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歸路不平
?當天晚上,士兵的伙食標準不夠,幹部們就用自己的伙食標準來補,讓炊事班做了好多的菜,好讓大家在今天這個「特別」的日子裡,能吃的好一點,畢竟有些人這次也許是和自己多年的戰友吃的最後一餐飯。
連部操場正中央,在月光下的照耀下,顯得很是明亮。
操場內人頭涌動,士兵們把一張張桌子拼湊在一塊,形成了一張近五十米的長桌。酒菜上齊后,李暉拿起一瓶啤酒,對著和自己並肩作戰多年的好兄弟道:「今天,是一個特殊的日子,是咱們「神兵營」解散的日子,有的兄弟去了別的連隊,有的兄弟而是和部隊無緣了,要複員了。今天,我們為我們五年的兄弟情誼乾杯。」
大家聽了李暉的話之後,好像是忘了今天是什麼日子,紛紛起身,拿起擺在自己面前的酒瓶,舉過額頭。
「干」眾人齊聲道
接著就是一整瓶啤酒下肚,李暉又拿起第二瓶道:「今天,我們為你們去別的連隊的兄弟,有更好的發展,乾杯」
「干」眾人又齊聲道
第二瓶啤酒下肚,李暉又緊接著拿起第三瓶道:「今天,李子弈和任強雖然要複員,但是在我們心裡,他們倆永遠是我們最好的戰友,最好的兄弟。願他們複員后,能安排一個好的工作,我們為他們倆乾杯。」
「干」眾人再次聲音洪亮的道
同樣的情況也同時發生在「神兵一連」、「神兵二連」、「神兵三連」,他們都在為自己的兄弟情誼乾杯,為自己區別的連隊乾杯,為自己複員而乾杯。
眾人看著滿桌子的好菜,絲毫提不起興趣,都在和自己熟悉或者要好的朋友和戰友乾杯著。
李子弈和任強兩人,分別拿著一瓶酒,來到李暉的座前。李暉見二人來了,忙起身,也拿著一瓶酒,對兩個人說道:「兄弟,說夢話也不說了,經常回來看看大家,就這樣,干。」
說完之後,便將手中的酒,「嘟嚕嘟嚕」幾聲,一飲而盡。
李子弈和任強二人見狀,也「嘟嚕嘟嚕」幾聲,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又和梁寬幹了一瓶后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大家都喝的開始左右搖擺了。這時,李子弈拉著任強說道:「兄弟啊!我不想複員啊!我捨不得部隊,捨不得你,捨不得大家。我不想複員啊!」說完,把半瓶酒喝完,往地上一摔,又道:「我不想複員啊!」
說著,李子弈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就哭了。
任強好像是被李子弈感染了一樣,站起身,拿著酒瓶就喝,喝到一半的時候,不知道是喝的太急,二氧化碳起了作用還是因為一直喝酒沒吃東西,就給吐了,面前的桌子上給吐了一大灘。
就這樣,眾人也是喝著喝著就睡著了。
第二天一大早,太陽那耀眼的光芒灑在各處,絲毫不覺得自己的熱量可惜。連部辦公樓的圍牆外面,停了一輛車,是來送李子弈和任強去機場的。
連部操場上,本來一群一群訓練的士兵,此刻沒有一個人在揮灑著屬於他們青春的汗水。
而辦公樓,李子弈所屬班的集體宿舍內,兩個人已經收拾好了自己的行禮,正在和同宿舍的戰友進行著最後的告別。
和同寢室戰友告別之後,兩人來到了連長辦公室,前門而入之後,兩人看到了連長和指導員都在,也就省得挨個去道別了。
李子弈和任強走到李暉和梁寬面前敬禮,李暉和梁寬回禮,李暉道:「都收拾好了嗎?收拾好了,就走吧!車在院子門口等著呢!」
李子弈留下了一滴淚道:「報告連長,都收拾好了。」
梁寬看見了李子弈的眼淚,訓斥道:「你小子少給我像個女人一樣流淚,受傷的時候,怎麼沒看見你流淚?」
「是」李子弈回道
任強看著李暉和梁寬再次敬禮道:「連長,指導員請多保重,我們兩有時間會回來看你們和大家的。」
「恩,這才是我的好兄弟。」李暉分別拍了一下李子弈和任強的肩膀道
李子弈和任強出了連長辦公室,來到辦公樓下,站在旗台下面,看著飄揚的國旗、軍旗、黨旗,脫下帽子,鄭重的敬了一禮,眼中的淚水不自覺的便流了出來。
禮畢之後,走到院子門口,上了送他們倆的車,車子發動后,便向著團部大門開去,兩人頭也不敢回,生怕看到自己的戰友們,哭的更厲害。
就這樣,兩人離開了生活了五年的軍營,離開了滿載著五年回憶的軍營,開始了兩人新的生活。
其實人啊!最受不了的還是離別,而且還是那種再也見不到的離別。
汽車高速的行駛在機場高速上,一個小時就到了樊市機場,在告別了送自己二人的司機之後,李子弈和任強就拿著自己的行李,往候機大廳內走去。
辦理好了登機牌之後,看了下登機口信息,李子弈和任強的登機口就是隔壁,然後通過安檢,來到了四十五去往西韓市和四十六號去往天波市的登機口。
沒錯,李子弈出生在西韓那個天海國的重要的城市。他從小就有當兵的夢想,經常做著相關的體育鍛煉,於是在自己高中時期,瞞著父母報名參軍,體檢合格之後就被分到了蘭州軍區。
和他一起的就是任強,出生在天波市,吃著羊肉長大的農村孩子。家裡貧寒,供不起自己和弟弟上學,為了能讓自己的弟弟讀大學,和父母商量了之後,就報名參了軍。
找個地方坐了下來之後,任強對李子弈道:「你回西韓有什麼安排?想好了嗎?去不去給你安排的那個地方上班?」
「我還沒想好,你呢?回天波之後有什麼安排?」李子弈問道
任強回道:「我也還沒想好,現在從部隊出來了,時間也就多了,先回去好好休息休息,再看吧!」
是啊!現在從部隊複員了,已經不屬於部隊了,也不再是軍人了,時間也就很充裕了。
兩人正說著,由於廣播正在播放另外一趟航班登機信息,飛往西韓的四十五號登機口的檢票人員,拿著話筒,在說著四十五號開始登機的信息。
李子弈聽到信息,臉上布滿了不舍的表情,任強也是一樣,和李子弈同時起身,兩人就那樣面對面的看著對方。忽然,兩人張開雙臂,猛地向對方抱去,咚的撞擊聲響起,兩人擁抱在一起,雙手拍打著對方的後背,兩人就在對方的耳邊說道:「兄弟,我們還會再見的,保重。」
擁抱過後,李子弈背起在部隊時用的背囊,向任強敬禮之後,拿起裝滿軍隊回憶的手提袋,就往登機口走去。任強則是站在原地,一直看著李子弈走進登機口消失在眼前之後,敬禮的手下放下,心裡默默的想著:「兄弟,保重!」
李子弈同時,也在心裡默默的說著:「兄弟,保重!」
李子弈上了飛機,由於自己買的是打過折的頭等艙,就在機艙的前面,也很容易就找到自己的座位,將自己的背囊和手提包在行李架上放好之後,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座位很是寬敞,也很舒服。系好安全帶后,便看著自己右手窗外飛往天波的航班。
儘管在此之前,李子弈已經坐過無數次的飛機,那也是執行任務的時候。此刻雖然坐在民用飛機上,但令李子弈也是感觸良多。
盯著窗外飛往天波的航班看了差不多幾分鐘的時間,整個機艙內所有的座位差不多已經都滿座了,剩下寥寥無幾的幾個空座,也許是退了票,或者就沒賣出去。而自己所帶的頭等艙,就像是「包機」一樣的,只有自己一個人。
「各位乘客,歡迎您乘坐天海國飛翔航空由樊市飛往西韓的的航班,飛機即將起飛,請各位乘客系好安全帶,收起小桌板,將座位調整回原來的樣子。」空乘柔美的聲音通過座位上的喇叭傳入了李子弈的耳朵。
緊接著,開始介紹了在飛機上的一些安全措施。隨著安全措施的講解,飛機也開始倒退,直到退到跑道中央,在飛行員請求塔台的允許起飛命令后,開始加速,接著升空起飛。
在飛機飛行了一個小時之後,忽然經濟艙內發生了騷亂,美麗的空乘姐姐到達經濟艙的時候,發現一名乘客手持硬塑料製作成的手槍,將槍口抵在一名女性乘客的太陽穴處,周圍的乘客不是嚇得坐在座位上不動,就是離開座位,往機艙後面跑去。在持槍的歹徒周圍形成了一片空位。
空乘趕忙走到手持手槍的歹徒面前,開口道:「您有什麼事,可以和我講,請您放開那名女士,有話我們可以好好說。」
「說什麼?有什麼可說的,要是能好好說,我就不會這樣了,今天我要讓你們為我和我老婆陪葬。」歹徒道
歹徒說著,持槍的右手食指就想搬動扳機,在情急之下,空乘只好開口安慰道:「至於您妻子發生的不幸,我們能理解您此刻失去至親的心情和情緒。但是您也沒必要拿別人的生命開玩笑,別人的生命也是相當珍貴的,如果您傷害了別人,那他的親人不就是和您一樣傷心、難受嗎?」
空乘說完,李子弈便來到了空乘的身後,明白了事情的緣由,拍了拍空乘的肩膀,示意讓自己來解決。
空乘讓開之後,李子弈便站到了原先空乘的位置,對著那名歹徒道:「再說了,您想一想,您的生命也很珍貴,為了故去的妻子,犧牲別人和您的生命,您不覺得這是對別人生命的不尊重,和對您生命的不尊重嗎?」
李子弈說完之後,便觀察著歹徒的一舉一動。歹徒由於空乘和李子弈的話,在想著什麼。
想著想著,歹徒情緒又開始激動,面目猙獰的看著李子弈道:「我的命不重要,別人的命也不重要,今天我就要非要你們給我老婆陪葬,你先去死吧!」
說著,歹徒就舉起持槍的右手,對準了李子弈。忽然,整個飛機一陣劇烈的顛簸,歹徒的整個身體開始搖晃。李子弈看準了時機,在歹徒身體不穩的情況下,由於他離歹徒只有兩米左右的距離,一個箭步就沖了上去,讓開對準著自己身體的槍口,右手成手刀狀態,猛地砍在了歹徒持槍的右手手腕處,歹徒手腕吃痛,放開了握在手中的槍,任其掉在地上。
李子弈見狀,右手手刀不便,身體半斜向後一躺,手刀砍在了歹徒的後腦勺處,倒地昏迷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