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5章 御賜
「他叫李商隱,是我前世唐朝的詩人,跟我隔著幾千年的時間呢。不過他也算是個奇才,他的詩,總叫人過目不忘,回味再三,繞樑三日而不絕,很是其妙。」我微笑著說道。
本來我打算趕緊回自己房間避嫌的,可是看到瑞安王似乎有些難受,我就不忍心走了。
其實除了對男女之事有著不可跨越的分歧以外,瑞安王這個人也還是個不錯的男人吧?若是放下男女之情,我和他是不是應該是一對摯友,可以無話不談的那種?
就像今天在飯桌上,我們可以聊的話題有很多,可以說的事有很多。他的想法我都能聽懂,可以理解,甚至能給他建議。
除了女人以外,我的很多見解,瑞安王看得比我更深刻,時不時地給我一些建議,讓我受益匪淺。瑞安王還經常忍不住感嘆,若我是個男人,肯定是一個可以征戰四方的戰將,又或者是一個可以獨當一面的天才。
意識到自己的想法有些危險,我就趕緊將自己的手抽了出來,瑞安王本來有一份力氣是使在我的手上的,突然失去了我這個支撐,瑞安王險些摔到了地上,我也沒管他,只說了一句:「王爺喝醉了,還是好好休息吧!」就匆匆離去了。
好馬不吃回頭草,就算瑞安王再好,可是在感情方面沒辦法達成一致,那就永遠都沒有可能複合的,陸豐盈,你可不要在一個坑裡栽兩個跟頭!
我十分嚴肅地提醒自己,真的不能再重回火坑了!
泥石流的災情都控制住了,受災的災民的安置工作也都落實好了,瑞安王才抽出自身重新上路,這時候大雨也停了兩天了,水位降了下來,我們的船可以上路了。
水路向來就比陸路快,我們選了一條不是很大的船,這樣就可以走一些小一點的河流,一路上京的時間竟然比陸路快了三天,正好將我們被困在王鐵峰所在的縣裡所耽誤的時間都補了回來。
而此時,前線的戰報也剛剛送達,在齊梁燕三國的圍攻之下,再加上以耀月城為首的西域各國的游擊戰,楚國終於抵擋不住,向三國以及西域遞上了降書,甘願成為三國的附屬國,每年朝貢,再不敢有任何挑釁行為。
正瑜大喜過望,連忙送出國書,與燕梁兩國協商,如何分割楚國的疆土與資產,不出意外的話,兩國的使團將在不久以後抵達齊國,這將又是一件不亞於和楚國開戰的大事。
只是楚國投降以後,另外一件讓正瑜頭疼的事也跟著來了,那就是《堪輿寶典》,燕梁兩國手裡都有寶典,已經靠著這本寶典斂了不少錢財,這段時間以來積累起的財富,已經比他們一年的稅收還要多。相比這兩國,齊國明顯在財力上就弱了很多。
瑞安王夾在我和正瑜之間左右為難,誰都不能捨棄不顧,所以才會想到讓我進京,親自和正瑜交涉。
我進宮以後,將無回帶著陸家軍協助瑞安王和梁銘,擊敗楚國大軍的事情上報完畢,正瑜只是象徵性的說了幾句,就按照之前瑞安王跟我說的,封無回為忠勇將軍的旨意當中宣讀,我代替翠縷接旨謝恩,此事告一段落,正瑜就把握時機,又跟我提了另外一件事。
我毫不意外,正是《堪輿寶典》的事。
聽正瑜說完了齊國的難處以後,我在心裡嘆了一口氣,最終還是保不住的,既然正瑜給我機會讓我自己拿出來,總比他動用齊國舉國之力來跟我搶要好得多吧?我打算識一回時務,主動交出《堪輿寶典》,來換自己和陸家的一點好處。
於是我添油加醋的將自己得到《堪輿寶典》的經過說了出來,我將耀月城外的那個古墓說的極其兇險,自己又受了多重的傷,出來以後又跟宇文揚和呂鑫爭得頭破血流,差點沒死在耀月城,這才拿回了寶典。
至於我為什麼沒給瑞安王的原因,我也編了一通,說是瑞安王和他的也身受重傷,怕交給他以後,其他國家的使團對瑞安王下手,反而害了瑞安王,之後又與他和離,《堪輿寶典》被我當成了私產帶走了。
反正不管我怎麼編,正瑜都是要相信並且承認的,最後我說道:「陛下,我得到這本寶典實在是不容易,就讓我這麼交了出來,即使我自己能說得過去,可是我陸家的大好男兒的性命又怎麼能說得過去呢?陛下,就算是看在他們替齊國擊敗楚軍的份上,也要給他們一點補償,才能讓他們心裡安慰一點吧?」
正瑜也早就做好了這個打算,於是說道:「授人以魚,不授人以漁,錢財方面朕自然是要給你們一點的,但是我相信陸小姐不是個貪財之人,用錢來買《堪輿寶典》,也是辱沒了你手下的錚錚鐵骨們。不如這樣吧,除了一部分錢財以外,朕再給你們點特權,讓你們經營陸家生意的時候,更便利些,可以賺到更多的錢,陸小姐覺得如何?」
管他是不是陷阱呢?反正我先收著就是,於是我磕頭,說道:「民女陸豐盈,叩謝陛下聖恩!」
「什麼民女民女的,朕聽著彆扭。既然陸小姐是前瑞安王妃,朕不能讓朕曾經的四嫂受人白眼,如今陸大人已經殉國,朕更不能辱沒了陸家的門楣,這樣吧,朕親筆御賜『書香門第』牌匾一塊,送回寧安縣陸家,陸家雖然經商,但是以後陸家的子孫考取功名,一概沒有任何門檻,任何人不得對陸家有不敬及阻撓之心。親賜陸小姐為安盈郡主,封地澤州,以後你與那些皇家貴女沒有任何區別,在朕的面前稱呼你的封號即可。」正瑜說道。
我把正瑜的話在心裡過了一遍,問道:「『書香門第』的牌匾倒是有些用處,可是我這個安盈郡主又有什麼用?能幹些什麼?若是沒什麼好處,還要受身份桎梏,那我寧願不要這個封號。有了陛下親筆御書的牌匾,我再無他求!」
「什麼?你敢抗旨?」正瑜不悅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