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天 是白色的哦——髮帶!
下課之後,大家都圍過來,說:「術心君,因為老師都不告訴我們你家在哪裡,所以我們就一直沒能去看望你。這是我們給你的禮物!」
然後一大堆東西堆上溫英的桌面。
溫英看了一眼,都是一些五顏六色包裝的東西。
他拿起其中一包,搖搖,聽到裡面脆脆的聲音,努力回憶道,:「這是……薯片嗎?」
大家有些疑惑溫英不確定的樣子,但還是回答:「這就是薯片呀!」
溫英露出一副有點為難的樣子。
「怎麼了?」麗日問。
「你們真是!術心君現在身體才剛恢復,怎麼可以送這些東西呢?」班長推推他的眼睛,拿出他的筆記,說:「術心君,這是這幾天我幫你記得筆記!你拿去看吧!」
溫英接過,看著裡面密密麻麻的字跡,有些感動,抬起頭看向飯田,說:「謝謝你!」
「哈哈,不用謝。這是我應該做的。」飯田撓撓頭。
倒是一個特別的東西引起了溫英的注意。
他拿起一條白色的帶子,疑惑地問:「這是什麼?」
「哦哦哦,這個是髮帶!」峰田君說。「嘿嘿嘿,是那個女生這麼細心,看術心君頭髮太長了給他送了髮帶。」
結果女生們面面相覷,沒有一個人站出來。
突然一隻手緩緩舉了起來。
大家把目光投向手的主人,竟然是轟君。
他頂著大家好奇的目光,說「……是姐姐提議的。」
八百萬一看這條漂亮的白色髮帶,感覺自己帶的「慰問病人專用豪華大禮」明顯被比了下去。
她靈機一動,說:「術心君應該沒有梳子吧?」
得到了溫英肯定的回答,她現場製作出一把梳子出來,說:「現在先將就用一下吧。這把梳子有點太粗糙了,到時候我再重新買一把送給術心君。」
不過溫英之後並沒有要八百萬送的鑲了鑽的梳子就是了。
她走到溫英的身後,拿起髮帶為溫英梳起了頭髮。
「啊啊啊,我也想被八百萬梳頭!」來自峰田君的吶喊。
「算了吧!你那個頭髮也沒法梳吧!」上鳴立即打破了他的幻想。
溫英感受到梳子劃過他的頭皮,帶給他一種痒痒的卻又很舒服的感覺。
八百萬撩起擋在溫英面前的幾縷頭髮,一起梳到後面。
在溫英的臉白白凈凈地展現在大家面前的時候,大家都不由自主的吸了一口氣。
「哇……原來術心同學這麼好看的嗎?」蘆戶的眼睛黏在溫英的臉上。
「好像比剛見面漂亮很多啊……」綠谷說。
「綠谷同學,怎麼能說術心君漂亮呢,應該是……」飯田激動地揮舞著手臂,卻又找不到形容詞。
「精緻。」轟說。
「精緻,對,精緻!」飯田贊同地點頭。
綠谷在旁邊看著,內心生出些疑惑,形容一個男孩子精緻也不太對吧?
八百萬為溫英梳完頭髮,走到他面前一看,也小聲的驚嘆了一聲,「術心君,你真漂亮!」
溫英感受到自己開闊起來的視野,不可思議地沒有為此而生氣,還笑笑說:「謝謝。」
要知道溫英因為前幾次的噁心經歷,對於自己的容貌,有些莫名的嫌棄。
但是現在他感受到大家善意的誇獎,不再是被污泥盯上的感覺,而是猶如二月的櫻花,輕輕地吻在溫英的臉上。
溫英也有些臉紅了。
有著兩朵紅暈的他顯得更加誘人起來,這讓盯著他看的同學們也不禁臉紅起來。
「唔哇……好,好可愛……」麗日已經要承受不住了。
「gero,沒想到擁有那樣個性的術心君長得會這麼……可愛?」哇吹直接說道。
氣氛一下子沉默下來,大家一下子想起了當初溫英的火柴人所帶來的恐懼感。
溫英也想起那件事,臉上一下子就煞白了,他匆忙站起來解釋,中途還差點因動作太快撞到椅子摔倒,他說:「那次……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一時忘記了,而且其實,其實那也算是『黑暗』的一部分……並不是什麼可怕的東西……」
……
踹椅子的聲音打破了這陣沉默,大家都回頭看去。
只見爆豪一腳踩在被他踢倒的椅子上,高高仰起頭說:
「喂!你們在哪裡嘰里呱啦說什麼哪?!個性怎樣和臉長得有關嗎?沒說他的個性是黑暗他就一定要長得黑吧!」
大家也反應過來,都點頭贊成。
「要是術心君真的和隔壁班的黑色支配同學一樣,那也太可惜了!」八百萬說。
「gero,抱歉,我說話比較直。想到什麼就說出來了,不是故意的。」哇吹同學歉意地說。
溫英搖搖頭,小聲說:「沒關係的。」
「對了,術心君你現在身體好了那豈不是可以參加明天的體育祭了?」耳郎突然想到。
「對啊!畢竟是體育祭,即使拿不了名次但也值得去參加試試看啊!」上鳴附和道。
「哼!老子我還想和你打一場呢!看看是你的黑暗,還是我的爆炸更厲害!」爆豪不知道什麼時候擠進來的。
「哦哦,那大家我們放學之後一起去和老師說吧!」飯田這時提議道。
「好誒!」×n
溫英就這樣愣愣的看他們一言一語的討論完之後就決定了自己明天的安排。
但他反而不感覺厭煩,還有點……欣喜。
於是溫英忍不住輕輕笑起來,這讓還在討論如何說服老師的大家都一下子陷入僵直狀態。
「哦呼!」×n
放學后大家一起氣勢洶洶地圍著溫英走到辦公室門口,結果剛好門就被打開了。
相澤消太耷拉著一雙布滿紅血絲的眼睛,掃了一眼這群他班上的學生。
一眼就看到了被圍在中間,紮起頭髮的溫英。
「剛好,術心,你進來一下,我有事找你。」相澤消太說完就進去了。
而溫英也一臉疑惑地走進去,留下門外的同學們面面相覷。
溫英面對著鑽進睡袋的相澤消太,問:「相澤老師,怎麼了?」
相澤消太沒說什麼,他先拿起一旁的能量果凍吸了兩口,才說:「沒什麼,就是校長決定讓你還是參加體育祭。」
「哦。」溫英表示知道了,就要出去。
「等等。」相澤消太制止了他。
「你知道了吧。我們這裡是培養英雄的學校。體育祭上,我希望能看到你的個性能發揮出真實的實力。」相澤消太銳利的眼神注視著溫英。
溫英鬆開了握住門把的手,慢慢轉過頭來,沒有直視相澤消太的眼睛,他說:「我知道。但我永遠不會成為英雄的。……抱歉。」
「為什麼?」
這次溫英對上相澤消太的視線,他的眼睛裡面好像出現了一些渾濁的東西,說:「……我,」
溫英有些掙扎,這無異於讓他把自己陳年的傷口再扒開來給別人看。
對著相澤消太好似洞穿一切的眼睛,溫英長嘆一口氣,好像吐出了些什麼似的。他終於鬆了口,說:「下次,等下次在合適的地點我會再說的。」
相澤消太挑眉,至少溫英不再是一言不發了。
所以他說:「那好吧,你走吧。」
溫英點點頭,才要開門就聽到相澤消太說:「如果你認真對待這次體育祭,我可以答應你一個合理範圍內的要求。」
溫英開起門來,他的聲音輕輕地傳進相澤消太的耳朵,與此同時身影消失在門背後。
他說——「那,我想要吃章魚燒。」
相澤消太又吸了兩口果凍,有些意外。竟然是這麼簡單的要求?
他想著溫英還是個普通的小孩,沒有把這個願望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