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1章 深談

原來還有這種事？我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於是說道：「原來是這個，看來這幾個月你們的生意也並不好做。這樣吧，你們先想想別的辦法，先把這個窟窿補起來，至於瑞安王那邊，我這兩天就會下拜帖，把這事兒跟他說說的。既然是我陸家的生意，我自然會關心的。只是我並不懂經營，一切還要靠各位操勞了，陸豐盈在這裡先謝過各位了！」

幾個掌柜的得到了滿意的答覆，就都離開了，我把魯卓叫了過來，問道：「這幾個掌柜可靠得住？」

「都是咱們大人生前的摯友，看在大人的面子上，都還肯賣力，再加上少爺給了他們足夠的紅利，他們自然肯盡心了。小姐放心，這些人都是靠得住的，即便他們有別的心思，也要考慮一下少爺的雷霆手段。只是以前他們這麼忠心，多半也有瑞安王的那一層關係，他們看在王爺的面子上，也會盡心的，只是現在你和王爺、、、這些人是否會起二心，我就不知道了。」

「又是瑞安王，我還以為我離了瑞安王不會怎麼樣，但是這才半年，我們陸家就已經被他影響的這麼深了嗎？真是可惡！」我不甘心的說道。

「小姐不必難過，雖然你與瑞安王和離，但是瑞安王對你還念舊情，我們還有可商量的餘地。只是要委屈小姐，還要去瑞安王府上，和瑞安王商談一番，老奴先在這裡謝過小姐了！」魯卓微笑道。

我揮手讓魯卓退下，一臉不爽的問道：「現在就剩你了，你來幹什麼？現在人都走了，你可以說了吧？」

正瑾先乾笑了兩聲，才坐正了身子，道：「還不是我那個四哥，昨天晚上從你這裡回去以後，就一直悶悶不樂，心神不寧的，好像受了什麼刺激一樣。你實話告訴我，你是不是又跟他說什麼了？我四哥真的已經知道錯了，也後悔了，他現在恨不得把天上的星星月亮摘下來送給你，來向你表明他的決心，只求你對他露個笑臉，別再對他冷言冷語的了！難不成你還真的想要天上的太陽嗎？」

我也鬱悶呢，我還想向他表一下決心，讓他別再來找我呢！

不過我還是要理智一點，不能任性，於是換了一個話題，問道：「你說男人們，尤其是你們這種皇室子弟，是不是看待女人都是差不多的？女人不過是件玩物，可以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甚至可以交易買賣？我常見那些權臣貴胄，互相贈送女人以示好，瑞安王府里原來也有不少女人，也都是別人送給瑞安王的。至於你們有什麼深謀遠慮，是不是也可以靠女人來達到目的？目的達到了，那麼那個被利用的女人，也就可以拋在一邊，不管不顧了？像竇若晴那樣，還可以有側妃之位，得瑞安王一絲善待，甚至還能生下孩子的，已經是求之不得了？」

我的目光越飄越遠，思緒也隨著目光飄遠了，嘴裡卻還呢喃著說道：「女人也許是不值錢的吧？畢竟那些女人們除了會繁衍子嗣以外，對於男人來說就只是依附自身的一個附屬品而已。但是就沒有一個女人，是對男人來說至關重要的嗎？這個重要，不是女人在男人心裡的位置，而是她的存在，已經影響了這個男人的生活，沒了她，男人的生計就會受到影響，事業大不如從前，失去她，會讓男人有一種割肉一般的痛感。小門小戶的人家，尚且還需要一個會持家的女人來打理家產，男人在外面賺了銀子拿回來，要靠女人來計劃怎麼去花，才能保證一家人一年到頭都不會餓肚子，甚至還有餘財。更窮困一點的人家，甚至需要女人白天下田勞作，晚上回來紡紗織布，繡花裁衣來補貼家用。那些女人，對一個家來說已經是半個頂樑柱了。」

「再看陸家和瑞安王府的那些嬤嬤丫鬟們，她們的家裡不也是靠著她們的月例銀子貼補，日子才能過得好一點嗎？還有那些家奴，一家子老小都在府里當差，我若將他們趕出去，他們可就斷了活路了。為什麼到了你們權貴們眼裡，我們就成了可以被送來送去、利用來利用去的工具了呢？正瑾，女人在你們眼裡就這麼不值錢嗎？」

正瑾聽得心裡直堵得慌，不僅是因為我說的都是事實，他替那些女人們可憐，更是被我給嚇到了，我好好的，平白無故怎麼會說這些？

「陸小姐，你說這個、、、是什麼意思？」正瑾小心的問道。

我淺笑了一下，道：「本來我以為只要我忍著竇若晴，她不來招惹我，我就不會對她怎麼樣，但是瑞安王居然受了竇若晴的蠱惑，勸說我去求呂鑫贈葯，可是我真的去了，瑞安王又後悔了，甚至無法忍受我和別的男人有染，就跟我和離了。我一直在想，我陸豐盈在瑞安王府里可是不求人不靠人，我的一切吃穿用度都是陸家的銀子。即便是這樣，我還是無法讓瑞安王對我一心一意，他還是受了竇若晴的迷惑，做了對不起我的事情。可是她竇若晴又能給瑞安王帶來什麼？僅僅是關心體貼就夠了嗎？如果是這樣的話，我也可以做到啊，用不著她竇若晴來獻殷勤。」

我擦了擦眼淚，笑道：「跟你說這個，真是失禮了，還請你不要對瑞安王亂說。我陸豐盈既然和離，就是個拿得起放得下的人，不會轉過頭來去求瑞安王對我虛情假意的示好。至於兩家生意上的合作，也不過是互利共贏，有錢大家一起賺，有生意大家一起做，要是瑞安王覺得我陸家不配和瑞安王府合作，我陸家也絕對不會強求攀附，大家好聚好散，如果瑞安王不想與我們合作了，那就趁早劃清界限，斷了一切來往，我好儘早尋找別的合作夥伴，免得耽誤大家時間。」

「這話你自己跟我四哥去說，我不給你們傳話，以免中間有所誤會，你們要責怪我傳錯了話，我落了一身不是。不過陸小姐，今天你的這一番話，我也記下了，該說的我會說，不該說的，我也不會多說一個字，請陸小姐放心！正瑾這就告辭了！」

「你突然這麼正經，我還有點不習慣呢，五殿下慢走，我就不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