在了一米外的松樹之上,頓時留下了一個深洞!
如果雲蕭對面站著的不是一棵樹,而是一個人,恐怕此時已被雲蕭吐氣所殺了!
「築基初期,道體初成,這次修行收穫還是蠻大的,道體初成之後一般的子彈也奈何不了我了!」雲蕭有些傲然的自言自語著。
修仙界的體系極為龐大,從低到高分為:築基期,練氣期,金丹期,元嬰期,化神期,大成期和渡劫期,而渡劫成仙之後的仙界還有散仙,上仙,金仙,大羅金仙,仙尊和至尊之排名,只不過仙界至尊已經幾十萬年沒出過一位了。
而最低級的築基期除了掌握基本神通之外,主要就是淬鍊肉體,只有肉體強大了才能吸收更多的天地靈氣,為日後修行做準備。
各個仙家宗門築基功法皆不相同,而雲蕭所修行的《太極玄天訣》在築基期就可成就道體,實在是難得,因為通常道體是金丹期強者才會擁有。
不僅如此《太極玄天訣》第一重修行至大圓滿之後,可直接達到肉身成聖的地步,到那時肉體硬撼*都不在話下!
感受到自己實力猛漲的雲蕭,不禁對著那株千年望天樹拱了拱手,作為道謝,「多虧了樹兄,來日定當回報,助你成就靈胎!」
雖然雲蕭只取了它三分之一的靈力,但是也算傷了他幾百年的修行,不過以後助它修成靈胎補償回來就是了!
完成修行,雲蕭也不再停留,轉身離開了靜海公園。
這時方才六點鐘左右,大街上有些年邁的老者已經出來晨練遛彎,還有幾個身著病號服的老人在護士的陪伴下向著靜海公園走來。
雲蕭順著望了過去,只見離靜海公園幾百米處就是靜海市中心醫院,這個時間依然燈火通明。
而這時,一個雲蕭有些熟悉的身影,穿著黑色的職業裝有些打晃的從醫院出來,如果細看眼角上海掛著些許淚痕。不知是勞累過度還是沒有睡好,她搖搖晃晃隨身感覺要栽倒一樣。
突然,醫院兩旁的樹后竄出了兩個形跡可疑的人,一邊跑一邊帶上黑色頭罩,奔著這個職業裝美女沖了過去,手裡拿著一塊濕布捂在了她的口鼻上,本就有些恍惚搖晃的美女一瞬間就暈了過去,眼看著就要被蒙面歹徒帶走。
「現在的歹徒都這麼不專業么,難道你倆不知道有一種東西叫做監控器?」剛剛得手、正有些興奮的歹徒猛地鬆開已經昏迷的職業裝美女,一臉警惕地看著不知何時來到他倆身後的雲蕭。
「小崽子,想學別人裝英雄?爺爺的刀子可不長眼睛!」蒙面歹徒亮出已經開了鋒的匕首,一副有恃無恐的威脅道。
對於這種比之前劫車匪徒差了幾百倍的小嘍啰,雲蕭連話都懶得再說一句,下一秒雲蕭打斷了他倆的雙腿,野蠻的隨手一扔,像是扔垃圾一般扔到了醫院的門口。
轉身看著已經昏迷的職業裝美女,精緻絕倫的面龐除了有著一面之緣的顧流蘇還能有誰!
雲蕭不禁有些苦笑,自己總說相見就是緣分,可這緣分咋全堆一塊了,昨天是傅雅,今天是顧流蘇,全都讓自己碰上了!
然而也不能把她放這不管,雲蕭彎腰抱起了已經昏迷的顧流蘇,雖然觸手之下手感極好,但是雲蕭並沒有多想,快步走到靜海公園的長椅上,把她平躺著放下。
雲蕭隨即掐了一個法訣,一指點在了顧流蘇眉心,一絲絲的靈氣緩緩注入她的腦中,她之前只是有些勞累過度,再加上歹徒捂著她的口鼻讓她吸進了不少的*,所以只要一道靈氣入腦她自然就清醒了。
眼珠微動,一雙美眸攜著長長的睫毛緩緩眨了幾下,映入眼帘的卻是一個略微熟悉的身影。
「是你......我這是怎麼了?」清醒過來的顧流蘇緩緩坐起,看著雲蕭有些茫然。
劫車事件車廂中大部分乘客已經完全忘卻了有雲蕭這個人的存在,還保留著記憶的除了傅雨農爺孫倆,也就剩下一個與雲蕭接觸頗多的顧流蘇。
「你被兩個歹徒偷襲,吸入了*昏倒了,我路過出手救了你,你為什麼出現在這我可不知道!」雲蕭語氣有些淡然,不過轉而一抹玩味的笑了笑,「不過你還真是招歹徒喜歡呀,連著兩天不是碰到歹徒劫車,就是遭遇歹徒劫持的!」
看著雲蕭在這無良的開自己玩笑,顧流蘇氣鼓鼓伸出手,正準備小拳拳錘他胸口作為報復,不過眼睛一掃之下看到手錶上的時間,她有些愣住了,之前雖然有些疲憊,但是她出門的時候看了一眼腕錶,六點零五分,而現在才六點十分,這才五分鐘過去,自己被劫持到被救再到清醒,他是怎麼做到的?
顧流蘇放下剛才抬起的手,一邊分析著,一邊充滿疑問直視著雲蕭,盯著他的表情「你用什麼方法叫醒我的?*致人昏迷至少要10-30分鐘才能清醒,而我現在不僅十分清醒,之前熬夜的精神疲憊也消失了!」
雲蕭不禁有些苦笑,女人太聰明果然讓人很頭疼,他只好冷冷的轉開話題,「難道你之前沒見識過我的手段?另外,你可知道是誰對你下手?」
想到雲蕭殺人不眨眼的霸道,顧流蘇心裡有一抹涼意經過,不過他殺的都是十惡不赦的匪徒,顧流蘇潛意識的把他當做好人,也沒有什麼太多害怕的情緒,不過聽雲蕭這麼問,她眼裡流露出傷感和悲嘆,「唉,怕是我大伯和二伯派的人……」
「哦?家族利益紛爭?」雲蕭腦子一轉,直接說到了要點。
顧流蘇神色有些黯然,雙眼閃過淚光,「不錯,我之前被派遣到外地處理分公司的業務,這才半個月時間就聽說爺爺病危的消息,雖然爺爺之前心臟就不好,不過絕不會這麼嚴重,多半是大伯二伯搞的鬼。」
「哦?為什麼你如此篤定?」雲蕭有些欣賞她的理性,想聽她繼續分析一下。
「我自從下高鐵就趕到了醫院,在重症監護室陪了爺爺一天一夜,爺爺始終都沒有醒過來,而且我看得出,大伯二伯買通了醫院,明裡暗裡派了四個保鏢時刻監視著特護病房,除了親屬之外陌生人一概不讓進!」
「可是,僅僅這樣的話就懷疑你爺爺被你伯伯所害,理由可不怎麼充分啊!」雲蕭摸了摸下巴,耐心的聽她繼續說。
顧流蘇面色如常的分析著,「第一,委派我外出到支公司就是大伯二伯的提議,第二,告訴我爺爺病重的消息之人就是我大伯,而我剛剛回到靜海不到一天就被人劫持,第三,也就最主要的原因,爺爺想把我設立為公司的繼承人!」
「我沒有看不起你的意思,不過我想知道你爺爺為什麼這麼做?」
顧柳蘇神色有些黯然,「爺爺說我父母去的早,大伯二伯又心懷鬼胎,這麼多年只顧自己的利益大把撈錢,根本沒把公司當成家族企業去經營,而且我這一輩人哥哥姐姐心思都不在經商之上,所以爺爺想讓我繼承他一手創下的公司!」
「難怪你大伯二伯這般針對你,如果你不在了,那麼公司就是他們的天下了!說句不好聽的話,他們肯定在想,死人就沒有繼承的權利了!」雲蕭冷眼旁觀,默默分析著。
顧柳蘇眼中流露著苦澀,年僅二十歲,本應是最好的年華,缺陷入家族紛爭之中,任誰心裡壓力能小呢?這麼些年她早早踏入猶如戰場的商場,心早已經疲憊不堪。
正低頭默默嘆息的顧柳蘇,突然想到了什麼,激動地緊緊抓住雲蕭的雙手,期盼的問道:「先生,您之前把我叫醒,並且能去除我一夜的疲憊,您醫術是不是很高明?」
看著顧流蘇眨著眼睛一副期盼的神色,不由得讓雲蕭想起了傅雅,心中一軟,他有些下意識的說了一聲,「會一點!」
顧流蘇起身就要跪下,懇求著說道:「請恩公救救我爺爺吧!」
雲蕭一邊趕緊拉住她,一邊無奈的捂著腦袋,額頭直冒黑線,怎麼又是救爺爺?難道我重生回來化身葫蘆娃了?
雲蕭有些無語,不過想到了傅雅這個無意間結下的善緣,也是心有感慨的應了下來,「好吧,我答應你,就當還你那一萬塊錢了,我這個人從來不欠別人人情。不過我現在可沒時間,我今天開學,我得報道去了!」
「啊?你還是學生?」顧流蘇捂著小嘴,一副驚訝的神情,實在沒辦法把祖國未來的花朵和冷漠殺敵的孤膽英雄這兩個身份放在一起重合。
雲蕭彷彿讀懂了她的意思,摸了摸下巴輕笑,「怎麼,學生就不能殺匪徒了么?」
「不是不是!」顧流蘇連忙擺手,不再多問,既然雲蕭願意救治爺爺,那麼他有什麼秘密跟自己何干,轉過話題說道:「那就周末吧,我等你放假時候再去,另外為表達感謝到時候我送你一身衣服!」
雲蕭有些不太明白,看病還需要穿的多莊重么?一個念頭閃過,他也沒多想,留下了顧流蘇的電話,就轉身離去了。
......
雲蕭來到學校,一打眼看見劉主任站在門口張望,完全不顧其他學生和老師的看法,不知在找什麼。
雲蕭默然,難道在等我?看來昨天確實嚇得他不輕啊!
「劉主任,你在等我?」雲蕭走上前去說道。
劉主任一見雲蕭過來了,大喜過望,握住了他的手,「大侄子,你可來了,第一節課馬上開始了,我親自帶你過去介紹老師認識!」
看著劉主任這般會來事,雲蕭也沒有拒絕,跟著他走在校園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