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低賤處有溫暖
北里一條街，在東關很有名，北里街原本不存在的，整個北里原本都是一個村子，不過隨著工業區落戶北里，整個村子現在住著大量外來的務工人員，原來我也想來東關打工，很有可能到時候也會住進北里。
花姐叫葉華，早些年從老家來東關打工，然後就下海了，她在東關已經十幾年了，除開前幾年在工廠上班，剩下的都在北里攬活，可以說是北里站街行業中的老人了。
蔣老四和花姐認識的很早，花姐說蔣老四是她的常客，這一次聽說蔣老四要搞外賣，花姐想加入，她已經不年輕了，雖然四十不到，可三十好幾歲這歲數，在這一行已經算是退休年紀了。
「張哥，我叫你張哥吧，老四說這事情是你攬的，我這麼叫你可以吧。」可能是擔心我不同意，花姐有點緊張，討好的看著我。
我看看蔣老四，蔣老四讓我自己拿主意，不過他還是幫花姐說了一些好話。「張林，花姐的技術可是真不錯而且服務態度好，她的回頭客不少的，要不是看我的面子，她還真未必願意幫你。」
這話說的好，抬高了花姐的身價，看起來是民間高手一樣，可這事情是我一個人的事情么表面上是我弄起來的，可實際上，我知道，這是蔣老四和張文兵的生意，我就是用來被黑鍋的而已。
蔣老四一說，花姐也不好意思了，「老四，別亂說，我沒你說的那麼好，這一行，我這年紀已經很大，現在生意不好做，張哥，我干這行時間不短了，也幹不了多久，就像賺點錢，回頭就不幹了，張哥，能不能給我一個面子，我手下還有幾個妹子，都很年輕，應該的規矩我都知道。」
我沒說話，是因為我不知道說什麼好，至於這裡面的規矩，我也不清楚，我想蔣老四肯定清楚，應該和花姐說過了，而且人都帶來了，我還能說什麼，我也要給老四面子。
見我點頭，蔣老四笑起來：「走走，去我住的地方，讓花姐給你露一手。」
我看看四周，有點擔心，會所裡面的人在盯著我，剛才我和馬小雅出來的時候，門口的保安已經認出我了，警告過我，不過因為馬小雅在我身邊，他們倒是沒說什麼。
我摸了一下腦門，出來的時候，我清理過傷口，可這個時候好像又破開了腦袋有點濕潤，應該又流血了。
花姐很細心就發現了，我看她想幫我，就輕輕的搖搖頭，蔣老四一個人摸出煙，朝著會所走過去，花姐看看老四的方向，這時候走到我身邊，她身上的那種劣質香水的味道讓我很不舒服。
我正想著要不要躲開，就感覺手中多了一個信封，回頭就見花姐不好意思的看著我笑著：「張哥，以後拜託你多照顧了，這是我的一點心意。」
摸了一下信封，我搖頭，「你這是幹什麼？」我真心不想要花姐的錢，她的情況一看就不是很好，信封很厚，少說也有兩千，對她來說要是一筆不小的數目了。
「我有錢的，你拿回去。」我對花姐說不出太狠的話，剛才夜店的費用是馬小雅買單的，她給我的那一萬還在我口袋裡面沒動過，馬小雅也沒要回去。
見我不要，花姐著急了：「張哥，我知道你有錢，你敢攬這種生意，肯定不差錢，以後大家都給你交錢，我這是一份心意，你一定要收下，張哥在安排活的時候能照顧我一下就好了。」
花姐的臉色很差，她的生活狀況應該不好，北里那地方，站街的很多，生意競爭壓力大，和會所是沒法比的，會所裡面的妹子，一天可能就夠她們賺一個月了。
我大概明白花姐的意思，她擔心自己年紀大，沒市場，比不過那些年輕的，所以討好我。我這裡有一份，蔣老四那邊更是少不了，這一筆錢，可能就讓她出血了。
我心說同是天涯淪落人，我真心不想他要花姐的錢。
明明我比她小很多，她卻叫我哥，還討好我，都是被生活逼的，看著張姐我想到了韓立，他們是同一類人。
「張哥，老四說咱們這邊是五五分賬是不是？」張姐問我，顯然是不太相信蔣老四。
「嗯。」我點點頭，心情很複雜，「本來要是可以的話，四六也可以，你六我四，我這邊還要給別人錢，不然還可以再第一點。」
「不用，不用，五五已經很好」花姐連忙笑起來，很滿足的樣子，我看她的樣子，想起蔣老四說過，這行的普遍情況都是六四，馬夫拿大頭。
可能五五真的很好了吧。
「那分子錢呢？一個月多少？」花姐很沒底氣的問我，
我愣住了，「什麼份子錢？」
「就是份子錢啊，管理費？車馬費什麼的，這不是另外算的么？」
我靠，我心裡罵娘，這東西我不知道啊，我根本沒想過，我覺得五五都很過分了，沒想到還有份子錢，管理費，這些這一行的妹子，還要交錢。
「這個隨便吧。」我道：「看情況再說」
我心裡恨苦澀，這一行我完全是外行，花姐也沒再說，我聽她深吸了一口氣，放鬆下來，才知道原來她比我緊張。
過了一會蔣老四回來，對我說可以走了，「我幫你和張哥說過了，今晚跟我走，不過你可不要亂來啊。」
我知道蔣老四的意思，讓我別想著逃跑，
蔣老四在北里要是租房子住的，一個兩居室，不過很臟，客廳連張椅子都沒有，地上就鋪著一堆報紙，卧室裡面就一張床，被子油膩膩的，看起來就沒洗過一樣。
蔣老四的臉皮也厚，根本沒當一回事，花姐見我受不了的樣子，笑笑，「四哥，你這也太過分了。」
「靠，就這樣了，我這房子一個月也住不了幾天，光是交房租隨便坐。」蔣老四隨便用腳提了一下地上的報紙算是整理過了，「張林，讓花姐給你露兩手？」
蔣老四一說完，花姐就開始脫衣服，我心說，特碼這也太粗糙了，其實我是嚇到了，沒一會花姐就準備好了，蔣老四看的口水都流出來了，一隻手還不停的摸著自己的鳥，花姐光著身體，扭啊扭的，全身的肉都跟著抖起來。
蔣老四指著花姐說：「我就喜歡花姐這一招，看著肉，多豐滿啊，手感極好。」
我心裡很無語，可我知道，我沒法讓花姐停下來，不然花姐又會不安，蔣老四還會不爽，蔣老四看的很起勁，花姐扭了沒一會，就出汗了，汗珠子像是珍珠一樣，在她的身上一顆顆落下來。
蔣老四大笑，說這是大珠小珠落玉盤，我心說白居易要是知道，肯定得從墓裡面再爬出來。
「張林，讓花姐給你試試震蕩手？」
一聽這麼科幻的名字，我要是懵了，可一看蔣老四一臉賤人臉，我就知道絕對不是我想的那樣，我說不用，蔣老四卻不客氣，拉著花姐進了房間，沒一會就我就聽蔣老四哼哼的抽氣的聲音。
三分鐘不到，花姐穿好了衣服從裡面出來，我沒看到蔣老四，花姐回頭一指，我一看，蔣老四光著大屁股，躺在床上只剩下抽氣的聲音，他明明不行了，可還喊著花姐好厲害。
花姐跳了一段舞，又用手工作過了，她畢竟上了年紀，體力有點不足，臉上紅撲撲的坐著喘氣。
「要是早幾年，我更厲害，現在才這麼點時間就不行了。」
我笑笑，花姐也不好意思的笑笑，蔣老四在卧室裡面喊話，「你們先聊著，我休息一會。」
說完，蔣老四就睡著了。花姐去看了一眼，關好了房門，回頭在我身邊坐下：「張哥，你要是需要的話，我幫你解決啊。」
「別！」我心說，我這第一次都被人預定了，你要是拿去了，馬小雅還不找我麻煩啊。
花姐的臉色一變，看著我想說話又不敢的樣子，我也是愣了一下，明白過來，她以為我覺得她臟。
這個可能有，我承認，可我沒有鄙視花姐。不過我知道，這種話我還是不說的好，說了花姐反而多想。
我和話姐說，外賣這種活我沒幹過，也不知道怎麼開始，我請教花姐，花姐也很吃驚，她只聽我一說前後的原因，就明白了。
花姐有著讓我刮目相看的聰明和細心，她也是一個好心人。
「張哥，那你要小心點，千萬別被蔣老四坑了。」花姐很小心的壓著聲音在我耳邊說：「蔣老四不是好人。」
我點點頭，心裡感嘆無比，看著花姐的時候，突然心裡感覺一絲暖意。
這一行的風險大，幹這一行的女人早就都看透了，心腸都是又冷又硬，我和花姐也不算是認識，交情更是說不上，她能對我這麼一個陌生人，說這種話，實在是不容易。
「我有點想法，不過還沒想好，咱們主要還是要安全為主。」我說道，讓我去滿大街的找客人真的當一個皮條客，我也拉不下臉來，我想的是，這種事情是要讓蔣老四去乾的。
但是蔣老四未必會聽我的話，我需要讓蔣老四聽話，這人很滑頭，可也是老江湖，一些事情我不清楚，他清楚。
看了卧室的方向一眼，我給自己定下了一個目標，要收服蔣老四，不過這不容易，要慢慢的來，現在的我沒有實力，每一步都要小心，我也想過，或許我能在這一行混出名堂，可在我心裡我也在懷疑，這樣是不是真的好。
蔣老四睡了一個多小時也沒有醒的意思，我不想等了，他家裡也太髒了，我也沒地方睡覺，花姐建議我去她的店裡看看。「不遠，就在北里，我那裡還有幾個妹子，張哥我帶你和她們見一面吧。」
我想了一會，我和花姐見面沒關係，花姐那些妹子以後還是聽她的，她也算是核心人物，可那些妹子就不用了，我擔心那些妹子不知輕重，更加擔心以後出事了，被那些妹子給出賣了。
「我去網吧對付一夜，這裡網吧，你有熟悉的么？」