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原來你也怕死啊

第六十七章:原來你也怕死啊

霍慎珩找了一個晚上,都沒有找到溫知涼的下落,不免脾氣更暴躁。本來約好和日本人去談話的,也取消了。

並且讓荀子硯青幫的兄弟一起找。

荀子硯有些頭疼:「我說阿珩,溫知涼那臭丫頭是太麻煩了,能不能別管她了,我都不知道發動青幫兄弟找她幾回了。」

霍慎珩心裡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他只是堅定的說:「我要找到她。」

荀子硯雙手環胸:「你愛她?」

霍慎珩對於這個問題,心裡永遠是很亂的:「我恨她,我恨她們整個溫家,別扯這些七七八八的,快點去找。」

荀子硯調皮的吐了吐舌頭:「現在的人真奇怪,恨一個人都這麼在乎,我也是不懂了。」

霍慎珩直接一腳踢在荀子硯屁股上。

荀子硯這老虎屁股,也只有霍慎珩能踢了。麻溜兒的帶著青幫兄弟出去找人。

青幫兄弟遍布很廣,各行各業都有,其中找人最厲害的,就是乞丐兄弟。這是青幫中的一條信息線。

果然,一上午,就有消息了,說了大致的方位。

霍慎珩連忙帶人去南區小樹林找。

此時的溫知涼是又餓又渴,太陽又曬。她在想,沒等到兇猛的野獸把她吃了,她肯定先餓死,或者渴死了。

「救命啊,有沒有人啊!」溫知涼是拼盡最大的力氣再嘗試一次呼救。

有士兵聽見呼救,連忙告訴霍慎珩,霍慎珩側耳傾聽,朝著聲音的來源走過去。

在看見露出一個頭的溫知涼的時候,心裡忍不住又氣又想笑。

溫知涼也看到霍慎珩了,興奮的大喊:「霍慎珩,救我。」

霍慎珩早就看見她了,故意走過去左右環顧:「你在哪裡?我怎麼沒看見你啊!」

溫知涼努力的抬起頭:「低頭看。」

霍慎珩又是故意往右邊低頭:「我低頭只看見草了呀!溫知涼,你不會變成草了吧!哪一棵是你啊!」

「頭往左邊扭一下。」溫知涼也是心累,也不知道霍慎珩是不是眼瞎了。

「在哪呀!沒看見呀!」霍慎珩一邊說,一邊不停的在溫知涼頭旁邊走動,泥土都飛濺到她臉上了。

溫知涼崩潰的大喊:「我就在你腳旁邊,你別踩著我了,等下我沒餓死,沒曬死,沒被野獸咬死,倒被你踩死,冤不冤啊!」

霍慎珩不逗她了,蹲下來看著她:「原來你怕死啊!」

溫知涼被他的眼神看的心慌:「我當然怕死,我是人,又不是神仙。」

「你怕死你就安分一點,跟宋杞去平和飯店約會,被人抓了,宋杞來救你了嗎?還不是求到我這裡來了,愚蠢。」霍慎珩突然發怒,像一隻獅子,令人不寒而慄。

可是她哪裡是跟宋杞約會了?她明明是陪安然去見薛虛懷,她也是被當做安然抓起來的。「我沒有。」

霍慎珩見溫知涼嘴硬,更加生氣:「沒有?你是不是在平和飯店前面被綁的?在平和飯店是不是見過宋杞,宋杞是不是眼睜睜看著你被抓走,然後跑到帥府來找我?」

溫知涼已經餓的沒有精氣神了,被霍慎珩這麼一說,簡直繞暈:「是啊!可這並不代表我和宋杞約會啊!宋杞看到我被抓了嗎?我不知道啊!」

霍慎珩一肚子火沒地撒,這個女人,都這樣了,居然還想著維護宋杞:「把這個女人給我拖出來,不用客氣,拖斷一隻胳膊都算她活該。」

溫知涼一臉委屈:「不要啊!霍大帥你好事做到底嘛!」

霍慎珩冷傲的「哼」了一聲。

士兵們也是有眼力勁的,從昨晚到現在,霍慎珩憂心的程度,他們看在眼裡,怎麼可能拖斷溫知涼的手讓自己吃不了兜著走。

溫知涼的手腳都是被綁起來的,被拉出來一鬆綁,手跟腳都麻木的無法正常彎伸。並且手腕和腳腕有很深的紅印子。

霍慎珩上前看著她的傷,臉色鐵青:「你得罪了什麼人?或者說,宋杞得罪了什麼人,你幫他頂罪。」

溫知涼皺眉,無奈:「我真不是替宋杞頂罪,是那些抓我的人眼瞎,他們抓錯人了,你知道吧!我真服了,還有那麼傻的兇手,連人都抓錯。」

霍慎珩快要氣瘋了,這個女人是不是傻了,自己都這樣了,還輕描淡寫的維護別的男人:「到底是兇手傻,還是你個蠢豬傻,被人當了替死鬼,還這麼開心的替人掩護。」

溫知涼要不是現在動彈不得,肯定踢他霍慎珩一腳再溜了,這人一來就不停的罵自己。雖然自己是幫安然做替死鬼,可是安然是她的好姐妹,也曾奮不顧身幫她做了很多事情,她又怎麼可以出賣。

她敢保證,如果異地而論,安然也會扛下來,不會出賣她。

「你怎麼什麼都知道,雖然我的確是差點做了替死鬼,但是,多年朋友,我不能出賣啊!」溫知涼沒有意識到霍慎珩說的其實還是宋杞。

霍慎珩聽到這話,火登了腦門子:「看來是我傻,我就不應該救你。」

說完,就吩咐士兵撤退。

溫知涼急了,撲到地上,像條毛毛蟲一樣往前爬,再喊:「霍慎珩,霍大帥,這樹林里有傷人動物的,你忍心把我留在這裡啊!」

霍慎珩回頭,打量著溫知涼:「我覺得你很靈活啊!蛇都沒你爬的快吧!還需要我救?」

溫知涼聞言,放慢動作:「誤會,其實我很慢的。」

霍慎珩扭頭就走。

「阿珩。」溫知涼覺得不拿出殺手鐧是不行了,叫他阿珩,他應該會心軟了吧!

果然,霍慎珩停住了腳步,聽見這個稱呼,他心裡又是柔軟又是酸,毫無抵抗力,他深呼吸一下,淡漠的說:「自己跟上,難道還指望八抬大轎抬你嗎?」

溫知涼笑嘻嘻:「那倒不用,但是我走不動啊!你能不能背我。」

「休想。」霍慎珩是咬牙切齒的說這兩個字的,可是身體又不由自主的靠近,將溫知涼粗暴的抓起來扔背上。

溫知涼還是很開心的,兩隻手雖然很痛,但還是吃力的靠近他的脖子:「其實仔細看看,這裡的風景還不錯,應該適合拍古裝片,下次我告訴鄭導演。」

霍慎珩沒有一句好話:「如果你被錯殺在這裡,我就給這裡取名溫山,以此來紀念你,到那時候,藝術含量更高,想必來拍戲的導演演員會更有感覺。」

「你是不是真的很想我死在這裡啊!」溫知涼突然有一點心酸。

霍慎珩冷哼一聲:「又不是我把你扔到這裡來的,什麼叫我想你死在這裡,莫名其妙。」

溫知涼將頭緊緊挨著霍慎珩的頭:「霍慎珩,謝謝你,救了我很多次了。」

「突然這麼煽情做什麼?」

「沒有,我是從心裡感激你的。」

「你感激我?難道你忘了,誰把你害成這樣的了?是我」

溫知涼不說話了,隔了許久才說:「這位先生,你叫什麼名字?」

霍慎珩覺得她神經兮兮:「你是演電影演瘋了吧!」

溫知涼的語氣很輕柔:「劇本里是這麼寫的,如果我們之間恨到不能恨了,那就重新認識吧!從彼此叫什麼名字開始。我叫溫知涼,溫是溫暖的溫,知是知道的知,涼是涼薄的涼。我父親取的名字,他說溫暖知涼薄,是一種善解人意。」

霍慎珩的思緒,一下子就到了當年,那個明媚的女孩,也是這麼說的。一晃眼,這麼多年過去了,這些年,他彷彿過得渾渾噩噩,自從她離開了雲州城,他就拿命在拼。

戰場上,槍林彈雨,他從來沒有怕過。有一次,和當時的魯軍對戰,他身上中了好幾顆子彈,還有刀傷,渾身鮮血淋漓,仍然衝到魯軍領兵的司令面前,一槍將其斃命。

他的狠,他的不怕死,是出了名的。

那時,沒有人理解,他這麼拼死拼活的為雲州掙地盤,吃下那麼多小軍閥,卻不顧自己的生死,圖的到底是什麼?

一開始他自己也不知道,後來他知道了,沒有了母親,他又親手將溫知涼趕走了,他生無可戀,死在戰場上對他來說,是最好的結局。

可是死神好像不要他,那樣飄蕩在戰場上的人,幾次徘徊在生死邊緣,又活了過來。

從那時起,他決定好好活著,並且要找到溫知涼,讓她回雲州。

溫知涼遲遲不見霍慎珩說話,以為他認為自己得幻想症了,連忙解釋:「劇本是這麼寫的,現實生活中肯定不能這樣對不對,呵呵呵,我可沒瘋,是正常的。」

霍慎珩忍不住嘴角上揚,這個蠢女人,有時候迷糊的極為可愛:「沒瘋就好,我可沒力氣費盡心思救一個瘋子。」

「你終於說話了,我還以為你被我嚇傻了。反正你霍大帥是雲州城的大老爺,救雲州城的百姓不是很正常嗎?難道我是瘋子你就不救了?你這是歧視精神不正常的人,人家精神不正常,也有活下去的權利啊!」

「你真啰嗦,這麼喜歡喋喋不休,我把你賣到自在門去當陪酒小姐算了。」

溫知涼:「……」

霍慎珩的臉,真是說翻就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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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帥以權謀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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