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一招,還是一招
剛與父親通完電話,得到「袖手旁觀」指令的秦月瑤,無奈的嘆息了一聲,雖然她不喜歡雲蕭,不想讓他成為自己的未婚夫,但是她心腸並不壞,不想眼睜睜看著他被人打殘。
而正當秦月瑤準備推門而入、看看有沒有其他對策之時,「咚」的一聲巨響從厚重的包廂門傳來,嚇得她後退了好幾步,鎮了鎮心神才推門進來。
一進門秦月瑤看著雲蕭插兜站著,完好無損,也是有著幾分詫異。正當她心裡疑惑之時,門後面傳來了哀嚎聲,嚇得她一激靈關上了門,后跳了一步。
順著燈光看著流了滿臉鮮血的賈一鳴,不只是秦月瑤,在場的幾位小女生同時驚叫了起來。
雲蕭依然插著兜,走到賈一鳴身旁,緩緩蹲下,對著躺在地上的賈一鳴說道:「現在明白了?不晚!我給你十分鐘時間,你去叫你所有能叫來的人,我奉陪!」
賈一鳴眼神充滿恐懼,撿起落在地上碎了半邊鏡片的眼鏡胡亂戴上,顫抖的倚著牆根緩緩站起,胡亂的用衣袖擦了擦額頭留下的血跡,也不顧一直以來斯文的形象,一口血痰吐在地上,雙手顫抖著拿出手機,充滿恨意咬牙切齒的盯著雲蕭,撥通了一個電話。
「爸,我在皇朝ktv貴賓一號廳,我讓人打了,你快叫魏老來救我!」得到電話那頭肯定的回復,賈一鳴深吸了一口氣,眼露精光,勉強直了直腰恢復了幾分氣度,暗自冷哼,「無知的鄉巴佬,既然你敢作死的讓我叫人,那就等死吧!」
賈一鳴剛撂下電話,妖嬈美女琴兒三步並兩步地跑過去,趕緊扶住了頭上還流著血的賈一鳴,胡亂的把一張紙巾貼在了他的傷口處,鮮血漸漸滲出染紅了一小塊紙巾,這畫面彷彿一個一米八幾的大漢頭上貼著一塊染血的姨媽巾一樣!
賈一鳴自然沒有看到頭上的尷尬,示意琴兒附耳過來,不知嘀咕了什麼,琴兒轉身出了門。
雲蕭並沒有阻攔,他倒是想看看誰敢幫他,或者說前世都誰站在了他那邊。
隨著妖嬈美女琴兒的離開,場間沒人敢亂動,誰知道雲蕭這個下手狠毒的鄉巴佬會不會發瘋的向著自己招呼過來,畢竟之前在場的除了秦月瑤和楚語薇,都曾參與過嘲諷。雲蕭淡然不動,他們自然不敢動。
無聲的場面平靜了兩分鐘,「砰」的一聲包廂門被一腳踹開!
「誰是賈一鳴?」一個光頭大漢摟著一名身穿旗袍的美女,身後跟隨著十幾個持棍打手,沖了進來。
妖嬈美女琴兒也搖著柳腰回到了賈一鳴的身邊,對他使了個眼色。
「虎爺為我做主啊!」賈一鳴看著琴兒出色的完成了任務,聲音雖然有些嘶啞,內心卻極為興奮,彷彿預見了雲蕭被打死喂狗的情景。
虎爺,徐虎,早年間因過失殺人進了監獄,出來之後憑藉自身的狠辣和不俗的武力成為了一方小頭目,後來不知靠上了哪座大山迅速崛起,直接統一了靜海市地下勢力。
近年來靠著明面上的娛樂產業逐漸洗白,儼然成為橫跨黑白兩道的一方大佬!據說當年靜海市公安局副局長的侄子來場子鬧事,揚言要砸了皇朝ktv,然而直接被徐虎打斷手腳扔進了靜江,下落不明,而且事情過去幾天,徐虎依然毫髮無損,沒有任何人敢對他動手,這般背景著實恐怖。
徐虎瞟了一眼被打的滿臉是血的賈一鳴,沒有多說話,邁著虎步徑直走到包廂主位上,穩穩地坐下,摟過身邊穿著中國紅旗袍的美女,接過她手中搖晃的紅酒,微微抿了一口,輕蔑的問道:「誰是雲蕭?」
場間所有的目光齊齊的看向雲蕭,之前趾高氣揚的各個大少全部閃身躲到一旁,讓出了一片偌大的空間,用行動證明自己跟什麼雲蕭毫無關係。
「你找我?」隨著眾人的退讓,場中間只剩下三人並排站著,手插在兜里一副雲淡風輕的雲蕭,和兩個面露擔心之色的美女。
看著雲蕭一臉淡然神情,徐虎不禁有些好笑,搖了搖酒杯,質問道:「你知不知道這是誰的場子,你敢在這撒野?」
「是你的么?那又如何?」從他進來到坐那,雲蕭眼皮都沒抬,別人眼中橫行霸道、受人敬畏的虎爺在他這裡還算不上什麼人物。
一瞬間,場間再度響起了嗤笑聲。
「這個鄉巴佬,知道虎爺是什麼人么,跺一跺腳靜海抖三抖的人物,他跑這裝什麼雞毛撣子?」
「他以為能打得過賈少就能橫行無忌了?可笑!」
「唉,今晚靜江又該多一具屍骨了......」
徐虎看著一臉淡然平靜的雲蕭,感覺到他有些不簡單,徐虎猛然站起,一米八幾虎背熊腰的身軀在眾人面前彷彿一座大山一樣,眼睛里透露著噬人的目光,直嚇得場間眾人渾身直起雞皮疙瘩。他們何時見過這般陣仗,一個個雙腿直抖,不敢直視這般氣勢,轉過目光看向場中央的雲蕭,一副默哀的神情。
不過,雲蕭依然毫無表情,還是那麼招牌的淡漠。
徐虎「啪」的一聲把手裡的紅酒杯摔碎在地上,憤怒又好笑的說道:「呵,看來我這兩年轉型脾氣好了,不親自動手殺人了,都沒人把我放在眼裡、拿我說的話都當放屁了,什麼阿貓阿狗都敢在我面前撒野放肆了!」
徐虎說完話他摸了摸自己圓圓的光頭,眼中怒目含凶,嘴角還帶著一絲淫邪,「今天,不管你們是什麼人,你包括你身後這兩位小美女都他么的給我留下,我看誰能帶走你們?!」
徐虎不僅想欺男,還想霸女。
他一進門就關注到了雲蕭身後的秦月瑤和楚語薇,這兩個美女一個高貴清雅、一個古典韻味,完勝皇朝ktv中頂級的陪酒小姐,著實讓他眼饞,徐虎不住地舔著嘴唇,有些蠢蠢欲動。
看著徐虎淫邪的目光掃了過來,兩個美女下意識地雙腿一緊,有些驚慌失措,不知如何是好。畢竟在人家地盤,徐虎真要是不管不顧,家裡有什麼背景也是遠水解不了近渴。
與兩女並排站著的雲蕭一改淡漠的神情,對著他倆微笑著點頭,以示安慰,隨後在眾人的注視下,向前大踏一步,穩穩地把兩女擋在身後,雙手依舊插兜,淡然的說道:「我倒是想看看,你靠什麼能把我們留下!」
「哈哈哈,小子你他么的有種,多少年了沒人敢跟我虎爺這麼說話!」徐虎怒極反笑,指著身旁一個身材魁梧、短寸頭、目露戰意的打手狠狠的說道:「老疤,跟他好好玩玩,不用留情,留他一口氣我自己處理!」說完話十分放心的轉身向沙發走去,一點不擔心有什麼意外結果。
這個老疤原是東南亞的雇傭兵,執行任務中意外殺死了一位販毒組織的三號人物,在販毒組織的追殺下一路逃到了靜海市,被徐虎收留,此後徐虎真的是如虎添翼,十餘年的地下火拚,只要老疤出手從未輸過,成為他手下第一號戰將。
老疤看著剛剛十八九歲毛都沒長齊的雲蕭,一臉輕視的笑著,不過他出手的力道卻沒有一點手下留情,碩大的拳頭帶著風聲呼嘯而去,直奔雲蕭的面門,這一記重拳如果打到普通人臉上去,不死也得落得個重度腦震蕩!
男生們一臉默哀地搖著頭,彷彿在嘲笑他自作自受。而幾個膽小的女生都嚇得捂住了雙眼,不敢看這麼血腥的場面。
而被雲蕭擋住了視線的秦月瑤和楚語薇,雖然看不到老疤的攻擊路線,卻感到空氣氣壓驟然降低,心裡猛地一緊,滿臉的擔心之色。
看著呼嘯而來的拳頭,雲蕭依舊沒什麼表情,伸出右手后發制人地迎向了老疤快速襲來的拳頭。
「這小子莫不是真的嚇傻了吧,竟敢跟這壯漢對拳?」嚴宇澤一臉譏諷地看著雲蕭。
「我聽父輩說虎爺手下第一號戰將叫老疤,看這氣勢莫非就是此人?」隋文浩常跟著父親出席各種酒會,倒是見多識廣。
「呵......如此說來這個鄉巴佬真的凶多吉少嘍!」李明菲在胸前抱起雙臂,眼神中掩飾不住內心的興奮。
場邊的眾人搖頭嘆息著,而杵在牆角的賈一鳴則一臉激昂,就差揮手加油了。
然而......
沒有聽見慘叫聲、骨頭碎裂聲入耳。
之前嚇得閉上眼睛的女生們睜開了雙眼看到了詭異的一幕。
雲蕭伸出兩根手指點在了老疤勁道十足的拳面上,十分淡定!
「有點意思,還是個練家子!」老疤舔了舔嘴唇,挑釁意味的說道:「那就讓你知道,都是練家子,你跟我到底有多大的差距!」
說完話他左腳黑色作戰靴狠狠踏著地面,一個擰身帶動整個腰部的力量,右腿一個鞭腿橫掃向雲蕭的腦袋,褲腿上響起來嘶嘶的破空聲。
雲蕭淡然自若,原地不動,右手一圈,卸了他腿上力道的同時緊緊夾住他的小腿,如一把鐵鉗一般讓他絲毫動憚不得,隨即左肘猛然下砸擊在他的膝蓋上,隨著「咔嚓」一道骨折之聲過後,雲蕭右手鬆開她的小腿,雙拳猛出如龍,擊在他胸膛之上。
收拳,負手,雲蕭還是原地不動,而老疤卻如同被幾噸的卡車猛撞了一樣,成一個弧線飛出四五米遠,然後平拍在了牆上!
全場震驚!
老疤可不是賈一鳴這種沒什麼戰鬥經驗的富二代,他可是真正浴血奮戰的雇傭兵,二者根本沒有可比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